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算告訴他。”吳歡欣淡淡的說道,“這事,交給你了。”
“你爲什麼不告訴領導?交給我有什麼用?我又不是條子。”張文武說。
“這事可能很複雜,我不知道隊伍是不是夠乾淨,所以……。”事情都這樣了,吳歡欣只能和張文武說實話,今晚的事,大概只能當這些傢伙是偷東西的處理了。
“你是說…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陳友明應該是可信的嗎?我覺得,這事可以和陳友明商量。否則,你的處境很麻煩。那邊肯定還會有行動,而領導卻一無所知,你什麼支援都沒有,那是多麼的危險。”張文武覺得,正因爲事情複雜,才更加需要領導的支持。
吳歡欣想了一下說:“陳局應該信得過,但是,我怕把事情告訴他了,他會把事兒交給其他人辦,那事情不是馬上就天下皆聞了麼?”
“嗯,你的擔心也有道理,這樣吧,天亮了把他叫到這兒來聊,務必讓他親自關注這件事。這麼大的事,你捂着不告訴領導,自己很被動。”張文武說。
“好吧,我聽你的……。”吳歡欣小聲說。
靠…什麼情況?這瘋子辣手警花怎麼突然變得那麼“溫柔”了?再說,聽我的?我是你什麼人啊。
“你別啊…我只是個小保安,又不是…不是你什麼人,你不能讓我幫你做主啊。”張文武聳聳肩說。
“怎麼?你不願意?混蛋,我們是朋友吧,作爲朋友你不願意幫我?”額,有這樣子逼朋友幫忙的嗎?
“願…願意…你別激動啊…我只是說,我們只是普通朋友,而這事那麼重要,你不應該…你應該自己做主啊。”張文武驚訝,這瘋婆娘還是瘋婆娘啊,又要發飆了。
“我喜歡,我就讓你做我的主了…這事你幫我搞定……。”女人耍起賴來,誰也沒辦法,她竟然強硬的逼張文武幫她處理這件事。
唉!
張文武在心裡暗歎了一口氣,你大爺的…你大姐的…早知道老子把人抓住了就走人…不對…早知道老子不過來,任由那些混蛋把你這朵辣花給摧了……。
“張哥,豬扛回來了……。”張文武正在腹誹的時候,吳歡欣和二狗子把另外兩黑衣人扛回來了,累的氣喘吁吁的。
“很好,門關起來,我得好好跟他們聊聊。”張文武“逃離”吳歡欣的病房來到廳子裡,十分慵懶的坐在廳子裡面的那單人沙發上,掏出一根菸。
二狗子和吳歡暢看見了,竟然十分配合的搶着給他點菸。
張文武吸了一口煙,找了一個十分舒服的坐姿,架起二郎腿說:“把他們嘴裡的東西拿掉吧,我有話跟他們說。”
就那個院子裡的傢伙嘴裡塞了石頭,二狗子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嘴裡的石頭弄掉,他想不明白張文武是怎樣可以把那麼大的一塊石頭弄進這傢伙的嘴裡又沒弄傷他,真是神奇了。
“咳…先說一下,我這個脾氣不好,喜歡折騰人,急躁,不喜歡吱吱唔唔拖拖拉拉…所以,你們最好是我問什麼你們就馬上回答什麼,否則…呵呵…你們知不知道,我可以讓你們痛到連叫都叫不出聲來,卻一點兒傷痕都找不到。”張文武淡淡的懶懶的說道。
形勢比人強,都已落在別人手裡了,三個黑衣人馬上搶着表示,一定老實交代,一定深刻認識自己的錯誤,一定會……。
張文武翻了翻眼說:“你們是不是覺得我一個小保安好騙呀,所以,準備隨便拿些話來騙我呀。先說清楚,誰要是說瞎話假話我是要罰的哦。好了,現在開始問話了。誰告訴我誰派你們來的。”
張文武雖然很多手段整治人,但他畢竟沒學習過審訊,所以問話就沒什麼技巧了,第一個問題就直指重點。
大巧若拙,大智若愚,有時候,沒技巧就是技巧。張文武第一個問題就問最重要的問題,三個黑衣人馬上神色凝重,想用眼神溝通一下又不敢,誰知道這小保安會不會發飆的。
“呵呵,要不要討論啊,你們本來一口咬定沒人派你們來,是自己來的我也只好信了。但是你們這麼一猶豫,再說沒人派你們來,那就沒人相信了。哈哈,快說,誰派你們來的。”張文武突然大笑起來,這些傢伙到底是什麼人啊,不會這麼大的問題來之前沒溝通好吧。
這麼嚴重的問題,行動之前當然是做好預案的,被抓了怎麼說,什麼事可以承認,什麼話不能說,肯定都商量過的。但誰能想到張文武不按常理出牌,第一個問題就問這麼重要的,審訊不都由淺入深的問話麼?
問得太突然,他們一時沒反應過來,但當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張文武已說不相信他們沒人派了,他們除了後悔反應慢,還能說什麼?
三個黑衣人真的在心裡後悔不已,也在心裡罵了一萬次張文武,王八蛋,那有這樣問話的,都不按程序發問……。
額,這兒又不是公安局,發問還有什麼程序啊。
“哼,既然你們不願意說話那就永遠都不說話了。”張文武看了一眼吳歡暢說,“你不是保安,你揍他們吧,嗯,揍他們的喉嚨,反正他們不想說話,揍完後把這粒藥丸給他們吃了,這樣就可以永遠不說話了。”
“我揍?”吳歡暢平時帶着小跟班的時候裝成是大哥一樣,其實真的要他打人卻沒這個膽。
“嗯,你。”張文武說。
“哼,沒膽啊,我來……。”二狗子擼起衫袖說。
“滾一邊去,你是保安噯,怎麼可以隨便打人呢…歡少,揍他們…快點…..。”張文武惡狠狠的喝道。
“可以用平底鍋嗎?”吳歡暢竟然對平底鍋情有獨鍾。
“隨便,快點,揍完給他們吃藥。”張文武不耐煩。
啪!
平底鍋抽在臉上十分的響亮,被搧的是在院子望風那個黑衣人。
“啊!別打…別打…我說…說了,我們是…是來偷東西的…他就是我們的頭…是他叫我來的。”那傢伙長的最彪悍,但是想不到竟然如此不經打,一傢伙就說話了。
他指的是那個爬後陽臺那黑衣人,那傢伙被同伴指證,馬上兇狠的瞪着彪悍同伴,像是惱怒他供出自己一樣。
不過,張文武知道,他說的都是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