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老婆呢?”莎織奇怪道。
“她有暴龍幾十個保鏢護衛,咱沒有啊。咱讓她在辦公室打前線,咱在後面默默支持。”
“不知道你說的什麼。跟我來吧,安排個好點的地方給你。”莎織幫我提着行李。
程勇悄悄問我道:“是不是真的遇到了什麼困難啊?”
我說:“沒有的了。別亂猜了。哎,我一下要去釣魚,你們到底在誘餌裡放了什麼,魚不太喜歡上鉤啊。這樣玩,一點也不爽啊。”
程勇說道:“沒有。我們一般事先都餵魚吃一些食物,要是客人釣得多咱不是虧啦。那天你來的時候,那幾個傢伙喂得有點多,整天沒人釣到魚。那天客人都有點火氣。”
“真夠陰險啊。”我讚揚着他道。
程勇樂呵呵道:“做生意嘛,不帶點頭腦,還怎麼做啊?這不叫陰險,叫。”
把魚餵飽,誰也釣不上來?我給了魔女那麼多,難道她都不知足嗎?爲什麼呢。
莎織鄭重其事地說道:“真不願意掛個職?”
我說:“以後再說吧。”
程勇說:“有你的幫忙,我們這裡一定能夠更加興旺繁榮的!”
我說:“哇,現在都做到這樣的地步了,你們還真想全世界所有的錢都裝進你口袋中吶?”
莎織說:“好吧,你再考慮考慮。這裡,我給你一張金卡,你在我們這裡吃住玩樂全部免費。”
程勇嘿嘿笑道:“這個金卡,在這裡是萬能的。每天能夠去賭場換五萬塊錢的籌碼,甚至找小姐都免費!”
莎織回頭過來:“程勇!忙你的去!教壞別人!”
我吧東西放好,到了池塘邊釣魚。
李靖的電話過來了,說道:“小洛,我都派人去查了!那個蕭橋,還真他媽的幹得風風火火,大大小小市縣。胡總做了的他也做,胡總沒做的他也做。搞了幾百個連鎖。已經投資下去做起來了!”
我愕然了半晌:“蕭橋這個傢伙,還真他媽的不是省油的燈。那不一下子投資上億?”
李靖說道:“對啊!太狠了都。不過,投資這個一定能賺錢啊!蕭橋或許選擇對了吶,這有什麼啊?誰都知道,加盟億萬,必賺無疑!”
這傢伙。我。我真無語了。真捨得投資了,看來,他不是玩玩而已。那麼一來,魔女自然非常信任他。跟政府老徐合作,還有和胡總合作,翻了三番!和這個蕭橋合作,一晚間,成績又翻了三番!難怪。魔女捨得拋棄胡總那邊的生意。
李靖分析道:“你算算看,幾千萬賠給胡總那邊,蕭橋花了那麼多錢,搞了一個那麼大的投資!就是看到了巨大的前景,做億萬的產品銷售,發展的空間幾乎是無限的!我是他有那麼多錢的話,我都敢做啊!胡總跟蕭橋蕭業集團相比,小巫見大巫了。“
我說道:“算了他們有錢賠就好了。”
李靖說道:“胡總已經找上門來了,說他們的周經理打電話來要進貨,林總不放出去,說貨要留給蕭業集團。最多一個多月,蕭業集團的大大小小銷售店面就可開業了。林總放出話來要單方面毀約。胡總今天來找了林總,兩個人鬧得很兇。胡總說要把林總告上法庭。林總說違約金她來解決。”
“林夕有沒有和蕭橋簽訂了這方面的合同啊?萬一蕭橋只是嘴上說說而已,那林夕怎麼辦?萬一蕭橋搞好了這些連鎖店,也裝修好了!”
李靖打斷我的話:“大哥!你笨蛋啊!萬一蕭橋只是嘴上說說,不開那幾千萬違約金給胡總,那林總不跟蕭橋合作,那蕭橋怎麼辦?就這樣投了上億?”
我怒道:“媽的你想事情怎麼那麼簡單啊!萬一蕭橋嘴上說說騙林夕,自己卻要做其他的生意呢?再說得恐怖一點!萬一蕭橋直接這樣子打起幌子,把鋪面幾百個都整好了之後直接跟王華山要貨!到時候林夕豈不是要虧得要死。”
話到這裡,我停住了。我突然想到了什麼事情。
李靖驚歎道:“媽的你說得太對了。我怎麼沒想到啊?不過你這只是假設。萬一。”後面李靖唧唧歪歪說的什麼東西我都聽不進耳朵裡了
“我不跟你說了!魚上鉤了!你給我緊跟着魔女,叫子寒,子寒不是她秘書嗎?讓子寒死跟住她!有什麼進展儘快跟我彙報!”我喊道。
“知道了!”
我分析着,蕭橋是投資下去了,投資了幾百個連鎖店!可能不止億元。如果要整死魔女,一招就可以要魔女死。魔女那麼信任蕭橋,可能都不簽訂合同。那麼魔女跟胡總一解約,胡總拿了賠償幾千萬到手。
胡總當然是賺了,但是胡總可能不做嗎?當然不可能!雖然有蕭業集團對抗,不過胡總代理那麼長時間了,他自然有他的市場!那麼大的需求市場,他不做他就是傻子了!那麼他就直接跟王華山合作咯?你蕭業跟我胡總搶飯吃,我也不怕你,大家一起開發,反正市場夠大!
胡總直接會跟王華山要貨!那麼現在的所作所爲就是在逼着胡總跟王華山合作了!
蕭橋嘴上應承了魔女的幾千萬違約金,後來卻不給,那麼魔女又要自己墊付給胡總這違約金。那麼魔女必死無疑了。
我急忙打電話給魔女,好久她才接了:“什麼事?我現在很忙?”
我說:“蕭橋跟你定了合同沒有?他一開口幾千萬違約金,你就真的信啊?”
“我爲什麼不相信他呢?”
我冷笑道:“就一個兩千萬的單子,你就對他死心塌地了?兩千萬單子咱不過賺了一些而已。”
“兩千萬單子?你不來公司你不知道,現在蕭橋投資了多少給我們?我們就是要一舉吃掉王華山!”魔女信誓旦旦的說道。
我說:“魔女啊。我當然最希望能一帆風順的合作,可是。萬一是人家整你呢?你會輸到連內褲都不剩啊!”
魔女淡淡地道:“我爲什麼不相信他呢?現在能幫我的只有他了!“
“萬一是他整你的呢?你輸得起嗎!“我大喊了一聲。
“就是你騙我他都不會騙我!你明白什麼叫做青梅竹馬?你明白我父親和他父親什麼交情嗎?你別亂說!你打了他,把他打得頭破血流,他差點就沒有跟我們合作了!那是個什麼概念,你可明白?”魔女言語中到處都透着責怪我之意。
我怒道:“成成成,你幹吧你幹吧,反正我不管了!你以後做得什麼都不關我事,這行了吧!”
魔女說道:“本來就不關你的事!如果你還有點良心,你給我馬上回來上班!”
“滾!”我咬牙切齒的把電話掛掉了。
晚上十點,子寒打電話給我,說林總還沒有回家,還在辦公室跟蕭橋談着事情。我徹底絕望了。
永芳休閒莊,裡面就有酒吧。我去了那裡,大醉。
連續一個星期,我每天晚上都會在那裡酩酊大醉。
我已經跟魔女形同路人,她不找我,我也不找她。每次李靖給我打電話,都是報告他們正在水深火熱的發展着下一步計劃的消息。她那麼忙,也就無暇照顧我了。
子寒,李靖都以爲我回了老家。
從魔女身邊離開,已經第十天了,心中的思念卻像滾雪球似的越來越壯大起來。這團思念的大雪球,終有一天會把我心智壓毀的。
坐在酒吧裡,繼續喝着俄羅斯烈酒。我在這裡那麼久,莎織第一次來找我,坐在我身邊拿走我的烈酒杯子。給我換了一杯紅葡萄酒說道:“別喝那個了,那個喝多會出人命的!”
我搶過來說道:“幹嘛。不喝?不喝纔出人命!喝了纔不會出人命。”
“你跟她吵架了?”莎織問道。
我牛頭不搭馬嘴的問道:“怎麼今晚有時間來找我了老闆娘?”
她瞪着我說道:“我以爲你心情不好,來這裡三星兩天,喝醉兩三次就回去。沒想到你天天就泡在這裡了!你看你,這套衣服我一個多星期前,就見你穿着了。現在你還穿。我都沒有好好留意你,你現在到底在做什麼?碰到什麼事情以至於那麼萎靡?”
我呵呵笑了說道:“什麼事情都沒有。就是。被她甩了,我很難受,真的,莎織,我覺得我每天像個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沒有了思想,不知道該幹嘛,沒有了目標。”
莎織問道:“不是說,要大家一起除了棗瑟,然後一起除掉王華山嗎?怎麼走着走着就莫名其妙的走到了這一步?可我怎麼看,她對你的感情都不像是開玩笑的啊!”
我突然怒道:“我和你當初難道就是開玩笑嘛?我當初難道不想與你走下去嗎?如果讓你放棄你現在擁有的這些你願意嗎?”
莎織點燃一支菸,表情落寞的說道:“殷然,這些東西不會背叛我,但是人就不一定。人是最不安全的東西。”
對,莎織說得很對,人就是最不安全的東西。
莎織若有所思的問道:“難道。她是爲了錢,拋棄你?”
我點點頭說道:“差不多可以這樣說,不止是錢,還有更加重要的東西。爲了尋找她親人。”
莎織又問:“怎麼會呢?她有這麼多錢難道她就不滿足?而且,林夕的生意越做越大!還會爲了錢而跟你攤開?是另有所求吧。”
我說道:“那個男人除了在事業上能讓她一步昇天,更難能可貴的是,那個男人可以幫她挫敗她恨了一輩子的敵人。還有要幫她把她的家業搶回來!還能打敗王華山,還能找回她失散了幾百年的父親!那個男人很厲害,比阿拉丁神燈還能夠滿足人的願望。再加上長得比我帥十倍,天生一副龍鳳之相,咱就。無語了。”
牢騷着。瘋狂的牢騷着。
莎織看着我說道:“其實。如果給我選擇,我也是會選擇那個男人。這輩子的目標都實現了。你怪她她也沒有辦法。她就是那樣選擇的。她奮鬥了這麼多年,或許她的最終目標就是剛纔你說的那幾樣。親人團聚,重新掌控家族企業,一個如意郎君。”
“我原以爲她會捨棄一切跟着我,原來都是虛的!我不過是她的鋪路石!”我怒吼道。
莎織說道:“她的心思我很能理解,如果是我我也會這麼做。你也可以罵我,我不是在打擊你。”
我說:“對,確實如此,很多人都是那樣,我永遠找不到一個對我萬分死心塌地的女人。每個人都爲了各種各樣的追求離開了我。”
我的確能理解莎織,我全部都能理解,人不爲己天誅地滅!
我不想討論這個沉重的話題,我說道:“莎織。刑達現在怎麼樣了?”
“還在停職接受檢查,棗瑟的案子都是那個暴龍全面調查了。最近調查不知爲何進展緩慢。遭到各種各樣的問題。其實,如果讓刑達來處理,未必能處理得了他。我們還是安心的等他的好消息吧。”
我說道:“我一直想要去拜訪拜訪他,但是他沒有給我打電話,我也不好意思去找他。我找他也就是問問棗瑟的案子。”一跟魔女賭氣,我就說以後我什麼都不過問了。
可實際上我還是私底下派人調查的,棗瑟的案子確實進展緩慢。我甚至懷疑是不是。暴龍叔叔故意拖着的。現在就是棗瑟全都不開口,證據也足夠判他個死罪了啊!
唉!一想起來就煩,我管不了那麼多了,隨便他們,想要怎麼做,就怎麼做!
“喝啊!”我高舉酒杯。
莎織說道:“別喝那麼多了,會出人命的!對了,那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啊?你有沒有去求過她啊?”
我笑着問道:“開什麼玩笑我要去求她?再說了,就她那樣的人,我去求她,你說,有用嗎?”
莎織搖搖頭說:“她看起來可比我強很多。不像是一個很容易動搖的女人。”
對,沒有用的。魔女一旦堅決,那就是全世界跟她對抗,她都一意孤行一個人做到底的。
我站起來,搖搖晃晃:“我去睡了。受不了了。昨晚回不去,被服務生擡着回去了,很丟人。”
“我扶着你回去吧。”
莎織扶着我,歪歪斜斜的走回了客房。
進屋後,這個漂亮的女老闆,幫我脫衣服。我躺在牀上,想吐,又吐不出來,這樣的感覺何其難受。
“魔女!”我大喊道。“魔女!過來!”
莎織繼續脫着我的衣服說道:“你這樣喝下去,把自己都要喝廢了!”
“廢了就廢了。”
她要脫下我褲子,我抓住了她的手,看着她說道:“褲子。就算了。”
“怕羞啊?”莎織問道。
我說:“我是有婦之夫。”
“以前。好像是我先跟你在一起的吧?那時你哪裡還有我沒看過摸過的?還怕羞?”莎織繼續要脫。
我說道:“其實。我曾經先跟她在一起的。那時是一晚情。別脫了。”
她卻俯下來了我的嘴脣說道:“我很懷念那樣的感覺。好久沒有過了,今晚想找一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