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愛一個人愛到了一定程度,即便是他錯了,心裡也不願意承認,並且還會爲他開脫罪責。鍾芯蕊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她知道常曉飛有錯,但是她認爲錯不全在常曉飛一個人的身上。可是看到現在的常曉飛,尤其是聽到常曉飛的話,她真的難以置信,曾經那個她自認爲很熟悉,很瞭解的男人,竟然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她實在是有點接受不了。
常曉飛倒是沒想那麼多,而且見鍾芯蕊對他的話當真了,心裡還挺高興的。
“我也很慶幸我沒能夠跟你在一起,否則我恐怕想撞的就不只是牆了,很有可能是汽車火車什麼的。”常曉飛依舊是那副氣人的表情和語氣說道:“雖然是同是富家女,而且長的也還湊合吧,但是你和楊七七還有茹芸的差距真的不是一星半點的,你和她們倆的差距不說十萬八千里吧,至少也得是兩萬五千裡。”
“我怎麼比她們倆差了?你把話給我說清楚嘍!”鍾芯蕊不服氣的質問道。
“我可是沒打算說,但這是你讓我說的,我說完之後你可別受刺激。”常曉飛詭秘的笑了笑,說道:“首先說你的脾氣就跟她們兩個比不了,你的脾氣太差了,這點你不能否認吧?你說自從咱們倆認識以來,你對我進行了多少次的蓄意刁難和人身攻擊,恐怕數都數不清了吧?可是楊七七和茹芸跟你完全相反,她們倆溫柔善良,聰明賢淑,要多好有多好,說實在的,無論我最終選擇她們兩個誰,都會比你強。我要是真跟你在一起的話,那恐怕以後的人生就只能在水深火熱之中度過了。其次,她們兩個都能在事業上幫助我……”
“事業上幫助你?你明明就是傍富婆,你還有意思說?”鍾芯蕊打斷道。
鍾芯蕊不否認她的脾氣是差了一點,可那也是有原因的。如果當初要不是跟常曉飛發生衝突矛盾,她也不會做出那些事情,追究責任,常曉飛也是要承擔一部分的,而且是不可推卸的。再說了,她脾氣再不好,也沒不好到跟誰都那麼兇。爲什麼就偏偏跟常曉飛兇呢?鍾芯蕊覺得常曉飛也是需要反省的。
“我可從來不承認我是在傍富婆,什麼叫傍富婆啊?難道交個富家女做女朋友就是傍富婆嗎?那要是按照你的邏輯,女人只要嫁的好一點,那就算是傍大款。而像我這樣出身平凡的人,就只能娶那種貧困山區裡的那些女孩纔算是門當戶對唄?你的邏輯是有問題的,你知道嗎?”常曉飛辯駁道。
“我怎麼有問題了,你是靠女人上位,靠女人得到車子和房子,這不是傍富婆是什麼?”鍾芯蕊質問道。
“我必須得糾正你的措辭,我沒有靠女人上位,我的工作不是靠任何女人得到的,我又沒去楊七七和茹芸她們家,或者她們所在的公司上班,這怎麼能叫靠女人上位呢?我靠的是自己的能力。至於車子和房子的問題嘛,你有你的看法,我左右不了你,但是我也有我的解讀。我的看法是,給自己愛的人買車送房子,這算是傍嗎?這應該叫做愛的給予吧?而且
是心甘情願的,絕對沒有任何的強迫,所以我收的也是心安理得的。當然,我要是和你在一起,那你肯定不會送我車,送我房子,這是肯定的。但是不能因爲你不送,你就質疑別人送的目的吧?你這有點太矯情了。”
“你……”
“你什麼呀,我還沒說完呢。”常曉飛接着說鍾芯蕊不如楊七七和茹芸的地方,“我剛剛說了你的脾氣差,還有在事業上不能給予我幫助。還有一點是,我覺得你這個人沒什麼女人味兒。”
“什麼?沒有女人味兒?我怎麼沒有女人味兒了?”說一個女人沒有女人味,鍾芯蕊肯定是不願意聽的。
“我認識你要早於楊七七和茹芸,可是爲什麼我卻沒能和你在一起呢?我認爲這不是我的問題,而是你的責任……”
“常曉飛你……”
“你別急,你聽我把話說完。”常曉飛伸手示意道:“我這個人之前沒談過談戀愛,跟楊七七是絕對的初戀,但是這個初戀爲什麼不是你呢,因爲雖然喜歡,但是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其實就是沒有經驗。可是你不一樣啊,你比我大三歲,而且還不止交往過一個男朋友,而且你能否認的是你也喜歡我。既然咱們倆互有好感,我不向你表白,那你就應該向我表白啊,如果要是那樣現在在一起的肯定就是咱們倆了。可是你沒有那麼做,但是楊七七那麼做了,茹芸也那麼做了,而這,就是你和她們兩個人之間的差距。她們兩個更善解人意,而你,恰恰相反。”
“我……”鍾芯蕊簡直都抓狂到要崩潰的地步了,心說這種事兒你都能把責任推到我的頭上,常曉飛你也太無恥了吧?你好歹也是男的,我好歹也是個女的,按常理說追求和表白都應該是你這個男人做纔對,結果你不做也就罷了,反過來還賴我?簡直是喪心病狂。
“行啦,什麼都別說了,咱們倆就算是繼續掰扯下去,掰扯上三天三夜,能改變咱們倆的關係嗎?沒有任何意義。雖然你的身上有着各種各樣的不足,可是有剩男沒剩女啊,只要你想嫁,你應該還是可以嫁出去的。至少你還有點姿色,還是個富家女,這是你的資本。但是你必須得充分的利用你的資本才行。說話你馬上也要三十歲了,三十歲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可是一道坎,我勸你儘量還是在三十歲之前把自己嫁出去。如果真過了三十歲,年老色衰,恐怕就要費勁了。”常曉飛聽似勸告,實則是在挖苦和打擊。
鍾芯蕊聽了之後一陣冷笑,而後說道:“我不想再跟你廢話了!從現在開始你再跟我說話了,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常曉飛很聽話,他確實沒有再說話,而是低頭吃起了東西。他心說不說就不說,反正今天我算是出了氣了,一個字,爽!
兩個人在吃東西的過程當中沒有任何語言上的交流,不過眼神上的交流是貫穿整頓飯的。期間,鍾芯蕊一直都在用能夠殺死人的眼神瞪常曉飛,而常曉飛則始終是一副不以爲然的樣子。雖然沒有說話,可是卻好像
是在說有本事你就這麼一直瞪着我,但是我一點都不生氣。
吃的差不多了以後,常曉飛看了眼時間,用餐巾紙擦了擦嘴以後,伸手拎起放在一邊椅子上的電腦就走了。
鍾芯蕊起初還以爲常曉飛是去上衛生間了,可是很快他就意識到一個問題,去衛生間用拿電腦嗎?於是鍾芯蕊就趕忙站起身想要去追常曉飛,可惜爲時已晚。一是常曉飛已經上了車,並且啓動了車。二是餐廳裡的人根本就不可能讓鍾芯蕊走,因爲還沒有結賬呢。
鍾芯蕊的整個人氣的都快要爆炸了,可是常曉飛已經跑了,她又沒什麼辦法,只能是有氣先忍着。心說常曉飛你給等着,你跑了和尚,跑步了廟,看我到時怎麼收拾你,你給我等着!
常曉飛的跑並不是早就想好的,純粹屬於是靈機一動。他覺得他已經把鍾芯蕊給氣夠嗆了,要是不買單,恐怕就得給鍾芯蕊氣個半死,於是就決定先走掉,讓鍾芯蕊結賬。
不過他以爲鍾芯蕊會攔他呢,可是沒想到這麼輕鬆就走掉了,連他自己都感到有點意外。
在他看來,這是他認識鍾芯蕊以來,與鍾芯蕊的脣槍舌戰當中他第一次去全面性的勝利。可以說是痛快至極的,以至於他回到公司以後,整個下午的心情都好的不得了,見到誰都是面帶笑意。
有人歡喜有人愁。
就在常曉飛沉浸在對鍾芯蕊所取得的口舌上的勝利的時候,他的好兄弟張晨磊接到了鹿梓君的信息,通知他晚上九點鐘見面,見面的地點是情人節那天晚上兩個人分手的地方。
對於見面,張晨磊並不感到奇怪,因爲之前所說的一週考慮的時間到今天正好是第八天,也就是說今天是鹿梓君給出終極答案的日子。可是見面就見面吧,爲什麼是晚上九點鐘呢?而且竟然還是在馬路邊上,張晨磊完全搞不懂鹿梓君要幹什麼,可短信上就是這麼寫的,他尋思那就去吧,反正這一天是躲不過的,早死早超生。
不過要說鹿梓君給定的時間還真是不錯,因爲張晨磊的老闆在下班之後剛好有個應酬,張晨磊需要把老闆送到酒店,之後再送回家。而由於這個應酬的時間並不長,在八點左右的時候就結束了。
老闆的車現在平時都是由張晨磊開的,因爲他住的和老闆住的地方雖然不算特別遠,但是有一定的距離,而他每天早上要是接老闆上班還得打車什麼的,老闆爲了體恤他,就允許在送其回家之後,可以把車開走,這樣他就省了打車錢了。
把老闆送回家以後,時間不到八點半,不過他老闆住的家,和要去見鹿梓君的地方並不近,所以他一路是一邊看着時間,一邊開着快車趕過去的。
晚上的交通對張晨磊還真是挺夠意思的,而且經過的所有路口全都恰好趕上的是綠燈,這是張晨磊開車以來的第一次,他不知道這僅僅是巧合,還是有着什麼預兆。總之在他趕到和鹿梓君見面地點的時候,差兩分鐘到九點,也就說她並沒有遲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