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的一聲,什麼東西掉了下來。
魔女撿起來,奇怪道:“這是什麼東西?”
是那個白鬍子給我的金卡,我說道:“這是。昨晚跟他們吃飯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奇怪的白鬍子。白鬍子是天堂之門,龍門酒樓,綠花這些娛樂場所的老總。刑達跟他有點過節,以打黑掃黃爲由,帶着人橫掃了他的娛樂場所。刑達跟白鬍子對上了,我用了三言兩語,讓他們和氣生財了。白鬍子爲了表示感謝,給了我這枚名片,說有困難就找他。”
魔女吃驚地說道:“湖平竟然有這樣的人?這枚名片價值上百萬,湖平會有這樣的人?”
我說:“劉曉東也說這名片,純金鑲鑽,貴重得很。那人是隱身富豪,湖平的第一有錢人。我看,應該是真的。”
“湖平市裡,能排前十的我都見過。可是你說的這個白鬍子,我沒見過。”
“要不怎麼叫隱身富豪呢?劉曉東江小英那幫人,在湖平混跡多年,就是刑達也沒見過那個人啊!”
魔女鄭重說道:“從這枚名片上可以看得出來,這人真不是一般的有錢。可我竟然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唉,想那麼多做什麼,興許人家並不喜歡出風頭呢?”
“對。”
我笑道:“認識了他,咱以後要是有個什麼困難,還能讓他幫一幫吶。”
魔女說道:“哪能那麼簡單。讓人幫你你就欠了人家人情,禮尚往來。最好不要欠別人的好。”
我說道:“對。”其實覺得那白鬍子說話很情真意切啊,如果真的有什麼困難,或許真能找找他啊。
我墊了墊這塊沉沉的金卡,賣了能換一部奧迪q7,爽啊。
“孔空?”魔女說道。
我說:“嗯,怎麼了?”
“這名字很奇怪啊。”
“孔空?哪裡奇怪了。”
魔女說道:“聽得不像是原名啊。”
我說道:“管他什麼名字。人家行事低調吶,要不怎麼叫做隱身富豪呢?”
魔女搖着頭說:“這個人,不簡單。在我們不知道他是正是邪之前,少惹爲妙。”
“那是。”
給了劉曉東一個電話,我和魔女,李靖子寒過去了,又是龍門酒樓。
劉曉東拉着我到一邊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看着我,我問道:“幹嘛呢?”
“看你身上有沒有抓痕啊,昨晚沒事吧?“劉曉東關心的說道。
我說:“沒事,我老婆是很明智的,她很相信我,嘿嘿嘿。”
“哥們,有一套啊!”劉曉東錘着我肩膀。
入座後,就是和他們滔滔不絕地討論細節了。大部分雙方都同意,就是有些小細節還存在一定的爭議。由李靖和子寒,還有魔女談了。
我犯困着,走出走廊點了一支菸。
巧的是,白鬍子今天竟然在這裡。他往我這裡路過上去上面辦公室,後面跟着一大羣保鏢。牛啊,個個都墨鏡西裝,搞得像是電視裡國家政要般巨頭。
他走過來,對我打招呼道:“殷總,又過來了?”
我笑着說:“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就有三百天在龍門酒樓了。不是又過來了,而是爲什麼會天天會在這裡見到我?”
“哈哈後生講話可有趣,怎麼樣,今天是不是又來談大生意了?”
我說:“對。談一宗生意。”
“嗯,馬到成功啊!我還有點事要忙,不能陪你高興了,再見!”白鬍子說道。
我揮一揮手。
他走過去了幾步,往我們包廂裡面看了幾眼。突然間他像是被電到了一樣,急忙的退後走回來,看着包廂裡面。
我走過去問道:“孔董事長,嗯,怎麼了?”
他不知道在看誰,嘴脣顫了顫,一會兒後又仔細看了幾眼,說道:“沒什麼。”
接着他又往前走了,一邊走一邊頭也不回地說道:“殷總,記住,有什麼事給我電話!”
“謝謝孔董事長。”
收了賣地錢後,還要落實廠子的事情,最重要的是跟王華山攤牌的事情。
正抽着煙,我的手機響了,我接道:“阿信,怎麼了?”
“老大。出事了!”
我急忙問道:“又怎麼了?倉庫被燒了?”
“不是。倉庫被燒。是市監督局,質監局,工商局,稅偵支隊等等部門的人都過來倉庫了。”阿信急道。
我問:“他們做什麼來了?”
“他們說我們的產品,有質量問題。”
“這。怎麼可能啊?”我急忙說道。
“我也不知道啊,他們說要見主要負責人,你們快點過來吧。”
我說:“好的!”
我掛了電話,進去了包廂。依舊談得如火如荼,我過去坐了一會,問魔女道:“怎麼樣了?”
“可以了。”
劉曉東一行人起身,握手,致謝,然後客套話幾句。最後道再見。
劉曉東對我眨了眨眼,走到我身邊悄悄對我說道:“哥們,我決定請你一次!”
我點着頭說:“好,只要你騰出時間來,我就捨命陪你喝。”
“不是喝酒。”劉曉東說道。
我問:“不是喝酒?那是要做什麼?”
劉曉東說:“我認識一個人,他是老鴇。”
“哦,介紹美女給我啊?”
“美女啊!不一般的美女哦。都是參加湖平模特大賽獲得名次的美女,還有一些三流明星。怎麼樣,找幾個來玩一個晚上?”劉曉東嘻嘻說道。
我問:“這個。現實嗎?”
“啋。你落伍了!哪有現實不現實的?人家拍個廣告幾萬塊錢,拍部電視劇辛辛苦苦半年一年也就幾十萬。我請客,一晚不就幾萬塊錢,搞個明星,多爽!”劉曉東大大方方說道。
我急忙說:“真的啊?”
“那還有假的啊?你等我電話啊!你喜歡什麼樣的?有一些節目支持人。不錯哦!怎麼樣怎麼樣?”劉曉東壞笑道。
“好!”我答應道。
“好,咱兩都是好兄弟,不說什麼客氣話了。有什麼生意,照顧我們點。”他笑道。
我說:“沒問題。”
“走了,再見。”
劉曉東一走,魔女就過來了,問我道:“聊什麼聊得那麼開心,笑得那麼壞?”
我沒有回答魔女的這個問題,說道:“阿信打電話過來說,監督局,工商局,稅偵等等部門的人都過來倉庫了。”
“啊?他們過來倉庫做什麼?”魔女問。
我說:“說我們公司產品有嚴重的質量問題,走吧!”
“我們公司產品有嚴重的質量問題?這不對吧!”魔女說。
我說道:“走了,去看看才知道。”
上了車,我問魔女道:“他們付完全款了?”
“還有百分之二十。手續沒辦完,他們也要檢查檢查我們的地有沒有問題。”
“那這些錢,夠開廠子了沒有?”我問道。
魔女說:“當然綽綽有餘。”
到了倉庫,見到我們倉庫員工跟那些領導們吵着。他們執法人員人數不少啊!上百人在狂毀着我們的貨物。
魔女走過去問道:“怎麼了怎麼了?”
阿信說道:“林總。他們把我們的貨,一箱一箱的全拆出來。哪有這樣檢查的啊?”
魔女看着這些人問道:“你們來查我們公司的產品,可有文件?”
一個是他們領導模樣的人,晃出一張紙說道:“請你們配合我們的工作。”
魔女說:“你們。到底是什麼部門的?”
那人說道:“你是這家公司的老總吧?難道你從我們的制服看不出來我們都是什麼部門的嗎?這些人是監督局,那邊是工商的,還有稅偵支隊的。”
魔女奇怪道:“你們監督局黃局長呢?工商的潘所長呢?還有。”
那個人打斷魔女的話說:“我們不是市裡的,我們是更上面的。因爲你們億萬涉嫌假冒僞劣產品數量巨大,受害者太多,影響很大,所以。是到我們親自處理的。”
魔女連忙掏出手機,打了一圈電話,爾後,軟塌塌地坐在了倉庫的凳子上。那些部門的人依舊在一箱貨一箱貨地拆。
我緊張的問魔女道:“到底怎麼了?怎麼了你說說啊!”
魔女軟軟說到:“各地市的消費者,堵着每一個億萬銷售點,要退貨。各地市的有關部門責令各個銷售點停業接受檢查。”
“媽的!”我大怒的罵道。
我焦急地來回踱了幾步,我對魔女說道:“魔女!這件事情,他媽的很蹊蹺啊!”
魔女軟軟說道:“估計,明後天的報紙大幅貼滿了我們億萬搞假的消息。無論我們現在如何處理,都對我們有致命的毀滅打擊!”
“不會的不會的!”我說道。
“等等,讓我想個法子。”魔女說道。
我停了下來,看着她,魔女現在還在傷愈時期,不能讓她太過於疲憊了。可這些個糟糕事情總是一個接一個到來,讓她目不暇接。最重要的是,每當我們喜滋滋的做了一件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的好事之後,伴隨而來的就是一些非常黑色讓人處理起來極度棘手的事情。
我叫子寒過來:“子寒,給魔女揉揉太陽穴,按按肩膀。”
“好。”
子寒過去給魔女揉着。
我考慮了一下說道:“魔女!很顯然,這是個有預謀有計劃的陰謀!你看,昨晚爲止我們沒有聽到任何上邊要封殺我們的消息,也沒有說有消費者到銷售點討伐我們的消息。可是。現在同一個時間突然爆發,難道你不覺得很蹊蹺嗎?我們可以知道,有人在陷害我們!動用了龐大的社會關係和官僚關係,同一時間跳出來打擊我們!”
我好好的分析了一下,得出了這些結論。
魔女點點頭:“對,你說的很對。要不是有人預謀,組織策劃,動用了龐大關係,爲什麼會突然一時間就有這糟糕事情?”
我繼續說道:“看來。是王華山料想到反正他也做不了了,乾脆也讓咱做不下去!”
“嗯,一定是蕭橋幫了他,蕭業集團纔會有這麼大的能耐。就連這些人,都不是市裡面的人。”
我看着那幫人,問魔女道:“難道是省裡?”
“來頭不小。對了,阿信過來一下。”魔女叫阿信道。
阿信過來了,魔女問阿信道:“他們檢查得怎麼樣了?”
阿信說:“報告林總,他們已經檢查了倉庫裡十分之一的產品。沒有檢查出任何的瑕疵,可他們好像跟我們有仇似的,越是查不出來就是越不服氣!又不是正正經經的查,一件一件貨拆開,撕爛包裝,然後暴力打開產品,全都毀了!所以剛纔我們阻止的時候就差點跟他們打了起來。”
“靠!他媽的!沒有瑕疵,那那些各地的假貨,他們都從哪買到的?”我撓着頭。
突然間,我和魔女異口同聲道:“湖州倉庫!”
廠子魔女賣之前,就把所有的產品拉到湖州那個秘密的倉庫了,而之後很多個各地的經銷處跟我們要貨,都是從湖州那個倉庫發貨的。我們這邊倉庫沒有問題,不代表那邊倉庫沒有啊?
“魔女,你打個電話,跟暴龍叔叔說說這事,問問他能不能壓一壓。影響傳開了,會對我們的聲譽銷量造成不可預計的大損失。我給關門打個電話,問問湖州倉庫的事情!”我對魔女說道。
接着兩人打了電話。
“關門!湖州倉庫裡的產品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我心急火燎的問道。
關門說:“殷總,我也聽說了這件事情,我現在正親自帶着人過去倉庫去好好檢查吶!”
我說道:“你給我快點!”
“是的殷總!”
我叮囑道:“還有!關門,千萬不要透漏出任何消息,讓人家知道我們還有個倉庫!”
“知道了殷總。我們一直都在悄悄做事的。”
悄悄?這麼大個倉庫,倘若王華山要找,每天出貨那麼多,他可能不知道嗎?
我掛了電話後,問魔女道:“叔叔怎麼說?”
魔女說道:“叔叔說。他要打電話問問他上面的人,他說,官場有官場的規矩。隔級難辦,隔部門難辦。一切都講關係。”
這話我聽出來意思了,就是說,他盡力而爲吧。
這事情,糟糕了。
媽的,消費者買到的那些假貨,又從哪裡出來的?莫非是王華山自己拉着人搞詆譭我們億萬聲譽的討伐活動?這不太可能啊,蕭橋能煽動那麼多人,可如果查不到各個銷售點的貨是假貨,上邊部門憑什麼停了我們營業?
我安慰魔女道:“魔女。你先別急,咱,先慢慢的,一步一步想下去。一定能夠解決的,我們經歷了那麼多磨難,都沒有倒下。我看這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考驗而已。”
魔女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了:“以前棗瑟散佈我們億萬涉嫌造假賣假的消息出去,我們很快就壓住了。因爲棗瑟只算個小角色,煽動不起來那麼大規模的糟糕事情。那時候那件事情容易擺平,可是這次不一樣,每個地方都有消費者怒火中燒要求退貨討說法。明天,明天媒體一定對我們口誅筆伐!事情鬧大了,我們以後生意,一落千丈!跟王華山斗啊鬥,鬥到最後,我們都輸了。”
“唉,你被那麼快就那麼氣餒。子寒。扶着魔女去醫院,檢查檢查舊傷口。”我不想讓魔女看着那些執法人員一件貨一件貨地拆開,我感覺那像是一刀一刀切在胸口似的疼。
魔女站起來,搖搖晃晃,倒了下去。
“魔女!”
“林總!”
一大羣人都亂了起來,她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