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醫的診斷都是用數據說話的,看起來是非常嚴謹,所以被洗腦的人認爲這就是科學。但是,西醫也有很搞笑的地方,多數無法確診的病,都會被歸咎爲機能紊亂、免疫系統問題之類還沒有治癒方法的疾病。
張文武知道,這個勞煩胡啓明“掛心”的機能紊亂患者,極有可能是中醫歸類的奇難雜症,但也有可能是中醫常知病例,具體當然要診斷後才能確定,但可以肯定的是,這個人地位身份肯定都不低。
“院長,患者是什麼人啊,竟然勞煩您親自出馬。”張文武笑說。
“是…是生意人。”胡啓明說。
“我聽說港城有什麼鬼二幫三家四富五俊才說法,患者是三家還是四富中的人?我想不會是二幫中人吧,我們尊敬的院長肯定不會跟幫派中人有什麼交情,也不會是五俊才中人,所謂俊才,應該都是年輕人,他們肯定是西化人,不會相信中醫。”張文武推測說。
“是…是小張顧問你猜得對,患者確實是三家中人,他是吳家的老家主……。”胡啓明壓着聲音說,“不過,小張顧問,吳老爺子生病的事,你得保密。”
“哦?他又不是國家政要,生病也要保密?”張文武奇怪道。
“不是國家政要,但他是港城三世家之一呀,你以爲三世家之間沒競爭?高處不勝寒,瞄着他們三家的人也不少的。”胡啓明的聲音越來越小,兩人幾乎要咬着耳朵說話,食堂裡的人眼珠子都要掉了,院長對這個小保安真是……。
“好吧,我去,但不管治好不治好他都得付車馬費,治好了還得付診金。我不貪,車馬費一萬吧,診金嘛,要看過病人才好說,也許很便宜,也許很貴。”張文武還真是財迷,也真是敢要啊,車馬費居然要一萬還說不貪。
“這個…這個…小張顧問,車馬費……。”陳啓明覺得張文武真的過分了,哪有出診還要車馬費的?
“這事是沒得商量的,這就如醫院的掛號費一般,是必須的,難道來醫院看不好病的人,我們把掛號費退了?我已非常好人了好不好,治不好不收診金,醫院可是治好治不好甚至是治死了也一樣要收錢的呢。”張文武這小子,還真是夠直的,一點面子都不給自己的老闆。
“呃…哦…唔…確實…確實應該,不管是治好治不好,都付出了勞動和時間,收點車馬費也是應該的。其實,診治過,就是付出了,治好治不好都應該收診金……。”胡啓明臉紅了一下,馬上嚴肅的說道。
額,院長就是院長啊,居然可以三秒就換了立場,張文武看着胡啓明,心裡暗道,難怪啊,難怪他能當院長,這臉皮,這立場,這話說的……。
“好吧,誰的面子都可以不給,但院長的面子必須給,明天吧,明天去看看。”張文武說。
“好,好,那我回復吳家,讓他明早派車來接您。”陳啓明大喜。
“麻煩院長了。”張文武笑說,“回頭請院長喝酒,哈哈。”
張文武雖然性格有些怪,但是人情世故他還是懂的,自己要在一院呆得舒服,胡啓明的馬屁得拍。
事實上,他也要拍樑大力的馬屁的,因爲樑大力是他的頂頭上司,胡啓明雖然是一院之長,但一個小保安和他有點遠了,如果樑大力要整他,院長有時候都無能爲力的。
樑大力現在心裡就有些不爽了,認爲張文武這樣是要甩開他這個科長和院長搞關係。
“噢,樑科,等拿到診金,我先請你喝酒。”張文武轉頭看到樑大力的臉色有些不對,知道他不爽了。
“不用…兄弟間客氣啥……。”樑大力笑道。
樑大力的性格其實也有點那個的,雖然他臉上笑着說不用,好像沒事一樣,但心裡其實已留下了陰影。
他捧着張文武,只是希望通過他能得到院裡的表彰,現在表彰還沒得到,張文武和他表表叔院長的關係卻越來越近了,他當然是心裡不爽的。
“要的…必須的…您是我們全體保安員最尊敬的人,我不請您喝請誰喝?就這樣說定了,等我拿到診金,一品牛宴喝一頓。”張文武站起來說,“科長,你是不是讓我休息幾天啊,我回去睡覺了哦。”
“我看你也沒什麼事了,兩天吧。”樑大力說。
“誰說我沒什麼事了,胸口小腹還有手手腳腳都痛呢,休三天吧科長。”張文武一手捂胸口一手扶在膝蓋上說。
“行行……。”樑大力揮手不耐煩的說道,他忽然覺得有點討厭張文武。
張文武纔不會理會他討厭還是不討厭,一個所謂的保安科長他根本不放在眼裡。
“呼叫二狗子,呼叫二狗子……。”路過辦公室的時候,張文武把自己的對講機帶回了宿舍。
“小武哥有什麼指示?”對講機裡傳出二狗子恭敬的聲音。
其實,在整個保安科裡,最年輕就是張文武了,但是所有的保安對他都挺敬重的,所以大家都叫他小武哥。
能一丸救治要死的鎂國佬,又能一聲嚇倒挾持院花的人,當然值得他們敬重了。院花可是全院男人的女神,他能完好無損的從刀下救回宮小蘭,又一個人把四五六七個混混放倒,張文武簡直就是大家的偶像,特別是二狗子,對他的佩服簡直就是五體投地。
“換班的時候過來宿舍一下。”張文武說。
“現在我沒值班,我馬上過來。”二狗子轉頭對樑大力說,“力哥,我過去看看小武哥什麼事。”
“喲嗬,小武哥,小武哥的叫的挺親熱嘛。”二狗子是樑大力的心腹,但是現在心腹竟然對張文武這樣,樑大力心裡再添不爽。
“嘻嘻,他是英雄,是大家的偶像,力哥,你不是一直都這樣說嗎?今天怎麼……?”二狗子很是迷惑。
“對對,他是英雄,你趕緊過去看看英雄什麼事吧。”樑大力惱怒的揮手說。
“是……。”二狗子轉身飛快的離開辦公室。
愛可以一見鍾情,恨當然也可以無緣無故的。雖然樑大力現在對張文武還不至於恨,但不知爲什麼,從剛纔開始,他就開始對張文武不爽了,現在二狗子對張文武的態度令他更不爽了。
二狗子可不懂自己老大的心情,他只知道自己對張文武是佩服得很的。
“小武哥,我來了。”二狗子跑得飛快,眨眼到了張文武的宿舍。
“靠,你會瞬移啊,這麼快。”張文武驚訝二狗子的速度。
“小武哥有召,我必須快啊,小武哥,您什麼事?”二狗子笑說。
“沒什麼事,就想問問你連富會的事。”張文武講究仇不過夜,現在和連富會的仇已過夜了,他很不爽。
“他就是一大混蛋,是鬼哥的堂弟……。”
二狗子說的鬼哥就是高勝公司老總李連貴在江湖中的匪號,當年,鬼哥這個名字說出來都可以讓很多人雙腿發軟,厲害得很,近年李連貴想洗白,鬼哥這個名號已漸漸在社會上淡去,但在江湖中,依然是令人害怕的兩個字。
“明白了,他的窩子在哪,知道嗎?”
“小武哥你要去動他啊?”
“有仇不報非君子。”
“小武哥,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我不想你們牽扯進去,地址告訴我就行。”
“好吧……。”小武哥真是義薄雲天啊,二狗子更佩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