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李陽的口中,雷霄知道了,對於曾經的七星宗和如今的七派來說,石碑都是一件十分重要的寶物,具有種種的奇妙之處。
在雷霄的心裡,對於石碑的印象,也只是一件重寶而已,當真正見了石碑,參悟其上的符文之時,他依然沒有改變一開始的印象。
意外之下,神識脫離識海,向外溢出,與石碑交相輝映,竟然引動了其中的一些玄妙,於不知不覺之中,在石碑之中留下了神識印記。
得到了法器飛劍之後,雷霄對之做了許多研究,務必做到了解透徹,精益求精,才能夠在對敵之時,御使飛劍,威能強橫無比。
對於法器飛劍的研究,算是到了一定的地步,對於法器的特性,雷霄也算是有了一些瞭解。
像法器飛劍,若一名普通的先天武者使用,無疑乃是一柄神兵利器,較之於九州之上,最頂級的神兵,也要更加犀利、鋒銳。
如此運用,卻發揮不出法器飛劍百分之一的功用來,以神識御使飛劍,才能真正發揮出法器飛劍的威能來,一劍可擊殺鬼神。
做了這種種研究,心中有底,當雷霄發現,自己在石碑之中,留下了一道神識印記之時,立即,他能夠確定,這塊石碑,應該是一件法器。
九州,明明是一個高武的世界,但,卻出現了法器和玉符等等這種不可思議的東西,讓雷霄一度猜測,在九州之外,應該還有一片奇特的天地。
前世作爲科學家帶來的習慣,某一種東西,只要十分奇特,雷霄都壓抑不住心中的好奇心,願意去研究透徹,比如法器飛劍。
另外,大膽假設、小心求證的特點,也一直秉承在雷霄的性子裡,根據一點點的線索,他猜測出了一個結論,或許,在九州之外,真的還有一個更加奇妙、更加強大的世界。
這些許種種,只是雷霄平常之時,作出的一些假設和推論,一時之間,倒做不出證實,而他也沒有想過好高騖遠,只求暫時做好自己。
“這件石碑法器,應該比法器飛劍要強橫上不少,若有一個級別的劃分,石碑一定高於飛劍。”
藉助於烙印在石碑法器之中的神識印記,雷霄能夠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一種強橫的力量,正在石碑之中孕育着,彷彿一座死火山。
通過這種感應,雷霄能夠覺察,石碑法器具有的力量,比起于飛劍法器來,強了不止一籌。
石碑法器,有一半深埋在地下,與地面的山石層,幾乎連爲了一體,不過,雷霄有一種感覺,自己念動之間,可以催動石碑,拔出山體。
“時間到了,應該出去了。”
雖然已然掌控了石碑法器,只要自己願意,就可以將石碑收爲己有,但,在拔出石碑的過程之中,動靜肯定小不了,若爲外面的幾派之人覺察了,雷霄或許不懼,卻總有些麻煩。
所以,當三天時間到了之時,雷霄並沒有動那件石碑法器,而是將腳一擡,直接向石室之外行去。
通過一條小徑,行上三百多步,雷霄來到了那扇大鐵門之前,再一步跨出,就與李陽等人照面了。
“雷霄,可有所悟。”
一見雷霄的身形踏出,等候在外面的李陽、何羣六人,雙眼猛然一亮,一道道精芒射出,其中,李陽最爲急切,以一種頗爲關注的語氣,急急地詢問。
“呵呵,運氣不錯,小有所獲。”
迎着六人關注和好奇的目光,雷霄一揚嘴角,面上帶着一種雲淡風輕的笑意,不喜不悲的說。
確實,參悟法器石碑,所取得的那些許收穫,與掌握整個法器石碑相比,根本算不上什麼,值不得他興高采烈,興奮溢於言表。
“哈哈哈,好好好。”
大嘴裂開,笑聲震耳欲聾,在這一間不大不小的石室之中,不斷地振盪、迴響,李陽面上的得意與欣喜之色,頗爲明顯。
些許收穫,在雷霄心裡,或許算不得什麼,畢竟,他有更大的獲得,但,這卻足以讓李陽高興不已了。
以往的許多屆,大比的第一名,都爲其它幾派奪去了,那些來參悟石碑的武者,只要能夠有所悟的,在接下來,往往能夠名揚一方。
參悟石碑,並能有所得,說明那人悟性不錯,只要再努力一些,在武道上,取得一些成就,成爲一代天之驕子,也算不得什麼。
“恭喜,恭喜。”
“李師兄,倒是恭喜了。”
“這一次,開陽派確實培養出了一名天才,我們幾派,以後幾百年,你們怕是要獨領風騷了。”
……
見了李陽的欣喜,何羣五人,也不介意上來湊趣一番,紛紛向着李陽道喜起來,奉承之詞連篇。
六個人,虛僞的寒暄上一番,雷霄在一旁作壁上觀,待六人的話說完了,將大鐵門關閉上,而後,幾人一起沿着通道向外行去。
爲雷霄得到的收穫,或欣喜,或羨慕,或嫉妒,六人言語紛紛之間,將大鐵門緊緊地關閉上,至於裡面的那塊法器石碑,沒有人想着去看上一眼,畢竟,幾千年下來,都沒有發生過變故,此回,他們也以爲如此。
取下大鐵門鑰匙孔中的七柄小劍,一人一柄,雷霄、李陽和何羣七人,沿着一條幽深而漫長的小徑,向外急速的行去。
七柄小劍形狀的鑰匙,七個門派,本是一派一把的,但,現在的天權門全滅,它的那一把鑰匙,雷霄拿着,無人敢有異議。
出了小徑,重新回到了斷崖谷底,幾派的數十名先天武者,依然等候在外面,看着雷霄七人的出來,目光灼灼的看了過來。
“咔嚓嚓!”
離開了通道,第一時間,李陽在山體上的某一處用力地一拍,隨着一陣機關啓動的刺耳聲響,通道前方的兩方石壁,向着中間合閉而起。
將通向石碑的通道關閉,李陽向周圍的數十名先天交代了一句,而後,一衆人紛紛將身體躍起,如數十隻大鳥一般,疾奔而去。
開陽派後山的這一處斷崖谷底,坐落在那裡,往往數年一片寂靜,只有在十年一次的大比之期,纔會有些許生氣,而隨着雷霄一衆數十人的離去,斷崖之下,再次變得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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