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蔡卓飛的手下將人押到,一高一矮兩個滿臉暴戾的傢伙,都被抓了,被銬住了,居然還是凶神惡煞的樣子。張文武看到他們就怒從心底起,惡向膽邊生,衝上去就是一頓拳腳,蔡卓飛想攔都攔不住。
“打人了,警察打人了,救命啊……。”較矮的那個大餅臉嘶聲大叫,聲音淒厲無比。
呵呵,又一個金牌演員,你大爺的,堂堂一個大男人,這樣揍幾拳你就呼天搶地的鬼叫,哭得像一個女人一樣,丟不丟人。
張文武停了手,冷冷的看着大餅臉不說話,那傢伙哭嚎了幾聲,發現沒人有什麼反應,便停了呼救,但是,當他剛停下來,張文武卻一揚掌,又給他了兩個耳光。這是用巧勁打的,打的非常痛,痛的好像是臉頰都不存在了,但僅是痛而已,連一個牙都沒掉,甚至也沒腫。
打人,也是要有技術的,用最少的力,讓對方最痛卻傷害不大。
“很不好意思,我不是條子,我是你沒炸死的人。”張文武點了一支菸,下山後,他竟然學會吸菸了,而且似乎癮頭越來越大了。他吐了一口煙淡淡的說道,“那炸|彈是你們放的?”
“哼,是又怎樣,沒炸到你算你幸運。”矮胖的大餅臉盯着張文武惡狠狠的說道。
“嗯,是你們放的就好,我很擔心他們抓錯了人。我其實並不想幹什麼,我只想知道兩件事,你們老老實實的回答,我就不折騰你們。哦,我要說明白一點,你們雖然想炸死我,但肯定不知道我懂醫術吧,中醫,而且水平還不錯。我敢保證,一個醫生想讓你無聲無息的死,一萬種方法,想讓你痛不欲生也有一萬種方法。知道嗎,死不是最可怕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纔是最可怕的。”張文武說的並不快,沒帶多少感情,就像和老朋友閒聊一樣。
但是,在場所有的人都感到他淡淡的話語裡透出來的怒火和殺氣,怒火和殺氣使得現場很壓抑。
“哈哈,要殺要剮隨便,我們什麼都不會說。”大餅臉道。
“呵呵,真的嗎?如果真的那麼堅持,那麼你就不應該告訴他們炸|彈放在哪,是什麼款式的炸|彈,那樣,不是可以急死他們,嚇死我嗎?但你說了,這說明你還不想死,只要不想死的人,我就有辦法讓你說實話。不過,我希望我不使用手段就能知道我想知道的。”張文武在大餅臉的臉上吐了一口煙說,“不要以爲我會和條子那麼仁慈,條子是有守則的,我沒有,所以接下來是怎樣,完全取決於你自己。現在,告訴我,你們的目標是我,還是那個女條子。”
大餅臉看一眼張文武指的吳歡欣,眼睛突然放光了,似乎吃驚吳歡欣的漂亮,又似乎是沒想到是吳歡欣。他的這個反應一閃而過,很快又恢復了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雖然在夜裡,雖然現場的光線並不足,但他那一閃而過的眼神卻讓張文武捕捉到了。張文武認爲他這是吃驚,顯然是沒想到在這裡看到吳歡欣的,他的這一表情讓張文武確認,他們是衝自己來的,顯然並沒想到吳歡欣會在車上。
他爲什麼會有這樣的眼神呢?他認識吳歡欣。
“你確定要我上手段才說嗎?”張文武兩眼一瞪,刀子一般的眼神盯着大餅臉,竟然把他嚇的顫抖了幾下。
“哼,我們要說的話已說完了,想再在我們身上掏其他的事,簡直癡心妄想。”在大餅臉要說話的時候,那高個子三角眼突然說話擋住了,很明顯,他是阻止大餅臉說話。
“很好,既然如此,那你就別說話吧。”張文武不想浪費時間,嗖嗖幾下,在三角眼身上插了幾根繡花針。
如張文武說的,一個醫生,特別是一個水平不錯的醫生,想讓一個人痛苦,死亡,簡直太容易了。而對於他來說,最簡單直接的不是穴道控制了。人體的幾百個穴位,每一個都有它自己的作用,組合不同的穴位被封,被刺激又會產生不同的結果。
張文武發現,雖然老祖宗在千年前就對穴位有深入研究,並有相當豐富的發現。但其實,幾百個穴位的作用開發,其實就如人腦的開發利用一樣,只是一小塊而已。
有些穴位組合在一起被封住,人就會產生幻覺,各種各樣的幻覺,當然,組合的穴位不同,幻覺的方向又不同,比如有些可產生極度恐怖的幻象,有些可以產生極度欲|望的幻象……。有些穴位組合可以讓人感到非常的激憤,想殺人,想喝血。還有一些穴組合在一起,會感覺劇痛、巨癢……。
張文武的這幾針下去,三角眼馬上就感到不對路,他發現自己想說話竟然連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了,大家看見他嘴巴張合,卻沒聽到他說什麼。
接着,他感到好像有螞蟻爬到他的身上了,他感到很多螞蟻爬進了他的衣服了。他跺着腳,像是要把爬到腳上的螞蟻抖掉,但是,他沒看到地上有螞蟻,也沒從身上抖下螞蟻,而爬在他身體上的螞蟻開始叮咬,然後他開始感到癢,全身到處都癢,他開始撓,先是腳,大腿。他感到羣螞一路向上,很快螞蟻已爬到他的臉上,這時候全身的螞蟻開始瘋狂的嘶咬。
當然,並沒有真的螞蟻,這僅僅只是三角眼的一種感覺,他感覺到有螞蟻爬到他身上了,然後對他的身體進行狂咬,然後他感覺到癢得難受,非常的難受,他在呼喊,但卻沒發出一點聲音。
“癢是不是?癢就撓撓啊。哦,帶着手銬是不方便是不是?行行,幫你打開手銬。”張文武真的仁義啊,他居然讓蔡卓飛把三角眼的手銬打開。蔡卓飛開始是不肯的,說他們是危險的匪徒不能打開手銬。
但最終蔡卓飛拿張文武沒辦法,只好把三角眼的手銬打開。
雙手沒了束縛的三角眼開始瘋狂的撓癢癢,很瘋狂,片刻,身上便被他抓了一條條的滲着血的爪痕。張文武噗的一聲,把他啞穴上的繡花針拍出。
三角眼癢的在地上打滾,在哀嚎,在呻|吟,在拼命的撓癢癢,他的臉,片刻便被自己的抓得鮮血淋漓,但他卻好像一點痛感都沒有一樣,依然還在繼續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