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喜,近日來林家上下的氣氛真的只可以用狂喜兩個字來形容。
打從詩函醒來後,她身體的回覆情況就像坐火箭一樣直線狂飆,不但短短數日就盡復,情況甚至比沒病倒前還要好上三分。
所有被叫來的醫生大呼這是不可能的現象,但事情卻又是明擺在眼前,讓他們不得不接受。然而詩函詭異的回覆狀況被林家視爲是一種奇蹟,根本沒有人會想去追查,畢竟有什麼事比詩函回覆健康還要重要的呢?
若說外人看來較古怪的,就是這數日來,大明從未放開牽着詩函的手。
“總可以放開我的手了吧?”詩函此時的語氣有點近乎央求了。
這幾日來,大明頑固的像一塊石頭一樣,說什麼就是不願意放開詩函的手,就算詩函進浴室洗滌身體,他也情願臉上蒙着布條被琉璃倆壓進去。
詩函雖然不討厭讓大明牽着手,甚至可說有點甜蜜的暗喜,只是這情況也實在是太過火了點……
琉璃姐妹一開始也是對大明的怪異行徑很反常,但是大明只簡單的說了一句“你們要詩函死還活”,加上之後詩函的身體情況的確是恢復到好得不像話,沒多久兩人都站在了大明那一邊。
“你不管要我做什麼事我都能答應,但唯有這件事我不可能點頭。這輩子,我是不會再放開你的手了。”
這話讓詩函感覺十分窩心,但同時也讓她傷透了腦筋,這樣下去,以後怎麼見人是好?畢竟再親密的伴侶,女孩子家還是需要一點個人隱私空間的。
不過女人對男人天生能用的武器可多了,詩函微微裝了一下可憐,加上眼淚一掉,大明頓時慌了手腳。最後,大明終於不得不妥協,但是要求至少得等詩函身體康復後才能放開她,對這點琉璃姐妹皆表示贊同。
詩函身體好起來,思語這個當女兒的自然是開心極了,不過又有件事讓她很在意。那個叫小雪的小女孩又出現了,而且整天黏着大明跟進跟出的,思語也不得不對她多關注了幾眼。
怎說呢……感覺上,小雪和大明之間的關係,比自己這個當女兒的還要親匿,思語當然多多少少都會吃醋一下。
然而,關注小雪的人數可不少,除了琉璃姐妹倆不時的看向她之外,連來看望詩函的伊達也是對小雪多有注目。就算大明再怎遲鈍,也知道事情似乎瀰漫著有點不尋常的氣息。
不過話說回來,詩函和小雪倒是非常談的來,畢竟以前一大一小間的關係就很親密了,只是詩函卻從不曾開口詢問過她和大明的往事,在這點上大明能瞭解詩函的想法。
“如果我們沒有辦法自己想起來,小雪說的那些終究只是別人的故事,而不是真正屬於我們的回憶,既不存在着幸福的滋味,也沒有任何過往的感動。”
不過當詩函問起小雪爲何知道怎樣救她時,小雪很自然又把你們都關在房間裡不知做些什麼事的話語重複了一遍,身爲當事人的大明和詩函自是紅透了耳根。
至於丹羅和薇妮,則在詩函好的差不多時離開了。
“奇蹟總是在你周圍發生,亞格斯。”丹羅笑着留下這句話。
隨着詩函身體好轉,她慢慢的已經能到戶外走動了。
這日,大明陪着詩函在庭院散步,而且緊緊地牽着詩函的手,這是大明近來養成的習慣,逮着機會就牽着詩函的手不放。
“非得每次都這樣不可嗎?”詩函有點無力的高舉被大明牽着的手,因爲一旦被纏上,就不知何時才能擺脫的掉。
“根據小雪的說法,親親和抱抱看來效果會更好些,你自己決定要選哪個。”大明有點壞壞的看着詩函。
“呃……那還是維持現狀吧!”
雖說事實上她和大明存在着極親密的關係,畢竟連女兒都有了。但在詩函的記憶裡,她連手都不曾被男人這樣牽過,就更別提進一步的親密行爲了,因此臉皮自然是嫩的很。
如果讓詩函知道以前每晚都是她推倒大明的話,恐怕是羞的要找洞鑽了。
“關於小雪,你可還記得些什麼?”兩人又走了一段路後,大明突然對着詩函問。
“一樣什麼都不記得……但是,感覺很熟悉。”詩函眼神有些迷惘,不知自己到底遺忘掉了多少東西,她反問道:“怎了嗎?”
“不,只是我覺得琉璃倆和伊達在看小雪時的神情很怪異,好像是認識一樣,說不定他們知道小雪的來歷。”大明對小雪是從哪來的根本一無所知,說不定這會是個線索,“琉璃倆和伊達的出身,有什麼奇特嗎?”
“詳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但他們似乎出身某個非常神秘的團體,早期我父親曾幫過他們一個大忙,所以他們派了琉璃倆作爲我的貼身保鏢和助手,伊達則是負責協助我父親處理工作上的事務。不只他們,宅子裡有不少身手高強的傭人和保鏢都是出自同一個集團,多年來一直在保護着我們,那團體好像……叫做‘隱星’吧,是位於日本那方面的團體,其他我就不得而知了。”
“隱星……日……月……星……”大明喃喃自語着,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這名字,他從美幸那有聽過,是屬於日本三強鼎立之一的派系團體,可沒想到林家居然會跟他們有所牽連。然而想到這,大明就不得不想起美幸,因爲依照小雪以前說過的話,美幸和詩函應該也是認識的。
大明尋思着是不是該讓美幸和詩函見上一面,可又想到自己和美幸之間有着一縷彼此都理不清的情愫,隨即覺得這並不是個明智的做法。
“你在想些什麼?”詩函看着發楞的大明問。
“沒什麼,我在想,是不是該向琉璃倆和伊達他們詢問一下。”大明對小雪的事顯然還是很在意。
他曾私下向小雪詢問過他的敵人到底是誰,當時到底發生過什麼事。雖然詩函不願讓小雪來告訴他們往事,但大明有些事卻不得不必須先知道,畢竟他和詩函變成今日這樣的情況,背後絕對不是毫無原因的。
但對此,小雪卻是很堅決的什麼都不肯透露。
“時間還沒到,現在的明沒能力對抗他們,所以雪不能說,因爲毫無意義。”
“那什麼時候纔算是時間到?”
“當明想起一切,力量回歸時,明會決定自己的道路。”
既然小雪怎樣都不肯說,大明也只有從她的來歷慢慢追溯上去了,說不定會發現自己那些被隱藏的過往。然而,大明不知道的是,在他自己還尚未開始有所行動之前,就早已被捲入三派系的紛爭中。
這幾日以來,大明都成天陪伴在詩函身旁,日子實在是清閒到不行。
宅內上上下下所有人雖然依舊不喜歡這個姑爺,只是礙於詩函不好發作,就連林氏夫婦在詩函面前對大明也是一臉和顏悅色的。大明自己當然知道這屋子裡的人都是怎麼看自己的,不過他心中爲的只有詩函一人,自己怎樣,其實都無所謂了。
但,命運之神是不會讓大明過的太順心的,況且大明這輩子早就註定與平靜的生活無緣。
最先找上大明的,是琉璃姐妹。
這日,大明從自己房間醒來,依習慣大概整理了一下房間。
因爲這宅子裡的人對他都沒什麼好感,所以除了一日三餐的最供給以外,其他的……抱歉!請自行打理,不過大明獨自生活慣了,對此也並不以爲意。
原本小雪是黏着大明同睡的,但後來卻被思語氣鼓鼓的拉走,安排在自己房裡就近監視着。對着兩個小女孩的互動關係,大明只能報以苦笑,她們……似乎相處的不太好的樣子。
當大明差不多快整理完房間時,房門口傳來了敲門聲。當時大明還以爲是那兩個小傢伙,因爲她們總是大清早的就來找他,可當開門後看到的卻是琉璃姐妹,老實說,大明真的頗爲驚訝。
“有事嗎?”
“我們……有點事想找你談談。”筱璃拉拉了筱琉,自己開口說話,不然依筱琉厭惡大明的性子,大概沒幾句又開始冷嘲熱諷了,到時又是什麼事都談不成。
“喔?那麼進來吧!”大明眉頭微微挑高,大概能聯想到她們想問的是些什麼。
林家就算是一間客房,也是顯得氣派無比,比起五星級大飯店的總統套房毫不遜色,大明揮了揮手請琉璃倆在沙發上坐下。
“我們想請問一下,雪姬……也就是小雪,你是從何得來的?”筱璃也不廢話,直接帶入此行的重點。
“我本以爲,應該是伊達會先來找我談這件事的。”的確,伊達的行事作風比琉璃倆強勢許多,從他關注小雪的模樣,大明也一直以爲他會直接找上門來,但沒想到來的卻是琉璃倆。
“伊達和你見面,只會想着如何揍扁你,哪可能心平氣和談事。”筱琉口氣不佳的頂了一句,但隨即被妹妹瞪了一眼而乖乖閉口。
大明想想也沒錯,伊達那副老是想吃了自己的樣子,是不太可能會同自己和和氣氣的說話。
“你是一個式神使嗎?可是我看雪姬和你之間的互動,並不像是正常的式神與式神使該有的樣子,至少在我所知道的範圍裡是這樣。”
在琉璃姐妹的認知裡,沒一個式神能像小雪一樣開開心心的自由亂跑,自己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照理說,式神應該是完全在式神使的控制之下,無法隨意行動纔對。
“第一、我完全不瞭解你口中所謂的式神與式神使是什麼東西。第二、我與小雪是比較親近沒錯,但這並不代表她是屬於我的‘所有物’,小雪有完全的自由去做她想做的事,請不要把她說的像個任人操控的貨物一樣。”大明很奇怪,小雪就是所謂的式神嗎?他是不是該去找美幸瞭解一下。
“那你是否認識御堂三郎這個人?”見大明口氣已有不悅,筱璃連忙改口問。
大明想了一下,便搖搖頭。不過,御堂三郎和美幸同姓啊,說不定她認識。
“小雪的出現很突然,可說是忽然之間就出現在我身邊的,所以對她的來歷,我完全不知情。既然你們問題問完了,那該換我發問了吧……我想,你們應該十分清楚小雪的出身來歷纔對。我不會強迫你們說的,但這件事關係到我和詩函所遺忘的那些記憶。”
聽到大明將詩函搬了出來,筱琉哼了一聲別過頭去。她們是可以不理會大明,但卻不得不爲了詩函着想。
“你知道耀日、明月、隱星三個派別的存在嗎?”筱璃見此,也只有把話公開坦白了。
“有聽過,而且也聽詩函提起過你們和伊達都是隱星的人。”大明點了點頭。
“我們之所以會注意雪姬,是因爲她是明月流御堂三郎所屬的式神。若你知道御堂三郎是誰,你就會明白我們爲何這麼重視他。”
“喔?”
“御堂三郎是一則傳說,一個足以左右三派系命運的人物,同時也是有史以來的第一位三宗共主。你可能不太瞭解這稱號所擁有的權力有多大,那可是足以掌控數個國家的命脈與未來。”
“那麼,那個人……”
“失蹤了,在式神大會被推舉爲三宗共主不久後,他就完全失蹤了,音訊全無。至今八年,沒有人不在找他的。”
八年……
這個詞讓大明的腦神經狠狠的抽動了一下,又是八年。
“你說他是明月的人,難道明月自己也找不到這個人的下落?”
“沒錯,就連明月內部也是鬧翻了天,畢竟沒有御堂三郎,明月就不能真正的駕馭三宗,因爲耀日與隱星所臣服的是御堂三郎這個人,而不是明月這個流派。但如果說有誰知道御堂三郎的下落,那也只有一個人,耀日之首的安倍晴川,謠傳她是御堂三郎的情人,只是她卻從未透露過御堂三郎到底在哪裡。”
聽到晴川的名字,大明特別留上了心。
“只是……那個人真有那麼強嗎?再怎說,個人的強大,也強不過組織體系吧!”大明自己也頗爲懷疑。
“依照一般的邏輯觀念來說是如此沒錯,但是那個人在‘強’的定義上已凌駕組織體系的強大。那日,我們也在式神大會的會場,也看到了御堂三郎所召喚出來的式神,‘煉獄’……”
想起煉獄狂霸的姿態,琉璃姐妹的表情都顯得有些不自在了起來。儘管事隔多年,煉獄留下的可怕印象,她們依然無法忘卻掉。
“煉獄……”大明將這個名字默唸了幾次,接着問道:“既然御堂三郎消失,就讓他消失掉好了,想來你們隱星也不會希望他再出現吧!”
筱璃搖搖頭說:“已經太遲了。前次你和小姐遭襲時曾召喚過雪姬出來,這件事已經被人大肆的傳言了出去,原本沉寂的三宗之間,已是爲此大起風波了。雖然我們和伊達極力隱瞞你真正的身份,但被其他兩派追查到,只是早晚的事而已。”
“呃……等等,你的意思是說,我莫名奇妙的成了別人的目標!?”大明差點頭暈,怎會無緣無故蹦出這麼大的麻煩。
“沒錯,只是先前小姐發生那樣的事,大家都沒心情說罷了。而現在,據消息指出,明月方面已經有人在宅子附近出沒了。當然,目標就是你。”
“那你們打算怎做?”大明嘆了口氣,這還真的是無妄之災啊!
“隱星的立場是會保護你不落入明月的手裡,畢竟御堂三郎回到明月,就代表着我們隱星以後必需被明月踩在頭上,這並不是我們所希望見到的。只是,在此之前,我想向你確認一件事──你是不是有可能……就是御堂三郎本人?”
筱璃的推論讓大明的下巴都快掉了下來,他擺擺手說:“想太多,你們至少看過御堂三郎長什麼樣吧,應該一眼就能看出來。”
“不,有件最奇怪的事就在這,到現在沒有一個人,還能記得八年前御堂三郎的長相的。”
筱璃說完這最後一句話,就和筱琉一起離開房間了,留下大明一人獨自沉思。
哈哈,不會吧,我怎會是那個叫啥御堂三郎的傢伙,而且我連煉獄是什麼都不知道。
大明做出了這樣自我安慰的結論,但心底總留有個疙瘩。最後,終於在小雪跑來黏他時問了一句。
“小雪,你知道煉獄嗎?”
小雪先是一驚,然後皺着眉頭說:“雪不喜歡那個全身都是火焰的大個子,而且以明目前的力量,是無法將他召喚出來的。”
因爲屬性相剋的關係,小雪躲他都來不及了,哪還敢親近。但這話聽在大明的耳裡……
刺痛、刺痛、刺痛、刺痛……
大明只覺得腦袋好像被無數尖刺貫穿了一樣,他明白自己有九成九就是琉璃倆口中的那個御堂三郎沒錯。儘管琉璃姐妹將三宗共主的權力誇上了天,但大明此刻心裡一點歡喜之情也沒有,只覺得好像有無窮無盡的麻煩快要來了……
然而壞事,總是來的比任何人想像中的快。
下午,大明習慣性的牽着詩函在庭院中散步。
這些日子以來,詩函的身體是越來越好了,大明也不用再像老母雞一樣緊盯着詩函身邊跟進跟出的。不過他喜歡牽着詩函手的感覺,詩函也沒說什麼,就這麼養成了午後兩人獨處的習慣。
走了一會後,詩函突然拉着大明的手停了下來,“你有心事。”
“我表現的有這麼明顯嗎?”大明苦笑了一下。他並沒打算瞞詩函,只是不知道要怎樣開口才好。
“你啊,眉頭皺的老半天高,我又怎會看不出來呢?”
“最近大概會有點麻煩纏上身,我繼續留在這裡的話會將麻煩給引來,但我又放心不下你……”
“你承諾過,這輩子不會放開我的手的。”聽到大明的話,詩函下意識的反握緊大明的手。
大明也能很清楚的感覺到詩函手心傳遞來的緊張與不安,“我沒忘記,也沒打算離開你身邊,所以纔在傷腦筋該怎解決纔好。”
“那跟我說說吧,多個人想辦法,不是很好嗎?”
大明苦笑不語,而是伸手摟着詩函的腰,將她拉到懷裡。對大明這個突如其來的動作,詩函臉一下暴紅了起來。
“麻煩已經來了。”大明整張臉瞬間變得凝重。
詩函看到大明的反應,立刻張望四周,周圍不知何時多了六個忍者打扮的蒙面人將他們給圍住,從衣着體態來看,應是四女二男。
這些人連句招呼也不打,說動手就動手。不過大概是要活抓大明他們吧,因此並沒有拿武器,而是空手衝了上來。
在外人看來,也許大明他們只是一對很普通的柔弱夫妻,但誰又知道,其實他們曾經是最恐怖、最強的情侶組合,就算現在也是一樣。
突襲的六個人已經可以說是默契絕佳,出手抓人的時機配合的恰到好處,大明和詩函照理說是不可能逃得掉的。
不過,大明根本沒想過要逃。
抱着詩函一個旋身,二女一男被大明踢飛了出去,至於另外一男一女,則是被詩函隨手揮出的“風爆彈”給轟飛了。兩人配合的天衣無縫,轉了一圈後又回覆成原來相依相偎的姿勢,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唯獨剩下來的那個女孩子,原本舉起想抓人的手這下可不知該往哪放,頓時顯得尷尬不已。
“還剩下一個。”
“不知怎麼的,我有種不想打她的感覺。”大明也很難形容,看到這個女孩子的雙眼後,他原本要踢的腳就踢不下去了。
“咦!我也是一樣。”詩函感覺這個女孩子有點熟悉,因此也沒有對她出手。
“你叫什麼名字?”大明沉聲的發問。
“葵,草薙葵。”
女忍說完才發現自己幹下了什麼傻事,自己居然在任務中乖乖的向對方泄露姓名,她怎會犯下這種根本不可能發生的白癡錯誤。
不過,主要也是剛剛發生的事太突然了,葵被嚇到根本還沒反應過來。
“很好,葵。現在,帶你的同伴離開,不要再搞這些小手段,有什麼事要談,請美幸來跟我見面。”
大明很快下了決定。雖然他不是很想讓美幸和詩函見面,但是他和明月裡能談話的,也只有她了。
葵怔怔的看着大明,然後迅速的招呼衆人,消失在原地。
“美幸?你遇到了?”詩函記得當初小雪好像有提到過這個名字。
“嗯,雖然她也是什麼都不記得了,但我想,她應該是你我都非常熟悉的一個人。”
詩函聽到也沒說什麼,從當日小雪唸了一大票女性名字後,她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況且大明所擁有的戒指是兩枚,這代表他的感情並不是全歸自己所獨有,這種想法雖然讓詩函的心感覺到酸酸的,但在所有真相尚未釐清之前,她是不會拿這些跟大明鬧的。
忽然,詩函覺得身體有點虛,整個人軟軟的靠在大明身上。
“你剛不該用魔法的,你的身子還很虛弱。”大明抱緊了詩函。
“我們被搞成今日這樣,不管是誰下的手、出於什麼原因,我想已經不可能和平解決了。我只想讓你知道我也是有能力戰鬥的,而且……對此絕對不陌生。”
從剛剛詩函與自己的配合度和沉着迅速的反應,大明就知道詩函絕不會是個如同外表般柔弱的大小姐。
這時,琉璃倆帶着手下趕到。
雖然她們一直在遠處照看着詩函和大明,但剛剛這對夫妻做出來的事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沒有人不被他們給嚇到的,因此反應上才慢了一步。
“讓他們走吧,不用追了。”大明見琉璃倆還要帶隊追趕,便揮揮手阻止了她們。
“可是……”明月都光明正大上宅子擄人,這口氣琉璃倆怎說也咽不下去。
“事情因我而起,就讓我自己處理吧!而且,我約了明月的人談談,這類的事應該不會再發生了。”
既然大明都這樣開口了,琉璃姐妹也沒再說什麼,只是離開下去交代他人加強警戒。
但可能是踢的鐵板還不夠吧,明月那邊似乎不肯輕易妥協。
當晚,大明回到自己房間……
一打開房門,大明的表情就微微頓了一下,然後若無其事的繼續他的動作。
有人在他房間裡!而且應該還是個女的。
因爲在他的房間裡突然多出一絲微不可察的香味,若不是大明五感異於常人,根本不可能察覺出來。雖然這宅子裡有不少女性,包括琉璃倆都有使用香水的習慣,但這個香水味道是大明全然陌生的。
“還真的是不死心啊!”大明心裡暗想。
然而這次來的人潛藏技巧極好,大明進到房間後居然還發現不出她躲在哪裡,要不是他鼻子靈敏得不像話,恐怕至今還沒察覺有人溜進來了。
爲此,大明絲毫不動聲色,脫去外衣後,早早就關燈休息。
深夜,在房間一角的空間突然產生莫名的波動,然後一個身穿黑色緊身衣的女忍慢慢地現出了身影來。
小型隱身結界加龜息忍術的搭配運用,的確不是大明目前能力水平所能察覺出來的。顯然這次前來的角色不單是個女忍,而且還是個相當高明的陰陽術者。
女忍悄悄的往大明的牀上靠去,腳步輕的毫無聲響。她這次來的任務只有一個,就是把牀上的男子給帶回去。
這任務看似簡單,但女忍卻絲毫不敢大意,因爲今日葵的遭遇就是最好的證明。下午葵的行動本來就是試探的意義比較大,但誰也沒有想到會敗的那麼狼狽,五個菁英好手瞬間被放倒,葵能安然而退還是對方手下留情,不過出於對自身實力的自信,女忍還是相當有把握能將任務完成。
雖然目標提出要見美幸的要求,只是以明月向來的作風,還是寧願主動權是掌握在他們手裡。
況且美幸也不知怎麼搞的,最近這段時間變得很奇怪,不是很容易恍惚走神,就是陷入沉思中,爲了怕影響到任務,所以她被留在後部支援,沒派過來。
只是,這傢伙和美幸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
女忍沒繼續想下去,因爲在任務中分神,可是萬萬不被允許的。
等到距離夠近後,女忍手上突然多了一把粉末,然後朝着牀上輕輕一吹,異樣的香氣頓時充斥了整間房間。
確認目標已經被迷昏後,女忍用棉被將大明包捆了起來扛在肩上,接着推開窗子,消失於月色之下。
但誰是獵人?誰是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