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武還真的下本錢,提了好幾萬塊去見那個剛纔通了一分鐘電話的人。
“你就是張保安?小張會長?小張顧問?小張神醫?”在約定的雙龜山公園,張文武見到那個神秘的信息掮客。
“呵呵,叫什麼並不重要,一個符號而已。”張文武打量了一下坐在亭子石凳上的人說。
但他失望了,對方戴了假髮,臉上掛着一副可以遮去半邊臉的墨鏡,還有戴着一個口罩,除非有透視眼,否則很難看到他的真面目,幸好,他的手上拿着一份三天前的港城日報確定身份。
“但每一個符號的意義都不一樣的,銀行賬戶上的錢,也是一個符號而已,可你的符號願意跟我的符號換嗎?”神秘掮客說。
“呵呵,雖然如此,但這並不能說明什麼。”張文武擡頭看着他那巨大的墨鏡說,“難道,你每次交易都這樣嗎?我認爲這是不禮貌的表現。”
“當然不是,一般人我根本不會現身,很多和我交易了幾年的人都沒見過我,因爲你的符號,所以我特地來看看你的。至於所謂的禮貌,你去跟東洋倭人講吧,他們見什麼都鞠躬。”神秘掮客毫不客氣的說道。
張文武無語,說到做作,確實沒誰有日苯人那麼做作了,明明要拔刀子了,明明艹遍對方祖宗十八代了,明明要吃別人的肉喝別人的血了,但卻偏偏還要裝作十分紳士的鞠躬行禮,他們的這一套,不知騙了國人多少年月。
“好吧,我不得不承認你說的有道理。”張文武揚了一下手中的黑色膠袋說,“你要的銀行符號我帶來了,我要的東西呢?”
神秘掮客給張文武扔過來一隻文件袋,淡淡的說道:“你竄是很快,幾個月就闖下這份家業和名頭,真的很牛逼。但是你招仇恨也很能,幾個月你就把港城所有厲害人物都得罰了,四海,高勝,李老闆……。我相信你需要我的長期合作,所以,這次交易我免費送你一點你感興趣的信息,羅智坤已和李老闆達成了對付你的同盟,你最好小心點,你要是死了,我的生意就少了很。”
“羅智坤和李老闆結盟?羅家和建業公司可是對頭啊。”張文武想不到,李老闆把羅智坤的拆遷公司都折騰沒了,這小子竟然還和他結盟,真是認賊作父啊。
有些人爲了報仇什麼事都做得出來,認賊作父對他們來說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呵呵,你知不知道世界上最可怕的力量是什麼力量嗎?第一是仇恨的力量,第二是愛情的力量。羅智坤認賊作父,是因爲他太恨你了。”神秘人拿過張文武帶來的錢,站起來說,“硬拼不是好辦法,應該懂得四兩撥千斤的辦法。”
神秘掮客走了,張文武坐在亭子中發呆。
鈴….。
手機的鈴聲把他驚醒過來,拿手機一看,竟然是簡應明秘書的來電。
“葉秘書您好。”張文武接起電話說。
“張會長,您回老家過年嗎?”葉秘書說。
“葉秘書,我沒有老家,如果要回去的話,就是雞籠山上的一個道觀…….。不過,今年我打算在港城過年。”
“哦,那真是太好了,這兩天您有時間嗎?我聽說,你請了長假……。”葉秘書辦事老道,他打電話給胡啓明瞭解過張文武的值班情況的,知道他請假了。
“葉秘書,是不是有什麼事?”
“哈哈,不是我有什麼事,是領導找你有事。”
“要很長時間嗎?一天半天的話,應該沒問題。”
“一天應該不行,最快可能也得一天半吧。”
“現在嗎?現在不行,我公司出了點事,我得處理完了才能走。”
“公司出事了?需要幫忙嗎,張會長。”
“我想自己解決,如果解決不了,肯定得麻煩葉秘書的。”
“好吧,你儘快,馬上要過年了。”
掛掉葉秘書的電話,張文武的心情非常好。真是想睡覺就有人送枕頭啊,李老闆,識相的你最好乖乖把事兒平了,否則,我讓人和你講講道理。
新新建工遇到的事,明顯就是有人針對執法,非法執法,胡亂執法,說白了他們這樣搞就是要放新新建工的血。這種事,要是換一個人,可能就忍氣吞聲交罰款了事。但遇到張文武,這事應該不一樣了。
李老闆完全沒想到張文武竟然會殺上門來的,四海公司的事他已聽說了,很擔心這小子也給自己上演一場那樣的全武行。所以,當前臺在內線電話告訴他有一個叫張文武的人來拜訪時,他連聲說請他上來。
作爲一個白手套公司,一切都顯得很低調的,辦公的地方並不是什麼CBD區的地方,也不是什麼豪大的大樓,跟新新建工一樣,建業公司所在地也是一個不顯眼的街區,一棟不顯眼的大樓。
建業公司的辦公室其實是一層樓房,不過,弄了一個閣樓,李老闆的辦公室就在閣樓上面。
“老闆,他就是張先生。”前臺小妹把張文武領進李老闆的辦公室。
李老闆揮了揮手讓前臺離開,然後對張文武說:“張先生找我不知道有什麼關照?”
“呵呵,別演了,你的戲比你的陰謀差遠了,其實,你的計策也是上不了檯面的,一個字就是差,兩個字就是太差。”張文武淡淡一笑,搖頭說,“還是開門見山吧李建業,我的要求只有一個,讓他們把罰單收回去,否則,我會讓你一輩子都後悔做過的事。”
“張先生,你在說什麼呢?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李建業微笑說,看張文武的眼神有點看傻逼的意思,他得這小子就是一個傻逼,媽的,就是我乾的,你有證據嗎?
啪啪!
啊!
李建業發夢都想不到,張文武會是如此暴戾的,居然說沒三句話就揍人。
張文武本來不想打他的,天天打人真的不好,但當他看到李建業那副用裝傻掩蓋得意洋洋的嘴臉時,他忍不住了,上前揪住他的衣服啪啪幾聲,正反扇了幾個耳光,直接把這傢伙的牙齒給扇斷了幾顆。
“現在,聽得懂我說什麼了嗎?”張文武看着已變成豬頭的李建業說。
“張文武,你死定了。”李建業嘴裡流着血含糊不清的說,伸手按下桌子旁的呼叫按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