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時分是一個非常熱但是卻又很短暫的時刻,不過因爲被太陽烘烤過一番,所以地面還是很熱,時不時的傳來的熱浪讓行走的人都感覺到了餘熱的可怕。
雜貨鋪現在的‘餘熱’更是可怕,孫虎烈的的拼搏一擊讓周圍的人不得不閉上雙眼,只能憑藉感知來了解戰爭發生的變化。
錢益不停的揮動着自己的手中的摺扇,一條條水蛇從他的扇子中 出來,對着孫虎烈的攻擊而去,同時也在抵擋黑色煙霧的攻擊。
蘇東陽的手不停的在空中刻畫着符籙,這些符籙散發出不同的光芒,金色、藍色、青色,不同顏色的符籙作用也不一樣,用的負責防守,用的負責攻擊,還有的負責騷擾,可謂是樣樣俱全。
光明正大的躲在所有人視野下的方墨看到蘇東陽的符籙攻擊之後,暗自搖了搖頭,心中也很不屑,“堂堂符文一道,居然被你蘇家弄成了符籙,真是捨本求末,不知道你們蘇家人是不是腦子都有問題。”
方墨心裡面的想法可能是歪打正着,居然被他猜對了。因爲當年蘇家的創始人一開始確實是學的符文一道,但是後來在於別人比拼的時候,被人打敗。
後來閉關了不知多少年歲,覺得自己終於神功大成,前去報仇,然後將當年羞辱自己的人殺死。之後這位被蘇家一直供奉的老祖以爲符籙纔是正道,於是就只留下了符籙,至於本身所學的符文卻是被他當作無用之物,完全拋棄,一點都沒有留下。
其實這位不知道的是,被他斬殺的仇家其實多年之前就已經被別人打成重傷,他只是做了一個補刀的作用。
當然這些事情當今已經沒有幾個人知道。
“嘭!”
一個看樣子價格不菲的器物被戰鬥的餘波直接轟成了木屑,受到牽連的是它周圍的一些東西,就連放置器物的東西都開始了搖擺。
“噼裡啪啦……”
搖擺之下,很多東西都紛紛掉落下來,摔成了碎片。很快的這一塊的地面上就出現了各種各樣的碎片和形狀不同的木屑。
“這些都計上,一會兒讓他們賠償,記住要在原來的價格上翻上一倍。”羽墨對着身邊的南宮炎說道,冰冷的語氣中夾雜着怒火。
“既然你執意如此,那就別怪老夫了,符籙陣!”蘇東陽的耐心顯然是被消磨的一乾二淨了,也開始拿出自己壓箱底的東西來了。
老頭的腳踏出了一步,地面上開始出現一道道銀白色的氣流,這些氣流將蘇東陽包裹起來,然後快速的往周圍擴散,很快的以他爲中心,四周出現了一個很大的風暴漩渦。
“既然如此,在下也不能落在後面,水龍朝拜!”
已經有兩方決定要拿出真功夫一決勝負了,錢益當然也不能落在別人的後面,也拿出了自己的底牌。
只見錢益把手中的摺扇對着天空一拋,摺扇就在空中懸浮着自己轉動起來,一層層盪漾起來的水波不斷的擴散着。速度越來越快,雜貨鋪第一層的屋頂上面也漸漸的出現一條即將要成型的藍色透明水龍。
“哈哈哈哈,雕蟲小技,給我破!”孫虎烈見到兩人也開始準備一決勝負了,沒有退縮,反而戰意高昂,手中的仙器長劍揮舞的更加賣力,戰意也攀登到了一個頂點。
“好無聊,早這樣不是早就結束了,你們好我也好,大家還能省不少的事情。不知道他們剛纔爲什麼打來打去,有什麼意思?”方墨心裡巴不得他們早點這麼幹,所以心裡也開始對他們之前那樣的打鬥嗤之以鼻。
這種金丹級別的戰鬥在方墨看來當然很無聊,因爲他可是實打實的元嬰修士,而且還是九嬰。
那麼問題來了,閣下是沒吃藥嗎?自己導演了這麼無聊的一場戲,給誰看?
“爲了以絕後患,我可真是煞費苦心,讓這羣吃瓜羣衆看了一場自己感覺很精彩的打鬥戲,看來我最近真的是太閒了。不行,這件事情了了以後,必須要出海了。”方墨在心中下定了決心。
三個人因爲都開始了真正的決鬥,所以出手也都是相當的犀利。戰鬥的餘波開始對雜貨鋪的一樓進行着瘋狂的破壞,不過真正受到損傷的都是擺設的東西,像地面和牆壁這着起到支撐作用的,根本就沒有受到一丁點的損傷。不過這比較詭異的一幕除了羽墨和南宮炎這些知道真想的人知道是怎麼回事,其餘的人根本就沒有觀察到,因爲他們的注意力都被三人的戰鬥吸引了,一個個的全都是全神貫注,沒有功夫留意這些小事情。
真正的生死交戰,勝負往往是在一瞬間的碰撞以後,然後立判高下,這三人的戰鬥也是如此。
孫虎烈依然是一馬當先的衝了過去,對着向自己攻擊而來的兩個人一劍撩了過去。已經形成的風暴率先衝了過去,在周圍颳起了不小的勢頭,隨後是一粒粒細沙飛了過去和風暴合二爲一。風暴的快速旋轉帶動着細沙,爆發出了恐怖的切割能力,和地面碰觸的時候發出了‘噼裡啪啦’的聲音。
三方的攻擊碰撞到了一起以後,驟然迸發出了耀眼的光芒,不過雖然很耀眼但是卻不刺眼,只是讓人看不清楚碰撞以後結果到底如何。
究竟是鹿死誰手?
光芒散去以後,蘇東陽和錢益兩人的身上都已經被鮮血覆蓋,衣服也變成了一條條的,或者充滿了窟窿,要是再狼狽一點,可能就直接變成赤果果的了。
另一旁的孫虎烈比之兩人還好一點,單膝跪地,雙手手撐着地面,不讓自己倒下,仙器放在自己的手下,這樣纔可以起到保護作用。
“仙器最終是屬於我們黑蓮教的,這就是妄想奪取的下場,還有誰?”孫虎烈強撐着自己的身體,大聲的喊了出來。
“難道我就要眼睜睜的看着仙器在我眼前被別人奪取有嗎?不,我不服。”錢益也大聲的喊了出來,語氣裡面充滿了不甘心。
錢益試着讓自己起來,但是他失敗了。
“這就是命嗎?”蘇東陽也不甘心的開口,不過確實很小聲的說出來的,語氣就好像是日薄西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