曾經認識的士兵們,大多數已經退伍了,而自己的戰友們,更是死的死,傷的傷,6軒心中嘆息一聲,更是迫切的想要見到自己那3個好兄弟了,也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幹嘛。
我回來了,你們在哪裡!6軒心中豪情萬丈,恨不得大喊一聲,把他們全部都給叫出來,而6軒現在更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軍委長快不行了,自己需要用醫術來救他,希望能延長他的生命!
“好,那你跟着我,”衛兵騎上了軍區的摩托車,嗡的一聲,便是一騎絕塵般的衝了出去,宋輕語開着賓利豪車連忙跟了上去。
在軍區一處四合院下,騎着摩托車的衛兵停了下來,而守在門口的兩個衛兵連忙走上來:“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帶人來打擾長休息?”
衛兵連忙道:“是宋家的大小姐來探望長的。”
宋家的大小姐?那守門的兩個衛兵點了點頭,長與宋家交好,這是軍區的不傳之秘,因此,守門的衛兵讓宋輕語和6軒下車之後,走進了四合院。
6軒在車子裡,便是看到了兩個衛兵雖然精神抖擻,可是眸子隱含着悲涼之意,看來軍委長現在的病情非常的不容樂觀。
“嘎吱,”而軍委長的警衛員也是通過門口的衛兵,知道了宋輕語的身份,便時親自領着宋輕語和6軒走進了長的房間,他輕輕的推開門,說道:“你們進去吧,我在門口站着,就不進去了,說話小聲點,長經不起任何的刺激。”
“我們知道了,”宋輕語點了點頭,當和6軒走進屋裡時,立刻看到軍委長睡在了一張簡陋的小牀上,他白蒼蒼,眼角的皺紋都快疊加在了一起。
6軒看着幾年不見的軍委長,心頭一陣動容,他更老了,看着長的樣子,他立刻回憶起最後一次見到長的時候,就是在這裡,軍委長親手扯掉了他脖子上的狼牙吊墜,讓他失魂落魄的離開了軍區,失去了當一個華夏軍人的資格。
那時候,6軒真的很恨他,至今這個結都沒能打開,可是再次見到軍委長的時候,可是卻又恨不起來了。
軍委長戎馬一生,是華夏國的開國功臣,至今都未娶妻生子,因此,到現在,軍委長都是孤零零的一個人,已經病入膏肓,卻沒有一個親人陪伴在身邊,老無可依之下,顯得是那麼的孤獨與蒼涼,這就是軍委長,一個受華夏國所有人軍人崇敬的老兵!
可是這麼一個光輝一生的人,卻爲什麼要這麼對自己?6軒想不通,更想不明白,他神情有些痛苦,彷彿自己身處在兩年前的一幕,自己引以爲傲的狼牙吊墜被長扯掉,任自己怎麼苦苦哀求,長都是讓自己離開了軍區。
6軒一直拿軍委長爲自己的榜樣,可想而知,那時候的6軒,是多麼的痛苦與無助,即使6軒很強,有着可以躋身龍榜,甚至是神榜的實力,可是卻被開除了軍籍,落魄的離開了京城……
再次回來之時,6軒真的很想問清楚,到底是什麼原因,要讓自己失去做軍人的資格,是因爲自己的病,還是因爲看了宋輕語的身體?
此刻,軍委長似乎感覺到了有人在屋子裡,他緩緩的睜開眼眸,但是打開眼睛,卻顯得頗爲的吃力一般,渾濁的瞳孔,第一眼便是看到了宋輕語,聲音很小的說道:“輕語,是你來了啊!”
然而,軍委長很快注意到了宋輕語身邊還有一個人,當他和6軒對視一眼後,軍委長渾濁的瞳孔,立刻是睜大了幾分,他身體顫動了一下,似乎難以相信,6軒竟然會出現在這裡!
“6……軒,是你麼?”軍委長聲音有些戰慄的說道。
“是我,”6軒的聲音也有些顫抖。
原來是宋輕語把他給帶來了,軍委長艱難的點了點頭:“6軒,在我死之前,能再見你一面,而且還看到你活的好好的,我真的死而無憾了。”
6軒雙肩一陣抖動,很快的坐在了牀邊上,當軍委長再想說話時,6軒一隻手已經搭在了他的手腕上:“別說話,讓我看看你的病。”
軍委長點點頭,沒有再說話,而6軒感受着軍委長微弱的脈搏,他的眉頭都快擰在了一起,這才明白到,長其實沒有任何的病,而是他已經快8o多歲了,日夜辛勞之下,他的五臟六腑已經開始衰竭,已經無藥可治,他真的要死了。
“6軒,我的情況,我自己很清楚,”軍委長苦笑一聲道:“大限將至,這是天意!”
宋輕語說道:“伯父,6軒他醫術神奇,即使不能治好你,也能讓你多活一段時間的。”
6軒沒有說話,而是從身上拿出了桃木盒,一針一針在長身上刺着,一絲絲的白氣更是鑽入到了他的體內,刺激着身體的五臟六腑恢復新的活力。
半個小時候,6軒收回了銀針,而此刻,軍委長的瞳孔竟然是清明瞭幾分,而他也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了力量似的,慢慢的從牀上爬了起來,露出笑容道:“6軒,我以爲你會很恨我,卻沒想到依舊願意給我治療。”
6軒淡淡道:“長,即使我給你施針治療了,但也只是釜底抽薪,你最多活不到2o天了。”
說完這句話,6軒的心底涌起一種悲涼的心境,自己最敬佩的人,馬上就要離開人世了,人之將死,還有什麼還去計較的呢?
軍委長淡然一笑:“人總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我姜武這一生,過的轟轟烈烈,已經是死而無憾了,唯獨卻有一件事放不下。”
陡然間,軍委長姜武看向了6軒,在6軒愣愣出神的目光中,緩緩說道:“唯獨放不下你。”
6軒和宋輕語同時心中一驚,而6軒的心更是慢慢的急跳動起來,他不明白長的話,似懂非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