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誰。”城東老九大驚,他是混江湖出身的,這樣的事發生在眼前,他當然知道該做什麼。對方既然無聲無息的進來了,而且並沒有表現出要對他的人身進行攻擊,最聰明的做法就是鎮定,千萬不要驚慌大叫,否則極有可能激起對方的強烈鎮壓,甚至有可能失手奪命。
遇到這種事,像女人見到蟑螂老鼠一樣驚慌失措的大叫並不能解決問題,甚至有可能令到情況更糟糕。只要腦子沒壞的人應該明白,如果對方是來要命的,根本無須跟廢,進來直接動手就是了。城東老九李加益當然不會犯這樣的錯誤,他十分鎮定的安坐在原位,只問了一句你是誰。
讓張文武吃驚的是,那個井上麗子居然也非常的淡定,不尖叫,不發慌,她甚至比城東老九更鎮定,她冷冷的看着張文武。
出來混的日苯女人果然厲害,張文武看着她咧嘴一笑說:“井上麗子?”
“你…你說什麼?”井上麗子終於不那麼淡定了,她沒想到張文武居然知道她的日苯名字。
“呵呵,或者叫你葉上麗。”張文武輕輕搖頭說,“千百年來,日苯龜子都是那麼不安份,你好好的呆在你們的那個海島上不成嗎?爲什麼非要來我們這裡搞風搞雨?”
“我聽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井上麗子看向城東老九說,“李總,這麼沒禮貌的人你應該請他出去。”
“呵呵,倭人無論幹什麼事都總是裝的那麼理直氣壯,明明要殺對方了,依然裝模作樣的鞠躬,你知不知道每次看到你們這種骨子裡的虛假我就想吐。”張文武笑了笑說,“本來,有些事我是想找老九聊聊的,現在看來,找你聊更好一些。”
“我和你沒什麼可聊的,李總,既然他是來找你的,那我先回避一下吧。”井上麗子的腦子轉的真快,竟然想乘機離開。
不過,張文武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讓她離開,他一揚手,打出兩支繡花針,距離那麼近,速度又那麼快,城東老九和井上麗子都沒看到快若閃電的繡花針,不過,井上麗子突然覺得腰部和膝部刺痛了一下,然後就發現自己動彈不了。
“你…你做了什麼?”井上麗子終於不再淡定了。
“你覺得我能做什麼?哦,你莫怕,我一般不會打女人的。我只想和你聊了,但你又說不想和我聊,所以,我讓你好好考慮一下,是不是真的不想和我聊。”張文武像說繞口令一樣,一邊說一邊在他們跟前的小桌子上擺菜,然後開酒,倒了兩杯。
“老九,麗子小子她需要考慮一下要不要和我聊,也不知道她要想多久,這空檔我們喝一杯吧,來,端酒。”張文武端起酒杯看着城東老九。
城東老九的臉色在變幻,對於他來說,張文武堂而皇之的進來已是奇辱,現在竟然還把他當成街邊大叔一樣對待,那簡直是不可忍受的……。
但他沒辦法,他想反擊,可怎麼反擊?他一點把握都沒有。手上沒武器,門外的小弟不知道怎樣了,隔壁房間的保鏢不知怎樣了,他想呼叫,但他不知道張文武會不會在自己的人來之前把他給宰了。
所以,他不得不屈辱的端起了酒,他現在必須聽張文武的,他不想激怒這個穿中山裝的傢伙,他認爲,着裝是可以反映一個人的心態的,這個傢伙居然穿中山裝,對於這個時代來說,太另類了,這麼另類的人,做事自然會帶着偏激,偏激的人都不好惹啊……。
當!
兩人輕輕碰了一下酒杯,確切的說是張文武碰了一下城東老九的酒杯,然後仰頭把酒乾了,給城東老九揚了一下空杯,示意他趕緊幹了,城東老九無奈只好也把酒喝了。
就這樣,兩人連幹了三杯,張文武又招呼城東老九吃菜,誠意拳拳,他還真像好客的主人家招待貴客一樣….可是…可是這是別人的房間好不好。
“你到底是誰。”城東老九終於再次發問。
“在下張保安,嗯,這是我的身份證。”張文武居然一本正經的掏身份證給城東老九看,然後又坐下吃菜,一邊吃一邊說,“巧的是,我名字叫保安,我的工作也是保安。李總,李加益老總,你知道我在哪裡當保安嗎?你肯定猜不到,哈哈。”
城東老九其實心裡多少已猜到一些,只是他不知該怎麼說,這個傢伙好像腦子有問題啊,不可能,腦子有問題的人能找到這裡來?能這麼淡定的跟他這個京城的社會大哥這樣說話?
“你想幹什麼?”城東老九又問一個問題。
“我想幹什麼?我現在想請你喝酒啊,你竟然一口都不吃,太不給面子了,李總,你不會是想我餵你吃吧。”說翻臉就翻臉,張文武的臉色突然一黑,啪的一聲放下筷子,指着桌子上的菜說,“我好心好意請你喝酒,你居然連一口都不吃,太不給面子了,我要翻臉了。”
“我……。”他媽的,這傢伙不是傻子,是瘋子啊,日,老子還是先吃兩口看看他要幹什麼再說。
城東老九無言的拿起筷子吃菜,吃得很快,好像這是天下最好吃的美味一樣,表現得相當的不錯。
張文武咧嘴一笑說:“嗯,不錯,不錯,這裡的飯菜看來挺合李總口味的,趕緊吃,等會我再叫一桌……。”
艹,再叫一桌?瘋子不會是想讓我吃死了吧。
“張…張先生,你…你到底想怎樣?”城東老九一邊吃一邊問。
“嗯,我想怎樣啊,我到底來這裡幹嘛的?哦,對了,李總啊,你沒猜出來我在哪裡當保安吧,哈哈,我告訴你吧,我在福祿珠寶公司當保安。嗯,我告訴你啊,今天我們公司在飛馬國際珠寶城的分店開張,那場面多熱鬧,人山人海啊……。”張文武像說故事一樣,聲情並茂的將福祿珠寶分店開業的情況說了一遍。
城東老九放下筷子,側頭看了一眼井上麗子,然後看着張文武不說話。
這個張保安能找到這裡來,顯然,事情已漏了,否則,這混蛋不會找到這裡來。
“你專門來就是爲了跟我講這件事?”城東老九說。
“本來是專門來給你講的,不過,現在是講給這個日苯三八講的。”張文武看了一眼城東老九說,“你只不過是一條狗,啃了別人骨頭的狗,和你說沒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