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分合合

“她哪會跟我有聯繫?小潘現在跟我在一起,她更顯得形單影隻。”

“等等!你現在跟小潘在一起了?”我馬上問道。

李靖囧道:“人家是處子。你以爲我會像你一樣,上了就不用負責啊?”

“你別胡說!我什麼時候上了人家不負責?”我惱火道。

“好好好。我只是開開玩笑而已,別太介意了。相信我,子寒一定沒事的!”李靖信誓旦旦說道。

但願吧。她可能離開了這座傷心的城市。遠走他鄉,尋找屬於她的幸福去了。

李靖對我說:“話說,我現在一個人在鑫恆撐不下去啊!怎麼樣,你傷好了些沒有?如果沒好,就繼續回去養病,如果覺得還撐得下去,就回來幫幫忙。我真的累死了。”

我無精打采說道:“放心了,我死不了,以後這公司。是咱的公司了。”

“什麼叫做是咱的公司?”李靖問道,“莫非林霸天沒有踢飛你,讓給你了這公司?剛纔我在下面見到他的豪車跟保鏢們就覺得不對勁!代價是要你讓出林總吧?操!跟豪門的人相處,比登天還難。”

我說:“他是想讓我離開林夕,不過那也是需要條件的。”

李靖急忙問:“什麼鬼條件?”

我說道:“一年後,如果公司比現狀還慘,讓我滾蛋!直接讓我跟林夕分手!”

李靖問:“公司怎麼可能比現在慘呢?”

我說:“我也是這麼覺得啊!可林霸天就說,我的能力不行,他看好我我一定會把鑫恆搞得倒閉。”

李靖呵呵一笑說:“林霸天是想找人暗中陷害公司,讓公司倒閉?”

“他承諾過。讓我們自己發展,成敗在我們手中。他不會干擾,不會破壞,不會設計我們。”

李靖馬上說:“那就幹啊!他很看你不起。可能也是培養你。不知道他還有什麼條件?”

我回答道:“如果我把鑫恆搞到了一百家連鎖,那他直接把鑫皇和他所有的產業都扔給我和林夕,從此不問江湖之事。全部全部丟給我和林夕,他帶上林夕老媽隱退了。”

“你答應了麼?”李靖問。

我笑着說:“當然答應了。我們再怎麼做生意,也不可能把鑫恆搞得比現在更悽慘,你說是吧?”

“那是當然!”李靖摩拳擦掌,又問:“對了,他是不是把鑫恆冠名給你了?改了你名字。”

“對。”

李靖說:“那你現在是董事長啊!該死的。我們以後做什麼,就不用老是寫報告發到總公司然後等上頭批准了!小洛,輪到我們哥倆大幹一場的時候了!放開手腳,大幹一場!”

他舉着一杯茶敬我,我拿着一瓶純淨水跟他‘乾杯’:“兄弟,好好幹吧!”

“其實我覺得。根本就是老林在培養你嘛。”李靖說道。

我說:“無論他怎麼想,我們不能失敗才行。”

“我們的目標何止一百家連鎖?要搞得更大一些!”

我問道:“對了,我不在的這幾天,鑫恆怎麼樣了?”

李靖回答道:“銷售依然火爆!搞了個半價,當然銷售好。廣告依然在做。鑫恆強勁登陸湖平,促銷半年!半價半年!”

“你說。雷王能撐半年嗎?”我問李靖。

李靖反問道:“你現在有那麼多錢?能讓我們撐過半年嗎?”

我說道:“算了一筆賬下來,如果銷售量維持現在的水平,儘管我們賺不了,不過絕對虧不了。上稅已經少了嘛。儘量和廠商斡旋,把價格砍下來一點。只要我們不虧,絕對能走過這一道坎。”

李靖說:“如果保持這個銷售量,下個月和廠商談價格,我們再跟他們要一批更多的貨,還怕他們不請我們吃飯?還怕他們不降價?”

“雷王那邊反應如何?”我問道。

“等着看我們能搞多久。”

我說:“這倒是,畢竟他們不知道我們是低稅的嘛,如果廠商那邊價格再下來一點,我們有點賺頭,就更完美了。讓雷王他們等,以爲我們會拖死我們自己,再過兩三個月我們的價格還不下來,估計他們就要急了。”

“那是!現在他們以爲我們虧本跟他們鬥,哪會料到我們一點也不虧呢?他們的銷售業績大幅下滑,等他們滑到某個水平,他們就急了,漸漸的讓他們毀滅!高招啊。”李靖嘖嘖讚歎道。

我說:“李靖,你知道他們雷王的老闆是誰麼?”

“誰?”李靖馬上問。

我說:“蕭橋的手下,以前我們億萬王華山欠稅出事,蕭橋便讓他成立了芒果公司,方便收購我們。最後被我們無情拒絕,那傢伙對我齜牙咧嘴又是恐嚇威逼,該讓他吃點苦頭了。”

李靖拍手道:“那正好了!就這麼把他們拖死了,既給你報仇,又除去鑫恆前進的障礙。我們現在除掉了雷王,湖平市同行公司就我們最大!到時就是我們大發展的時期了!”

“那是當然!”

“小洛。張少揚這段時間來找了你幾次,說有個店面跟我們換一換,讓我先不要批示動手裝修。這事我不能做主。”

我說道:“這事不用你來操心,我跟他談就行了。”

“好吧。”

晚上回到家,等得肚子都餓了,魔女還不回來。只好在冰箱裡隨便翻了點東西吃,接着給子寒打了電話。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連號碼都換了,還是算了吧。林霸天有些話說得對,我和別的女孩走得太近,傷了魔女都不知道。

不敢打擾魔女,躺在沙發上等她回來。迷迷糊糊也就睡過去了。

半夜,聽見開門的聲音。魔女來了,我睜開眼睛看着她,她的眼眶通紅,剛纔一定哭得很慘。林霸天一定宣佈了他即將滅亡的消息。

我走過去給了魔女一個擁抱:“你爸爸都跟你說了,是吧?”

她點點頭,說道:“爲什麼你也要瞞着我?”

我說道:“這是你父親的要求。他想讓我按照他規劃好的軌道走下去。可惜我讓他那麼失望了。”

“有一天在別墅裡我不經意間就看到了一個藥瓶子,那種藥寫有英文,我知道那種藥是非常昂貴的。我一直以爲是我媽媽的藥。”魔女哭着說道,“剛纔我們全家人坐在一起,我父親打電話諮詢了美國的醫生,他說時間越早越好。可我擔心我父親就這麼,走了。醫生說成功率,不會太高。可是如果拖下去,成功率會更低。反正都要死,我們只能決定,去美國接受手術。”

無可厚非,林夕這時候該去陪林霸天,我們呢,來日方長。

“我要去陪我父親,三天後可能就會出發。”魔女沮喪地坐在沙發上說道。

我摸了摸她的額頭說:“別想太多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小洛。”魔女伏在我肩膀上哭了起來。

我安慰着她說道:“別哭了,你父親命那麼硬,怎麼可能會有不測呢?他遭受過別人那樣的打擊都死不了,放心吧。”

儘管我不喜歡林霸天,甚至說對他挺痛恨的。不過。他死了可對咱一點好處也沒有,和他吵架是另一回事,現在這樣子面對生死,又是另一回事。我不想看到我的魔女這樣子難過,她難過,我自己會比她還難過。

我緊緊摟住了她:“別怕,不要太擔心。

“我好怕失去父母。我媽媽也要出去治療。我媽媽治癒率比較高,可是我父親如果治不好,就是死路一條了。”魔女哇地哭出來。

我拍着她的後背:“別想太多了,都會好起來的。”

“他們的命運怎麼這麼苦?”魔女擡起滿是淚痕的雙眼。

我給她擦掉眼淚:“他們不苦,誰都不苦,這就是命。誰都要生老病死,我們誰也不敢保證能活多少年,珍惜身邊的人,好好珍惜。”

“恩。”她緊緊地偎在我身上。

沒想到,林霸天下手這麼快,次日早就給魔女打了電話:“夕兒。”

魔女和我剛從睡夢中醒來:“爸,什麼事?”

“夕兒,我們今天要出發了。”林霸天在電話中說道,“你媽媽,姑姑,還有祖父祖母,叔叔都一起出去。”

“爸,我明白了。”魔女看着我。

林霸天說道:“我們要去香港轉機,手續,機票,我都辦好了。現在馬上過來吧。”

“好的。”

“先這樣吧,快點過來。”

“是,爸爸。”

魔女急忙起來洗漱,我也起來了,洗漱完,幫着她裝戴整齊。可能這一走,就是幾個月了。

魔女捋了捋頭髮,雙眼脈脈含情:“我要走了。”

“去吧,我會老老實實等你的。”我抱了抱她。

她伸手到我褲襠一抓:“不許去嫖!不許勾搭小女生。那些女人勾搭你,不許你搭理她們!還有。好好保重。”

我笑着說:“放心了,你老公沒人看得上的。保重嘛,該是對你說纔是。好好注意身體。情緒別太激動。不然年紀輕輕就心臟病,那可不好。你父親的癌症,他說是因爲抽菸太多,壓力太大致癌的。我們都不要壓力太大。”

“日子像前幾天一樣的過,真好。雲淡風輕與世無爭,和和美美。”魔女嘆息道。

我吻了魔女的眼睛:“你的眼睛真美。”

“也美不過某個人!”她突然推開我。

我奇怪道:“怎麼了?什麼叫做美不過某個人?”

魔女眼睛看着地板,不高興道:“在夢裡你竟然喊出了一句!”

“一句什麼?我讚美別人了?”我奇怪道,“我說夢話?”

“是,你就說夢話!”魔女不高興的看着我。

我說:“只是夢話而已。你要當真啊!”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好好。那我說了一句什麼話啊?”我納悶道。

魔女眼珠子滴溜溜地轉着,我捏了她的臉一下:“你知不知道你這表情好可愛吶。”

“你以前說我毒辣,冷血,陰險。現在讚我可愛?”

“你別拐彎抹角了,說我說了什麼夢話吧?用得着生氣呢。”我說道。

魔女擰着我的耳朵,我擋開,她一隻手馬上伸到我大腿內側掐了一下,疼得我哇哇叫。魔女說道:“你說。丹鳳眼女孩,你終於還是走了。去吧,去尋找你的天堂吧。”

“該死的,我有說這麼難聽的話出來?不會吧!你杜撰的吧?”我能說這種夢話?打死我都不信。

“你說呢!”她又狠狠掐我大腿。

我說道:“別掐了。真是青黃不濟,大腿內側青了紫,紫了黑,然後又黃。”

“掐死你這傢伙!做夢不夢見我,夢見別的女人!”魔女怒道。

我抱住她,嘴脣貼上了她的嘴脣,說道:“要你亂說。”

她反抗着折騰了幾下,順從了,舌頭輕輕從我嘴脣上掠過,像是清風拂面的清涼感,讓我回味無窮。每天她都是那樣,給我帶來無盡的幸福歡樂,她要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我們以後聯繫,似乎只有電話和網絡了。沒有什麼比擁抱更加美的事了。

突然間,魔女推開我,跑進書房裡,拿着一把很舊的木吉他出來給我:“彈一首。”

我愕然:“這把吉他。是我家裡那一把,怎麼在這兒?”

魔女笑着說:“那一天,去湖州,我就順便去看了你父母,順手牽羊!帶了一把吉他回來,你曾答應過我給我唱歌的!給我彈吉他的。”

“我給你彈過了好不好。”

“我還想聽。”魔女撒嬌道。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沒有像在大學時那麼喜歡碰吉他,早就沒有了老繭。我說道:“這把吉他。花了一百八十塊錢買的,紅棉,當時真的高興得不得了。”

我坐下來給她彈了一首:那些花兒。

笑能解千愁?對酒當歌,傷笛迎風而奏,晚風輕拂。只做片刻的逗留,木蕭蕭,欲說還休。浪滔滔,功與名,塵與土,一抔淨土掩風流。靜默中觀花,看雲起雲落,花開與花落,如斯而已。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塵間的風風雨雨,變得風雲際會、縱橫捭闔。

很悲涼的一首歌,可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讓她走得不舒坦,爲我牽掛爲我心顫,她纔會更加的記掛我,記得回來看我。

她真是哭了:“爲什麼要彈這樣的歌呢?”

“那我該彈歡樂頌還是婚禮進行曲?”我笑了笑說。

“我捨不得你。”魔女抱着我的大腿,頭輕輕地枕在我的大腿上。

我撫摸着她的長髮:“傻瓜呢,又不是生離死別。”

魔女柔柔着說:“我就是捨不得你。”

“乖啦。天天膩着,終有一天,我們都會很快就膩味的,我們就這樣。合合分分,多美好,多和諧。我愛你。小別勝新婚,你回來的時候,我們一定比以前愛得更深。”我自己都心動了,說真的,面對着魔女,我很少有不心醉的時候。

她含着淚說道:“沒有你,我不知道我的世界會如何?”

“我也是,我把你當成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每一次誤會,或者分開,我心裡的所有血管氣管,全部被堵住了一樣,無法呼吸,壓得我透不過氣來。我多麼希望,我和你就這樣找一個平靜的地方,永永遠遠輕輕鬆鬆走完一輩子。”我憧憬着說道。

“如果我回來了。我們不要這麼忙了,好麼?我真的好疲憊,爲了所謂的事業,付出了那麼多年的時間,幾乎是沒有閒暇來放鬆自己。如果沒有你,我現在還是一個上了發條的女戰士。一直到死。”

我急忙捂住她的嘴:“你別亂說話!烏鴉嘴!”

“走吧。”魔女站起來提起來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