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知道的?”張文武奇怪何曉怎麼知道他在爲榕樹老街的人奔走。
“我…我…唉呀,總之我知道就是了,總之你要是肯爲我親戚治病,他一定能幫到你就是了,幫還是不幫,一句話。”何曉吱唔了一下,很惱怒的說道,明晚,她不願意告訴張文武她爲什麼知道。
她當然是知道了,因爲她在關注張文武,任何一個人真心要知道另一個人的情況時,總是有辦法的。自從那天晚上在喜樂蹬張文武爲她出頭打架後,何曉不僅調查了張文武,而且還全天候的開始關注他。
不要她沒什麼背景就沒能量,她是神刀,只要冠上神字的人,發揮起來的時候都是令人矚目的。何曉是業內翹楚,在業內她是有很多粉絲的,第一醫院也當然有她的粉絲,所以,張文武在一院裡的動靜,何曉有很多眼睛幫她盯着。
何曉還是周世榮的女朋友,所以從周世榮那兒她也可以得到很我張文武的消息,周家雖然非常低調,量是公司裡吃信息這碗飯的人也不少的,她這個未來周家的主家婆,他們當然是要拍馬屁的,於是,張文武在外面的事,還有周家的人在關注。
何曉最重要的信息來源是胡啓明,胡啓明想將何曉挖到第一醫院,所以,張文武的行蹤便成了討好她的小紅包了。
“你親戚到底是什麼病?”張文武想了一下說。
如果,何曉的這個親戚真的可以幫他擺平榕樹老街的事,免費出診又如何?只是,他得先搞清楚是什麼病,自己有沒有把握才能答應。
“右腿大腿損傷性骨髓炎,已化膿。”何曉說。
“啊,骨瘡啊,這玩意兒,手術好處理吧。”張文武驚叫。
很多人應該都罵過附骨之疽這話,但是,附骨之疽是啥,應該沒太多人知道。
附骨之疽就是骨瘡,顧名思義,骨瘡就是長在骨頭上的瘡。有部曾經熱到不得了清宮劇中有一個五阿哥榮親王啥的,就是死在這種病上。
“王患附骨瘡,不得潰,昨冬病中受封,今三月薨逝。”說的就是愛新覺羅。永琪,天之驕子、風華正茂,卻因附骨疽(骨瘡)死於乾隆三十一年。
按照中醫的理論,這種病有幾種致病原因:風寒溼熱之邪外襲,化熱搏結於骨節;或由於疔瘡走黃,疽毒內陷;或病後餘毒不清,溼熱內盛,其毒深竄入裡,留於筋骨;或由於外來直接傷害,局部骨骼損傷,復因感染邪毒,瘀熱搏結,凝滯筋骨而成。
因爲這瘡長在骨腔裡頭,所以西醫給它的名字就是骨髓炎,化膿了就叫化膿性骨髓炎。
“我也覺得手術是這種病的最好治療方法,但他不肯做手術我有什麼辦法。”何曉無奈說。
“爲啥?他不願意治好自己的病啊。”張文武覺得很奇怪。
“唉,老人脾氣唄。他說,槍林彈雨都過來了,從來都只有他拿刀子砍別人的,不能到老了卻讓別人砍一刀。你說他這是什麼邏輯,什麼理由,真是被他氣死了。”何曉越說越生氣。
“額,他是你貴親?”他猜想這親戚應該是和何曉較近的親戚了,否則,她焦急什麼勁嘛。
“我外公…以前打過仗的,是某司令員的警衛員,所以……。”何曉故意沒說所以什麼。
“切,我以爲是司令員呢。”張文武不以爲然。
“但是,那司令員曾是在榕樹老街住過哦,而且,司令員現在健在哦,而且,司令員對我外公一直很好,只是我外公這牛脾氣,一直不願意接受司令員的關照而已,否則,也可以攜我們家一下了。”何曉的一個個而且,把張文武說的心動不已。
“好了,好了,別說了,讓外公來第一醫院吧,不過,損傷性骨瘡…唉,你剛纔說他當過兵,這是年輕時延誤了手術留下的後遺症吧,這種骨瘡,我可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啊。”張文武皺眉,心裡並沒有十分把握。
“你盡全力就好,但是,爲什麼要明早呢?現在不行嗎?”何曉還真是心急。
“現在有事……,這樣吧,明天再過來吧,或者我去他家裡看看也可以。”張文武說,“但你得給我保證,他真的有辦法處理榕樹老街的事?”
“他沒辦法,但他的司令員如果發聲,還有什麼問題處理不了?”何曉覺得這根本不是問題。
“好好,明早,就明早給外公看病。”
“呸,那是我外公……。”
張文武的意思是,今天想辦法讓羅堅強把老楊他們放回來,然後再給何曉的外公治病,讓他請司令員出頭解決榕樹老街的拆遷補償問題。
拆遷是肯定的了,補償問題其實也好解決,現在的地價一天三漲,開發商就算花雙倍的錢獲得這個地方的土地,他們依然可以賺番番番好幾番。
爲什麼總是拆遷會出現這樣那樣的問題呢?不排除有個別獅子大開口的釘子,但更多的是商人心太黑了,然後,還有體制中的一些敗類助紂爲虐,於是問題就生出來了。
張文武認爲榕樹街的街坊都是善良的,不貪心的,他們只是希望有一個地方住而已,這過分嗎?這要求一點都不過分。但是黑心的拆遷公司、開發商,把他們的血喝了肉吃了,還想把骨頭砸開把骨髓吸乾,太過分了,簡直沒人性。
張文武剛回到榕樹老街,準備實地“考察”一番,以及走訪一下各街巷的街坊的,剛走進一條巷子,吳歡暢的電話來了。
“歡少,是不是有消息了?挺速度的嘛。”張文武說。
“哈哈,那當然,張哥的事必須速度。”吳歡暢哈哈笑說,“張哥,那傢伙跑我家那邊去了,在金沙河水庫釣魚呢。”
“額,他還懂釣魚?真是小看他了。”張文武笑說,“幾人,幾車知道嗎?”
“他和賣魚黃各帶了一個妹子,還有各帶了兩個保鏢八人。媽的,出入帶保鏢,生怕別人綁他們一樣。”吳歡暢很不爽說道。
吳家誰都沒保鏢,吳歡暢以前覺得這樣不威風,所以出入都帶着小弟,或那些依付吳家討生活的那些小商家的子女們。自從崇拜張文武,決定跟張文武混之後,他便不再帶小弟出入了。所以,對羅智坤這些出入帶着保鏢的人十分不順眼。
“我覺得他們是不懂釣魚的,我們去教教他們怎樣釣魚吧,你敢去嗎?”
“當然,我爲什麼不敢?張哥你在哪?我開車接你。”
“榕樹老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