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對於一個掌握着生殺大權的君王來說,放走誰和殺了誰,是動一動嘴皮子的事情。
但是,涉及到了感情之後,帝邪冥自然是生氣的。
如果不是因爲顧胤野的關係,風天傲會在帝邪冥不知情的情況下,救走了蘇展深?
帝邪冥想,她肯定不會和他作對的。
“娘娘剛纔走時,似乎是很生氣的。”宋磊見帝邪冥沒有說話,他立即說道。
“朕還生氣暱!”帝邪冥將手的奏摺丟在了紫檀木桌。
當科舉考試的結果出來之後,整個朝廷一片譁然。
因爲一個叫做韓哲的書生,才十八歲高狀元。
這是開朝科舉考試以來,最年輕的一個狀元,也是寒門出來的有抱負的大好青年。
關鍵是他的背後,沒有錯綜複雜的人際關係,他是他,沒有任何顯赫家族和朝高官的庇護。
那些給風天傲送過禮的官員和皇族親戚們,他們送來的名單,一個都沒有,別說前三的狀元、榜眼和探花了,連入圍都沒有。
而且韓哲和風天傲一起回京,這件事情的風聲不徑而走,這些人馬開始做章,並且是聯名訴,說這次科考的不公平,要重新考過了。
當奏摺遞到了帝邪冥的面前,已經是很厚的一疊了。
整個朝廷下,爲此事鬧得滿城風雨。
次帝邪冥不肯放了蘇展深之後,風天傲沒有住在天心宮,她搬去郊外的別苑住了。
帝邪冥叫了張公公,去叫了穆柯和湯謙昊進宮來。
“臣參見皇!”兩人一起跪地行禮。
“都平身吧!”帝邪冥靠在了龍椅,“你們都見過韓哲了,說說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穆柯略一沉吟:“皇,您可是聽到了朝的風風雨雨,纔有此問,臣見過韓哲一次,此人知書達禮,態度不卑不亢,腹詩經滿綸,言談舉止大方得體。”
湯謙昊說道:“當初他的父母雙亡時,小騰帶他回京,臣去查過他的背景,確實是他祖祖輩輩都是本地人,而且他從小聰明好學,是十里八鄉有名的人,進京一路,他有時間在看書溫習功課,從來不會巴結我們任何人。”
“皇,如果您地韓哲的學識有不同的看法,您可以親自問他一些問題。”穆柯說道。
“對!”湯謙昊也同意,“娘娘這次任主考官,她應該是個公平公正的人,這些流言蜚語,傷娘娘的人,必是他們送的人過來,沒有選吧!”
帝邪冥點了點頭:“叫韓哲進來!”
很快,張公公叫太監去帶來了韓哲,一個質彬彬的俊逸少年,一身藏青色的衣衫,眉若柳身如樹,彷彿是盛開的芝蘭。
“草民韓哲參見皇。”韓哲跪地行禮。
帝邪冥看着這個少年,他顧胤野還美,並且多了幾分書生人氣,如果只從外貌來看,確實是讓女人分外喜歡的。
他打量着韓哲,韓哲擡頭平視着他,眼裡既有着爲國一展抱負的光芒,也有着從容內斂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