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阮芝雨和風天傲是緊挨着住的房間,阮芝雨天天承包了給小苗灌水的事情。
阮芝雨從房間裡走出來,她意外的看到了:“王爺……”
她尖叫了起來。
要知道,他們住在這兒,半個月過去了,從來沒有見到王爺回來過。
流火倒還好,回來看過她幾次,不過都是來去匆匆。
阮芝雨心裡想啊,果然是嫁給越大的官,女人越是更難啊。
她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恨不得每天都能見一見她的相公,說說話,聊聊天,鬥鬥嘴,親一親,都好。
“芝雨參見王爺。”阮芝雨跑到了他的身邊來,見他在看這一片花,她說道:“王爺,王妃說,這叫罌粟花,將來長大了開花結果了,可以用於製藥。”
他既然是決定要打過江去,這打仗怎麼能不受傷?
醫藥緊缺的當下,風天傲自然是想要辦法。
帝邪冥點了點頭,他大步走到了風天傲的門邊,推開門走了進去。
風天傲正在製藥,她的房間裡,有着淡淡的藥香,她製作了很多瓶,這樣方便攜帶,利於戰事時用。
“回來這麼早?”風天傲以爲他很晚纔會回來呢。
這纔剛剛暮色降臨,她也纔剛點了燭火,將手的一點事情做完。
帝邪冥走到了她的身邊,這些日子,他在忙着軍務,她也在忙着軍需用品。
他和她雖然是各忙各的事情,但心裡想的都是一樣的。
“我幫你。”他說道。
風天傲“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得了,你坐一會兒吧!這些藥材,認生,你想幫,它們還不要你幫呢!”
帝邪冥被她逗樂了,“門前的罌粟花,我沒有見過。”
風天傲見他連名字也叫了出來,她知道,可能是阮芝雨說的。
她也在大周王朝沒有見過,她是從生命瓶裡取出來的種子,這是制於麻醉藥的,打仗受傷的人,肯定要用這些。
“你別以爲你是大名鼎鼎的王爺,你能認得所有藥材?”風天傲輕哼了一聲,甚是囂張,“我敢打賭,你肯定認不過我。”
帝邪冥看着她又恢復了年少輕狂的模樣,心裡竟然莫名的酸澀。
他坐在了窗邊,安靜的看着她忙碌。
風天傲看了他一眼,他的表面越是安靜,她知道,他的心裡越是起伏不斷。
他們是同類人,她太瞭解他了。
“在爲青雲他們的事情焦慮?”風天傲說道。
帝邪冥收回了窗外的目光,看着她:“一代忠臣,落得如此下場,我卻無能爲力。”
風天傲輕聲說道:“忠臣和良將,都會在世人的心。有人願意與您肝膽相照,無論相隔多麼遙遠,這份心,最是值得欣賞。”
帝邪冥點了點頭,徐青雲等人對他的知遇之恩提拔之恩,都是記在心裡的,也是有心以身報國讓大周王朝繁榮昌盛起來的。
“天傲,罌粟花的功效是什麼?”帝邪冥問她。
“麻醉用的。”風天傲看向了他。
帝邪冥的眉頭微蹙,“治頭痛症有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