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part6

PART 6

到了家,顧若幾次想開口問安佩和家裡的事,但是都沒有問出口,最後爬回了自己牀上,疲勞是讓人忘記事情最好的方式,顧若很快就睡着了。

到第二天,顧若就後悔自己昨晚的心酸了,某和正廁所裡對着鏡子感嘆他的臉,看得一邊刷牙的顧若噁心極了,忍不住驅趕,“你出去,我要刷牙!”

某和捧着小臉厚顏道,“你刷牙都能欣賞到我這樣的臉,你真是幸福啊……”

顧若一口的牙膏沫子就噴到了鏡子上,安佩和伸手摸着顧若的頭,“小若妹妹,就算我長得花容月貌,你也不要這麼激動啊……”

顧若一口吐了嘴裡的牙膏沫,拿着牙刷就指着安佩和,“你能別噁心我成麼,都破產了還這副噁心樣子!”

安佩和愣住了,顧若也傻了。

某和突然往地上一坐,一米八的高個子,兩長腿一伸整個衛生間就沒了位子,伸手扯下一邊的小毛巾,“你你你……太過分了……人家遭遇了家庭變故,你一句不安慰就算了,還時常打擊人家,嘲笑我……人家家都沒了,不過這樣還能追思一下過去的回憶,你連這也不給……”嚎着就啜泣起來了,瘦削的肩膀抽得一顫一顫的。

顧若囧了,說真話一個大男人坐在地上哭的情景顧若還真沒有遇到過,伸出手抖了幾下也不知道該做什麼,想了一會顧若覺得還是現實點的補償好,開口道,“我請你吃飯?”其實她以爲安佩和會繼續打滾然後說“不吃不吃……”

可是某和立刻躍身起來,“吃什麼?”

“吃豬頭!”顧若怒了。

某和抹了眼淚,“滷豬頭?”

那天中午,顧若第一次見識到了一代帥哥啃豬頭。

“你原來可不會這樣吃東西……”顧若喃喃地說。

安佩和擡頭,嘴裡還咬着一塊豬耳朵,“人麼……都是會改變的。”他說着把豬頭往顧若那裡一遞,“要吃嗎?”

顧若嘖嘖嘴,伸手就扯下一個耳朵,某和大叫,“啊……不帶這樣的,我要吃耳朵!”

顧若張嘴就咔咔咬了幾口,一個耳朵成了一半,“不過喜歡吃豬耳朵還是沒變……”

安佩和一把扯過顧若手裡半個耳朵,塞進嘴裡,“有些是改不了的。”

“比如好色?”顧若挑眉道。

“不不……”安佩和搖頭,“我絕對不好色,我只獵色……”

顧若狂噴,嘴裡的豬耳朵嗆到了喉嚨,衝去廚房灌水去了,等她抹了下嘴走出廚房,外面的安佩和吃着豬鼻子說“這是你第二次請我吃豬頭了。”

於是陷入了回憶,水波紋盪漾……

XX小學舉行作文比賽,題目:我的理想。

三年級的顧若寫道:我的理想是做一個科學家,我要發明XX機器,造福人類。

六年級的安佩和寫道:我的理想是泡盡天下美女,造福女性寂寞孤獨的心靈。

得獎的是寫得中規中距深得老師滿意的顧若,但是值得諷刺的是12年過去了,顧若成了頹廢的待業大學生,科學家這一作爲小學生作文中理想職業排名第一的夢似乎早就醒了。

而安佩和的理想似乎實現了,儘管這個理想很猥瑣。

有時候猥瑣的,就是現實的。

但是年少的時候,誰又能知道呢?

比如顧若得了獎拿到了一筆小獎金,安佩和就湊了過來,“小若妹妹,你得獎了要請哥哥我吃東西。”

顧若怒視着他堅定的搖頭,平時他錢包裡的零用錢多得像顧若口袋裡的草紙,如今自己好不容易拿到了一點小獎金做爲零花錢,他還好意思讓自己請客?“不要,難道你自己沒錢?”

安佩和撇嘴,“這個性質可不一樣,這可是小若妹妹你的獎金啊,你拿這個錢請我吃東西可是有非凡的意義的。”

“我不相信。”十歲的顧若即使腦子不是很靈光但是也不蠢。

“小若妹妹……”安佩和繼續耍賴,“你就請哥哥吃豬頭吧。”

“爲什麼是這個?”顧若扭頭問。

安佩和拉近了顧若說,“這叫吃什麼補什麼。買一個豬頭,你吃腦子,這樣聰明,我嘛……就勉爲其難幫你把除了豬腦子的地方給吃了。”

“真的能聰明?”顧若心動了,吃什麼補什麼她媽也說過,說喝骨頭湯長個子,喝牛奶就皮白。

“那當然。”安佩和抽了顧若手裡裝獎金的信封袋就跑了,跑遠了才笑道,“吃豬腦那就沒頭腦咯!”

等到顧若坐在房間吃豬腦子的時候,安佩和拿着一把切牛排的小刀一點點割豬頭上的肉,片一小塊,拿叉子叉一塊吃。

就差沒配上紅酒了,碩大一個滷豬頭放在盤子裡當西餐吃。

優雅至極,末了對顧若說,“天下唯美女與豬頭同香也……”

這裡荒謬至極的言論也只有安佩和這個變態才說得出口,顧若嘖嘴,“你的夢想也實現啊……”

安佩和撇嘴,“哪能啊……到如今一個排的數量都沒到呢!”

顧若鄙夷了他一眼,跑回自己房間牀上打滾去了。

除了會省錢,吃東西變樣了,他這副厚臉皮到是沒變。

從小自己就被這樣的無賴性格欺壓着,如今……不過如今似乎好點了,也許是他家破產的事,莫名的讓顧若覺得小時候那種身份的壓抑散去了。

平等了不是嗎?

不過也確實,安佩和這副德行走在馬路上除非撒錢,她顧若也絕不相信他是有錢人家的大少爺。

那種人應該是性格溫柔,舉止優雅,言語得體的不是嗎?

絕對不像安佩和,厚臉皮,變態,花心,猥瑣,還無賴!

而事實上這樣的人是很多的,顧若送個酒就給撞上了。

那時顧若靠在吧檯上休息,安佩和在和一干美女說笑,另一個服務生走來說,“9號桌要一杯BLOODY MARY。”

然後就走人了,安佩和繼續說笑一邊開始調酒,血瑪麗是安佩和調的最好的酒,似乎要成爲他的招牌了。

其實顧若特別想問他什麼時候學調酒的,但是轉想他一定會無比臭屁的說自己無師自通,爲了免得得瑟到自己,這個問題顧若就懶得問了。

安佩和把調好的酒往顧若的盤子上一擱,某若就耷拉着頭去送酒。

9號桌坐着四個人,兩男兩女的和諧搭配,顧若走過去把盤子一放,“哪位點的血瑪麗?”

一個穿着銀灰色西裝的男子擡了頭,“我。”

目光和顧若交匯,那人叫了一聲,“顧若?”

顧若一看也傻了,愣了半天看着眼前這張臉,陌生又眼熟。

今天去拿了健康證.讓我覺得是好象菜場豬屁股上的紫戳戳一樣。俺是健康的~

昨天小雞驚然上榜……半天就被人擠下去了。。。淚奔~~~打滾。。我被人擠下去了。。怨念。。咬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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