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中山裝,踏着厚底布鞋,卻揹着一個流行揹包的張文武出現在費家門口。
費伯良迎了上去,擋在張文武前面說:“你是什麼人,知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滾。”
費家在滬市可是鼎鼎大名的,在這個別墅區裡更是王者一般的存在,一個陌生人不請自來,費伯良只叫滾,沒叫保鏢扔出去已算是客氣了。
“我是神醫啊,你真的讓我滾?我滾了你老子就完了,你不會是想讓你老子死吧。”張文武笑容臉面,根本不把費伯良放在眼裡,對方強大的氣場他更是視若無物。
費伯良吃了一驚,他清楚自己的氣場有多強,別說他含怒而發,就是他不言不語的站出來,一般人也會被嚇得龜縮回去,而這個打扮怪異的傢伙居然……。
“三叔,他就是張保安,是神醫。”費詩琪飛快跑過來拉着張文武的手說,“保安,你可來了,快,快看看爺爺怎麼了。”
“呵呵,有錢能使鬼推磨,我多花了五百塊讓那的士佬一路闖紅燈或逆行過來的,你要報銷車費啊。”張文武嘻嘻笑說。
天啊,敗家仔,酒店到這裡,只有區區幾公里,他竟然花五百塊錢打車…這…真是敗家仔啊。
“嗯,嗯,你快給爺爺看病……。”費詩琪拉着張文武往裡走。
“且慢,琪琪,他是什麼人?他懂看病?他就是你說的神醫?我看他是一個十三點吧,看看,他像什麼?”費伯良惱怒了,整個滬市都沒人敢無視他,即使是市長都不敢,可這小子居然無視他,真是豈有此理。
“三叔,他真的是中醫,很厲害的,快讓他搶救爺爺吧。”費啓明走出來說,“張保安,有沒有把握?”
“救人很簡單,插兩針他就醒了,但要治病有些麻煩,所以,嗯,我們得說說診金……。”張文武治病,從來都是看菜吃飯,有些人可以一文不收,有些人卻是爛地深挖。
“張保安,聽說你在追求我妹妹啊,你竟然要收診金,是不是太無恥了?”費啓明瞪眼說。
“老爺子又不僅僅是琪琪的爺爺,如果他只是你和琪琪的爺爺,我一毛錢都不收。可他還是這個瞪眼吹須的傢伙的老子,還是你爸的老子,我當然要得收診金啊。”張文武還是滿臉的笑容。
額,這話還是挺有道理的嘛。
但是再有道理也得別人買賬啊,費伯良當然是不會買張文武的賬的,一個鄉下人居然跑到大滬海來裝逼?我打不死你。
“滾,趕緊滾,否則我不客氣了。”費伯良大怒。
“叔…叔進來,我和你說說……。”費啓明沒辦法啊,只能拉開自己的叔叔。
“我滾沒所謂啊,但是你把我趕走等於謀殺知道嗎?我告訴你,如果五分鐘內還救你老子,他就要魂歸天國了。”張文武看了一眼坐在費孝仁邊上一直沒吱聲的費伯璋說,“費總,你知不知道你老子如果沒了,你會怎樣?”
“啊?會怎樣…啊…你真能救醒我爸爸?”費伯璋跳了起來,跑過來拉着費伯良說,“三弟,別吵,他真是醫生…小張,拜託了。”
費伯璋終於徹底醒悟過來了,媽的,老爺子要是不在了,他根本駕馭不了費家和龍鳳佩。
“我當然可以,但是,你得告訴我,你付多少診金…說清楚啊,我不缺錢,我是福祿珠寶股東呢,我隨便切一塊石就可以賺幾千萬。”張文武在提醒費伯璋他要什麼。
“好,你只要治好我爸爸的病,我願意和鄭振龍合作。”費伯璋終於聰明瞭一次。
事實上,他也明白老爺子已有了決定,和鄭家合作是必行的事了,所以,乾脆賣一次大方。
“呵呵,看來你還是看得清現實的,把老爺子放在地上,然後都滾蛋。”張文武揹着手進了書房。
費伯良還要說什麼,但卻被他二哥拉住,示意不要廢話,靜觀其變。
在他們來說,老爺子救過來是好事,如果有什麼不測,那也不是多壞的事的,老爺子不在了,二對一,可以對費伯璋動手了。
天家無親情,富豪之家的親情也是淡薄的。
張文武進了書房,放下肩上揹包,掏出一支繡花針,用酒精擦拭了一下,對着費孝仁的眉心便是一針。
用繡花針插人?這也是能救人?衆人迷惘了,費伯璋更是叫出聲來了。
“小張,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用縫衣針做鍼灸的。”費伯璋十分緊張的說道,“你告訴我,你真的是在救人嗎?”
費家其實還真的膽子夠大的,竟然就這樣把老爺子交給一個只是認識的年輕人手裡,萬一要是出點什麼事,費家怎麼辦?
所以,費伯璋非常緊張。
“費總,我沒說要給老爺子鍼灸啊,我這是放血排毒。”張文武拔出繡花針,費孝仁的眉心頓時黑血涌現,沒錯,黑色的血。
不用張文武再說,費伯璋已被費孝仁眉心的黑血嚇着了,這…真的…真的有毒?
沒毒血怎麼變黑色了?
張文武又分別在費孝仁的左右手中指尖上刺了一針,同樣流出來烏黑的血。
“擦掉啊,你呆呆的看什麼?”張文武對在發呆的費伯璋命令道。
額,你小子居然敢指使未來老丈人幹活?
費詩琪對張文武指使她老爸幹心生不滿,白了張文武一眼,然後拿紙巾把費孝仁面上和指上的黑血擦掉。
張文武又拿出一瓶噴香的藥油,在費孝仁的五心上擦了一點點,然後便坐在沙發上泡茶。
嗯,費孝仁還真是郭受這個一百多米方的書房,茶菸酒都有,全是高級貨,可惜那隻珍貴的紫砂壺摔掉了。
“琪琪,我怎麼躺在地上……。”張文武的茶還沒泡好,老爺子醒過來了。
“爺爺,你剛纔暈倒了,好嚇人,你的臉色都變成烏黑色的…幸好保安來了,是他把你救醒的。”費詩琪哭着說。
誰都沒注意,自從眉心放血後,費孝仁的臉色就慢慢恢復了常色,醒過後,臉色竟然有了紅潤。
“啊,你的男朋友真懂醫術啊,他是怎樣救爺爺的?”費孝仁站了起來。
“你全身是毒,給你插了幾針,放了一些毒血,所以你活過來了。但是,如果你的病不趕緊治,再次暈倒的時候,就沒得治了。”張文武淡淡的說道。
“全身是毒?小張你嚇唬我的吧,我身體裡哪來的毒?”費孝仁驚訝不已。
“你吃的保健品裡來的。”張文武看了一眼櫃子裡一盒盒的保健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