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那突然出現的陌生男子手上正抱着那隻幼小的蜿蜒,被打的獵人立刻就知道剛剛的事情是誰搞的鬼,盛怒下立即驅動胯下天犬的繮繩,撥出腰間的闊頭獵刀朝對方砍了過去。
天犬的外型像是一隻長着翅膀的大狼狗,由於血統近於妖獸,所以脾氣也是十分的兇惡暴躁,攻擊性相當的強。因此,在那獵人驅使天犬攻擊過來時,天犬也配合着主人張開利牙,撕咬向對方。
那獵人本身武術底子就不錯,加上天犬衝刺的速度,大有恨不得將對方一刀兩斷的氣勢。
然而,氣勢上猛是夠猛了,但對方給不給他砍,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只見那男子輕輕擡腳,就用那麼稍稍比獵人快上一點的速度,毫不客氣的一腳踹在獵人的臉面上。
其力道之大,居然連鞋底的鞋印也直接留在對方臉上。
那獵人受此重擊,口吐白沫,直接翻白眼,暈了過去。
這一腳,雖然沒直接踩爆獵人的頭,但也足以讓對方躺好一陣子了。
男子這一腳將獵人端飛離天犬身上,直往那獨眼漢的方向飛去,至於那隻天犬也順便被賞了一腳,慘叫幾聲後,不知夾着尾巴跑到哪去。
獨眼漢看到獵人朝他飛來,眼中露出了憤怒的眼光,然後隨手揮鞭將那獵人捲住,扔給了其他的同伴。
“獸王神門在此辦事,誰敢來搗亂!”獨眼漢嗓門極大,這聲怒喝在寂靜的夜空中宛如爆雷響起,讓底下山頭棲息的鳥獸驚嚇了不少。
只是那男子一點也不爲所動,低頭用手輕輕的撫摸着懷中的幼小蜿蜒,連看也懶得看這羣獵人一眼,“滾吧,生命可貴,別讓我出手滅了你們。我雖然不喜歡殺生,但該出手的時侯,我習慣殺得乾乾淨淨。”
對方這樣冷言冷語的迴應着,獨眼漢一方反而猶豫了起來。
獸王神門兇名在外,只要報上名號,一般人走避都還來不及,獨眼漢不是沒遇過在他面前耍狠的,但那些人不是很有實力背景,就是虛張聲勢的狂妄之徒。
如果是後者那還好,可萬一對方要真的很有背景和實力,獨眼漢就得自己思量思量了,獸王神門雖蠻橫,但也不是什麼勢力都敢去得罪的。
眼前這個男人的裝扮普通,讓人看不出他的門系、派別,但是天界裡臥虎藏龍,獨眼漢還是決定先套套對方來歷再做打算。
“這羣蜿蜒是我們在此守侯已久的獵物,閣下這樣一聲不響的插手進來,道義上也太說不過去了吧!不知閣下是何門何派,還望你勞駕讓讓,不要插手此事,改日獸王神門自有一份厚禮送上。”獨眼漢嘴上客氣,但私底下卻暗打手勢,讓其他人慢慢的包圍那個男子,企圖以勢壓人。
但那男子卻只是冷笑一聲說:“你們這羣匪類打傷了我家的蜿蜒兒,居然還好意思跟我講道義,真是笑話!”
“這羣蜿蜒是天生的無主之物,哪是什麼你家養的!”獨眼漢憤然道。
“呢,是嗎?”
只見男子伸起左手,一旁的蜿蜒們立刻很親密的靠上來磨蹭着。看到這個景象,說不是他家養的,旁人恐怕還真不信。
獨眼漢見此,顯然也是一愣,因爲野生的靈獸不可能這麼的親近人,難道說眼前這人和這羣蜿蜒之間真的有什麼關係?
雖然獨眼漢猶豫了一下,可是這批蜿蜒牽扯的利益實在太大,要獨眼漢把已經到口的肉給吐出來,讓他不管怎想都覺得很不甘心。
最終,他還是決定冒險一搏,起了殺人奪寶的心恩。
“能馴養這麼多靈獸,想必閣下定然來歷不凡,還未請教門派,改日獸王神門自當前去拜會。”
那男子頓了一頓,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最後纔開口說:“既然你誠心誠意的請教了,那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吧……”
“裝神弄鬼!”
未等男子話說完,獨眼漢就突然怒喝一聲,同時手上的金絲鞭也冷不防的抽向男子。同一時間,其餘獵人也都甩出了手上的索套。他們合作捕獸已久,所以看到獨眼漢的手勢時,早就已經默契十足的做好了出手的準備。
男子對對方突然動手,倒沒怎在意,只是對自己的臺詞被打斷感到有些許的不悅,好不容易纔逮到一次機會,這些人卻不讓他把出場臺詞給說完。
“跟我玩鞭子,再回去練個一萬年吧!”
這時,那男子輕輕擡手,似乎有什麼白色長索狀的物體從他手中冒出,在場的獵人們還沒來得及看清是什麼東西時,身上幾處就忽然傳來一陣劇痛。
每個人的右手、胸前和臉領等三處都不知被什麼給攻擊到,傷口處被撕裂得鮮血淋漓的,衆人的右手此時傷得連武器和套索都握不住。
而他們之前套索所捕捉到的蜿蜒脖頸上的繩索,也在同時間被那名男子打斷。恢復自由的蜿蜒開始向那名男子靠攏過去,可一干獵人還未從心中的驚駭回覆,所以連一點制止的動作也沒有。
“這三鞭算是告誡,下次,我會要了你們的腦袋!”
男子說話的聲音很輕鬆,但在衆獵人的耳朵裡聽來,卻比冬天裡的寒風還要更加冰冷。
獨眼漢知道,他們這次是踢到鐵板了,而且還是塊特大級的鐵板。雖然這羣蜿蜒價值連城,但是有錢也要有命花才行,如今只有先行撤退,以後再來伺機報復了。
獸王神門已馭獸出名,所以強不是強在個人武力,而是門下駕馭的戰獸。獨眼漢心想若不是這次沒帶戰獸出門,也不至於搞的這麼狼狽,向來都是他欺負人的份,哪曾像今天這樣被人欺負。
“走!”
在羞怒之中,獨眼漢大喝一聲,所有的獵人和騎獸立馬溜的一乾二淨,連“來日必報”這種話也不敢撂下,就生怕男子一個不爽,一聲不吭的幹掉在場所有的人。
當獵人離開後,一隻巨鷹從雲海底下竄飛而出,來到男子身邊。
這個男子自然就是大明,他讓疾風潛入雲海中拆除困住蜿蜒的禁制,並待命以防任何突發的狀況。
“看來,你們在這裡的生活也不平靜啊!”
遍體鱗傷的大蜿蜒湊近大明,大明感嘆的擡起頭對它說話。
他本是不希望影響到蜿蜒們原有的生活,但卻發現這處地方並非想像中的樂土,因此他也改變了先前的想法。
“跟我走吧!”
大蜿蜒能明白大明這句話的意思,但眼中卻出現了猶豫,這裡是它們長久以來所生活的土地,要說沒有眷戀是不可能的。
看到大蜿蜒的眼神,大明很自然的能瞭解到它現在內心的感受。因爲絕的身份,大明與荒獸間無須言語對話,光憑眼神和感覺就能瞭解到很多東西,尤其這點在搭檔戰鬥時,更能發揮出絕妙的默契來。
“我不勉強,只是,這裡的環境實在不怎讓我放心。”
誰也不知道這些獵人什麼時候會再回來,這一次有大明出手保護,那麼下一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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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以絕的身份做出命令的話,大明知道這些蜿蜒會服從他的話,但是大明覺得不需要弄得這麼專制。
自己的命運,只能由自己來決定,每一個生命的未來都是出自於自己的抉擇。
嗯……大部分是這樣啦!但像煉獄那種個性惡劣的傢伙,大明還是會痛扁一頓後把他乖乖的抓回來,挽得他出去鬧事。
不過至少,大明要給這些蜿蜒們一次選擇的權利。
大蜿蜒看着自己受傷的同胞,猶豫許久後,昂揚的身軀開始在大明面前低下了腦袋,而其他蜿蜒這時也跟着首領做出了一樣的舉動。
大明知道,這是表示臣服的意恩,蜿蜒們已經做出了選擇。
“既然你們做出了選擇,那麼我也將會盡到我的義務,承擔起一個王的責任,並以‘絕’的名義起誓,這一次,我將不會再拋下你們離去。”
那一夜,指天峰上閃起了一陣異樣光芒。自那之後,再也沒有人看過那羣蜿蜒出現。
隔日,衆人休養一夜後,精神看起來已經好了許多,被屍毒所傷的風、商二人,也因大明的丹藥,勉強恢復至可以騎乘騎獸的地步。因此,衆人決定早早啓程出發,邪仙的出現讓他們感到了憂慮,所以大家只想趕快把這個消息給帶回去。
在大家準備上路的同時,華玉走近大明身邊,關切的問:“王大哥,你的身體沒事了吧!”
“沒事,昨天只是累了一點而已,身上又沒受啥傷,睡一覺就好。”大明笑了笑說。
不過,在場衆人看他的眼光卻是崇拜加敬畏,幹掉一個邪仙的代價居然只是累了點,此外連根毛都沒掉,也難怪衆人拿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他了。
華玉有些疑惑的看着大明,不過看大明面色如常的樣子,也就沒問起他昨晚失蹤的事。
扣除先前逃離脫隊的那幾名男子,眼下隊中還剩五男四女共九人。由於共過患難,大明和他們之間可說比較熟悉了。
女方除了華玉和樂樂外,剩下的就是大明先前出手所救的那名女武者韓慧鍈,還有一名醫術與治療法術都蠻高明的醫女術士小青,這一路上大家都受了她不少的照顧。
男方則有大明、姬正軒、被屍毒所傷的劍客風肖陽、符法師商隱等人,以及一名來自西方的異人戰士—巴託。
巴託有着地球上西歐人種的深邃臉孔,棕發,身高超過兩米,擁有一副不輸給丹羅的強壯體格,武器是一把等同他身高的巨大闊劍。雖然總是沉默寡言,但每逢戰鬥時必定第一個衝在最前面阻擋敵人,可說是衆人最信賴的壁壘。
因爲聽到巴託來自西方,大明不免就多注意了一些,因爲他下一站要去的就是西邊。只是巴託真的很沉默,大明想打聽點情報也開不了口。
然而,就在衆人忙着準備上路之際,一道陰狠的視線正在遠處狠狠的盯着他們。
“派人去打聽那些人的來歷,同時向神門傳訊增援。一定要讓那個小子知道,我獸王神門可不是好欺負的主。”
說話的人是昨晚被大明給驚嚇走的那名獨眼漢,只見他一臉咬牙切齒的神情,似乎恨不得將大明給拆解入腹。
會在此遇上大明,純屬偶遇,但是獨眼漢咽不下昨晚那口氣,想來想去後還是決定這個仇非報不可,不然夜裡睡覺也不踏實啊!
獨眼漢憤怒的眼光似乎讓大明有所感應,讓他奇怪的擡頭張望了一下,嚇得獨眼漢趕緊縮頭躲藏起來。
雖說要報仇,但獨眼漢打的是馭獸羣毆的主意,他自己可沒有膽子去找大明的碴。
因爲大明一行人在時間上還頗爲充裕,加上風、商二人有傷在身,所以倒也沒急着趕路,因此衆人並未駕馭騎獸御空飛行,而是沿着官道慢慢地行走,待風、商二人傷勢好轉之後再行趕路。
風、商二人是一對寶貝得不得了的酒鬼,傷勢纔好轉了些,肚子裡的酒蟲就開始作怪。
只是兩人身上的酒全被醫女小青給沒收了去,便開始動些小腦筋想偷酒喝,只是每次都被個性有些嚴肅的小青給抓到,鬧出了不少的笑話。
就連樂樂也被這股氣氛所感染,那冷冰冰的表情也軟化許多,至少問她個事會懂得點頭回應了,不像之前那全然不理的樣子。
大明這幾天觀察下來,發現樂樂並不是天生的孤僻,她只是跟藍綾隱居久了,沒學會怎樣跟人相處罷了。藍綾性子也是冷冰冰的,從小在她身旁長大的樂樂自然是學了十成十。
對於不熟悉的人,樂樂會拒之千里,不過只要跟這小丫頭混熟了後,她就會對你很好,像華玉就是一個很成功的例子,現在華玉偶爾拉樂樂去旁處聊天,樂樂也不會拒絕。
就在大明一行人離開長春鎮的第三天中午,衆人正在野外用餐休息,不過大明卻擡頭望着遠方,似乎在想些什麼。
“王大哥,怎了嗎?”韓慧鍈有些疑惑的問,自從她那日被大明救下後,也跟華玉喊起王大哥這個比較親暱的稱呼。
“不,沒什麼……”大明雖然這樣說,但實際上在剛剛他所看的那個方向,卻是有人在暗中監視着他們。
自從他們一行人等離開長春鎮後,大明就發覺這幾天來,一直有人從後偷偷的跟蹤他們。每當一行人從騎獸上落地休息的時侯,大明都能感應到那種若有若無的目光。
翠綠之境有九成以上都是森林,在這麼繁密的叢林中,就算大明視力再好也很難發現些什麼,加上對方行蹤十分隱蔽且機警,假如大明往他們所在的方向多看幾眼的話,那麼那股監視的目光立刻就會消失,但是過一陣子後又會再度出現。
大明曾在夜晚偷偷返身探查過,但奇怪的卻是一無所獲,這讓他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神經過於敏感了些。不過想想,大明還是決定相信自己的感覺,因爲他的第六感已經幫助過他很多次了,況且對於三聖靈這種潛伏於暗處的敵人,大明對任何細節都不敢過於大意。
既然對方會跟蹤着自己一行人,定然是有所圖謀,然而大明也不清楚對方的目標是自己或者是隊伍中的某一人,因此也不動聲色,靜靜地等待對方下一步的動作。
不過,對方的行動,來得比大明預計的還要快。
就在衆人準備動身上路時,四隻紅毛黑斑的老虎突然從旁邊的樹林中躍出,巨大如牛的身軀一下子就擋住衆人的去路。
“威靈戰虎!?”姬正軒看到前面的幾隻老虎,表情顯得有些訝異。
威靈戰虎雖不是靈獸,但卻擁有十分恐怖的戰力,只是數量稀少且相當不易馴服。不過,在姬正軒的國家中,卻有一支由威靈戰虎組成的精銳部隊,所以他對這老虎也算是相當瞭解。只是在他的國家,威靈戰虎的數量尚且不足五十,眼前就這麼突然跳出四隻,也難怪他會訝異了。
四隻大老虎訓練有素的彼此交錯着,也不咆哮嘶吼,只是低着頭,雙眼炯炯有神的看着衆人。那種兇猛威嚴的目光,膽小點的人怕是直接腿軟了。
接着,跟在威靈戰虎後方走出來的幾人,又讓姬正軒幾人眉頭皺了一下。
“獸王神門?那些未開化的野蠻人爲啥會出現在這裡?”風肖陽放蕩慣了,說話便有點不忌口,況且獸門的名聲向來都不怎麼好。
只是,這話聽在對方耳裡,就變成一種侮辱了,當下獸門的人一個個臉色都變得很不好看。
“瘋子,做人不可以這麼誠實地,你把事實給說了出來,這讓他們怎麼接受得了?不過話說回來,這些野人大概也沒所謂羞恥觀念的。”商隱也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反正他看對方來意不善,也就樂的跟風肖陽瞎起鬨。
對方一個披着金毛虎皮的壯年男子雖然表情不悅,但卻未展現怒容,只是輕輕地彈了一下手指。
頓時,四隻威靈戰虎齊聲咆哮,聲勢之威猛,震得風肖陽和商隱臉色都有些不對,吶吶的說不出話來。
“獸王神門下虎之尊者烈迅在此辦事,閒雜人等退開!”壯年男子臉上出現了些許的得意,這一招先聲奪人,每一次都是那麼好用,主動權一下就回到了自己手上。
對方這麼一吼,反輪到姬正軒等人面色有所不善了。他們不是一國的皇子,就是名門大派的傑出子弟,啥時輪得到這種不入流的野人門派呼來喝去的。
“好大的架子,早聽說你們這個走獸門作風蠻橫,今日一見,反倒比傳說中的還更爲野蠻。”風肖陽也不是脾氣溫和的好好先生,在短暫的心悸過後,一股子惱火全涌了上來。
烈迅面色不悅,正想驅使戰虎再次震懾衆人,不過風肖陽同一次虧可不吃兩次的。
只見烈迅手指方彈完,風肖陽腰間的劍已然出鞘又入鞘,速度快得在場幾人幾平無人看清。
風肖陽這一劍搶在威靈戰虎有所動作前,劍氣在戰虎前方的土地上留下一條深刻的劍痕,且劍勢一時間壓迫住四隻戰虎,讓它們無法隨烈迅的指令有所動作。
“影不留痕劍!你是天玄劍宗的人!”烈迅顯得有些訝異,同時內心開始迅速的盤算了起來。
如果說獸王神門是三流門派的話,那天玄劍宗就是一流的名門大派了,想要去惹它,獸門的人還真得先自己掂掂份量。
本來烈迅這次是想先來個下馬威,順便探探對方的底,可沒想到一碰面就踢上這麼個大鐵板。不過事到如今,他也無法退縮了,因爲獸門丟不起這個臉,就算打不過,至少也得狠狠地咬上一口,這就是獸王神門一貫的強硬作風——也因爲這些傢伙都瘋的,才鮮少有人願意招惹他們。
“天玄劍宗門下,風肖陽。”風肖陽提起自己的門派,臉上就有一股子傲氣,他是個很以自己師門爲傲的人。
只是他這一劍雖然很帥,但是醫女小青卻對他怒目而視着。畢竟風肖陽身上的傷還未完全好,強行使出影不留痕劍的結果,可能會讓他傷勢加重起來。
“醉貓醉劍!?那傷心再飲也在了?”烈迅有些感到棘手了,風肖陽和商隱這一對酒鬼雖然因爲個人私生活不檢點而給人冠上這稱號,但實際上在外俠名卻是不錯的,而且交遊廣闊,打一個會來一羣,這纔是讓烈迅有所猶豫的地方。
“在!怎會不在。”商隱笑着大聲疾呼,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連韓慧鍈也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今日的事,與兩位無關,自當來日再做討教。只是前些日子,我們獸王神門的人在捕捉一批靈獸時被你們當中一人給擾亂以致失敗,我想問問,這事該怎麼解決。”烈迅思量再三,還是覺得風、商二人實在很難咬動,態度上便軟化了一些,開始說明起自己的來意。
“什麼怎麼解決,你們能抓,難道我就不能救?”
大明終於開口了,只是話語中懶洋洋的,看起來不太想搭理的樣子。
“不知閣下又是何門何派出身,指天峰上那羣蜿蜒是我們潛伏了十幾年,好不容易纔等到出手的機會,閣下就這麼一聲不吭的出手破壞,到底是何居心!如果不給個交代,獸王神門絕對不會罷休!”
烈迅見到正主終於發話,立刻轉移了焦點,只不過還未弄清楚對方來歷之前,他顯然謹慎了很多。
聽到指天峰,華玉立刻明白長春鎮那晚大明是消失去哪了。只是……他晚上去那麼偏僻的地方做什麼呢?
“無名無派,不用再問我的來歷了,說出來會嚇死你。如果真要說的話,其實我是動物保育團體的榮譽會員……”
大明這話一出口,烈迅就知道對方是在消遣自己,不免惱怒的破口大罵:“找死!”
四隻威靈戰虎隨着烈迅的怒罵,突然一起撲向了大明。
“這是我的事,你們別出手。”
本來風肖陽等人已經預備出手反擊,不過聽大明這麼說,不免退疑了一下。就在這麼遲疑的剎那間,四隻威靈戰虎已經撲到了大明身前。
然而,讓衆人跌破眼鏡的是,那四隻威靈戰虎根本不是攻擊大明,而是撲到他身前用頭蹭着大明,一副很謅媚的樣子,就像搖尾巴的狗一樣。
“坐下、趴倒、握手、站起來……”
大明一連說出幾個詞彙,四隻威靈戰虎都無一遺漏的跟着照做,真讓人搞不清誰纔是它們的主人。
“小老虎挺好玩的啊,雜耍團出來的?一隻賣多少,我弄只給我女兒耍去。”
大明說出這句話後,衆人只有想暈死的衝動,而烈迅已經氣急攻心快吐血了,他怎想也不明白,一向無比聽話的戰虎,怎會變成這個樣子。
“這……真的是威靈戰虎嗎?”
姬正軒是這些人當中最瞭解威靈戰虎的人,他這輩子也沒看過威靈戰虎有這麼溫馴的時侯,不免好奇的想把手伸過去摸看看。
不過突然間,一隻戰虎動作如電的回身咬他要不是姬正軒手收的快,只怕那隻手掌已經沒了。
其他人也好奇的試了一下,只是除了大明外,這些老虎根本不讓任何人親近。
“王兄……你是怎麼做到的?”
“大概……是我人品比較好吧!”
對姬正軒的問題,大明心想總不能告訴他,這幾隻老虎是給自己瞪了幾眼,結果嚇的跟貓一樣吧,於是便找了點藉口糊弄過去。
在場所有人臉上都很一致的出現“我不信”三個字的表情,看得大明亂不爽一把的。
“沒用的畜牲,給我滾回來!”
烈迅橫行霸道已久,哪曾受過這種羞辱,只是那四頭戰虎就像生了根似的,趴在大明腳
邊一動也不動,任憑他如何呼喝也驅使不了。
這時,就算烈迅再傻,也知道是大明搞的鬼,遂把矛頭指向大明。
“你動了什麼手腳!”
“喂喂!說話得講講道理,不要亂污衊人,大家都在這看着,有誰看到我手腳動過了,小心我告你毀謗。說不定是你這主人當的太差,讓這些小老虎們集體罷工了呢!”大明雙手插腰,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好像全天下的道理都在他那邊似的。
只見他轉向戰虎,用着相當認真的口吻問:“我問你們,你們這主人是不是對你們不好,常常虐待你們啊?”
幾隻老虎居然一致的點了點頭,有一隻甚至還哀怨的叫喚了幾聲,顯示這些年來的待遇不公。
此情此景,風肖陽等人倒也不着急了。
也活該獸王神門倒黴,誰不好招惹,居然招惹上這個神神秘秘的男人,一個連邪仙都能打倒的人,小小的獸王神門連威脅都稱不上。
“一羣廢物!”烈迅一臉怒不可遏,隨手從懷中掬出一個像是卷軸的物品出來。
看到了那個卷軸,風肖陽等人也收起嘻笑的表情,開始變得嚴肅起來。就連烈迅的同伴看到他手上的卷軸,也是一臉的驚色,一副想隨時逃跑的樣子。
“王兄小心!那是獸門的狂暴血咒。”那玩意可是獸門的絕招,風肖陽忍不住出言提醒大明。
“你們,都給我去死吧!”
烈迅狂笑着,隨手將卷軸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