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費伯璋有費伯璋的去見井上剛夫,張文武有張文武的玩耍。對,他居然十分悠閒的在滬市的街頭玩耍,好像一個無所事事的小混混,只是他穿的另類一點而已。
而在緬國,田邊成光的心情卻是非常的不好。
因爲,一切都被穆肅和黃教授料中了,魚目本總部今天居然突然來電讓他終止這個賭局。
什麼回事啊,這是什麼意思?昨天不是答應得好好的嗎?不是同意了這個賭局嗎?不是要派人過來一起參加這個賭局嗎?怎麼突然就終止這個賭局了?
真是豈有此理,一羣只說不幹的混蛋,一羣不事生產的呆子,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田邊成光像困獸一樣在屋裡轉圈子,讓他氣憤的不僅僅是失去這個賺大錢的機會,讓他更氣憤的是,總部的決定讓他在穆肅面前丟光了面子,昨晚是怎麼說的?
昨晚還拍胸口說自己如何如何,總部對他如何如何,可現在卻是……。
他真的無法理解啊,爲什麼會這樣?
穆肅也無法理解,爲什麼魚目本總部會突然終止了這個賭局呢?
其實,這一切都是源於張文武的一句話,昨天他讓費伯章好好和井上剛夫聊,並告訴對方要購買一大批鑽石和黃金。爲什麼,誰都弄不明白,但是這個消息卻是昨天傍晚就傳到井上剛夫那兒去了,因爲昨晚這傢伙又給費伯璋打電話了,費伯璋忍不住就說了。
別人不懂這是什麼意思,但井上剛夫卻“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因爲他把自己的意思加到這個信息上面了。在緬國的失敗讓他從衆老寵愛的雲端跌落,所以,他必須急切的做出成績讓總部的衆老再次看重。
於是,他把費伯璋的這個信息理解爲合作的前提,理解爲龍鳳佩對兩家合作提出的試探性動作。所以,他告訴總部,只要這次的合作搞得漂漂亮亮,那麼他保證魚目本可以片刻就進駐華夏各大城市。
這是多麼大的一個市場啊,魚目本已規劃好久了,但一直無法進入,現在有了這個機會,他們哪可能放過?再說,這麼大筆的交易人,他們也是有利可圖的。
幾億的鑽石,幾億的黃金,雖然自己有礦場,但並無那麼多現貨的。所以,總部的決策層決定,一旦談成,花錢外購一些完成合作。
因爲精力和錢都要放進入華夏的市場上,那麼,那個賭局就真的無關要緊了,又不是一定會贏的,就算一定贏,所贏到的幾億,與未來在華夏的收益也只是小錢而已。
他們一直關注華夏的首飾消費市場,前幾年只有區區幾百億的規模,而去年已上升到三四千億的規模,而且,這個勢頭像坐直升機一樣往上飆,相關機構分析,華夏的珠寶首飾消費規模不過萬億是不可能放緩的。這還不包括其他奢侈品,魚目本還有其他奢侈品產品啊,這是多麼大的一個蛋糕。
所以,他們非常在意這次和龍鳳佩的合作。
所以,他們又怎麼可能爲這區區幾億的賭局分神呢?
“田邊先生…其實…其實你…你也不必那麼憤怒……。”穆肅雖然不知道爲什麼魚目本總部會突然終止這個賭局,但他知道,這更有利於自己,如果能說動這個傢伙的話。
“八嘎,一羣混蛋,畜生,這麼好的機會…嗷…氣死我了…沐肅君…真是對不起啊……。”田邊成光紅着雙眼扶着沐肅的雙臂說。
“田邊老闆,其實…其實機會還在啊,只是賺少一點點而已。”穆肅說。
“什麼?你說什麼?還有機會?”田邊成光搖着穆肅說。
“對啊,你忘了嗎?昨天晚上,黃老闆不是打來電話說,他極有可能調不到十億,所以,希望賭局的總賭注減少一點點。他的意思是說,包括那塊石頭,總額不超過五億。”穆肅緩緩說道,“田邊老闆,我記得你與我說過,你的權限可以調動五億…那麼,我們是不是可以賺五億呢?哦,不,不對,應該說,我們可以用五億賺十億…我估計,那塊石頭如果礦場敢開價兩億,如果切漲的話,一定超過五億……。”
“納尼?五億?十億?對…你說的對…可是…揹着總部調動資金真的好嗎?”田邊成光的心跳在加速,忽然又有了希望,他激動啊。
“田邊老闆,華人有一句說話叫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何況,您本來就有調度五個億的權限,這是正正當當的權力,五億之內,總部誰敢說你的不是?就算有些人不服氣,到時候您賺了十億回來,他們還能說半個字不?”穆肅頓了一下,臉露微笑說,“老闆,要我說,這是天意,天都助您,否則,那黃老闆數十億身家,堪比翡翠大王,爲什麼他就突然調不出來十億了?”
田邊成光聞言不由得兩眼一亮,是啊,這真是天意,否則,爲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呢?
迷信嗎?這是迷信嗎?是不是迷信不知道,反正日苯人挺相信這種事。
“對,這是天意,既然是天意…天意不可違…那我們就…打電話,你去打電話給黃老闆,明天去看石……。”田邊成光興奮的叫道。
“好,老闆英明…….。”穆肅大喜,歡天喜地的去給黃教授打電話。
好了,一切都如意料中的一樣,現在堪稱完美。
事實上,現在這樣更好,田邊成光居然要揹着總部去賭,這真是太好了。
田邊成光這樣做,表示,他的支援會少很多,他少了支援,對黃教授來說,那絕對是利好。
中午,田邊成光和穆肅出發去帕甘礦區看石頭,他們出發的時候,張文武也收到了消息,獨自笑了……。
一場豪賭就要開始了,一個驚天千局馬上就要開始了。
帕甘礦區,一個十分偏僻的廠場,準確的說是一個重挖礦場,礦場老闆,還有幾個賭石的老闆正在簡陋的辦公室裡喝茶。他們有人臉上滿是焦急,有人臉上掛着淡淡的笑意,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但事實上,他們全都請來參加這個局裡的龍套。
門外傳來了汽車聲,衆人動容,“客人”終於到了。
片刻,幾輛車子進了坑坑窪窪的院子,然後,領路的人下車,分別給黃老闆和田邊成光他們拉開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