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美如花

何可養母笑着對我說:“不好意思啊,讓你等了。”

我說道:“沒事。請問,何可現在是在哪裡呢?”

“她啊?讓她爸爸問問才知道啊。女兒長大了,我們也管不住,以前在你們億萬公司工作了好長時間吧?還每個月都給我們兩個老人寄錢,後來不知怎麼的,工作得好好地,突然就說辭職不做了。我們也沒問她什麼原因,哎,請問,是不是我們可兒工作出了什麼問題,做錯了什麼事情啊?”何可養母緊張地問我道。

我說道:“沒做錯什麼事,辭職是她自己提出來的,至於具體原因,我想,也只有她本人才知道。”

“那如果我們家可兒回去你們公司繼續工作,可以嗎?我見你們公司的待遇挺好的呀,那時候可兒就每個月給我們幾千幾千的寄過來。”

我問道:“請問阿姨,何可現在做什麼工作?”

“我也不太清楚了,每次我們打電話過去,她都說過得挺好,不過我們也知道,她不如以前在億萬工作時開心了。雖然說億萬在湖平市,離我們這兒挺遠的,不過只要她開心,也就好了。她說在億萬工作又很輕鬆,能賺錢,我們也高興。哪知突然地說不做就不做了,唉,真是的。”何可養母抱怨道。

這麼說,何可現在不開心啊?或者說現在她的工作不如在億萬時輕鬆賺錢麼?無論是子寒也好,何可也好,憑着她們的能力,就算離開億萬,那也。我停住了這種樂觀的想法,先從我自己身上說吧,如果我離開了億萬,離開了鑫恆,讓我重新去找份工作,難道一過去就能做經理?總經理?靠。根本不可能啊,我去雷王那麼努力,也就混到了小小的一個部門經理助理職位。高職高薪,都是需要時間沉澱磨礪出來的。

我對何可養母說道:“何可在我們公司工作挺好的,如果她願意回來,我想,這事多半能成。”

何可養母高興問道:“真的麼?那太好了,那等下如果聯繫到她,你跟她說說,可以嗎?”

“當然可以。”我說道。

“太感謝你了,你稍等一下,她爸爸已經打完電話了。”何可養母說道。

“好的。”

何可養母問何可養父道:“可兒說什麼了?”

“聯繫不上,手機已停機。”何可養父憂道。

何可養母急忙問:“怎麼會已停機呢?從英國回來後,可兒手機不是一直都能打通的麼?”

“我也不知道。”何可養父無奈地說道。

何可養母說道:“找那個電話,英國的電話,問一問她的姐姐。”

“對對對。”何可養父說道。

哦,打給何靜,問何可在哪啊。我咋沒想到打電話問何靜呢?不過。貌似我根本沒有長髮飛揚的何靜電話。芝蘭。挺美的。

“你好,不好意思啊,還沒有聯繫到可兒,勞煩你再等等好麼?拜託你了,阿姨先謝謝你了。”何可養母不好意思地對我說道。

我笑笑說:“沒事。”

“謝謝,謝謝你。”何可養母說。

“不用客氣。何可在公司,跟我也是好朋友。”我笑道。

何可養母說道:“是嗎?呀,那就太好了。小夥子,聯繫到了何可,阿姨拜託你,能不能勸勸她,讓她回去億萬繼續工作呢?”

“我可以勸她,不過,願不願意,就看她自己了。”我笑道。

“那她如果願意回去你們公司繼續工作的話,你們公司還會收下她麼?公司領導會不會有意見啊?”何可養母問道。

我說道:“領導那邊沒有什麼問題的,畢竟何可在我們公司工作那麼長時間,從來也沒有做錯事情。只要她肯回來,我想,公司應該會重新接納她的。”

何可養母笑道:“是嗎?那太好了啊。謝謝你了小夥子,唉,我們家的可兒,前一段時間,可能是因爲她那邊家庭的一些原因,導致她沒有了工作的心情。我們家可兒,不是我們親生的,我們是她的養父母。她還有她的一個姐姐。”

何可養母怕我等不及掛了電話,跟我嘮叨起了何可的一些事。不過,這些事我是早就知道了的。

一會兒後,何可養父在何可養母耳邊說了幾句話,何可養母對我說道:“小夥子,不知道我能不能拜託你一件事。”

“怎麼了?沒找到何可本人,是嗎?”我問道。

何可養母說道:“這孩子。也難怪你們找不到她了,她的手機經常停機,也不知道爲什麼。阿姨能不能拜託你去找找她?”

我問道:“我去找找她?她在哪兒?”

何可養母說道:“剛纔我讓可兒父親問了可兒的那個姐姐,她說她前幾天還打過電話給可兒,可兒就在湖平市呀。”

我高興道:“是嗎?她就在湖平市啊?”

“對呀,可兒前段時間不是去英國看她姐姐了嘛,回來後在家住了一段時間,就說要出去找工作。我們找她也是打她的手機。”何可養母說道。

我不想聽這些廢話,我的手機響了半天了,我都沒空去接。我直接問道:“阿姨,你就直接說她在哪兒就好了,我會去找她的。”

“哦,好。她現在在湖平市解放路解放幼兒園。”何可養父對着話筒說道。

我納悶了:“解放幼兒園?幼師麼?”

“小夥子,阿姨拜託你了,找到她後,你跟她好好說一說,如果她不願意回去,讓她打電話給阿姨。謝謝你。”何可養母說道。

我點着頭說:“阿姨,先這樣吧,我現在就去找她。再見。”

“謝謝你了小夥子,真的十分感謝。”

我掛了電話,看着我手機,是鑫恆的擴展部打過來的電話,我回撥過去了:“什麼事?”

“殷總,我們看上了一家比較好的店面,各個條件都很不錯,可同時還有一個老闆想要了那個店面。房東說,最好今天能定下來,要不然就沒戲了,那個有意向要租這個店面的老闆還在那個店裡談着。”

“等一陣子吧,我忙完手上的工作,我自己過去看看。”我說道。

“好的。地址是山南路。”

選店面,讓擴展部先找,看上後再向我彙報,我再去看一下,批准了才能拿下來。不嚴謹不行啊,假如有個萬一,那就是要做虧本生意的。所以,李靖和小潘認準了要去開拓周邊縣城的市場,我是極不願意,萬一有個差錯,就如同下棋,錯一步步步錯。沉不住氣,走錯一步,可能就導致全盤皆輸。尤其現在鑫恆只是一個剛開始走上市場的公司,還不算穩步向前,我哪敢放開手腳大幹呢?如果鑫恆有億萬那麼成熟了,當然可以,可現在就是不行。

廖副又來煩我了,敲了敲門後進來遞給我一堆紙:“殷總,請過目。”

“知道了。”

過目後,還要批閱,簽字。

放下手頭上的工作,暫且忙裡偷閒,下樓上車去找何可了再說。

驅車至解放路的解放幼兒園,解放幼兒園,名字挺不錯啊。解放了幼兒園。這條叫解放路,我放眼看過去,好多商店的名字都是用解放來命名,解放小賣部,解放皮鞋,解放陶瓷。

解放幼兒園,在街尾,大門緊鎖。不是解放幼兒園嘛?還緊鎖大門做什麼呢?大門那麼高,是防止小朋友越獄麼?開開玩笑。

把車停在幼兒園門口,下了車,幼兒園很大,上百個小朋友在很多個漂亮老師的帶領下玩滑滑梯,玩遊戲。

我站在幼兒園大門口,讀着裡面的一行橫幅:“幼兒園,是我家,阿姨愛我我愛她!”

隔着鐵柵欄門裡面的一個阿姨聽到我念這一行字,驚出了一身雞皮疙瘩:“做什麼的?”

我說道:“阿姨,你好。我想找一位叫做何可的老師。”

“我不認識哪個老師是何可。”

“這樣啊?那你可以去幫我找一找麼?”我拜託道。

老阿姨怒眼一瞪,說道:“不可以!現在是上課時間!等下課了再來!”

“下課?下課是什麼時候?”我問道。

老阿姨說道:“晚上!”

我掏出幾百塊錢,笑嘻嘻遞過去:“阿姨,行個方便。”

老阿姨輕蔑說道:“有錢了不起啊?最討厭你們這種有錢人!老老實實等着去!”

說完她轉進了門衛室,看起了報紙,任我怎麼叫喚都不理睬我了。

我當然不是那麼可惡的人,你以爲我想拿着錢出來,幹什麼事情都鬼鬼祟祟的搞賄賂政策啊?我這是無奈,時間緊迫,總不能讓我來回跑幾趟吧。一下我還要去看店面,還要去處理鑫恆一些工作,廖副剛纔給我的那堆紙我都沒看!

叫了老阿姨幾次後,她都不理睬我,無奈地轉到了圍牆一側,看着裡面的老師們,或許能運氣好的碰見何可吶。

插着口袋,踱步向前,盯着那一些幼師們。

那個是何可麼?不是。那個也不是。奇怪,何可怎麼會願意來做一個月千把塊錢工資的幼師呢?

皇天不負有心人,那個胸部高高的巨乳童顏美女,把我鎮住了。我一怔,那個不就是何可麼?正跟小朋友們玩老鷹抓小雞呢。

看她跑動,一顫一顫的幾乎要撐破白t恤的胸脯,多美啊。那副可愛的面孔,文雅溫柔,慈祥甜蜜。

我站在圍牆柵欄外,看着她們玩老鷹捉小雞。

幾分鐘後,我決定叫她過來。有點難度啊,距離挺遠的,幼兒園裡的小朋友們嘰嘰喳喳的吵翻了天,如果讓她能聽見。我叫了一個小朋友過來:“小朋友,你好可愛呀。幫叔叔叫一下那位老師過來好不好啊?”

小朋友流着口水看着我,我皺着眉頭,不行啊,這小朋友太小了,恐怕連她自己叫啥名字都不知道吧。

我又叫了一個稍大點的小朋友過來:“小朋友,幫叔叔去跟那個老師說一聲,說叔叔找她,可以麼?”

“我不!”回答得乾淨利落。

“爲什麼?小朋友應該樂於助人,快點去!”我催道。

“不!我還要玩皮球。”他說道。

我擡起頭來望了望,離我最近的大人,老師,估計也要有二十米開外,這麼吼叫吧,人家不一定能聽得見,丟人是一定的了。我對這個小朋友說道:“我給你買糖吃,你幫我叫那個老師好不好?”

“我不吃糖,我要吃旺旺。”

我說道:“好,旺旺。”

“是旺旺雪餅,大包的,不是五毛錢那一種。是三塊錢那一種。”小朋友叮囑我道。

我點點頭說道:“知道,是三塊錢那一種,不是五毛錢那一種。”

“叔叔,快點去!”他催我道。

那麼小,也就三歲吧,口齒不清的就那麼精明瞭,國之棟樑啊!

我只能如他所願,買旺旺雪餅給他,在一個超市裡面拿了一包旺旺雪餅,然後付錢。出了超市,見超市旁邊有花點,不如,送給何可一束花吧,讓她感動得內牛馬面,然後我再提出讓她回來,或許她就應承了吶。

進了花點,琳琅滿目色彩繽紛的花兒們,我不知如何下手了。老闆上來招呼道:“先生,買花啊。”

“是的。”

“請問是送給朋友,還是親戚?或者是戀人?”老闆問我道。

我想了想,說道:“朋友,異性朋友,關係挺好的。”

老闆說道:“千姿百態的花朵述說着千言萬語,每一種花代表着不同的意思。送給異性朋友,想追求她麼?”

“不不不,我是有老婆的人了,只是我跟她是好朋友,好久不見來看看她。”我說道。

老闆問我道:“哦,是這樣啊。敢問,是送給幼兒園的老師吧?”

我驚訝道:“咦?你怎麼知道?”

老闆笑道:“來我們這兒買花,大多是送給幼兒園老師,要不然就是幼兒園買去裝扮幼兒園的。解放幼兒園,一家很大的幼兒園,幼兒園的小朋友都是有錢人家裡的小孩,裡面的老師很多,且都是長相漂亮的老師。經常有追求者來這買花送給幼兒園老師們,據我所知,裡面收到花最多的,是一位來了不到半年的何老師。”

“何老師?”我疑問道。何可麼?

“就是那個,這樣,這樣,長這麼高,很漂亮,笑得甜甜的老師。”老闆一邊比劃何可的身材一邊說道。

他說的,正是何可。

我說道:“我也是送花給何老師的。她怎麼有那麼多人送花?”

老闆說道:“長得漂亮啊,你不知道啊?幼兒園老師一般都要經常參加市裡舉辦的一些活動吃飯什麼的。那些當官的,或者是有錢的,見到這些的老師,誰不想那樣哎,嘿嘿嘿嘿。何老師呢,很多人追的,幾乎是每個星期都有人來買花送她。”

我說道:“沒辦法,人長得漂亮嘛。”

“先生,我看啊,來我店裡買花送何老師的人那麼多,也就你長得最帥氣了!加油,加把勁!開什麼車來?”他很多事啊。

我無奈說道:“沒錢買車。”

“啊?那沒辦法了,你還是。還是算了吧。你看人家來買花送老師們的,少說都要一個便宜的轎車啊,貴的,甚至寶馬奔馳都有,你沒錢。難啊。追何老師的,更加的有錢了!”老闆搖着頭說道。

我笑了笑說道:“老闆,你趕緊給我挑花吧。”

“好。這個!芍藥好,芍藥花朵鮮豔,有難分難捨之意,百合也行,鬱金香也好啊。”

“行行行,你就別廢話了,給我打包好一束就行了。”我不耐煩說道。

他給我打包好:“加油啊!”

“謝謝。”我出了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