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了的米兒,哪知道別人在看她,議論着她。
她只是覺得一醉方休,將心藏着的話,說出來好。
所謂酒後吐真言,喝了酒來壯膽好行事一樣的道理。
米兒搖頭,不準水夕去搶她的酒,“誰搶我的酒,我跟誰沒完!”
“外面冷,進帳來喝,好不好?”水夕現在功力還沒有恢復,也不是米兒的對手。
米兒也不肯:“裡面好悶,跟我的苦悶的心一樣,我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我吃了苦瓜嗎?爲毛這麼苦?”
水夕看着她,本來生的非常很有特色,這一刻爲情所困後,耍起潑來絲毫不輸大周王朝的普通女人。
其實說到底,無論是獸族的雌性,還是人類的女人,對於愛情的追求,都是一樣的。
米兒又給自己灌了一大口酒,酒灌的太急,從嘴裡往下流,流到了衣服,從脖子裡流進去,她也不覺得冷。
只是嘴裡辛辣的味道,讓她暫時忘記了愛情給予的疼痛。
後來,米兒抱着水夕一直哭一直講,水夕也大概知道了米兒和虎王吵架的經過。
終於,米兒累了,水夕給她換了被酒淋溼的衣服。
她在給米兒換衣服時,還看到了虎王留在她身的痕跡,這些曾經自以爲是愛情的見證,此刻也只能默默的承受。
水夕給米兒蓋好了被子,見天色差不多要亮了,她也在營帳之,調息一會兒。
天色微微亮時,她出去練功了。
雖然說她受了傷,也是經常去練武,一天也不敢停下來。
穆柯的嚴謹的行事風格,也給水夕帶去了很多的正面力量。
讓她做每一件事情,都會受到穆柯的影響。
水夕去了竹林處,風吹竹葉沙沙響,露珠從枝葉間落下來,她伸手接住晶瑩的露珠,任其從纖細的指尖滴下去,落在了塵土裡,滋潤着泥。
水夕手持着劍,開始練武時,聽到了腳步聲。
她望了過去,冬天的霧氣很大,能見度較低。
她從腳步聲來判斷,知道是穆柯來了。
她將劍放在了一邊,悄悄的藏在了棵大樹後面。
當穆柯走過來時,她伸手從樹摘了一個果子,快速的擲了過去。
穆柯輕笑了起來:“水夕,出來!”
水夕只好從樹後面走出來:“大人,早!你怎麼知道是我?”
“從習慣來說,這麼早會練劍的,在軍營你是第一人。”穆柯凝視着她,“還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你的劍在這兒!”
他伸手一指,放在了石桌的,正是水夕的劍。
“對於劍客來說,劍是不離手的,你知道來的是我,所以將劍放在了石桌。”穆柯一一給她解釋。
水夕甜甜的笑了,卻是聽到了他在說:“敢拿果子打我,該當何罪?”
“啊……”水夕扁了扁小嘴,“對不起,大人,我只是想和你玩個遊戲!”
“你想讓我以爲是松鼠丟的?”穆柯將她拉進懷裡來,“昨晚米兒鬧的很晚,你也沒有睡好?還這麼早來練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