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柯終究是理智之人,他也知道,假扮一時是可以的,但還能假扮一世嗎?
更何況,別人有的是時間,他最缺的,是時間。
“水夕,請恕我不能答應你的要求。”穆柯的話雖然是輕柔的,但也是絕情的。
有人是這樣,明明天底下最質彬彬的人,偏偏又說出來最冷酷的話來。
水夕凝望着他,還試圖說服他:“連假扮一下都不肯嗎?”
“假扮的終究不是真的。”穆柯將她從他的懷裡扶起來,“何必執著於鏡花水月裡的虛幻之事?”
水夕的心,無疑是痛苦的。
但是,她也不怪他。
有一種愛,愛到了什麼地步,纔不會去怪他呢!
她從他的懷裡起來,穆柯也準備離去,“我還有公務要處理,水夕,你也早點休息。”
他說完之後,走了幾步,又停下來,看着少女纖弱的背影,“不要胡思亂想,這是在軍營,希望你能明白。”
“我不會的。”水夕側身,回頭凝望着他:“大人快去忙吧!忙完了也早點休息。”
她不會再做傻事,她不能讓他擔心。
只是,在他走了之後,強忍了好久的淚水,終於可以落下來。
在她無聲的哭泣的時候,忽然有人擲了一個酒瓶子給她。
水夕馬驚醒,她一腳踢起了地的劍,“唰”一下殺了過去。
她的劍法凌厲,柔帶剛,而且看的位置是準確無的。
沐錦是隨着小騰過來的,他今晚心情不太好,於是拿着酒壺,取處去玩,結果偷看到水夕和穆柯。
“別啊,姑娘,我給你酒喝,你不能殺了我!”沐錦立即退開來,他喝了一些酒,還耍起了醉拳。
只是,水夕哪容他們的軍營還有外人進來,何況她剛纔因爲感情一分神,竟然沒有發現有人在靠近。
“你是誰?爲何會來軍營?”水夕長劍所指之處,毫不留情的刺了過去。
沐錦馬說道:“我是沐錦,是龍帥麾下新收的一員大將!我是忠於龍帥和皇的。”
水夕半信半疑,她想起慕禹傑最喜歡玩陰狠狡詐之事,她不得不防着他,“你這樣說,有何證據?”
“證什麼據啊!我在軍營裡效力,我知道湖裡有隻章魚怪,我還知道,第二天宋夫人懷孕了,我也知道……”沐錦說到了這兒時,壞壞的一笑,“你喜歡那位穆軍師吧!”
“你——”水夕生氣的將劍尖再向他刺,而且手腕動的特別快,彷彿是旋轉的光影般。
沐錦不料這丫頭的功夫這麼高,他一邊逃一邊大叫道:“小騰,小騰,你快點給我證明!”
小騰此時正在黑石巖,見小綠。
沐錦逃也逃不掉水夕的攻擊,被她用劍所傷,一下擊落在地。
“軍師,救命!”沐錦覺得這丫頭是爲情所困,所以纔不相信他在龍天傲的帳下效命,他要去找軍師穆柯理論才行。
穆柯聽到了聲音,他從軍師營帳走出來,看見水夕要取他性命:“水夕,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