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非法禁錮,開門,否則我要報警了。”一個女記者“大義凜然”的說道。
“呵呵,報警?你報啊,我就不信警察不抓設局栽贓的而抓請人吃飯的。”張文武突然站起來喝道,“坐下,是不是我請你們吃雲吞不給面子啊?”
頭盤道髻,腳踏薄底布鞋的打扮,平時看上去挺滑稽的,但在這會兒,店裡的人一點兒都不覺得他滑稽,而是覺得這個傢伙很可怕,身上散發的氣勢把人壓得喘不過氣來。
情願或不情願的都先後坐到了座位上,張文武瞪了一眼那個悄悄掏手機的攝影記者說:“你們可以打電話報警,但是,如果打電話不是報警,別怪我不客氣。”
他的眼神如刀,嚇得那高大的攝影記者一哆嗦,手機掉回口袋裡。
誰都不相信張文武說的,別人都是不許報警,他卻說可以報警大家覺得他說的是反話,懾於他的氣勢,誰都不敢再生報警的念頭。
張文武說的可不是反話,他就賭這些人不敢報警,明明是來挖坑陰人,明明是來載贓嫁禍,事情鬧到警察那兒去了,萬一被查清楚他們在挖坑栽贓呢?。
店裡很安靜,但店裡面的人除了張文武之外心情都很焦急,因爲他們不知道接下來這個打扮怪異的傢伙會怎樣對他們。
“開門,我要出去,你無權將我們留在這裡。”壓抑之下,終於有人忍不住了,說話的還是那個拍照的大個子。
“對,我們要出去,這是非法禁錮。”那些“食客”中也有人附和。
“報警,我們要報警。”有人叫報警,但是誰也沒掏手機。
在大個子的牽頭下,衆人開始起鬨,大聲嚷嚷要離開雲吞店。
“閉嘴,坐下,信不信老子揍到你阿媽都不認得。”張文武沉聲喝道,“哼,如果你們是正兒八經的客人,當然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但是你們是什麼玩兒自己心裡清楚。想走?沒那麼容易。”
“我們就是食客,你們這黑店給我們吃不乾淨的食物,還想把我們關在這裡搶劫我們嗎?”一個“食客”指着張文武罵道。
“黑店,黑店,放我們離開,我們要離開,各位我們不能坐在這裡任人宰割……。”在兩個“食客”的帶動下,“食客”和記者們的情緒被挑動,瘋了一般涌向門口。
啪!噼哩啪啦!!
突然,一陣扇耳光的聲音響起。
“啊!我…我跟你拼了。”
砰!砰!!
嘩啦!
帶頭衝向門口的“食客”被張文武搧了幾個耳光,他想要跟張文武拼了,但是,連對方的衫尾都沒碰到就被打飛落在一張桌子上。
“我要請客你居然要走,那是不給我面子,不給我面子的人我也不會給他面子。”張文武黑着臉沉聲說,他本來是不想動拳頭的,但還是被逼動了拳頭。
額,這傢伙真的會打人啊,小心點。
是啊,這傢伙好像很厲害的樣子,還是不要妄動的好。
雲吞店裡又安靜了,只有下雲吞的湯煲裡湯水翻滾的咕咕聲,空氣中飄蕩着美食的香味,令人垂涎,但坐在桌子旁的那些“客人”,卻是愁容滿面。
雲吞終於上桌了,詭異的一幕出現,關了門的雲吞鋪子裡食客滿座,他們苦着臉在吃雲吞,而打扮怪異的張文武走來走去監督他們吃雲吞,本來拿手術刀的周新道,這會兒卻在充當攝影師,不停的給他們拍照。
“這些雲吞很難吃嗎?爲什麼你們的臉上沒一點兒歡愉的笑容?給我表情,愉快的表情。你…你幹嘛呢?大家都是斯文人,你不要逼我動手。”張文武在那高大的攝影記者的桌上敲了幾下說。
這個傢伙快要哭了,哪還能笑得出來,剛纔他也被殃及池魚混亂中捱了張文武一掌,胸口現在還在隱隱作痛呢,他能愉快得了嗎?。
那兩個帶頭衝門的“食客”這會兒更是悽慘,一邊往嘴裡塞雲吞,一邊掉眼淚。倒不是痛的,而是覺得委屈,明明是來給這個店子挖坑埋人的嘛,怎麼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了,這個盤髻的傢伙到底是什麼人啊,怎麼氣場那麼強。
周新道和宮守成看着眼前的一幕,真的不知道該什麼心情和表情,他們真的沒想到張文武竟然會如此“暴戾”的,竟然真的敢揮拳相向,而且竟然能以一己之力…不對是氣勢,一己之氣勢把十多個男女壓制住,他到底是什麼人啊。
對於張文武來說,這些“食客”居然用栽贓這麼卑劣的手法坑人,是不可容忍的,而那些記者,竟然完全沒有一點職業道德,和這些混蛋“食客”狼狽爲奸更可惡,所以,無論是用拳頭對付他們,還是正在爲他們準備的“逼供”,他沒一點兒心理負擔。
他甚至認爲,這些人就該用拳頭和他們說話。
宮守成的絕味水晶雲吞,絕對是港城的美食,那幾個“食客”和記者們本來極無心情吃東西的,但吃起來後,卻漸漸被美食吸引漸漸的臉上了有愉快的表情。
吃東西是人的最基本本能,美食總是能令人愉快的。
啪啪!
嗯,這次不是打人的聲音,是張文武拍掌的聲音。
“好了,既然都吃好了,那我們就聊聊天吧。你,你還有你,嗯,你們仨說說,是誰讓你們來這裡搞事的…徒弟,你幹嘛呢?你老瞅那個記者姐姐幹嘛?過來,先給這三位錄音,等會再跟記者姐姐聊,嗯,你可以跟她要電話號碼的。”張文武開始“審問”了,他還要把過程錄下來。
周新道不敢違拗,紅着臉拿起一個記者的迷你錄音機走過來當錄音員。
不行,光錄音不好還得有文字才行,張文武指着那個速記女記者說:“你,過來給做記錄,快點,千萬不要考驗我的耐性,惹惱了我女人也照打的。”
那女記者屈委的走過來做記錄,有時候就是要用人人都聽得懂的拳頭說話。
“好,開始吧,你先說,告訴我,是誰派你們來的?”張文武指着剛纔被他搧了幾個耳光外加一腳踢飛的“食客”說。
“我…沒…沒誰派我來啊,我自己來的……。”他的話還沒說完,砰,張文武一掌拍在一張桌子上,嘩啦,一張實木桌子竟然被他一掌拍散了。
衆人見狀不由得臉色大變,這傢伙的掌力好大,要是這一掌拍在自己身上…不敢想,不敢想啊。
“是…是羅少叫我們來的,他說…說要搞垮這個店的生意,因爲…因爲這裡的老闆在搞…搞串聯……。”那“食客”看到散落一地的桌子,漰潰了,一口氣將事情的原委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