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請我喝酒?你以爲你是誰啊,我吳歡暢是誰都請得動的嗎?你夠格嗎你?吳歡暢和張文武是有齷齪的,所以吳歡暢自己的意願肯定不會和張文武去喝酒。
但是,吳承晚並不知道兩人有過齒印呀,他認爲,自己這個不成器的混賬兒子,能和張文武這樣的人喝酒交朋友,絕對是一件好事,所以他極力鼓勵吳歡暢應張文武的約,不是,是鼓勵他請張文武喝酒。
吳承晚拍着吳歡暢的肩頭說:“去吧小暢,去和小張顧問喝一杯吧,我想你們都是同齡人,一定談得來的,哦,這酒我請了,來,酒錢我給你。”
吳歡暢現在是靠家裡給錢過日子的,看着老爸扔過來的一沓錢,他馬上就高興了。呵呵,有錢跟誰喝酒都沒所謂啦,這個姓張的傢伙雖然可惡,但他畢竟是爺爺的恩人,跟他喝一頓又能怎樣?
“謝謝爸,我一定會向張哥好好學習的,爸,我們走了哦。”吳歡暢還真是狗臉,剛剛對張文武還是橫眉冷對,這會兒卻是親熱得連張哥都叫上了。
“走吧,走吧,你們年輕人玩你們的,不要在這裡影響我和胡院長聊天。”吳承晚揮手說。
周世榮跟着何曉走了,吳歡暢拽着張文武帶着二狗子走了,包廂裡就剩吳承晚和胡啓明兩大叔,這個飯局算是結束了,雖然貌似並沒有讓所有人都高興,但張文武的醫術再次震驚衆人。
和來的時候一樣,吳歡暢開車,二狗子坐在副駕駛位上,張文武坐在司機位後面的老闆位上。不過,現在吳歡暢的心情和來時完全不一樣,現在他真的暫時放下恩怨準備帶張文武他們去喝一頓酒。嗯,和他喝酒有錢賺呢,老爸給的這一萬多塊,不要喝那些神經病洋酒,拿一千都可以喝死人。
確實是帶,張文武還真的沒去過酒吧,平時和野道士歷練,酒當然是沒少喝的,但從來沒去酒吧喝過。所以,喜樂蹬在哪,去酒吧玩什麼等等,張文武完全不懂。
“張哥,現在才八點,喜樂蹬九點纔開門,我們先遊遊車河怎樣?”吳歡暢一邊開車一邊說。
“嗯,可以啊。”張文武沒所謂,他去喜樂蹬目的並不是喝酒,是去“遇”羅智坤的,但他估計,羅智坤這種人不可能這麼早來,所以,早點去晚點去沒所謂。
“好,我們去大學城那邊看大長腿,這個時節剛剛好,保證把你眼都晃瞎了。”吳歡暢一邊說一邊掏手機給豬朋狗友打電話,說請他們先看大長腿,然後請他們去喜樂蹬蹬一蹬。
喜樂蹬這個名字是有深意的,最重要的是這個蹬字,小登科的登,登堂入室之後的動作,就是蹬。據泡吧的資深酒友說,那兒是全市最大的獵豔場所,每天都有不少癡男怨女在那兒豔遇,只要你來,說不準今晚就可以登樓上房了。
衆人在大學城轉悠了幾圈,雖然“閱盡人間春色”看了不少大長腿,卻沒搭訕到妹子,看時間差不多,便轉道喜樂蹬。
繁華的都市背後的生活是如何的壓逼或糜爛,很多人是不知道的。那些在職場工作中勞累了一天的人們精神需要放鬆,緊繃了一天的神經需要在刺激中釋放。
所以,像喜樂蹬這樣的酒吧和迪廳是他們晚上流連的地方,這裡有形形色色的男女,他們在酒精的刺激和迷惑下宣泄着生活的壓力,並在激情中尋找某種快感。
張文武第一次到酒吧,鬧吧勁爆的重低音和衣着暴露的男女讓他感受到都市生活另一面,他有一種大開眼界的感覺。
吳歡暢當然是混跡這種地方的常客,到了酒吧比回到家裡還要自在和開心,他十分熟練的帶着張文武找到最好的位置,然後問張文武喝什麼酒。
張文武說他只喝國家酒,這正在中吳歡暢下懷,如果張文武說要喝洋酒,那他可沒啥搞頭了,即使拿便宜的在這種地方也得一千多一瓶,幾個人喝掉幾千塊是很平常的事。國產酒好啊,他讓人送了一箱啤酒,來了兩瓶玉冰燒,嗯,本省名酒,他估摸,喝這些玩兒一晚消費下來不會超兩千,這頓酒賺大了。
吳歡暢叫了酒安排好張文武和二狗子,自己提着一瓶酒,瞬間沒入人羣,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張文武一邊緩緩喝酒,一邊遊目四顧觀察四周環境,發現自己所在的地方是大廳,上面還有包廂,有點惱火,像羅智坤這種人當然是不可能在大廳的,可是他躲在包廂裡怎樣找?
“小武哥,你要找人嗎?”二狗子見狀問道。
“哦,不是,我沒來過這種地方,新奇嘛,哈哈。”張文武笑說。
“您沒來過?真是難以置信。”別說二狗子,誰也不相信啊。
“我真沒來過,哦,二狗哥,你喜歡跳舞可以上去跳舞,或者去泡妞啊,你看那混蛋不是去泡妹子了。”張文武笑說。
“哈哈,那我去玩了哈。”二狗子大喜,端着酒跑去搭訕妹子。
張文武人長的帥,打扮又有些怪異,頭上盤的道士髻特別引人注目,二狗子離開後,片刻間就來了幾個妹子和少婦搭訕他。
不要以爲只有男人來這種地方獵豔哦,來這個地方的女人同樣在找獵物。
不管來搭訕的是妹子還是少婦,張文武冷臉打發走了,也不知道他說了什麼,有的甚至是怒氣衝衝的離開,他的行爲令對面的一個獨酌的小姐姐側目,來這裡泡的臭男人竟然拒絕女人?他竟然拒絕主動搭訕的美女,真是怪人啊。
時間悄悄流走,酒吧的節目不停的變換着,最後幾個衣着火爆的妹子跳完勁爆的鋼管舞之後,進入自由慢舞時間。
吳歡暢竟然回來了,籲喘喘的坐到張文武的身邊,拿起一瓶啤酒仰頭咕咚咕咚一口氣喝完。
“爽……。”吳歡暢扔掉捏扁的易拉罐點了一根菸吸了一口,重重呼了一口氣,大聲說,“怎麼樣,好玩不?”
“也就這麼回事,除了吵鬧,沒什麼了。”張文武笑了笑搖頭說。
“哈哈,張哥,生活是多彩的,你不能整天都想着醫案病例,作爲年輕人跟不上潮流是很失敗的。”吳歡暢大笑,見張文武沒什麼興趣,又說,“走,去另外一個廳子看看,那邊安靜很多,可以點歌也可以上去唱歌,你或許會喜歡那邊的怨婦,玩的是深沉,哈哈。”
吳歡暢拉着張文武去喜樂蹬另一種格調的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