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怨婦

在五星級酒店的餐廳裡,馬部長來了,兩個人坐下來點了酒菜,他跟我談了很多,最後說道他該做的都做了,希望我能成功,我連聲說感激,然後送上小禮品。我送了一個昂貴的手錶給他,他笑納了。

喝到臉紅時,魔女給我打了電話:“死鬼,又喝酒?”

我說道:“嗯,你呢?回家了麼?”

“我過來了lij看看,你們都在忙得團團轉,我現在。出差了,跟我父親去一趟上海,跟某些銀行的主要領導籤幾個合同。我已經勸不了他了。”

我問道:“什麼時候走?”

“現在已經出發了啊,很突然。好了,你注意身體就是,別喝多了!我準備上飛機,還要和父親,我姑父,一些助手處理很多文件。你一切小心啊!”魔女叮囑道。

我也叮囑她:“別累壞了,該是你一切小心纔是!”

“別滾到人家的牀上去了!”

“知道了!什麼時候能回來?”我問道。

“去幾天呢!”

“先這樣了,過安檢,拜拜。”

我掛了電話,馬部長笑着問道:“老婆啊?”

我點點頭:“對啊。”

“新婚呢?那麼甜蜜。”

我說:“結婚蠻久的,我很愛她。”

“哈哈哈!今天談話到此結束吧,喝了不少白酒,我肚子裡像有一團火燒起來!”他說道。

我使了個眼色說:“這裡有高級的降火的地方。”

“不了不了,最近身體有點虛。改天吧!”馬部長拒絕了。

送他上了車,我正要取車,有個女人在我身後叫了我,我回頭過來:“李部長?你怎麼在這?”

一個漂亮的女子,樹立於風中,修長的頭髮,清秀的臉龐,瓜子臉,體態勻稱。是李珂。一套紫色衣服,像個寂寞的深閨怨婦。

李珂問我道:“你剛纔見到我,竟然假裝看不到?”

我急道:“哪會是呢,我是和客戶聊天太投入了,沒得好好看,剛纔也喝了不少酒,呵呵。抱歉。”

李珂斜着頭,說道:“能陪我喝點酒麼?”

李珂手上還有幾個項目,需要電器,我們lij的設備。我急忙答應了。誰料到來到李珂她們所在的包廂,竟然好多人!我有點驚愕,他們招待我坐下後,我小聲問李珂:“李部長,這些人都是誰?”

“我們幾個被領導叫過來,陪喝酒,領導已經趕着去應付其他客戶,可我們這幾個人都不能喝酒,在場有兩個,特別的能喝酒。我知道你會喝酒,能不能裝作是我們的員工,幫幫我們?”李珂小聲求我道。

我不好意思說道:“我剛纔已經喝了很多了。”

“你看,他們才喝了幾杯,也臉紅了,就幫個忙啊。你看我幫了你那麼多,如果你答應,我也答應半個月後的設備,肯定是你的,行麼?”李珂求救看着我。

半推半就間,我還沒來得急拒絕,李珂就介紹了我是他們公司某個部門的高級領導,對方馬上舉起酒杯。就這樣你來我往,喝得我倒了。最後拿了一杯紅牛衝白酒喝了之後,他們滿意起身離開,我也倒下來了。

陽光,刺眼,頭,很痛。香氣?哪來的香氣?我惺忪張開眼睛,左顧右盼,嚇了我一大跳,一下子坐了起來:“這裡是哪裡?酒店?”

“你醒了,看你昨晚喝的。”李珂走過來。

“你。我?這,這。”我一時語塞。

“你呀你,昨晚喝多了,喝了那麼多還堅持回家,是我讓服務員幫我把你拉到這裡來的。嘴裡還嘟囔着回家見老婆,怕老婆怕成這個樣子啊。多謝你啊,要不是你,我們哪能那麼快談成了一筆生意!”天啊!她的話讓我害怕。看着她,披着浴巾,春光乍泄,身材凹凸有致,性感。

我低頭一看自己,只穿了一條內褲,我呆了。

“我?你?昨晚我們?做什麼了?”我結結巴巴的問道。

“哎呀,你想到哪裡去了呢,你像個死豬一樣,還能幹什麼?軟成一灘爛泥!”李珂麗眼生春瞪了我一眼說道。

“哈。”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我一邊爬起來找衣服一邊說:“我不是怕老婆,我是愛我老婆。謝謝你照顧,我要走了。”

儘管頭還很疼,我爬起來後搖搖欲醉,可留在這裡終究不是辦法,我起身穿衣服。

“別呀!”李珂突然把我撲倒在牀上,趴在我身上,“你還想跑啊?”

一邊說,粉紅的嘴脣一邊送上來。

我一時間,竟然木然在那裡。這個看上去氣質高貴的女人,爲什麼突然間,比男人還色?

“呆子!”她罵了我一句,便解開了浴袍。

“對不起,我有些幻覺,我以爲你是我老婆,我很愛我老婆,我不可能對不起她。”我回頭看了李珂一眼,要說妖媚,她還比不過林夕。不過我確實要承認,她也很美麗。

我說道:“我們兩都是已經結婚了的,不能弄!”

“那我們離婚了,好不好?”她突然站起來抱住我,舌頭舔了我的耳朵。

我輕輕推開了她說:“別亂說!不可能!再說了,你家庭不是好好的麼?你丈夫是大學教授,你家裡那張照片,多恩愛!你丈夫,多帥啊!”

聽到這話,李珂愣了一下,眼淚隨即滴了下來:“你以爲我要跟你這麼做,是我發瘋了麼?這不都是我丈夫逼的麼?他跟他的女學生好上了,一個有一個,我騙你們說我丈夫星期五回來星期一回去,實際上,他已經半年多沒來看過我。我只是一個人,平凡的女人,哪怕我工作再怎麼出色,職位多高,我也只是一個平凡普通的女人,我也有需要,我也希望有一個男人疼我愛我,晚上陪着我。”

我穿好了褲子,說道:“我懂。”

半晌沉默,我穿上了鞋子,然後拿着浴巾披在她身上,說道:“穿上衣服吧。”

她氣憤地拿過去直接摔掉,我問道:“怎麼了?”

“他不要我了,在外面搞女大學生,連孩子都生了!”她大哭道。

我不敢太靠近她,我也不敢多看她。我說道:“這樣的婚姻,已經出了大問題了,我和我老婆很恩愛,我不希望你像那個女大學生一樣。我的意思是,我不希望我會像你現在的婚姻一樣。看你,別哭了,還有什麼留戀的。這樣吧,我給你介紹一個,比我好的男人!”

“真的?”她咬着嘴脣看着我。

我說道:“真的。”

她摟住我脖子:“我就想要你!”

梨花帶雨,夠醉人的。

我輕輕推開她,轉身,不敢看她。讓人血脈噴張。

“你過來好嗎?”過了一會兒,她先說話了。

我說道:“我送你回家。”

“我不管!我不想走!你要了我吧!”說完她又纏了過來,開始吻我的嘴脣。

控制,再控制,理智告訴我不能這麼做,可是我不爭氣的身體已經十足的抗議了。我低頭緊緊抓住拳頭,大喊一聲:“不行!”

接着用力推開她,說道:“我愛我老婆!我已經對不起過我的老婆,我不能這麼做!對不起,你是一個很好的女人,如果我沒有林夕,我會好好愛你的,你是一個不能讓人拒絕的女人。謝謝你看得起我,再見!”

我扭頭便走。

我沒有坐樓梯,一直從酒店的十樓走到了一樓,心跳還是很猛。我深呼吸兩口,買了一罐紅牛,喝了幾口。我掏出電話,打給了林夕:“魔女。早上好。”

“昨晚你做什麼去。了?”

我心一驚,魔女好像知道了,聲音有些沙啞,哭過了。我抱歉的說道:“一個女客戶,昨晚偶遇,讓我陪着她去招待客戶,爲了簽下兩個大單子,我答應了幫忙喝酒。結果喝醉了,可我什麼也沒做!”

“我昨晚打你的手機,她接了電話,餵了兩聲就掛了,從昨晚到現在,我一晚沒睡。我讓李靖子寒去找你,也都找不到你。”魔女哭道。

我說:“對不起!”

“你以爲我哭是因爲你出gui麼?我哭是因爲你沒有出gui。”魔女卻這麼說道。

我說道:“我真的沒有!我不管是不是清醒着,只要我沒死,心裡裝的全是你,夢裡也全是你。”

“我知道。我本來只是很擔心,但是整晚我都開着監聽器,一點聲音也沒有,一直到今天早上才聽見了你們的對話。老公,我愛你!”

我身體一軟,坐在了路邊的長椅上,泣不成聲:“老婆。我也。愛你。原諒我。”

“你沒做錯。我只是感動,你別自責。”

好好安慰了魔女一番後,我說道:“這個生意做不做得了我已經無所謂了,要是犧牲了我的色相才能做得了生意,讓我背叛你,不可能的。你什麼時候回來,我想你,我想抱抱你。”

“我爸爸這兩天要和他們籤合約,需要幾天的時間,具體時間我也不清楚。我也想你了。”

又是說了一大堆情話,兩人才情意綿綿戀戀不捨的掛了電話。

回到了lij,李靖扯住我的衣服領子:“昨晚你這個陳世美去哪裡了?”

我想要推開他的手,卻推不開,我說道:“你讓我好好說,行不行?”

“不行!你現在說!你是不是跟馬部長分手前,說了約馬部長去找按摩小姐!是不是?然後馬部長說不想去,要回家了,你乾脆自己一個人去了洗浴中心找按摩小姐,對不對?”李靖吼道。

我一直要掰開他的手:“我靠你喊那麼大聲做什麼?屬下都聽見了啊!我沒有啊!”

“那你去哪?”李靖的樣子彷彿要生吞活剝了我。

我苦惱道:“你聽我好好說行不行?”

“有香味!他媽的有香味!”他聞了聞我的衣服,然後看着我的嘴脣大叫道,“這個不是脣印是什麼?”

直接一拳揮過來砸在我的眼角,我直接就倒在地上,他衝上來左右開弓,我顧不得疼,連忙爬起來逃竄進了我辦公室關上了門。李靖在外面用力踢門,這門是子寒讓人來裝修剛剛裝上去的,很厚,不可能踢開。李靖在外面大叫道:“你這個陳世美!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他媽的那麼漂亮的老婆不要?竟然還去嫖妓,你死了算了!子寒拿水果刀來,我捅死你不可!”

我大喊道:“你夠了你!聽我解釋行不行?”

“我不聽!”

接着他繼續在門外謾罵。

我開了音樂,任他罵,等他罵了半個鐘頭,累了之後,我說道:“子寒,給他倒水,讓他繼續罵。”

沒想到子寒說道:“滾!”

我大聲說道:“何可,幫他倒水。”

何可不理睬我。

我說道:“好啊!你們都不相信我,是嗎?”

“相信你。你個。個頭!”李靖聲音沙啞,憋了三次才喊出來一句話。

我找了一把剪刀,打開了們,把簡單放在李靖手上,說道:“給你,你捅死我!”

李靖一把抓過剪刀:“你以爲。我不敢?捅?”

子寒衝過來抓住了剪刀,扯走了李靖手上的剪刀:“瘋了你?”

李靖又要打我,我不打算避了。他一拳過來,卻軟綿綿地砸在我的頭上,他已經沒有了力氣。我拉着他一推,把他推到在沙發上,說道:“子寒何可,都進來,聽我解釋!”

他們進來後,我解釋了一下。解釋過程中,李靖一直咬着牙低着頭,子寒轉着手中的筆,何可若有所思的靜靜看着前方。我最後說道:“相信我麼?”

子寒站起來走出去,說道:“相信。”

何可也說:“相信。”

李靖指着我說道:“不相信!你竟然背叛了林總!”

我說道:“你不相信沒辦法,我也不想說了。”

“算了,我相信,對不起了。”他硬邦邦說道。

我問道:“這叫做對不起?”

“那你打還我?”李靖說道,“我們這裡誰都不可以爲了生意而出賣色相!”

“我比你懂!”我說道。“好了,鬧也鬧夠了,打就打了,要我見到我自己這樣的,我也認爲我自己出gui的。我臉都沒洗就逃了,我去洗個臉刷牙,開始正式工作,你看外面的員工都看着我們!你安撫一下。”

“我給你找毛巾和牙膏牙刷。”何可站起來說道。

“謝謝何可!還是何可好!”我說道。

“你這禽獸,估計有一天,子寒和何可都不會逃脫出你的魔爪的!”李靖說。

我笑着說:“行吧,要有那麼一天,不用你動手,我自己拿剪刀自殺,行了吧!”

“立下字據爲證!”他喊道。

我尷尬說道:“不需要了吧?”

“快點!別囉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