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俞說:“放心吧,埃爾文娜。這個刑刀的確如同你所說的那樣,很是強悍。但是,他還沒有達到最強的時候。我想,我還是有機會能夠擊敗他的!”
埃爾文娜愕然一愣:“他還沒有達到最強的時候?”
章俞點頭:“是的。他這個人,鋒芒太露,還沒有達到收發自如的境界。如果他已經達到了收發自如的境界,或許我真不是他的對手。不過現在嘛,勝負應該算是五五之數吧。”
埃爾文娜整個人已經傻掉了。
章俞剛纔說什麼?他說自己和刀帝刑刀之間的勝負是五五之數?這……這難道說,他的實力至少也是s級了?這,這,這怎麼可能?這個傢伙竟然是如此厲害的麼?
埃爾文娜並不知道,章俞之所以說他和刑刀之間的勝負是五五之數,是因爲他這段時間通過吞噬之力,汲取了許多能量,使得自身的實力提升不少的緣故。如果放在以前,章俞可不敢說這勝負是五五之數。
在安菲爾德角鬥場的旁邊,是一個森嚴巍峨的城堡。在城堡的那堵大鐵門內,立着一尊冥神薩爾裡德的雕像。
這裡正是冥神薩爾裡德的城堡。
此時的薩爾裡德,正在裝飾的極爲奢華的泳池中,微眯着眼睛,享受着美麗侍女的按摩。
一個侍從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泳池外。跪在了地上,恭敬的說:“冥神大人,從安菲爾德角鬥場中傳來了一份決鬥請求。請您決斷。”
“安菲爾德角鬥場中的那些傢伙,難道連這樣地小事也處理不了嗎?居然還要讓我來決斷?如果這樣的話,那還養着他們做什麼?不如全部都殺掉算了。”薩爾裡德眼也不睜,冷哼了一聲。
言語之間,薩爾裡德竟然就要殺人,端是殘暴的很。
跪在地上的侍從打了個哆嗦,只覺的一股森然的寒意涌上了背脊。
“冥神大人,這份決鬥請求。是s級角鬥士刑刀,請求和a級角鬥士章俞決鬥。因爲您曾經交代過,所有關於章俞的事,都要上報給您,由您親自決斷。所以安菲爾德角鬥場中的人,纔不敢獨斷專行。特意派人將這個決鬥請求遞了上來。”
“哦?”薩爾裡德在聽到章俞地名字之後,睜開了眼睛,向侍從一招手,說:“將那份決鬥請求拿過來給我看看。”
“是。”侍從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溜小跑到了薩爾裡德的身前。雙手捧着這份決鬥請求,恭敬萬分的遞到了薩爾裡德的手中。
薩爾裡德掃了一眼這份決鬥請求,微微的眯着眼睛,思索了起來。
片刻之後,薩爾裡德這纔將這份決鬥請求扔給侍從:“準了!”
侍從忙說:“那奴才這就將冥神大人的決斷傳達給安菲爾德角鬥場中的人。”
薩爾裡德卻叫住了他:“等一下。”
侍從連忙站住了腳,“冥神大人,還有什麼要吩咐的嗎?”
薩爾裡德的嘴角上浮現出了一絲陰沉的冷笑,他說道:“這個決鬥雖然是準了,不過卻得改一改。”
改一改?怎麼改?
侍從地心中充滿了疑問,不過薩爾裡德既然不說。他也不敢去問。
薩爾裡德從泳池中站了起來,漂亮的侍女們連忙爲他擦拭身體,並且服侍他穿上了衣服。
薩爾裡德對躬身站立在自己身邊的侍從吩咐道:“準備車馬,我要去一趟安菲爾德角鬥場。”
侍從忙點頭。“是,我這就去準備。”
薩爾裡德嘴角一勾。“另外,讓安菲爾德角鬥場中的人安排一下,我要去見章俞。”
“是。”侍從應道。
雖然他不明白薩爾裡德爲什麼要見章俞,可是他也只有將這個疑惑給藏在心中,根本就不敢多嘴相問。
埃爾文娜還在章俞的耳邊,不依不饒的嘀咕着。她想要盡一切可能來說服章俞,讓他放棄和刑刀角鬥的念頭。
因爲在埃爾文娜的眼中。章俞這樣的行爲。和自殺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可惜地是,任憑埃爾文娜用盡了渾身的解數。卻都無法說服章俞。她的努力,換來的不過只是章俞地含笑不語而已。
不知道是爲什麼,在看到了章俞含笑不語的模樣時,埃爾文娜就覺的自己心中的氣不打一氣出。
埃爾文娜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而後將胸中的怒氣和怨氣全都給徐徐的吐了出來。
如果不這樣做的話,埃爾文娜真地很懷疑,自己會不會被章俞給氣地炸了肺。
“算了,算了。我也懶得再管你了!”看着章俞依舊是一副欠揍的含笑不語地表情,埃爾文娜就感到一股強烈的無力感襲遍了自己的全身。
這個章俞還真的是有夠倔強的,真是一個死腦筋的蠻牛!
埃爾文娜無力的長吁了口氣,她搖了搖頭,嘆道:“既然你一門心思就想着要去尋思,那就隨你的便吧,我也沒有必要再攔着你了。反正,我該說的話,也已經全都說了。至於聽不聽,那就隨便你自己了。靠,我真的就搞不懂了。爲什麼在這個世界上,竟然會有人這麼迫切的想要去送死呢?”
“哈哈……”瞧着埃爾文娜一副吃癟了的神態,章俞就再也忍不住,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章俞伸手從桌上端起了一杯飲料。將其遞到了埃爾文娜地手中,目光殷切的說:“埃爾文娜,你說了這麼久的話了。應該也感到口渴了吧?來,來。喝點兒飲料,潤一潤嗓子。然後再繼續給我說吧……”
“我靠!”埃爾文娜勃然大怒,罵道:“我還說個屁啊說?!我說了你又不聽,我這和對牛彈琴又有什麼區別?跟你說話,純粹是在浪費我地口水。我真是閒着沒事了,跑來自找氣受!”
埃爾文娜忿忿然的看着章俞遞過來的這杯飲料。說實話,她的心頭其實很想一巴掌將這杯飲料給拍飛。不過轉念又一想。這樣做的話,吃虧的只會是自己。就算自己再怎麼不爽,也犯不着和自己過不去。
更何況,埃爾文娜的嗓子也的確是有點乾澀了。
埃爾文娜狠狠地瞪了章俞一眼,極爲不爽的接過了這杯飲料,而後將其一飲而盡。
不過,再將空杯子遞迴給章俞的時候,埃爾文娜卻向着他比出了中指。
別以爲姐姐我現在你遞過來的飲料,就表示原諒你了。現在,姐姐我的心情可是非常不爽的很咧。別以爲只用一杯飲料。就可以討好的了我。哼哼……
雖然埃爾文娜並沒有說話,但是她那雙會說話的眼睛,卻已經將她心中所想的一切,全部都給表露了出來。
所謂的眉目傳情,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了吧?
豎起中指地手勢,可是埃爾文娜從章俞那裡學來的。現在,她也正好是現學現用。
不過,看着埃爾文娜衝自己豎起的中指,章俞卻是一點兒也不生氣。他依舊是嘻嘻的笑着,這個模樣。越看越是讓埃爾文娜感到惱怒。
就在埃爾文娜想要伸腳在章俞這讓人生厭的臉上,狠狠的踹上一腳的時候。套房外卻突然傳來了一片整齊劃一的腳步聲。
“啪啪啪啪”的腳步聲,震人心魄,讓人想不注意都難。
以章俞和埃爾文娜的實力。自然是在第一時間裡,就從這一片整齊地腳步聲中,敏銳的判斷出了對方那強勁的實力。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來地人應該就是他了吧?呵呵,艾斯維琳剛剛走沒多久,他就來了。還真是你方唱罷我登場呢……看來,我的吞噬之力,果然是極受他們的重視啊。”章俞的眉頭微微一挑。嘴角一勾。他已經猜到了來人的身份。
不過埃爾文娜並沒有猜出來人的身份。她已經被這氣勢磅礴的整齊腳步聲給震住了。
隨着腳步聲的臨近,慌張地侍從和侍女們。手忙腳亂地將這間大套房的門給打開了。
更多地侍從和侍女,則早已經匍匐在了地上。他們的額頭緊緊的貼着地面,根本就不敢將頭擡起來。
章俞在這個時候擡起頭來,遙望着門外。
此時在套房門外的走廊上,站着數十個身穿着全套黑色精良甲冑的士兵。他們在門外分成了兩行隊列,恭敬的站立着,似乎是在等候着某位大人物的來臨。
埃爾文娜的眼睛睜的大大的,不敢相信的看着門外的這些黑甲士兵。
這些士兵雖然同樣也是穿着黑色的甲冑,但是比起之前押送章俞和埃爾文娜前往角鬥場的那幾個黑甲士兵來說,他們無疑要強上了許多。
“黑甲親衛,這些人,這些人是黑甲親衛……”埃爾文娜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這兩列黑甲士兵。
在呆愣了半晌之後,埃爾文娜驟然轉過身來,用力的拽着章俞的胳膊,滿臉驚慌失措的神情。
“章俞,你可知道,這些人都是黑甲親衛!他們是冥神薩爾裡德的黑甲親衛啊!黑甲親衛怎麼會跑到我們這裡來?難不成……難不成他們是來殺我們的嗎?怎麼辦?怎麼辦?我們該怎麼辦?”
薩爾裡德的殘暴早已經深入人心了,所以在看到薩爾裡德的親衛時,埃爾文娜的反應纔會是如此的驚慌失措。
“埃爾文娜,你不用擔心,這些黑甲親衛並不是來殺我們的。”章俞拍着埃爾文娜的背,微笑着安慰道:“如果說,真的是想要殺我們的話,又何必動用這些黑甲親衛來呢?”
埃爾文娜在這個時候總算是安靜了下來,她仔細一想,章俞所說的話,的確很有道理。如果真是要殺他們的話,來的人就不會是黑甲親衛了。
“既然這些黑甲親衛不是來殺我們的,那麼他們又是來做什麼的呢?”埃爾文娜雖然平靜了下來,但是很快又被這樣的疑惑給困擾住了。
在這個時候,一個威武的黑甲親衛統領,右手按着腰間的佩劍,大步的走進了這個套房中來。
黑甲親衛統領用陰沉的目光在套房中掃視了一圈,而後擡起了左手,衝着跪在地上的這些侍從侍女們一揮,語氣冰冷的喝道:“你們都出去吧,這裡不需要你們侍奉了。”
“是的。”匍匐在地的侍從侍女們齊齊應了一聲。他們頭也不敢擡,就這樣跪在地上,用膝蓋在地上磨着,從套房中退了出去。
就在侍從和侍女們都跪着退出去了之後,黑甲親衛統領這才掃了眼埃爾文娜。他眉頭微皺,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喝道:“我說你們都出去,你還待着這裡做什麼?”
“我也要出去?”埃爾文娜不確定的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
“沒錯,你也得出去!”黑甲親衛統領冷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