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重振和單旗鼓見兩位師叔來去匆匆,彼此使了一個眼色後,從人羣中退出來,跟在李初蘭和左芳雲身後追了過去。
追不過一炷香的時間,便見她們二人已經動上了手,一路從山上打到山下,從樹梢打到地上,誰也不讓誰。
盧重振邊追邊喊道:“二位師叔,請勿動氣,有什麼事可以好好商量嘛!”
左芳雲一邊手上不停,一邊喝道:“我和這賤人的事,你們別管!”
盧重振又道:“都是同門師姐妹,何必如此動氣。您們再這樣鬥下去,什麼時候纔是個頭呀!”
單旗鼓也焦急勸道:“二位師叔,不要打了,有話好好說嘛。”
左芳雲卻是聽不進勸,只道:“我跟這賤人沒什麼好說的,除非她先死了。”
李初蘭也火了,罵道:“賤人,你敢咒我死,看我不打爛你的嘴!”
兩人越打越上火,根本就勸不住。
還是後來,楚西涼也跟着過來了,三人一起動手,將兩位老前輩給分開了,二人這才罷休。
李初蘭見沒得架打,也不停留,腳尖一點,就飛上了樹梢,回頭又朝左芳雲罵了一句:“賤人,咱們的事還沒完,來日方長!”
左芳雲冷哼一聲,一句話沒說,也跟着飄然遠去。
這邊比武擂臺上,被李初蘭一攪和,谷舵主逃過一劫,其餘四位舵主再無一人是他的對手,最後終於坐上了總舵主之位。
公孫總舵主被谷舵主挑斷經脈之後,不僅武功全廢,內傷更是加重,沒過多久,就病痛而亡。
公孫總舵主去世後,廣陵分舵羣龍無首,便有人建議由公孫總舵主的女兒繼任舵主。
雖然有些堂主、壇主、及香主不答應,但幾位重要的掌權人還是支持公孫總舵主的女兒接任舵主一職。
不料,谷總舵主卻趕了過來,反對由公孫總舵主的女兒接任廣陵分舵的舵主。
“廣陵分舵好歹也是名門,怎能讓一個女子接任舵主一職。”
與公孫總舵主有些交情的幾個堂主站出來道:“話也不能這麼說,就如成州分舵和恆州分舵,不也是由沈師姐和刑師妹擔任舵主一職。”
谷總舵主卻瞪着雙眼,反駁道:“廣陵分舵和她們一樣嗎?廣陵分舵和南宮分舵在江湖上乃是名門大派,其他分舵只是末流。
再說了,成州分舵和恆州分舵幾乎全是女弟子,舵主是女流也就不稀奇了。”
到底谷舵主做了南教總舵主,其他人也不敢太過反駁他,只道:
“既然總舵主不同意公孫侄女接任舵主一職,那廣陵分舵的這個舵主繼任人選,就先暫且按下不提,待來日再做定奪。”
谷總舵主怎麼說也不是廣陵分舵的人,也不好太過插手,只能先隨了他們的意願。
待衆人離開,廣陵分舵一位姓範的女堂主去了公孫總舵主女兒的住處。
“咚咚……”範堂主輕輕的敲了敲門。
“進來。”屋內傳來一名少女的聲音,聲音輕靈婉轉。
範堂主推開門進去,少女轉頭見是範堂主,連忙站起來轉身問道:“範姑姑,您找我有事?”
範堂主面露慚色,道:“大小姐,舵主變成這樣,屬下們卻沒能幫上忙,實在是慚愧!”
公孫小姐忙道:“這不關你們的事。姓谷的練了一身邪門的功夫,誰也拿他沒辦法。”
範堂主又道:“總舵主野心勃勃,早晚會讓光州分舵的人來管理廣陵分舵,咱們廣陵分舵的舵主之位斷然不能落入谷總舵主之手啊!您是公孫總舵主的女兒,一定要幫公孫總舵主守住咱們的舵主之位啊!”
公孫小姐雙眸微動,又垂下眼眸,失落道:“既是他要如此,那我又能怎樣……”
範堂主突然道:“我倒是有個辦法。”
“範姑姑請說。”
範堂主對着公孫小姐一陣耳語,公孫小姐連連點頭。
不出半月,谷總舵主又來到廣陵分舵,再次提起推選廣陵分舵舵主一事。這次其他幾個分舵的舵主也被他請了過來。
“今日,本座邀大夥前來,就是爲了廣陵分舵的舵主人選之事。
現下,廣陵分舵的所有弟子中,着實難以選出一位能人繼任舵主一職。
本座提議,讓光州分舵的戚堂主來擔任廣陵分舵的舵主一職。”
谷總舵主的話還沒說完,下面就一片譁然,廣陵分舵的弟子們面面相覷,臉上似有不服。
廣陵分舵範堂主壯着膽,站出來道:“屬下有一言相告,懇請總舵主給某人一個機會。”
谷總舵主瞄了她一眼,“你說。”
“屬下以爲,廣陵分舵的事情就應該由廣陵分舵的人處理,若是換個旁人來管理廣陵分舵,似乎有點不太符合情理。”
“範堂主此言差矣。你們廣陵分舵不是找不出適合擔任舵主的人嗎?光州分舵的戚堂主就最合適不過了。”
“屬下並不認爲,廣陵分舵沒有不適合擔任舵主之人,而是總舵主不願意給廣陵分舵這個機會。”
範堂主剛說完,光州分舵的戚堂主就指着範堂主厲聲說道:“放肆,有你這麼對總舵主說話的嗎?”
谷總舵主又道:“並不是本座不給廣陵分舵的弟子們機會,而是你們要讓一個女子擔任舵主。這就……”
“啓稟總舵主,我們公孫前舵主還有一個兒子。”
谷總舵主不悅的看了範堂主一眼,道:“你說你們公孫舵主還有一個兒子?我們怎麼都不知道。”
範堂主接着道:“啓稟總舵主,我們公孫前舵主確實還有一個兒子,只是之前沒有公佈於衆而已。”
谷總舵主有些不信,“那不妨讓他出來,給大家瞧瞧。也好讓他證實證實,他是否就是你們所說的公孫少舵主。”
谷總舵主說完,範堂主從人羣中躬身請出一名青年男子。
此人眉清目秀,玉樹臨風,端的是翩翩公子。
谷總舵胖臉微皺,問道:“他叫什麼名字?”
範堂主連忙回道:“回稟總舵主,他叫公孫左鵬,和公孫大小姐是龍鳳胎。小時候因體質虛弱,寄養在外地,前幾日纔回來。”
谷總舵主眼帶寒光,幽幽道:“你可別給本座弄一個冒牌貨出來。”
“屬下不敢!”
範堂主正說着,光州分舵戚堂主就跳了出來,道:“我得去驗證一下,怎麼突然間公孫小姐就多了一個孿生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