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岳父打進醫院

接着,憤怒之極的幾悶棍砸在了我頭上。不是身體,是頭上,我根本沒有能閃躲。他是一定要我死了。

我伸手擋住臉,棍子砸在我的手上,手一麻,就軟了下來,棍子又砸到了我頭上。就這時,魔女抱住了我的身體,擋住了她父親的棍子:“爸!別打了!再打他會死的!”

林霸天大喊道:“丟死人了!我今天就是要他死!你給我讓開!我寄予他厚望,他卻如此對待你!真是披着羊皮的狼!我們養了一隻披着羊皮的狼啊!夕兒你看到沒有?是昨晚的事情!這是怎麼樣個人?你爲什麼要嫁給這種人!給我讓開!”

“不要啊。爸,他會死的!”

林霸天大罵道:“你讓開,不然連你照樣打!”

“我不!我不要!不要打了!”魔女哭喊道。

林霸天氣急敗壞,扯了幾下,扯不開寶貝女兒,惱羞成怒的他如同一隻發了狂的野獸,雙眼通紅,掄起棍子對着我的身體照樣打下來,魔女用身體擋了幾棍。林霸天一邊罵一邊用力打:“滾開!不滾連着你一起打死!我要把你打清醒,這人不值得你爲他這麼做!一定是用了什麼卑鄙的手段把你給迷成了這個樣子!滾開!”

聽着魔女嘶啞的哭聲,我用了我全身最後的力氣,推開了她。她一個趔趄,倒在了她姑姑的懷裡,林霸天對着衆人喊道:“給我把她拉進屋裡面!”

魔女哭叫着:“不要啊。小洛。我要小洛!我要小洛。”

她們家族的人還是七手八腳把她拖向屋子裡。耳朵裡只有魔女的聲音:“我要小洛。”她的眼光絕望又無奈。

伸手出去看着她想叫她的名字卻叫不出來,一棍子又砸了下來。

棍子又無情的繼續暴打在我身上,臉上,頭上。漸漸的,我暈了過去。

醒來時,已經是次日,陪我我身邊的,子寒和阿信安瀾,我喊了一聲:“魔女!”想要坐起來,全身痠痛,痛的我沒有力氣坐起來。

子寒扶着了我,說道:“別坐起來,全身是傷。”

子寒說錯了,我不是全身是傷,而是肩部以上是傷。

我問子寒道:“林總呢?林總沒過來麼?”

“她昨晚一直陪到剛纔。然後。子寒姐姐來的時候,她說麻煩子寒姐姐幫忙照顧一下,她就走了。”安瀾對我說道。

他們幾個當然不明白爲什麼,魔女看到子寒,看到跟自己丈夫‘上牀’了的‘第三者’,很窩火,所以走了。

子寒還是瞧出了一點異常,悄悄在我耳邊問我道:“前晚我們喝酒,林總誤會了?”

我弱弱地說道:“沒有的事,別亂想。”

從阿信和安瀾的口中,我大概知道了昨晚我暈倒後發生的事情。被打暈後,林霸天直接將我扔出了大門外,魔女求着林霸天先送我到醫院,可林霸天卻不放她出來。魔女只好以死相逼,接着給阿信安瀾李靖打電話,他們幾個急忙到了林霸天別墅大門口扛起了我送到了醫院。之後魔女才趕了過來,在我身邊陪了一整夜。直到子寒來了,她才走了。

“拿我手機過來。”我跟子寒說道。

子寒把手機給我,我撥了魔女的手機,聽到的是難聽的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的聲音。只好給她發了短信:這之間有很大的誤會,我感到很冤,你和你父親那麼聰明,難道看不出來有人在陷害我麼?如果你要生氣,要離婚,永遠讓我離開,那你能出來跟我好好談一次再做決定麼?

子寒對阿信和安瀾說道:“你們回去上班吧。我照顧小洛就行了。”

我卻不想讓子寒在這裡,免得魔女來了,讓她更是憤怒。我對子寒說道:“那麼多新店剛開張,你快點去忙吧,去幫幫李靖。有什麼問題隨時給我打電話。”

“可我想在這裡照顧你。”子寒柔柔說道。

我說道:“你在這裡給我添麻煩麼?”

子寒敏感道:“添麻煩?”

我急忙說:“當然是。添麻煩,你不去幫李靖,如果公司出了什麼事,那林董事長不更恨死我?”

“他爲什麼要打你?”子寒問我道。

我弱弱說道:“因爲。我扔孫部長下樓,孫部長跟林霸天的關係可能很好。總之我也說不清楚。他就是恨我扔孫部長下樓。”我撒了個謊。

子寒攥緊拳頭咬着下嘴脣說:“乾脆出點錢殺了這人!”

我苦笑着說:“還是別了,等過了這茬兒再說。”

“你怕啊?是林總的父親打你是嗎?”子寒問道。

我說:“對。”

“小洛,我今晚再來看你。”子寒說道。

“嗯,走吧。記得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好。”

子寒走後,我讓安信安瀾也回去:“你們都去上班吧,好好工作。”

“不行!”安信拒絕了。

“放心吧,我沒事的。就是有點疼。反正也死不了。你們快點去上班!”我催促道。

“我不走,工作沒有就沒有。”安信說道。

我說:“快點走啊!”

好說歹說,安信同意走了,留了安瀾下來。

我讓安瀾給了我一面鏡子,我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左眼眶青了一大塊,臉部沒有變形。不過。腦袋上纏滿了木乃伊專用膠帶,頭髮也被剃光了。

我問安瀾:“林總坐在這裡,你們也坐在這兒一個晚上?”

安瀾說道:“李靖哥哥還有我和我哥哥在三點鐘左右回去睡了,林總握着你的手,哭了一晚。”

我的心一緊,一種別樣的心疼。可苦了她了。

我又給魔女撥打電話,可一直都在關機。安瀾關心問了一句:“小洛哥哥,你是不是跟林總的家裡人吵架了呀?”

“是吵了一架。”我說道。

安瀾說:“可是,再怎麼吵,他們也不該在他們家動手打你呀。”

我說道:“是我先動手打了他們家的人。”

“小洛哥哥,我說句不好聽的話哦。”安瀾對我說道。

我說:“說吧。”

“我哥他們說,說林總的爸爸就是億萬公司的大老闆,他們說你每天都要過去給她父親請安,活得很窩囊。小洛哥哥,如果那麼委屈,還不如退出公司,自己做一份事業。”

說實話,安瀾說的話也不是很對,可也是有這麼一份感覺。現在我就像是寄人籬下,一有風吹草動,都被林霸天拿來說事。

“安瀾,我頭有點疼,你出去一下,我要靜一靜。”

“要不要叫醫生。”安瀾急忙問道。

我說:“不用了,沒什麼,就是想休息。”

“知道了。”她出去了。

休息了一天,確切的說,是掙扎了一天,傷口疼,心更疼,她始終關機着。一直等到了晚上,魔女依舊沒有來。我心急如焚,難道出事了?是不是林霸天對她怎麼樣了?關起來?或者是魔女爲我求情,被打了?

“把醫生叫過來!”我對安瀾喊道。

這時,李靖和子寒進來了,問我道:“把醫生叫過來做什麼?”

我說道:“你們來了正好,去把醫生叫過來,我要出院。”

“出院?你瘋了!你看看你現在這樣子,能出院?”子寒急忙過來說道。

我說:“我不管!”

李靖對我說道:“出院幹什麼?”

一坐起來,傷口處的經脈好像被人用手一扯一扯那樣的疼,我只好又躺了回來,對李靜說道:“去億萬幫我找林夕一下,我有事要對她說,如果億萬找不到,就去林霸天別墅那裡看看。”

“好吧。”李靖走了。

子寒問我道:“吃過東西了沒?”

安瀾回答道:“沒有哦。”

子寒轉身出去:“我去買點吃的。”

我又給魔女發了一條短信:那一晚,在湖州,你和王華山去了湖州億萬辦公室。我和子寒還有王華山的一些部下在一起喝酒,盧所長那傢伙給我灌了春藥,之後他們就出去了,偷偷拍下了這些東西。我那天受的傷,我說跟某個店主大家受傷的。實際上是騙你的,是因爲我要強姦子寒,被她一腳踩暈過去的。我是都脫了子寒的衣服,可是。可是我真的沒有跟她做了,就是在即將要做的那一刻被踩翻的。王華山利用盧所長這幫人,盧所長也落馬了,被貶到湖平市這裡當小丁,很偶然的就認識了鑫皇總經理,就我們兩個那天在農家菜館見到的那幾個人。鑫皇總經理的弟弟在鑫恆當人事部部長,和我吵了一架,我扔他下樓,和鑫皇總經理結下樑子,他就有心害了我。

哪知消息發出去好久,魔女也沒有一絲反應,我讓安瀾扶着我去了一趟衛生間。回來時,子寒已經打包食物上來了,我走過去牀上打開手機屏幕,魔女依舊沒有回信息。我都解釋那麼清楚了,她還想怎麼樣啊?

“他媽的!”我將手機摔回牀上。

子寒說道:“先吃點東西吧。”

“頭疼欲裂,我先躺下。”我躺回了牀上。

接下來的事情,讓我感到很奇怪,我和安瀾沒有吃,子寒倒是一聲不吭地坐在了桌子邊低着頭吃東西起來,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我也沒心情理睬她,拿起手機又發起了短信。

半個多鐘頭後,李靖來了。我急忙坐起來問道:“李靖,怎麼樣了?”

李靖對我搖了搖頭說:“沒找着,也不在億萬,問了鄭經理廖副,說今天沒見到她。去了林霸天別墅那裡,拿着望遠鏡瞅了半天,除了瞅見她媽媽,也沒見到她。”

我晃悠悠站起來,要穿衣服。

李靖急忙止住了我:“做什麼?”

我說道:“我親自去找她!”

“你有病啊你!你看你現在,如何去找她?她會來找你的相信我!”李靖安慰我道,“或許工作上的事要忙呢?或許這事她也去查呢?沉住氣。”

“沉個毛!讓開!”我說道。

他一下子就把我壓在了牀上,惡狠狠對我說道:“別去!人家父親也許還在氣頭上,你去了想找死嗎?”

“管他那麼多!”我要起來,可根本起不來,被李靖死死壓着。全身軟弱無力。

“放開我!”我怒道。

子寒站起來說:“我去找醫生來。”

“小洛你聽我說,現在他們家人還在氣頭之上,你現在過去不是自尋死路麼?別去送死!等這些天過去了後,我們跟林總好好談一談,把什麼誤會都說清楚再說。”李靖壓住我說道。

“你滾開!我實在等不了了。”

子寒拉着醫生進來,給我注射了藥物,我迷迷糊糊說了幾句話,又沉睡了過去。

醒來後,已經又過了一天。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白色依舊,心裡難受依舊,傷口彷彿好了些。眼前的人卻是我魂牽夢繞的魔女,突然地我就坐了起來,擦着眼睛看清楚,對,是她,就是她。

一下子我就抱住了她:“是你麼?真是你麼?”

她沒有說話,她哭了出來。

身上的氣味多麼熟悉,是的,是魔女。

抱了好久,我才慢慢鬆開了她,爲她擦掉了眼淚。

良久,兩人都很無語,我不知道她現在在想什麼,不敢多嘴。一會兒後,魔女關切看着我,摸着我的臉說道:“還疼麼?”

我的手伸進她衣服裡面去,我記得那一晚,林霸天的棍子有幾下是狠狠砸在了她肩膀上。撐開肩膀那裡的衣服,魔女粉嫩的肩膀露出來,果然,有印痕。

我反問她道:“疼麼?”

她說道:“不疼。”

我抱着她親了又親:“你去哪了,讓我想死你了。”

魔女回答道:“還不讓你這人給氣死了!你要是早點和我說這事,我那天看到手機視頻能那麼生氣麼?”

我高興道:“你是饒恕我了?”

“你又沒犯錯,我幹嘛饒恕你?做了就做了吧。”魔女低下頭。

我認真的說道:“魔女,我真的沒有做。”

“春藥,是吧?那個姓驢的。”

“是姓盧。”我糾正道。

“那個姓驢的。昨天被我父親利用關係,革爲庶民了。我父親還找人把他狠狠打了一頓,鑫皇總經理和他的弟弟,我父親也全都開除了,也是暴打了一頓,現在都躺在醫院裡。昨天我就忙了這些事。和我父親一起把這些事查得一清二楚。”魔女對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