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俞根本就不願意理會冥神的問話,他只顧着拼命的甩開了雙腳,大步的飛奔。
冥神冷笑不已,他說道:“不回答我的問題,反而還想要跑?嘿嘿,想要從我的手掌心中逃脫,又豈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冥神向着逃跑中的四個人,遙舉起了自己的右手,向着四人一招。
一股強大至極的颶風,驟然在章俞四個人的身邊,驟然升騰了起來。
強大至極的颶風,吹拂在章俞四個人的身上,阻礙着他們逃跑的步伐。雖然章俞四個人的實力,在這個世界之中,已經算得上是頂尖之流的了。但是在冥神輕輕揮手所釋放出來的這股颶風中,四個人前進的步伐,卻被強行的阻攔了。
“該死的!”章俞憤然爆出了一句粗口。
章俞知道,如果事情照此情況發展下去的話,只怕,他們四個人都別想要逃走了。
咬了咬牙,章俞驟然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
緊隨在章俞身後的薩維奧拉、泰格和伊藍卡,見章俞竟突然停下了腳步,轉過了身來。他們下意識的,也想要跟着章俞一起,停下腳步。
但是章俞卻並不給他們這樣的機會。
章俞衝着他們,用力的揮舞着雙手,厲聲的喝道:“跑!跑啊!你們三個別停下來!都給我跑快點!快點!”
薩維奧拉和泰格雖然遵從了章俞地命令。奮力地奔跑着。但是他們卻還是齊齊的問道:“陛下(主人),您這是要做什麼?”
還是伊藍卡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她訝然的驚呼道:“章俞,難道說,你是想要和冥神對抗?你這樣做,分明就是飛蛾撲火啊!章俞,別做傻事,快跑。和我們一起跑!”
薩維奧拉和泰格聽見了伊藍卡的話,齊齊的想要停下腳步。他們可是絕對不會願意讓章俞去這個冒險的。
“該死的!你們兩個白癡,停下來做什麼?跑!給我跑!”章俞勃然大怒,他衝着薩維奧拉和泰格揚起了手。
兩股太極元力,從章俞的雙手之中,釋放而出,落到了薩維奧拉和泰格地身上。
薩維奧拉和泰格,只覺的一股強大的力量涌入了自己的體內。他們雖然想要停下腳步,可是這股強大的力量。卻強行的從他們的手中,接管了對這具身體的掌控的權力。這股力量強行地驅使着他們,用近乎瘋狂的速度。不斷的奔跑了起來。
薩維奧拉和泰格在發現已經無法控制自己地身體之後,他們兩人的表情驟然變的哭喪了起來。兩個人齊齊的吼道:“陛下(主人)!讓我們陪着您一起吧!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們也是在所不辭的!”
章俞冷哼道:“別說大話了!你們兩人留在這裡,只會是給我增添麻煩,給我拖後腿,根本就不可能,替我幫上什麼忙!”
薩維奧拉和泰格雖然被章俞的太極元力給驅使着,向着迷失沼澤邊緣處。不斷的奔跑。但是,伊藍卡卻在這個時候,停下了前進的腳步。
伊藍卡緊盯着章俞地雙瞳,說道:“章俞,你究竟是想要做什麼?你該不會真的是想要自殺吧?”
章俞曬然一笑,說道:“自殺?你別開玩笑了!我纔不會傻到去自殺呢!我可是有家室的人了,我還想要好好的活着。照顧我老媽和我的老婆呢!”
伊藍卡眉頭一挑。說道:“你想要騙我嗎?哼,那麼。你告訴我,你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究竟是想要做什麼?”
章俞伸手一指血霧中的那個冥神,說道:“還能做什麼?當然盡力的和他周旋,將他給拖住!爲你們爭取到足夠地逃跑時間!”
伊藍卡臉色一變,說道:“和冥神周旋?!將冥神拖住?!別開玩笑了!這不是自找死路,還是什麼?”
“我自信還是有實力,能夠將其拖延住地!”章俞擺手說道:“行了,伊藍卡,你就不要多話了!快點跑吧!儘快的跑出迷失沼澤。這樣地話,我才能夠跑!”
伊藍卡說道:“不行!我不能將你一個人留在這裡!我要和你一起!我們兩個人,將他給拖住的可能性,也就要大一些!”
“我靠!”章俞急的簡直想要狠狠的抽伊藍卡一巴掌了,“你廢什麼話呀?你要是留在這裡,我還廢這個勁,將他給拖住做什麼?快跑吧!我拜託你了!”
伊藍卡這個時候,倔強的脾氣卻犯了,她梗着頭,說道:“不行!我不跑!”
“該死的!”章俞簡直要被伊藍卡給氣死了,這都他媽的什麼時候了,伊藍卡這個小妮子,居然還是這樣的婦人之仁!
“既然你還是如此的冥頑不靈,那麼,你也就不要怪我,對你動粗了!”章俞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這麼一句話來。
伊藍卡愣了一下,驚訝的說道:“動粗?你想要對我做什麼?”
爲了能夠讓伊藍卡快點從這片迷失沼澤之中離開,章俞也顧不得其它的許多了。就算是暫時會讓伊藍卡受些傷害,章俞也不會再去顧慮了。
章俞悶哼了一聲,他右手用力的一揮,太極元力夾雜着吞噬之力,一起涌入了伊藍卡的身體之中。
吞噬之力在頃刻之間,就將伊藍卡體內的秩序之力給吞噬的一乾二淨了。而在這個時候,太極元力則融入了伊藍卡的身體,將伊藍卡身體地
控制權。奪取了過來。
伊藍卡地身體。也就和薩維奧拉、泰格的身體一樣,被太極元力給控制着,不由自主的,向着迷失沼澤邊緣地帶,瘋狂的奔馳而去。
伊藍卡大聲的嚷嚷着:“章俞,喂,章俞,你不要這樣。你就讓我留在這裡幫你吧!我保證,一定能夠幫到你忙的!”
可是,章俞卻對他的嚷嚷,視若無睹。
章俞的一雙眼瞳,此時已經緊緊地鎖定了血霧中的冥神。
而在這個時候,冥神的那一雙灰暗的眼睛,也直勾勾的盯着迷失沼澤中的章俞。
冥神嘴角一勾,說道:“哈……你還真是一隻有趣的小老鼠,見到了我。居然不逃跑。我應該說你是勇敢呢,還是應該說你是白癡?”
章俞冷哼了一聲,說道:“勇敢還是白癡。不是用嘴巴說的,是用行動來做的!”
冥神不由地笑了起來,他就好像是聽見了世間最爲好笑的笑話了一般。甚至,笑的都快要彎下腰去了。“哈哈哈哈……你這隻小老鼠地口氣,倒是不小嘛。那就讓我看看,你到底是勇敢還是白癡吧!”
章俞深知,在這個時候,如果讓冥神率先出手的話。那麼自己,就真的是必死無疑了。所以,章俞沒有等到冥神出手,雙腳驟然在泥濘的迷失沼澤上用力的一點,整個人如同是一顆炮彈,向着天空血霧中的冥神,激射而去。
章俞厲聲的咆哮着。“冥神!來吧!我就讓你看看。我章俞,究竟是白癡。還是勇敢!接招吧!”
章俞驟然睜開了眼睛,猛的翻身而起。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一副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
不僅僅是如此,章俞此時渾身上下,竟然已經被汗水給打溼完了。那溼漉漉的衣衫,就這麼緊貼着他的身體。乍一看上去,章俞就像是剛剛淋了一場大雨似的,一派狼狽不堪的模樣。
章俞大口的喘上了好幾口粗氣,總算是讓自己地那顆紛亂地心,趨於了平穩。
也是到了這個時候,章俞纔有心情打量四周的景況。可是這一打量,卻讓章俞不由地爲之驚愕的一愣。
映入章俞視野之中的,竟然是一個對於章俞來說,完全陌生,前所未見的地方。
這個地方看上去,純粹就是一個簡陋至極的房屋。在萊茵城中,如此簡陋的房屋還真是從來未曾有過的。
牆壁是用土坯壘砌而成的,許多地方已經有了破口,破爛不堪的造型讓人懷疑它隨時都可能倒塌。地面是髒兮兮的,佈滿了各種各樣的污垢。
在房屋的一面,本該同樣是土坯壘砌的牆壁的地方,卻是豎立着好幾根粗鐵桿,以此來向人昭示着,這個簡陋的房屋並不是普通的房屋,很有可能,是一個牢房。
而在這間牢房之中,除了幾張破破爛爛、髒亂不堪的草蓆之外,再也沒有其它什麼東西了。而章俞也驚訝的發現,就在自己的身下,竟然也鋪着這麼一張破爛骯髒的草蓆。
章俞很快就驚愕之中回過神來,他環視四周,訝然的說:“這裡……究竟是個什麼地方?看上去,像是一個牢房?”
章俞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他不解的自言自語:“牢房?我爲什麼會在這裡的?我分明記的,我應該是在和冥神纏鬥的……怎麼、怎麼就跑到了這樣一個莫名其妙的牢房來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納悶不解的章俞,乾脆就閉上了眼睛。他開始在腦海之中回憶起,之前所發生的事。
很快的,之前所發生的那一幕幕的事情,就在章俞的眼前,紛紛的浮現了出來。
而直到了這個時候,章俞才總算是記起來,這之前所發生的一切事情了。
章俞剛纔的記憶完全沒錯,他在此之前,的確是在和冥神進行殊死的纏鬥。
雖然章俞和冥神之間的實力,相差極爲懸殊。但是,即便是強悍的冥神,在面對着拼盡全力,而且還擺出了一副拼命姿態的章俞時,卻也是覺的有些疲於應付。
尤其是想要在一時半會兒之間,將章俞給幹掉,也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因此,冥神竟然還真的被章俞給死死的纏住了。
雖然說,隨着時間的不斷推移,章俞的劣勢,也就越來越明顯了。但是,畢竟在這一時半會之間,章俞卻是和冥神鬥了個旗鼓相當。
至少在在這個時候,在場面上來看,章俞竟然是一點兒也沒有落下風。
如果說剛開始的時候,冥神還是抱着玩玩的心態,來和章俞過招的。但是漸漸的,冥神就覺得不耐煩了。尤其是冥神發現,即便是自己動了真怒,想要在短時間內將章俞給幹掉,卻也是不可能的事兒。
章俞拖延的時間越久,冥神就覺的越是憤怒。
“一隻小小的老鼠,竟然也能夠和高貴的自己,纏鬥了這麼久的時間。而且,還讓另外三隻小老鼠,藉着這個機會,從我的手掌心中逃走了!這簡直就是不能容忍的事情!”
面對着這樣的事實,冥神顯然是有些難以接受。
尤其是當冥神想起這個章俞是角木蛟的代言人時,心中的怒火和不甘,就越發的熾烈。爲什麼角木蛟能夠找到這樣的人作爲自己的代言人?而我,卻找不到這樣的人呢?
冥神越想越是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