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吻吃醋

“說話啊!”一巴掌拍得我嘴裡的菸頭都飛走了!嗡的一聲從臉上傳到腦中。

“媽的!”我站起來回了她一巴掌!

“啊!”她叫了一下。捂着臉,兩滴眼淚掛着,看着我。“你打我。”

“你憑什麼打我!”我怒吼道!

“爲什麼打你?你說我爲什麼打你!”她哭着問道。

我一邊使勁點頭一邊問:“林夕啊,我纔跟人家接個吻,你就那麼惱了,那你去跟人家開房呢!”

“你。你在說什麼。你胡說什麼!”

“你不承認是吧?”我問道。

“你聽誰說我跟人家去開房呢!”魔女怒火迸出來。

我打開手機,給她看圖片:“看吧看吧,多親暱,多甜蜜啊!是吧?這張,哇,這張不錯啊!差點就喂他吃了吶。那天你怎麼跟我說來的?我在辦公室?後來又說見客戶,不知道什麼客戶能跟我們偉大的魔女感情那麼好。”

“這。這是。你跟蹤我?”她看着圖片。

我冷笑道:“魔女。我一直以爲你很理智,真的,可是。”

“你跟蹤我!”魔女看着我,“你每天在外面跑,就是在跟蹤我?”

“是!我就只在跟蹤你了!什麼事情都不做了!不可以嗎?”我怒吼道。

“你懷疑我。出gui?”

“你說呢!你自己看照片啊!”

她的嘴脣顫了一下,一巴掌又過來。

我抓住她的手:“你夠了你!現在是你對不起我,你還打我!你有沒有理!”

“我。”

我抓起手機哐噹一聲摔到地板上,走出了辦公室。

一個人去了酒吧,繼續喝酒,她連個解釋都沒有給我,反而還理直氣壯的來說我跟蹤她?多麼可笑的女人呢?

還怎麼繼續下去?怎麼繼續下去?才結婚了幾天就這個樣子!恥辱!

真恥辱!

“哥們,藉手機用一下。”我對旁邊桌的一個哥們說道。

“白潔,我是小洛。”打給了白潔。

“是你呀。”

“今天的事情,真的對不起。”我說道。

她說:“這也不能全怪你。你們,你們怎麼樣了?”

“沒怎麼樣。”

“你在酒吧?”

“你怎麼知道?”我問道。

“聲音。我過去找你一下,有點事情想和你談談。”

我說道:“過來吧。”

二十分鐘後,她到了,坐在我的面前,幽幽看着我說:“我也想喝酒。”

我說道:“喝吧,我這幾天一直在喝。”

“你今天很奇怪,是不是遇到什麼刺激了?”白潔像個大姐姐一樣,溫柔說道。

我說:“感情有點起伏。”

白潔並沒再問什麼,說道:“跟林總鬧成這樣,我想我也不能待下去了,要換個工作。”

“你去哪裡?”我急忙問道。

“重新找份工作唄。”

“說得簡單。”

我埋着頭,覺得自己正在害人,很殘忍的害她。

“小洛,欠你的錢。”

我打斷白潔的話說道:“別說欠我的錢!什麼老是說欠我的錢!那不是你欠我!”

兩個人默默無語喝了幾杯酒,我說道:“你照常去上班吧,魔女不是那種公私不分的人。”

“你和她吵架什麼了?”白潔關切的問道。

我說道:“也沒有什麼,相處一段時間後,都會有一個瓶頸期。正常。”其實,我有時候會懷疑,魔女真的會談戀愛嗎?不可否認,她的智商很高,管理能力很強,掙錢的能力無敵。

可是,我不得不懷疑她的情商。她真會談戀愛嗎?她難道不知道這樣做會傷到我麼?

白潔說:“我找她談談。”

“談什麼?”我問道。

“我說我勾了你,趁着你喝醉了,親了你。一切讓我承擔吧。”

我說道:“開什麼玩笑。”

“我已經跟她說了。”

我驚道:“啊!你說什麼?你跟她談了?”

“而且已經遞交了辭呈,但是。她當着我的面撕碎了。”白潔無奈的笑了一下。

我問道:“你跟她說你勾我?”

“她說,如果隨便一個女人都能勾你出gui,那麼,這樣的男人,也不值得託付。”

“媽的!”我一拳砸在玻璃桌上!

這什麼話?說的這什麼屁話!反倒是我做錯了?

我站起來,白潔拉住我:“幹嘛?”

“我要掐死她!”我怒火沖天。

走出了酒吧門口,白潔死死跟着我,想要拉住我。

我一甩開說道:“你回家去!不關你事了!”

攔了部計程車,把白潔推出外面:“司機開車!”

回到了那個所謂的家,我一開門進去,別讓我找不到人,我馬上拿刀去酒店找那個男人!

沙發上有一套新衣服,衛浴間亮着燈,她在裡面洗澡!還想換上新衣服去見那個男人!狗日的!

一腳踹開衛浴間,她嚇得叫了一聲。

魔女張嘴欲要說什麼,我一伸手掐住她喉嚨:“你玩我!從頭到尾都在玩我!”

“我沒。有。”魔女努力地說了三個字。

“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我。沒有。”她的眼淚流下來,眼圈一直都在紅着。她今天哭了一天?

我的心一動,手放開了。

撲通一聲,全身軟塌塌地倒了下去。

我蹲下來看着咳嗽着的她問:“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你爲什麼不跟我說,你爲什麼不問我?”魔女哭着說道。

“你讓我怎麼問?我要開口,你急急的說你要忙着這個忙那個!我不願意相信你那樣對我,可你怎麼解釋照片,怎麼解釋你牽他的手?”我氣道。

“絕對不是你想象中那樣的。”全身赤裸着的她抱着我唔唔哭了起來。“你誤會我了。不是那樣的。”

受不了她的哭,看到她難受,我會比她更加難受。

我拿着浴巾披在她身上:“我在客廳等你。”

坐在客廳抽着煙,等她出來。

魔女走到我旁邊坐下來,說道:“老公對不起。”

我的心一下子就被吊起來,朝着她怒吼道:“別跟我說什麼對不起!我討厭聽到這句話!”

“真不是你想象中那樣的關係。”她說道。

我盯着她的眼睛問道:“不是我想象中那樣子的關係?那是什麼關係?我今天問你你怎麼回答我?你說我跟蹤你懷疑你?我憑什麼不去跟蹤你懷疑你?你說啊!”

“我今天很生氣。看到你和她抱在一起,我很生氣。我也需要面子的!那時我就想憑什麼讓我對你道歉?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魔女哭着訴着,一腳踢在玻璃茶几上。

我怒道:“那你的意思是說我對不起你咯?”

“你先聽我解釋,好嗎?”她咬着牙看着我,很痛苦的樣子。

我點着頭說:“好,你就狡辯吧。我倒要看你還能怎麼演戲。”

“就是說,我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我,對嗎?”魔女看着我。

“不知道。”

“那我沒必要解釋。”好強,很好強。

不過,既然你不願意低頭,我爲什麼要低頭?

我說道:“那不就算咯!離婚!”

“隨便你吧。”她站起來淡淡說道,走向臥室。

我站起來指着她的背影怒罵道:“你這個女人!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你還比我有道理!你可笑嗎?”

“老公,我現在說什麼你也不會信我。”

我怒道:“你讓我怎麼相信你?你從來沒有騙過我?那天我打電話給你問你在哪裡,你明明和那個男人剛剛從酒店出來上了出租車,騙我說你在辦公室。你讓我怎麼信你?我只會想你到底這樣騙我多少次!”

她沒再說什麼,走進了臥室。

該死的女人!你這樣對我,難道我就不可以這樣對你了嗎!

我一邊換鞋一邊罵着,彎腰的時候,無意中看到。血從客廳拖到臥室中。

這是什麼?

我急忙跑進臥室裡,她正拿着紗巾包着腳,血汩汩從腳背冒出來。

我的心一軟,蹲下去幫她包了起來。

“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她念叨着。

我包好她的腳,說道:“我也不會相信你這樣做,可你騙了我,而你從來沒有騙過我。”

“我爲你着想。”

“怎麼爲我着想?”我疑問道。

“你先不要生氣,聽着我說完,可以麼?”

我點點頭:“說吧。”還能怎麼樣?就算是騙我,拿我來玩,也要等她說完,我再去判斷吧。

“他叫蕭橋,比我大五年。他父親跟我父親都是做生意的,是朋友。小時候我經常跟他一起玩。自從他去了英國,我就再也沒見過他。後來他回來幫他父親打理生意,我就到了澳大利亞。前幾天,他到了湖平,無意中聽到億萬,聽到我的名字。就約了我。”

“他也知道了我們家發生了什麼事情,想要給我一些錢,我沒有要。我也不需要。我就開玩笑說,那還不如直接跟我們億萬合作,反正都是賺錢的生意。他想都沒想就簽下了一個單。這也就是你那麼奇怪會有幾千萬那個單子的原因。”

我問道:“喲?你又知道我奇怪了。”

“我今天跟子寒聊了好久。真的對不起,我原本只是想偷偷。”她好像說錯了什麼,沒說完。

我冷笑道:“偷偷,當然,這種事當然要偷偷的。”

“你先聽我說完。他幫我在那邊查了一下,查到了我兩個哥哥現在做的家族生意,越來越不行,再這樣下去,就完了。我現在想跟他一起,讓他幫我,使計謀,用增股之類的辦法。把我兩個哥哥從執行官的位置逼下去!只有他能幫我。那天出來時,我又接到了一個電話,我媽媽的護理打電話給我說,我媽媽說,記得我爸那天接到了一個叫做棗瑟老闆的電話,約了他出去就不見他回來了。這些都直接與王華山有關。我還想讓蕭橋幫我,收購王華山的公司。他不出手也不行了現在!這一切說起來,很複雜。

“光是棗瑟的事情。都讓你那麼辛苦,我家族的這些事情,我不希望你捲入其中。棗瑟都那麼難整,何況是我的兩個哥哥和王華山?王華山也不能蹦躂多久了。這次有蕭橋的幫忙。”

一句一個蕭橋,聽起來,是那麼的刺耳。

“老公。我和他真的沒有什麼,那天出來後,我很激動。纔去牽了他的手。小時候,我就當他是大哥哥看的。我真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騙你,是因爲不想讓你那麼累。看到你那麼苦,我很心疼。”

我奇怪道:“蕭橋爲什麼要幫你呢?”

魔女說道:“蕭橋的敵人,也是我兩個哥哥啊!他們接手後,生意江河日下,跟蕭橋的父親是商業競爭對手。蕭橋的父親前年死了,商業記錄毫無瑕疵。蕭橋懷疑是我兩個哥哥對他父親進行了放射性物質輻射,致使其中毒後患癌症死亡。那個時候蕭橋的公司正是跟我父親公司鬥得最激烈的時候。如果我能接手了我爸的生意,我們聯手起來好好做市場,那是雙贏的結果!”

我說道:“我還看得出來。他對你心存愛慕,而且。你對他似乎也。”

魔女急忙打斷我的話:“沒有。老公,我真沒有對他。”

“那爲什麼你跟他吃飯時候如此親密?友情有這樣的麼?”

“對不起。我以後不這樣了。”

我氣道:“爲什麼這樣對我呢?我們是夫妻啊!我們不是說好無論將來遇到的是什麼樣的困難,都要同聲共苦渡過嗎?可是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呢?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你牽他手的時候,我殺人的心都有了!”

“你不生氣了?你不是說我在辯解嗎?”魔女嘟着嘴笑道。

我的氣消了一大半,噎了這麼多天,如果再撐下去,或許,我真會跑去殺了那男的。

我氣道:“你第一次騙我!”

“老公。我不想要你那麼累嘛。而且,把你捲入跟王華山的這場鬥爭中。已經讓你付出了那麼大的代價,如果再把你捲到那邊的鬥爭。”

我說道:“我不怕死!這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是我很窩囊。我就怕你不要我。”

梨渦淺笑,眼掛殘淚,邊哭邊笑:“我才怕你不要我。我今天才知道,你這幾天晚上回來,爲什麼都是醉醺醺的。”

我說:“全身的細胞都在難受,撕心裂肺。”

“對不起哦,真的真的不希望你再跟着我受苦。”

我推了一下她的頭說道:“什麼叫做受苦啊?”

“這還不是受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