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世釗……”茯苓害怕的叫着他的名字。
她叫了好久,除了天地間不斷飄落的雪花外,沒有一個人應她。
她急了哭了,她一個一個的去翻着被鵝毛般大雪壓住的屍體。
“元世釗,你怎麼可以這樣?”茯苓一邊翻一邊罵着,“你就不能好好的跟我說話嗎?你爲什麼要支我走?爲什麼?”
當她終於看到了被積雪壓住的男人時,他安詳的睡在了雪地裡。
她的眼淚“啪啪啪”的就往下掉了,“元世釗,你怎麼就死了?你怎麼不等我一起啊……你常常說我壞,你纔是壞的那一個人,你將我支走,一個人留下來應對數百隻斑鬣狗,你是個大壞蛋……”
“你說你有未婚妻,我忍了,你說你不能娶我,我也忍了,你說你和我做好朋友,我也認了……爲什麼?爲什麼你要這樣死了?”茯苓一邊哭一邊罵他,“你若是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元世釗,你這麼壞,爲什麼我還這麼愛你?你說爲什麼?我自己是搞不懂的,因爲有一句話,叫做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啊,我迷在了你的身上,自己怎麼也看不清。”茯苓繼續趴在了他的頸邊,一邊流淚一邊說道。
她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馬上咬開了自己的手,將血珠滴落到了他的嘴裡來。
“我求求你,醒來好不好?”茯苓以爲自己是可以放開他的,他的生與死,都與自己無關了。
可是,爲什麼看着他現在躺在了雪地裡,一動不動時,她竟然也想死了算了!
她傷心了好久,纔想起了自己的血,是可以救他的。
她擔心他吞不下去這血,又低頭,吻上了他的嘴。
她吃了一口雪,將雪在她的嘴裡捂暖了化了之後,再將融化掉了的雪水,渡到了他的嘴裡,讓他吞下去。
元世釗睡了一覺,他不知道睡了多久,他就感覺到了,他本來是很冷的,現在竟然有溫熱的東西,落在了他的臉上,他的脖子上。
難道是他的錯覺?天上下熱雨了?
他慢慢的恢復了一點知覺,也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不斷的跟他講話。
“元世釗,你不相信我是愛你的嗎?你爲什麼不相信?”茯苓不知道他已經醒來,還在嘮嘮叨叨的說着話:“我是愛你的啊!我哪兒表現的不愛你?我是喜歡你的身體沒錯,可是,我不喜歡別的男人的身體啊……”
元世釗還閉着眼睛,聽見她繼續在說:“我是妖精,我有妖精的血統,我想和你做,我喜歡和你做,這有錯嗎?我沒有錯的!你爲什麼老是嫌棄我?我確實是不能像你們人類那樣,做一個溫柔的可愛的矜持的女人,只要男人不提房事,我就不說……”
“可是,只要活過來,我什麼都願意做,好不好?”茯苓趴在了他的頸間,“你活過來,我再也不纏着你,你想娶誰就娶誰?我也好好的帶領着蜘蛛一族,我聽你的話……你說什麼我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