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架的人肯定是日苯仔,只有他們纔會有這麼偏激的競爭手段,我真的恨啊,總是那麼心慈手軟,要是把那幾個混蛋廢了一起帶回的話,我們可以和他們換人。”張文武每次都是過後恨自己不夠狠,但每次臨戰的時候又總是下不了狠手。
“你是說,綁芝芝的人和昨晚的人都是魚目本的人?”鄭振龍定了定神說。
“對,肯定是他們,如非他們,沒人這麼瘋狂。”二人進了鄭振龍的總統套房,張文武在廳子的沙發坐下,點了一支菸,重重的吸了兩口,噴着濃煙說,“鄭總,他們肯定有人在監視着我們,等會就去切那塊牛肚吧。”
“牛肚真的值一億美刀?”鄭振龍很是懷疑,那樣子的石頭有沒有翡翠啊。
“如果滿料滿色不變種,一億美刀我是不肯走的,那麼大一塊石頭,切出來的翡翠怎麼的也有幾公斤吧。”張文武眯了一下眼睛說,“小塊帝王綠料子每克可以賣五十萬以上,加工好的成品每克在八十萬到一百萬之間。冰墨翠,怎麼的也有得賣二三十萬一克吧,這可是比帝王綠更稀少的翡翠。”
鄭振龍嚇了一跳,想不到那塊沒人要的牛肚竟然那麼值錢?他結巴說道:“小張先生…那…石真的有墨翠?”
“呵呵,等會切開不就知道了?”張文武笑說,“如果這塊牛肚切出五公斤墨翠,加上其他料子,那就有兩億多美刀了,再去公盤上掃一些貨,三億美刀就夠了。”
“對對…我們馬上去切石吧……。”本來筋疲力盡的鄭振龍,這會兒竟然也不累了。
“別急,休息好再去不遲,我們不能讓他們給亂了陣腳,我讓他們都上來……。”張文武這人一旦確認了一件事,一旦作出了決定,他會盡力掌握主動。
不隨別人的節奏走,那也是一種主動。
“可是,芝芝和芝榮在他們手上……。”鄭振龍十分的擔心。
“放心,他們應該只是爲了打擊福祿珠寶,傷人那意義就不一樣了。”張文武嘆了一口氣說,“唉,魚目本派來這的這個人,得有多麼愚蠢啊,竟然用這樣的辦法打擊福祿珠寶,他以爲,只要福祿珠寶沒了翡翠料子,就會放慢開店的腳步,呵呵,真是豬頭,區區三億美刀的翡翠,又怎麼可以打擊到福祿珠寶呢?”
張文武覺得,像鄭振龍這樣的千億富豪,福祿珠寶又是家族生意,區區三億美刀簡直就九牛一毛,根本堪不動福祿珠寶的基本盤。
但他不知道的是,即使萬億身家的人,他的某一個生意的現金流量並不是那麼大的。特別是翡翠這種特殊的商品,它本身的料子也是有限的。一個珠寶公司就算再有實力,突然被幹掉了二十億,那也不是一件小事,全員的信心,貨源的供應,現金的流動,都肯定會受到打擊。
如果,這件事再被媒體放大一下,那麼股市肯定也會被別人狙擊。
三億美刀,如果只是在鄭振龍身上割肉的話,真的是九牛一毛。但是,三億美刀針對的是福祿珠寶公司的話,那事情就不是那麼簡單了,這三億美刀就如在平靜的湖面上投下一塊石頭,那盪漾開去的波浪,會一層層的擴大。
“我怕他們還有後招。”鄭振龍擔憂的說道。
“有後招我們現在也只能見招拆招是不是?現在我們主要的還是先把人救回來是不是?”張文武說。
“唉,也只能如此了。”鄭振龍嘆了一口氣說。
鄭振龍是打算真的用翡翠換人的,但是張文武卻不是那樣打算的,他最討厭的就是這種行徑,如果有人拿刀拿槍在路上搶他,他沒那麼討厭,但綁架勒索這種傷害第三者的方式,他是極端的厭惡的,魚目本再次成功把他激怒。
匹夫之怒,血濺五步。張文武不是匹夫,他是一頭…狼…發怒的狼比獅子還要可怕。
張文武回到自己房間,躺在牀上看着天花想了片刻,掏出手機給井上麗子打電話,要打倒對手,就要先找到對手瞭解對手,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嘛。
“麗子小姐,我是張保安。”井上麗子很快接起了電話。
“張先生您好。”井上麗子其實心裡非常怨恨張文武的,但日苯人從骨子裡發出來的虛僞使得她依然彬彬有禮,溫言細語。
“張先生一點都不好,可能無法再爲麗子小姐治病了。”張文武大字形躺在牀上不帶一絲感情的說道。
“張先生開玩笑了,張先生醫術無雙武功了得,還有什麼難得到張先生的,怎麼說這種話恐嚇麗子了。”井上麗子淡淡的說道。
“那也難說啊,你要知道,你們日苯人有多無恥的,獅子很強大,但它也怕鬣狗多啊。”張文武頓了一下又說,“只可惜美麗的井上麗子了……。”
“張先生,您知道我是怕死的,所以,無論什麼事我都會站在你一邊,發生了什麼事需要我做些什麼,張先生可以直說。”井上麗子不怕死,但她不想死,所以他必須站在張文武一邊,這傢伙下的禁制實在太厲害了,根本無人可解,不要說解,別人根本查出來她身上有什麼不妥,但是,到了一百天的時間如果不服解藥,馬上就會讓她痛不欲生。
她已驗證了張文武的手段,所以,無論如何,現在他都不能沒了張文武的。
“告訴我,魚目本派往我國的是什麼人,我要他的詳細資料,以及,他現在的行蹤。另外,東都會裡是不是有龜田進三和山田老鼠這樣的人?我也要他們的資料和行蹤。”張文武坐了起來緩緩的說道,“能辦得到嗎?”
“我盡全力,不過,如果被井上家族知道把他們的資料交給你,我將會被逐出……,算了,這些與你無關就不說了。”井上麗子說。
“我記得你的華人名字叫葉上麗是不是?如果他們把你趕出來,那就直接做真正的葉上麗好了。”張文武這樣說,等於給了她一個承諾,就是說,如果她願意,他可以“收留”她的。
“謝謝,我記住了。”井上麗子一喜,高興的說道。
“資料我急着要。”張文武說。
“入黑之前給你。”井上麗子非常乾脆的說道。
京城的事,她被公司制裁了,她正在發愁失去了在魚目本的位置,家族又容不下她的時候不知道去哪裡呢,張文武無疑是給了她一條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