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臣大家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誰都不敢再提什麼事。
帝邪冥大手一揮:“無事下朝。”
他說完率先離去。
衆人圍着徐青雲,問道:“徐大人,怎麼回事?王爺好像心情不壞?”
徐青雲自然也是發現了,不過,他不揣摸帝邪冥的心思,“王爺的心思又豈是我們等人揣摸的?我們做好自己的份內事行了。”
“是是是!”衆臣們趕忙點頭。
這時,江沉舟說道:“如果王爺的心情不壞,這也是好事,大家都散了吧!期待春巡時,大家都放鬆心情,感受着大自然的春光明媚去。”
帝邪冥離開之後,衆臣工們也相繼離去。
蘇大順和吏部的尚書使了個眼色,吏部尚書朱帆山明白他的意思。
朱帆山走到了帝墨景的身邊:“皇,臣有關春巡的事情,請皇聽到後不要生氣。”
“朱大人說哪裡話,在朝廷之,要有不同的聲音。”帝墨景小小年紀,卻是有着大人風範。
“謝皇。”朱帆山這時小聲說道:“皇,芳妃娘娘的七七四十九日祭奠日,禮部可有安排?”
帝墨景聽他提起母親,道:“離祭奠日還有些時日,禮部還沒有呈摺子。”
“皇,您沒有懷疑芳妃娘娘……”朱帆山說到了這裡故意一頓,他要察言觀色,看這個少年天子的心思。
帝墨景倒是溫和的一笑:“朱大人有話不妨明說?”
朱帆山看了看周圍,大臣們都走完了,他才道:“宮盛傳芳妃娘娘死因,皇一直沒有懷疑嗎?”
帝墨景這時板起了小小的俊臉,他厲聲道:“母親死於傷寒,此話以後休再提起!”
“是是是!”朱帆山冒着冷汗,這少年天子也不是個好對付的人,前一刻還溫潤如玉,後一刻厲言疾色。
朱帆山問了後,也沒有得出帝墨景的心思,他不承認他有疑惑,也沒有否認他有疑惑,反倒是斥責其他的臣工心思不正,這正是天子所爲啊!
看得出來,這位少年天子長大之後,定然是非常有帝王本色的。
帝墨景在斥責完之後,又溫和的道:“朕要回御書房讀書了,朱大人若是有好看的書,也可以給朕翻閱。”
“是!皇請。”朱帆山恭身送走帝墨景。
他出宮之後,去了蘇府,說了今天他和帝墨景之間的談話。
“蘇大人,我們這個皇帝,可不是個好捏的軟柿子!”朱帆山說道,“芳妃娘娘的事情,他算懷疑,也不會表現出來給我們看。”
蘇大順泡了茶,“朱大人,請喝茶。從權衡利弊的角度出發,我們的皇帝陛下,現在不是安王爺的對手,他還要靠安王爺才能坐穩皇帝的位置,他自然是不敢再提芳妃娘娘的事情。”
“下官也是這麼想的,連安王妃都在質問安王爺這事,恐怕芳妃娘娘的死因,一定是有問題。”朱帆山說道,“但現在安王權勢滔天,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是他所爲,恐怕是扳不倒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