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早上在太陽照在牀頭之際,抽一支菸,是極度幸福的。
她看着我,問道:“要上班?”
“廢話。”記得以前的莎織,總會叫我不要去上班,說一些要養我之類的話。
“給我一支菸。”她也坐起來靠在牀頭,還不忘拿着杯子蓋住鎖骨以下的雪白身體。
“不想給,等下你拿過去了烙奴隸印。”
她笑起來:“你心疼啊?王華山的情人,莫懷仁的妻子,感覺那麼暢快,還想滴蠟燭呢?你會心疼。”
“既然你用菸頭燙自己都不疼,那我幾滴蠟燭算什麼?是吧?”
“那老孃也來!滴在你那兒上!讓你含笑而死。”說完她捂着嘴大笑起來。花枝亂顫,撩人心懷。
她笑過後,搶過我嘴上的煙,抽了一口,慢慢吐出菸圈,茫然落寞。
我看着她問道:“話說。做這情婦,有很多苦衷吧?”
“不苦。”
“你這樣出來徹夜不回家,王華山不怪你不找你麼?”
“他自己的事情,一輩子忙不完,再給他二十年,他也沒有時間來理我。”
“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是說就算他退休了,他也未必有時間理我那麼多。”
“那到也是,他身邊那麼多女人。還有。老莫不說你麼?”
“他?哦,不知道。”
這叫什麼夫婦啊?
看她手裡的煙燒到了後邊,我搶了過來,滅掉了。
激情之後,留下的總是無限的空虛和落寞,越玩就越空虛,越空虛越想用愛的來填充。
她不需要上班,還想賴牀上。進衛生間洗去了,我拿走我的煙和打火機,搜了搜她的包裡,看看有沒有打火機刀片之類的,要不等我走了,她又玩自殘。
問她她也不會說是爲什麼。
她包裡有一個錢包,那個錢包我很熟悉了,第一次在天堂之門見面時,就是看到這個錢包裡的一沓錢,隨即產生了搶劫了她的想法。
錢包裡一列列的銀行卡和什麼品牌店的金卡,當然,還有很多錢。
芝蘭?這個是她真名麼?但我找不到她身份證。
就像莎織,我問了那麼多人,根本沒人知道莎織是誰,估計,莎織,這名,是假的。
她從衛生間走出來,披好浴巾,:“找什麼?”
“偷你的錢。第一次見你,我就是要搶劫,記得嗎?”
她又笑了起來:“是。老孃有財有色,小洛大官人,劫財的同時,順便劫色吧。”
“不了,我不敢了。”
“說真的,你是在找,我說過拍的錄像?”她側着頭,狡猾的問道。
“找打火機。”
“幹嘛找打火機?”
她的眼睛提溜的轉了幾下,可能想明白了我找打火機的目的,親了我一下,說道:“週末,我們去哪好呢?”
“對,我們不能老是侷限於開房之類的話題。到時再說了,走了。拜。”我開了房門。
“沒心沒肺的,走的時候,也不知道給我一個吻別。”
“昨晚還不夠麼?”
帶上了門。
這樣的感覺,是孤單受傷的時候,藉助對方身體的溫暖。讓那顆受過傷的心靈找到一絲安慰;激情過後會有空虛,會有落寞,自己也會變的非常安靜,靜到可以聽到憂傷在心底流動的聲音。莎織,這個女子放浪形骸中帶有性感落寞的嗓音,一聲一聲敲擊着我心,好似一幀幀回放的精彩照片,有幸運眷顧的浪漫,帶來無法驅散的美好回憶。
先到了倉庫,看看正在忙碌的人們,依舊孤獨的轉個不停,再回到辦公室,看這些閒人依舊空虛的種菜偷菜個不停。
看到莫懷仁,感到挺對不起他的,這綠帽,戴得夠狠的。
芝蘭那騷婆,可怎麼說也是個才貌兼有的女子,唉,鮮花插到莫懷仁這坨糞上。
這個時候我還能鄙視莫懷仁,也鄙視自己一番吧。
斜靠在辦公椅上泡一杯咖啡,細細的去考慮下邊的工作。今晚又要跟客商見面,裝逼做人真受罪。爲什麼哥的眼睛經常含着淚,因爲哥裝逼裝得夠深沉。
莫懷仁這廝,曾經是部長來的,現在,在我的英明神武破壞下,成了現在這樣的犬落平陽被貓欺。剛剛我聽到經理辦公室傳來的誰的聲音,象那夢裡嗚咽中的小狗,我看到失魂的誰的步伐,遮住被罵時哀傷的眼神。
那狗血淋頭的傢伙,正是老魔。
“幹嘛被罵了?”我問道。
“唉,當一個人看你不順眼的時候,你呼吸是錯,屏住呼吸也是錯,活着是錯,上吊死了也是錯。”
這句話讓我想到了白潔。
週末去哪裡呢?攜芝蘭之手,同遊之旅或許令人更爲放鬆。不過,陪着林魔頭去看看電影,拍拍馬屁討好討好她,或許前途會更加的輝煌,儘管那樣還算是拍馬屁,又要戴上虛僞面具做人,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討好魔女,我的未來在哪裡?討好魔女,可是一個升官發財最快的訣竅了。
那我只好忍痛割愛,這周先去看越光寶盒,下週再去遊玩之旅了。
打電話給子寒,還是在搞公關,什麼破工作啊。週末陪魔女看電影,趁她開心,得要把這事提出來,先讓子寒復職。
在發呆中,子寒不知何時走到我面前:“小洛。”
“咦?不是說去公關了嗎?”我驚訝問道。
“那個飯店,離我以前的家不遠,我想用車子,順便到那裡看看。”
“要不要我陪你去?”
子寒低着頭搖了搖:“不用了。那房子公家早就賣了,新的主人還沒搬進去,所以。在他沒搬進去之前,我想去問問,裡面還有很多東西,都是我們的,確切的說,是我們以前的。”
“子寒,那房子。多少錢,還能再買回來嗎?”
“不知道。我就是想要去問問,回來再想辦法,我很想要買回來,那兒是個家,那裡裝下我幾乎所有的幸福記憶,我不能失去的。我也不能讓鄰居看不起,他們鄙視我叔叔,嘲笑我們,那些人的眼光我這輩子永遠也忘不了。”
“我明白了,子寒,那我還是陪着你去吧!”
“你還有應酬。”
“你現在要過去了是吧?我是傍晚的,先陪你過去,然後我在回來,如果時間來不及,到時我自己打的回來也成啊。”
子寒眼裡放出光芒來,笑了:“嗯。”
先驅車到了某個飯店那兒,子寒對我說道:“我會盡快脫身的。等我。”
“放心吧,多久我都會等。”
她的身影在金黃色的陽光照耀下,拉得很長很長,,細緻的裝扮,外表的光鮮掩蓋不了悽美,此女子已嚴重成傷。
掏出一本寫關於銷售的書:銷售冠軍這樣做業務。
此書通過虛擬的銷售冠軍陶浦,設定了一些銷售情景,告訴讀者出色的銷售冠軍是怎樣做業務的。主要包括銷售冠軍應具備的基本素質、怎樣做電話銷售、應該具備哪些具體的面談技能和溝通談判技能。通過關鍵操作要點的點撥和分析,方便銷售員學習掌握。
本書能幫助讀者擁有銷售冠軍的心態,成爲產品專家和客戶專家,擁有像銷售冠軍一樣的說服力和影響力,在競爭中脫穎而出,成爲不可替代的頂尖銷售高手!
照我說,看了這種書未必就能做什麼事都會成功,沒有一個相同的模子相同的例子讓你去走,只不過,看多了這類銷售故事,對於自己自身的提高,起到不可估量的作用,建議各位多多看這類經濟管理的書籍。
看了十幾頁後,就見她急匆匆的下來了,我納悶的問道:“纔不到一個鐘頭,就跑了?”
子寒嘆口氣道:“不管了,走吧。不想讓你久等。”
“怎麼能不管了?上面還有沒有別的同事?萬一惹怒了客戶,魔女又怪罪下來。那我們。”
“不要緊,跟姐妹們說好了,等他們去唱歌時,我再回來,先過去我家。以前的家。”子寒有點急切。
不知怎麼的,子寒從金黃色陽光下走過來的身影,讓我想起了前女友牡丹。
陽光照在傍晚的校園,感覺真舒服。看着牡丹迷人的背影,陽光撒在她的長髮上,聽着她自由安靜的吟唱,真假音的轉換讓人如癡如醉。伴隨美妙的音樂,穿着長裙的女孩在潔淨的藍天下迎風起舞。
“怎麼了?”子寒突然問道。
我回過神來:“沒什麼,走。”
在子寒‘家’的小區,我徹底明白了爲啥人家鄰居不喜歡他們家了。小區很漂亮,小樓盤,子寒的‘家’就是獨立的一個漂亮英式小樓房而且還鶴立雞羣的紮在小花圃中央,成了整個小區當中的焦點,這種焦點,既有羨慕的焦點,也會招來嫉妒的焦點。
有點奇怪,爲什麼
和子寒下了車,走到她‘家’門口,門口貼着一張轉讓的字條:吉屋轉售,價格低,聯繫電話。
我轉過房子四周看着,是圓形的,弄得像童話故事裡的插圖一樣的漂亮,採光好,通風好,四周都可以。我再環視四周,爲什麼就能在小花圃裡蓋了房子?
一個熱情的阿姨見我停着車在這兒鬼鬼祟祟的,上來問道:“小夥子,想買房吧?”
“不。不,是。”
阿姨熱心的靠過來說道:“我偷偷跟你說啊,這個房子的風水不好。別看這兒通風好採光好,這屋原本住着三個人,兩個都死了,這房子害的,還有一個女孩,好像淪落成做雞的了。這房子公家收回去後賣給別人,人家都不敢住進來。”
說着說着她的臉就青了,看見了我身後走來的子寒,拔腿轉身就逃了。
子寒打了個電話給轉售的現任主人。
當年這兒不是一個小區,只是一個破落的地區,陳世美就住這兒,家境貧寒受盡四鄰欺辱。開發後,才弄成了居民區,原先這兒的居民通過地房交換,幾乎都住在這兒。陳世美髮財後,回到這兒,給錢開放商,硬是在已經規劃建設差不多了的小區裡蓋了這個房子,以出當年被欺凌的那口氣,也是在炫耀。後來陳世美被抓了,房子充公,後來被某些有關係的人低價買下,低價買下的人就是現在的主人,這人千方百計想把房子轉手,人家過來看房,這些‘友好’的四鄰就多嘴多舌這房子剋死多少條人命,有意者就沒了那股熱情,不過光是看這房子的地位,確實夠牛的,門口正對着幾百套房子,放了幾頭石獅子。
張嘴獠牙,就是明着要跟對面的幾百住戶槓上了。
一般的人就會想,命硬的人才能住這樣地方的。
價格低了,現任主人不樂意,價格高也沒人要,這房子就這樣拖着。當子寒說出自己的身份後,那邊的人說道:“當時我用了差不多三十萬買回來,現在的市價可是要上兩百萬,不過這個房子的情況你也知道,沒人願意住,如果你能給我三十萬,我就轉手,低於這個價格,我只能說抱歉。別人來看的時候,我都喊到了五十幾萬,但說真的,你們家人蓋的這個房子,位置確實有點特殊。硬生生跟着對面的幾百戶人家叫板,且還有幾條路直直的指進來。”
子寒打斷道:“三十萬,能不能我先給訂金?”
“好!先給我三分之一吧,然後籤個協議,你過來我們詳談。”
我還想說子寒兩句的,湊着耳朵聽那人那麼興奮,肯定還有砍價的餘地,可我也怪不了子寒,心急了。就像我一說到白潔,立刻沒了魂。
掛斷電話後,子寒很急切的就想跟那個傢伙見面,我問道:“要訂金,你有嗎?”
心急如焚的她立刻定了下來,呆呆的嫣了。
我拿出我的銀行卡,放在她手上:“一直湊錢還你,現在剛好用到了,不過還不夠十萬,我們先過去跟他談,能不能訂金再少點,如果不可以,我再去借。至於剩下的,再想辦法咯,呵呵,是吧,總不能被這點錢逼死。”我是在寬慰她還是在寬慰我呢?我也不知道,如果湊不夠那麼多,那真的是叫活活逼瘋了自己。
凡事都有個迂緩的餘地,不可能一下子就要我們這邊拿出來三十萬給他吧。
子寒拿走了卡,沒說什麼,兩人上了車。
路上,子寒問道:“時間不早了,你該去見客戶了。”
我看了看時間,的確快到了。
“小洛,沒事的,我一個人去就成了。林總給你安排的這些業務,不是小單,不能耽擱。”
子寒說得沒錯,我的身份雖然只是個小小的業務員,可我要做的單,都是天大的單,魔女安排的。這個女子對我還是挺好的。
我開到了我的目的地,下了車,讓子寒自己開車去跟那個房主談了。
我把手放在耳邊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她在車裡點了點頭。
我一切的奮鬥,第一位是父母家人過得好,第二爲房子,爲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