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後,又繼續甩頭,總算走了。真陰險啊,繼承了棗瑟的光榮傳統。
我急忙過去看魔女,魔女太累了,連呼吸都是弱弱的。我心疼地把臉貼在她臉上:“魔女。”
子寒說道:“小聲點。如果他們留下一兩個人,我們的處境還是很危險。”
如果不是要照顧魔女,他們留下一兩個人,我衝過去砍死他們!
我說道:“子寒,去睡旁邊那張牀。”
高級的病房,有陪護人員的睡牀。我讓子寒過旁邊那張牀睡。
子寒說:“我沒事的,萬一他們再回來。”
“我今晚不睡,你快去睡吧。他們回來也不可能找到這裡的,如果耗到了明天,我就找人跟他們拼命!”如果他們明天還在,天亮了我只能找程勇幫忙解決了。大不了就是個錢!
王華山你能出,我們也能出!
子寒安慰我道:“明早林總就醒來,你別太擔心了。”
我說:“好的。子寒,你去睡吧。”
“記得經常看一看點滴。”
“好的。”
子寒過去睡了,我摸着魔女的手,貼在我的臉上。要是剛纔我腳慢一點,那車子就要了她的命了!或許。我和魔女,就是陰陽兩隔了。
我害怕這種分別,這種離別,光是晚上做夢夢到都讓人肝腸寸斷。魔女要是死了,我不知道我這輩子還有什麼可以追求的。
摸着她的手親了又親,希望明天的她風華依舊,高昂着驕傲的頭罵人。
我們才結婚幾天啊,王華山就這樣對付我們,是在太殘忍了!看來,魔女分析得很對,只要關乎到王華山個人利益的,他就會不擇手段去對付自己眼中的所謂敵人!
何靜爲什麼知道呢?可能是偷聽到了王華山的對話吧。
至於她爲什麼幫我。我想,王華山如此殘忍,何靜也不願看到我和魔女被他活活弄死。所以她救了我們,我和她之間也有着一份情,雖不是深如海的情愛,卻也關係不淺。對於我和她來說,上過牀的兩個男女,隨隨便便怎麼就能相忘於江湖嗎?
莎織多冷血,她還做不到。只有王華山才能做得到!
睜着眼睛到了天亮,在清晨六點半左右,醫院還靜悄悄的。這次,我聽到了瑣碎的腳步聲,是不是又來了!
我偷偷瞄出去看,那個大哥模樣的傢伙拿着手機一邊輕輕地撥打電話一邊走。我的手機震動起來!我的手機是先震動後響鈴的,我急忙掏出來。太陰險了這個人!用他的手機撥打我的手機,然後派這幫人在各個病房門外聽,如果哪間病房有手機鈴聲響,那他們就衝進去了!
我摁了手機的無聲,他打得進來但是隻有屏幕亮着。我又把魔女的手機設置成了無聲,他撥打了我的手機三次。三分鐘後,他撥打了魔女的手機。
輕輕的踱步回來,傾聽各個房間有沒有手機鈴聲。
恰好這時,某間病房傳來手機響鈴,這幫人魚貫踩門衝了進去。幾分鐘後又折出來,顯然,他們看到不是我和魔女。
我用我的手機竊聽了他的對話。
他們走到了樓梯口處,“老闆教我們這招是不錯,但是還不能找到他們啊!”
“那邊兄弟如何啊?在他們家小區蹲守的兄弟。”
連小區都有人守住了。
“都沒有看到人!大哥,咋辦。”
“咋辦?還能咋辦?老闆說一定要那個女的死!”
“可是我們再這樣下去,人家報警怎麼辦?”
“我們手上什麼都沒有,警察來了又如何!只是,他們到底在不在這裡!醫院也沒有他們出院的記錄和調轉的記錄。守住!我就不信守不住了!讓一個兄弟到醫院大樓門口等着,我們繼續在這裡守住,天亮了,可能他們又回來了!”
我攥緊拳頭,這羣王八蛋啊!真要我們的命啊!
我打了個電話給程勇,程勇問道:“那麼早?”
我說:“勇哥,我現在遇上麻煩事情了。”
“說!”
“我現在在醫院,昨晚有一幫人要暗算我,開車撞我要我死!後來發現我沒死,他們來到了醫院找我們。幸好我逃得了,現在他們在醫院門口守住我!一心要我命啊!”
勇哥說道:“什麼人?”
“不知道,很殘忍!很陰險!”
“媽逼的!你等着,他們多少人?”勇哥問道。
我說:“七八個人左右,我不想報警,報警警察來了也沒用,什麼也不會查出來。反而暴露了我的行蹤!”
“他們是個集團?”勇哥小聲問道。
我說:“正是一個集團,規模可能不大,不過這幫人心狠手辣,跟着一個老闆。叫做棗瑟。”
“這人我聽說過,也見過幾次。矮矮胖胖,頭髮少少。好像是做一些房地產生意和批發貨物生意的。”
我說:“對,就是這個龜兒子的!那些人都是他的手下,每個人都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他們人雖不多,但是絕對夠狠毒。”
“他們現在守在你外面對吧?”
我說:“對的,一心要我們死。他們現在暫時找不到我們。”
“我先拉百來號人過去你那裡!”
我說道:“勇哥。我有個計劃!”
“什麼計劃?”
“端掉這幫人,但是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找那麼多人。”
程勇說道:“殷然這點你就放心了,勇哥雖然不是老大了,但是我當年在湖平,起碼也有三千人爲我賣命的。那時候局長刑達不說嘛:程勇的人比湖平的警員還多。我現在打個電話,三四百人隨便找!”
“那你先找人,錢我來出!我想躲着一陣,叫你的人過醫院來,先不要聲張,等他們撤走的時候跟蹤他們。他們不止在醫院安排了人,在我們宿舍,我們家旁邊都安排了人。我想等他們撤走了集中的時候,讓你的人一起砍他們!一百萬夠沒有!”我很惱火!這幫人,不殺死不足以平我胸中怒火。
“不用那麼多錢,錢這個問題到時候結事了再說。我找人了,順便查一查這幫人到底幹啥的!”
“好的!”
“對了,那我讓幾十個兄弟打扮成探親樣子,讓他們分散進到醫院裡。萬一他們找到你們,這幫兄弟可以馬上出來砍死他們!”
“謝了。”
棗瑟的人依舊沒走,在各個樓層中找着,甚至,醫護人員也來找我們了。不見了人,他們自然急了。
魔女還沒醒來,我急了。爲什麼到現在還沒醒!可是我又不敢出去,把他們引過來就麻煩了。
實在不行的話,就讓程勇的人先進來病房裡守着吧。暴龍叔叔也打電話過來了,說道:“夕兒醒了沒有?”
“沒吶。叔叔,棗瑟的人找到醫院來了!我們躲着了,他們守在外面,七八個人。”
他怒道:“棗瑟膽子真大啊!你等着,我讓我的人過去。”
“不用了,程勇找人過來了。我讓程勇的人砍他們!”
他想了一想:“黑社會互相打鬥,一般來說。警察不太會參與其中,至多過過場找他們頭目聊一聊。”
我說:“叔叔,我也是沒辦法。你們現在過來也不可能抓他們走,什麼證據都沒有如何指證?他們現在一心要我們死!瘋狂了!”
“你怎麼打算?”
“我讓程勇找了幾百個人,等下跟蹤他們。他們在我們公司,我們家旁邊都安插了眼線,不端掉他們是不行的!”
“這個。”
我又說道:“我知道,您作爲一位幹部,不能參與這種違法的事情。可是叔叔,他們已經威脅到了我們的生命安全,不是他們死就是我們死,這是我們救我們自己的唯一辦法!如果可能,我甚至還要砍死棗瑟!昨晚如果不是我跑快一步抱住林夕,我現在和她已然陰陽兩隔!現在如果我不反擊,死的就是我們了!”
“棗瑟這人的確心狠手辣,林夕父親的事情我都懷疑他參與其中。你今天把這事做好吧,最好安排一切妥當,用錢找好替死鬼。像棗瑟那般,幾十萬買一個人十來年的青春,人家願意!就這樣,你把這事情解決好!”
這樣黑暗的事情,讓暴龍出來處理,他的確不知如何下手。至多找些白道的人,端着槍坐在這裡保護我們。魔女需要保護,但保護得了一時,保不了一陣。我很需要保護,更需要剷除這幫龜兒子!
棗瑟的人又在說話了:“撤!老闆剛纔打電話過來讓我們撤了。”
剛纔我和叔叔打電話的時候,估計王華山或者棗瑟跟這幫人傳遞撤退的消息。
程勇的人到了醫院樓下,他打電話給我說道:“我在樓下了,看到醫院門口這十幾個車子嗎?全是我們的人。還有一些兄弟正趕着過來。”
我探頭出病房背面窗口,程勇拿着手機,戴着墨鏡站在醫院大門口。
我說:“他們現在要走了,你讓一部車子去跟蹤,跟着過去端他們的窩。還有,讓十幾個人上來病房這裡!”
“沒問題。”
“他們下去了,七八個男的!你找人到電梯口等着。”
“好,就這樣。隨時聯繫。”
十來分鐘後,程勇的十幾個手下上來了:“你好,我們是勇哥手下的。”
我說:“謝謝了。你們在走廊坐坐吧。對了,拿錢去買兩包煙。”
我塞給他們一千塊錢,他們推了:“勇哥給我們我們纔敢要。”
子寒和我把魔女推到了原來的病房,把醫生叫了過來,醫生有點火:“你們怎麼搞的!把病人弄哪裡去了?這樣做對病人的康復有多大影響?”
“醫生,對不起對不起,下次不敢了!”
“她還沒醒過來?”
我說:“對啊!爲什麼還沒有醒過來?”
“我來看了幾次了!全都找不到人!我不知道你這個老公到底怎麼做的?”醫生很惱火。
逼不得已。
他檢查了一下說:“沒事,可能一會兒就醒了。還有啊!本該早就到了掛點滴的時間,你們。你們。唉,算了,我都不想罵你了!”
“對不起對不起。”
聽到醫生說魔女一會兒就醒來,我懸着的心終於放下來。有驚無險地度過了一個驚魂未定的晚上。看着魔女,她的臉紅潤了起來。我輕輕親了她一下。
程勇又給我電話了,說道:“哎,我查到了。這幫人是棗瑟手下的人,都在棗瑟什麼什麼公司掛有名分的職員,掛個名分,做一些比我手下還狠的事情。他們老窩在南城區,都查到了,我去守住砍他們。”
我說:“不怕弄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吧?”
“這點你放心,就是砍完了,警察來了,一樣什麼事情查不出來!話說,你自己說你受傷了,可聽你說話還很精神嘛。要不要過來看看我們砍人,泄一泄憤?”程勇開玩笑道。
我看了看魔女,說:“成,我過去。”
他們把魔女害成這樣,我想過去砍幾個人。順便看能不能問出什麼人指使,找一些棗瑟犯罪的證據。
我說道:“子寒,你好好看着林總。外面那幫都是我們的人,別擔心。”
子寒應道:“好。小心點。”
“沒事,我就是去看看而已。”
我魔女不捨的看了魔女一眼,希望一下我回來的時候,她也醒了。
我走出走廊,對着外邊程勇的手下說道:“我出去辦點事。”
“勇哥都吩咐過我們了,我們會保護好的!”
“謝了。”
坐着出租車前往那個地點,我打電話給了暴龍叔叔:“程勇查到他們那幫人的棲身之地了,都是棗瑟公司掛名的職員。背地卻做着比黑社殘忍的事情,幫助棗瑟排除異己,打擊競爭對手。”
“我讓我手下過去,你們打完後我讓他們衝進去抓人。那些人我全會抓起來的,一個一個慢慢拷問。”叔叔說道。
我說:“我們打完後,把他們綁起來,到時候,你讓你手下進去帶走這幫垃圾吧。”
到了那個地方,程勇的人已經埋伏好了。這是一個倉庫,郊外的大型倉庫,在倉庫門口我往裡邊看,什麼也沒有看到。
程勇拉着我到了圍牆角落邊說道:“裡邊有一幫人,但是那幫出去砍你的人還沒來。等着,等下一齊衝進去。”
“謝謝你了勇哥。”
“謝什麼啊謝?以後我想發財,還得靠你吶!我這人說話直接,別介意。我以後是跟着你混的,有什麼事情讓我去做,我樂意!以前你幫過我,我感激不盡。咱兩就是好兄弟了,說什麼謝謝呢?”
我沒再說什麼,抓住他的手。
我掏出手機,竊聽那龜兒子的對話了。不過他們在車上並沒有說什麼話,只有音樂聲,估計折騰了一個晚上。夠嗆的。
二十幾分鍾後,三部轎車開進了倉庫中。
那幫人下了車,就是昨晚守住我的那些人。從倉庫各個角落中走出一小撮一小撮的人,開會了吧。
還有三部轎車麪包車也進去了倉庫,幾十個人啊,不少啊。
程勇問可以動手沒,我制止了。
我要聽他們說什麼,然後錄音下來。一邊拍一邊錄音下來。
手機幾千萬像素,可以調焦距,把鏡頭拉近。再搞竊聽錄音。勇哥驚愕道:“那麼遠都能拍得?還能聽到聲音?你這什麼手機啊?”
“你忘了,咱是搞通訊產品的。小菜一碟啊!”我得意洋洋道,實際上,這種手機咱的億萬哪能搞得出來。全是魔女從國外定做的。
“媽的,守了一個晚上!什麼也沒有守得到!他們一定收到了風聲,全跑了!”帶頭的傢伙說道。
“大哥!我們在他們小區那裡守住也守不到人啊!”
“公司宿舍也守不到人!”
“媽的!被老闆罵了剛纔!”
希望他們能提到棗瑟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