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擔心你?開什麼國際玩笑啊你!別逗了你!”鍾芯蕊聽了常曉飛的話之後趕忙否認道。
“你真的一點都不擔心我?”常曉飛又問道。
“我幹嗎要擔心你,我跟你有一分錢的關係嗎?”鍾芯蕊眼神閃爍的說道。
“不擔心就不擔心唄,我看你怎麼好像很緊張的樣子啊?”常曉飛笑着問道。
“緊張?我……我有什麼好緊張的?我纔不緊張呢。”鍾芯蕊有些心虛的說道。
“切,我看你就是數鴨子的,嘴硬。”常曉飛覺得鍾芯蕊一定是擔心她的,不然要是真像鍾芯蕊說的一分錢關係都沒有的話,鍾芯蕊就不會掉眼淚了。
“少廢話!對了,我剛剛踩你那一腳,不疼嗎?”鍾芯蕊有些好奇的問道。
“怎麼不疼啊?當然疼了!不疼我踩你試試!”常曉飛心想你要不提我差點都把你這事兒給忘了,你這個女人真的是太萬惡了,就會欺負我!
“疼我怎麼沒見你喊啊?話說我可是用高跟鞋踩的呀。”鍾芯蕊擡起腳看了看自己的高跟鞋笑着說道。
“你是不是沒什麼說的了呀?沒話可說我就走了。”常曉飛心說我纔不會回答你這種無聊的問題呢。
常曉飛打算離開包房,可是一擡腿,腰上一使勁,後背就傳來一陣劇痛,痛的常曉飛忍不住“啊”的叫了一聲。
“常曉飛你的演技也太爛了吧?我剛問你怎麼沒喊疼,結果你現在才喊,難道你的疼痛神經是滯後的?”鍾芯蕊覺得常曉飛肯定是裝的,在演戲給她看,所以擺出一副不以爲然的樣子。
“不是腳,是我的後背。”常曉飛緊鎖眉頭,忍着疼痛說道。
“後背?哎呀,你說我都忘了。”鍾芯蕊聽到常曉飛的話,才猛然想起剛剛常曉飛幫自己擋了那一酒瓶的事情,於是便馬上伸手去攙扶常曉飛。
常曉飛看了看鐘芯蕊,真的是有點氣不打一處來,心說你還說我疼痛神經滯後,我看你的記憶也有問題吧?替你捱打纔是多長時間的事兒,你現在就能給忘了呀?我看你絕對是故意的。
回到宿舍裡,常曉飛光着上身趴在牀上,張晨磊手裡分別搖晃着白瓶和紅瓶兩瓶雲南白藥,然後先是對着常曉飛的後背噴了白瓶的,而後又噴了紅瓶的,最後將手按在常曉飛被打的部位,稍稍用力的按揉了起來。
“輕點輕點,再輕點,疼!”常曉飛手裡緊緊的攥着被子說道。
“疼什麼疼!忍着!”張晨磊很冷血的說道:“怕疼就別扮天不怕地不怕的硬漢,既然扮了硬漢就別怕疼!”
張晨磊得知常曉飛後背的傷是替鍾芯蕊受的之後,就對常曉飛表現出了極大的不滿。不僅沒有好臉色,說話也是話中帶刺。不過常曉飛對此倒是一笑置之,他知道張晨磊心裡是怎麼想的,也能理解張晨磊的心情。
“你說的有道理啊,這都是我自己造成的賴不着任何人,我忍着就是了。”常曉飛擠出一絲笑容說道。
“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你不主動去打鐘芯蕊那臭三八也就算了,你喜歡扮英雄充好漢嗎。可是別人打你管什麼呀,竟然還用自己的身體去給鍾芯蕊擋酒瓶子,你瘋了吧
你?要不是鍾芯蕊,你現在能這樣嗎?一切事情都是她引起來的。你說她又折騰你,又讓你丟工作,現在又讓你替她捱打,我看你小子上輩子絕對是欠她的!”張晨磊氣沖沖的說道。
“說實話啊,我當時我沒想那麼多,就是一瞬間做出來的反應,完全是下意識的。鍾芯蕊那人確實是我的冤家,這個我到什麼時候都承認,可是她畢竟是個女人,你說當時那種情況我能坐視不理嗎?我要是真坐視不理了,你說我身爲一個男人的良心能過得去嗎?你別看你現在這麼說,我相信要是你的話,你也肯定會像我這麼做的。”常曉飛聽了張晨磊的話之後說道。
“得了吧你,我可是沒你這麼好心。我救誰我也不會救她呀,我不是吃飽了撐的嗎。再說了,就算是救,我也不可能像你那麼傻乎乎的用自己的身體去擋,我肯定是給她一腳,我把她給踹飛了,我踹她個半死!”張晨磊往常曉飛的後背上又噴了點雲南白藥,然後一邊按揉一邊說道:“說真的曉飛,如果不是鍾芯蕊,要是別的女孩,你真的也會救嗎?”
“當然了,不管是誰我都會救的,我沒看到沒辦法了,既然看到了怎麼可能眼睜睜的坐視不理呢。”常曉飛不假思索的說道。
“呵呵,你的品格還真是高尚啊!”張晨磊陰陽怪氣的說道。
“這不是高尚不高尚的問題,主要是當時你沒在場,你不知道當時有多危險。那個打手在鍾芯蕊的背後準備偷襲鍾芯蕊,而鍾芯蕊全然不知,如果我要是不把她抱在懷裡擋那一下的話,當時肯定就打在鍾芯蕊的腦袋上了。你可要知道那酒瓶子裡是有酒的,那要是打在鍾芯蕊的腦袋上,尤其是後腦的話,你想想那後果得多嚴重?鍾芯蕊再怎麼可恨,也不至於把她給打個好歹的吧?”常曉飛覺得事情一碼歸一碼,不能混爲一談,鍾芯蕊捉弄刁難他確實是可氣,但是當鍾芯蕊遇到危險,而且一點都不知道的情況下,他就站在鍾芯蕊的身邊,他要是不管不救的話,常曉飛覺得那他得後悔一輩子。
“我去,那要是照你這麼說,你救了她一條命啊!她怎麼也得以身相許吧?”張晨磊調侃道。
“她確實是表達了類似的想法,但是我沒接受。”常曉飛順着張晨磊的話茬說道。
“她要是嫁給你,那你這輩子可就交代了,估計最後八成得落一個英年早逝。不過說正經的,她真的一點表示都沒有?”張晨磊問道。
“沒有。”常曉飛搖了搖頭說道。
“不是……不會連句謝謝都沒說吧?”張晨磊皺着眉頭驚奇的看着常曉飛問道。
“好像沒有。”常曉飛想了想,印象裡鍾芯蕊是沒有跟她說謝謝。
“那這兩瓶雲南白藥是誰買的呀?不是鍾芯蕊買的嗎?”張晨磊問道。
“不是啊,我讓隔壁的小劉幫我買的。”常曉飛如實的說道。
“我靠!鍾芯蕊這個臭三八也太沒有人性了吧,你都這樣了,她不僅連聲謝謝都不說,竟然連瓶藥都不給買,她還是人嗎?”張晨磊由於特別的生氣,導致手上的勁兒就變的更大了。
“哎呀,輕點輕點,咱別激動行嗎。”常曉飛疼的差一點整個人沒跳起來。
“曉飛,
你跟我說句話,你是不是喜歡鐘芯蕊啊?”張晨磊認真的問道。
“說什麼呢你?誰喜歡她呀,別瞎說。”常曉飛否認道。
“我怎麼瞎說了?你要是一點都不喜歡鐘芯蕊,鍾芯蕊怎麼這麼對你,你好像一點都不在意呢?而且不僅不在意,好像還挺心甘情願的,除了喜歡之外,我可就真想不到還能有什麼其他的原因了。”張晨磊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常曉飛說道。
“你就別瞎聯想了行不行?我都說了,即便不是鍾芯蕊,是其他人,我也不會救的。只不過恰好正趕上了是鍾芯蕊而已,就是巧合,什麼喜歡不喜歡的呀。她把我整的這麼慘,我怎麼可能喜歡她呢,那我不是成了受虐狂了嗎?”常曉飛自己在心裡問自己,自己喜歡鐘芯蕊嗎?常曉飛仔細的想了想,發現這件事情還真是不好說,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常曉飛絕對沒有像張晨磊那麼討厭鍾芯蕊。
“但願你心裡想的和你嘴上說的是一樣的,否則你以後的人生恐怕只會比現在更加悲慘。”張晨磊覺得雖然常曉飛沒承認,但是從種種的跡象來看,常曉飛似乎對鍾芯蕊還真是有點意思。而鍾芯蕊恐怕也一樣,老話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如果鍾芯蕊要是對常曉飛沒意思,鍾芯蕊幹嗎總是揪着常曉飛不放啊?這事兒本身就很可疑。
“行了吧,你就別張嘴閉嘴的說鍾芯蕊了,我這受傷我覺得至少有你一半的責任。”常曉飛從牀上爬起來說道。
“有我一半的責任?有我什麼責任啊?”張晨磊指着自己滿臉的疑惑。
“怎麼沒你責任啊?鍾芯蕊不是你叫來的嗎?你要是不把鍾芯蕊叫來,她要是不在,我能受傷嗎?所以你說你有沒有責任?”常曉飛解釋道。
張晨磊伸手摸了摸常曉飛的腦門,然後問道:“你確定被打的不是腦袋,而是後背?”
“別瞎摸,一手的藥味兒。”常曉飛打開張晨磊的手問道:“什麼意思啊?”
“你也不動腦子想想,我煩她還煩不過來呢,我能叫她過來?”張晨磊心說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我以爲你覺得我和高海亮的事情都是鍾芯蕊惹起來的,所以你就把鍾芯蕊給叫過來了呢,那看來是我想錯了。”常曉飛說道。
“你想象力還真是夠豐富的。別說我不會叫鍾芯蕊了,我就算是想叫她,我怎麼叫啊?我上哪叫她去啊?我一直到她住哪,二不知道她手機號碼是多少,你說我怎麼叫?”張晨磊沒好氣的說道。
“哎呦,對啊,我怎麼把這個問題給忘了呢,你不知道你的手機號啊,瞧我這腦子。”常曉飛皺着眉頭打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說道:“那既然不是你叫她來的,那她怎麼突然來KTV了呢?”
“我覺得她過來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她想繼續像以前一樣折磨你,一種是她知道高海亮有可能會對付你,所以過來看看。不過無論是哪一種,我都給你個建議,那就是你最好還是去醫院看看吧,你這個腦子我看抓緊治還來得及。”張晨磊壞笑着說道。
“我去的你吧,我的腦子一點問題都沒有,而且摳出來放秤上量,絕對比你多二兩。行啦,別撓了,時候不早了,趕緊洗洗睡吧。”常曉飛打了個哈欠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