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出來:“真的麼!那就太好了!”
只不過。因爲有那段視頻,而且視頻有我跟子寒‘瘋狂’的記錄,無論如何,魔女和他們家人對我都有一個心理陰影。我也深深知道,要解開這個結,很難。
“餓了吧?”魔女問我道。
我突然站了起來:“當然餓,去吃東西了再說。”
“你怎麼站起來啊你!”魔女急忙說。
我笑着說:“看到你來,我就好了很多。走吧。下去吃飯,我要出院。”
“不行!”魔女命令我道:“你現在如何出院!不行!”
我穿上了衣服,說道:“放心了,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
看我執意要走,魔女只好從了。接着從一個袋子裡拿出一套運動衣和一頂鴨舌帽給我:“本來是留着幾天後你出院穿的,你現在都嚷着要出去了。”
我呵呵笑道:“見到你,我就是死了也能活過來。”
穿上了運動裝,戴上鴨舌帽,還有一點繃帶看得見。魔女從身後抱住我,臉貼在我的後背柔柔說道:“對不起,我爸爸讓你受苦了。”
“魔女,我真的真的沒有和子寒發生關係,說起來真的很難聽,可我還是要說。我還沒到那一步,我就被她踩倒了。”
“我相信你。”她就這麼抱着我,眼淚滲進了衣服裡,我的後背可以感受到。
她哭得很厲害,我轉過來抱住了她:“幹什麼呢?不要哭了好麼?“
魔女嗚咽着說:“我是真的難受,你爲我,爲我們做了這麼多,可你總受苦。”
“對不起,有些東西,我不該瞞着你。”如果當初直截了當的說了我和子寒被人下藥導致頭破血流,就不會有昨晚那場戲發生。
“我恨我自己。”魔女哭着道。
我笑着說:“我就知道,誤會只不過是偶爾的,沒有哪條情路可以一路平坦走到老,在路上一點小小的阻礙,真不算什麼。你也別哭了,你老公我呢,可能真的揹着你跟不少的女人有點點曖昧,當然,你看到你一定受不了。不過我還是很有分寸的。你也知道,我一直把子寒當妹妹看,我怎麼可能會對她下手呢?我對她下手我禽獸不如啊!相信我,好麼?”
魔女點着頭說:“我相信你。”
辦了出院手續,下了樓,我問道:“安瀾他們呢?”
“我昨晚過來就讓他們回去好好上班了。”魔女扶着我,邊走邊說道,“我們去吃東西?”
我說:“先回家,我想洗個澡,叫外賣吧。”
“好。”
兩人一起回了家,進了屋裡她抱住了我,呢喃道:“我對不起你。”
我撫摸着她的後背,說道:“笨蛋,別傻了,有什麼對不起的呢?這完全是誤會。”
“你先進浴室裡。“魔女說道。
就這樣,她又伺候我洗完了澡,一絲不苟,柔情萬分。我想,如果沒有了她,那我的生活會變成怎麼樣?或許可能會像魔女的母親一樣,直接崩潰掉。
吃晚飯,她又伺候我吃完了藥。
兩人躺在了舒適的牀上,我問魔女道:“對了!你父親也知道有人在陷害我了吧?”
“他知道了。他已經把鑫皇總經理撤了。”
“那現在誰做了總經理?是你吧!”我說道。
魔女搖着頭說:“是姑父,我父親讓我姑父上去管理了。”
我想了想,說道:“讓你姑父上去?那還不如讓你上去管理。”
魔女說:“我跟我們家族的人吵了架。”
“啊?怎麼了?爲什麼跟他們吵架?”我驚訝道。
魔女緊緊依靠着我:“儘管我父親知道這是人家陷害你。可我們家族的人昨天查了你的底,說你這人風流成性沾花惹草,讓我慎重考慮。我一怒,就跟家族的人吵了起來,他們憑什麼來管我?我父親也跟着他們一邊。”
“這我可以理解。”我無奈的說道。
“因爲。那晚上的那段錄像,確實。我父親是惱羞成怒。明明知道有人陷害你,可要他相信你沒有和子寒發生關係,這不可能。我媽媽嚇得不輕,躺在牀上一天,昨晚纔起來走動了。就是這樣,我就和整個家族的人吵了起來。要我選擇事業家庭或者你。我想,我不能沒有你。”魔女的話讓我心碎。
我只好繼續問下去,要把這個事情問清楚:“你父親到底怎麼說的?你和家庭到底怎麼吵,如何選擇?”
“我父親說,你和子寒這事雖然主要不是你的錯,可如果不是你私生活混亂,也不會有惹來這麼多的瓜葛,從莎織的車,說到子寒。甚至牡丹李瓶兒,他全知道了。要我放棄你,用決裂來逼迫我跟你分手。”魔女嘆息說道。
我又問:“這麼說,你現在和父母決裂了?”
“不是和父母決裂,是和整個家族都決裂了!我不再是億萬的總裁,而你,也許也不會再是鑫恆的總經理,再過幾天,子寒李靖阿信這些人,我爸爸他們都要開除。你害怕麼?”魔女問我道。
我說:“我怕什麼呢?只要我們不分開,什麼都行!”
魔女又說道:“我想。過一段時間,他們會消氣的。”
我問魔女道:“和你家族爲了我,反目成仇了,很難過吧?”
“放心吧,他們過一段時間後,會消氣的,別擔心。”魔女說得倒是輕巧。
我突然想到,該死的,林霸天身患癌症,要是過一段時間突然暴斃,而魔女才知道的話。那魔女豈不是要內疚一輩子?如果林霸天沒有事,這麼耗下去,也真的會有一天他們會和好,可如果魔女還在和林霸天冷戰,林霸天就死球了,那我。我的魔女可要恍恍惚惚的傷心內疚多久啊!
魔女用手指戳了戳我:“想什麼呢?”
我說道:“呵呵,沒想什麼。”
“你一定想着什麼!說不說?”魔女問我道。
我笑着說:“魔女,我們沒有了工作,怎麼辦?”
“你怕啊?”魔女問我。
我說:“放心咯,我們兩個,走到哪兒能餓死啊?”
“嗯,老公。對不起。你知道嗎?以前還沒跟你在一起,我就希望能有一個男人給我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你做到了,我卻總是給你找痛苦和麻煩。”
我用嘴脣制止了她繼續說下去:“別說這些,我們是夫妻。”
“老公。我愛你。”
“我也是。”
一連幾天,都在家裡養病。魔女也不出去,在家好好陪我。李靖這些人,聽魔女說,她父親還沒有將他們開除,還留着在公司裡工作。
知道了這些邊足夠了。我們倆關了手機,不去管外面的風風雨雨。
只是我心裡的壓力卻越來越重,林霸天的命越來越短,萬一真的死球,唉,那魔女會不會恨我?魔女會不會內疚傷心一輩子?帶着這種殘缺度過一生?
跟魔女每天在屋裡,看晨曦,或者想睡到幾點就幾點,晚上一起數星星,聊天,看恐怖或者浪漫的電影。日子平淡卻又幸福真實。
我猶豫着要不要把魔女父親的病情告訴她?
真的很猶豫不決,如果告訴了她,她去了她父親那裡。接下來我可能會永遠失去魔女,誰知道不喜歡我的林霸天會有什麼方法對付我呢?如果不告訴魔女,林霸天真死了?怎麼辦?
見我發愣着,魔女問道:“幹嘛不好好看電影啊?是不是不喜歡在家裡看啊?”
我笑了笑說:“當然喜歡,和你在一起,看什麼都喜歡。”
魔女捏了我的鼻子對我說道:“現在我們兩個都不是什麼總經理總裁了,是不是感覺不舒服了啊?你一定渾身不舒服了!”
我笑着說:“《幽窗小記》中有這樣一幅對聯:寵辱不驚,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望天空雲捲雲舒。這句話的意思是說,爲人做事能視寵辱如花開花落般平常,才能不驚;視職位去留如雲捲雲舒般變幻,才能無意。”
“嗯,你倒是要灑脫。有沒有下一步的打算?”魔女看着我。
我搖搖頭說:“沒有。”
魔女可愛說道:“伊麥爹。”
“伊麥爹?”我奇怪道。
這是。這是日語中女優的經常用語。我擡起頭看電影,這是個日本愛情片,恰好演到了這一片段,女演員喊了,魔女也就笑着這麼說了一句。我呵呵笑了出來,笑完後我摟着她說道:“怎麼辦?我已經離不開你,離開你比抽走了我的靈魂還讓我難過。”
魔女奇怪問我道:“難道,你還想我跟你分離啊?”
我搖着頭說:“當然不想!”
“我看看你傷口。”
木乃伊膠帶已經拆了,傷口正在痊癒,當然,現在頂着個光頭,跟癩子一般,難看死了。
魔女輕輕說道:“比前幾天好多了。”
“那是當然,要不然會比前幾天壞啊?”我說道,“魔女,明天我們去找找李靖他們聊一聊吧。”
“好吧。”
一早,我們起了牀,魔女把運動裝給我穿上,嘖嘖讚歎:“你穿這些運動裝那麼年輕活力,我覺得比穿西裝好看多了。”
“我以前大學就專門穿這些了。久違的感覺。”我戴上了鴨舌帽,戴上了墨鏡。不知道鑫恆眼鏡店現在怎麼樣了。
“嗯,那你以後就專門穿這個吧。”
我說:“這怎麼行啊?做生意,就是穿戴也要有生意的規則。”
“做什麼生意啊?我們兩人現在是無業遊民呢。”魔女咯咯笑了起來。
“那你怎麼不跟我一起穿運動裝啊,多清純活力啊?”我笑着說。
她頓了一下說:“那也好啊!”
“還是算了。”我說道。
“怎麼算了?爲什麼算了啊?”魔女奇怪道。
我笑着說:“你穿那些正裝,高貴霸氣,對我有無限的誘惑力,很深奧。像一本深奧的書,吸引人而又讓人難以讀懂。”
“你個書呆子,把我比喻成一本書!”
“詞典!”我呵呵笑了起來。
“我是詞典,你是黃色小本!”她反戈一擊,的笑着。
“走了!”我說道。
“手機,先要手機。”魔女說道。
我說:“不要了!懶得要了。總以爲手機是必需品,這幾天才知道,沒有了手機,生活原來可以過得更好。”
“那就不要吧,省得你手機響我心慌!”魔女瞪了我一眼。
“你心慌?幹嘛要心慌?”我奇怪道。
魔女眼珠子滴溜溜轉着說:“擔心啊,擔心不是這個女孩子打過來,就是那個女孩子打過來。”
我抱住她,嘿嘿笑了一下說:“誰說啊?”
“好了不說你了,男人討厭嘮叨的女人,我以後什麼都不說你!行了吧?”魔女說道。
我笑着點頭:“好好好。”
“不好!我就要嘮叨,我就要管你!”
“嘮叨吧,每天你的話都挺少的,再說了。在公司裡,能跟你說上三句話的人有幾個啊?榮幸至極啊!”
“少油嘴滑舌的!”魔女作勢要打我。
魔女開車,我坐副座,她問我道:“先去哪兒?”
我說道:“去那個數碼城。”
“爲什麼去那裡?”魔女奇怪着。
我說道:“張少揚送了個價值不可估量的店給我們,作爲答謝。我也覺得那個店挺好的,拗不過他,只能收下了。”
“他?那個人老奸巨猾!會送個店面給我們?”魔女不相信地問道。
我笑了笑說:“租賃合同都改成了我的名字,能不是真的麼?”
“還真的是這樣。那他不可能白送吧?”
“說是想要我們那個農貿市場入口處的一個店面。”我說道。
“白送給他?”魔女問。
我說:“咱這次當然不能白送!他說找個店跟我們交換。”
“這還差不多。”
到了數碼城,魔女看着那個店面說道:“看來。這個店用來賣億萬的產品,是真的不錯。”
“不是真的不錯,而是銷售一定會非常好!這個店面,也是老奸巨猾的他盤下來的。”
魔女說道:“那人那麼奸詐,你一定不會是他對手!少跟他來往纔是。”
我說道:“這也不定。那晚上我被鑫總他們找保鏢扭斷我的手,倘若不是那傢伙身先士卒進來幫手,我可能真的遭受斷手之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