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傢伙,看來真是喜歡多管閒事,我估計我應該猜中了。老李在聽完了我說的話之後,卻還沒有自知之明,說:“老弟,我多說幾句,你愛聽不聽啊。這些女人嘛,和咱們男人呢不一樣,都是需要哄的,你們這小兩口的事情,鬧了就鬧了,你還不接電話了這怎麼能和好嘛,兩個人要是都擰着,那日子還要過下去不?這電話都一個勁地打過來了,你還是快接吧。”
我還沒接上話,他卻拿起了我放在桌子上的手機。
“喂。”好心的老李已經替我接了電話,我無奈的點燃根菸,然後側頭看着正拿着我電話勸解莎織的老李。
“對,就是這家餐廳。那行,那我倆就等你了,你可別太遲了啊。”老李說完了最後一句,掛了電話,然後看着我笑了笑:“老弟,你怎麼謝我?事情我幫你處理好了。”
看着老李多情而又好心的傻樣,我無語了。
“你看看你,學學人家女孩子,大度點。”老李喝了口茶說。
“李隊長,她的事咱先不說了。您先點菜。挑貴的點,別跟兄弟我客氣。”我拿起桌上的菜單塞到了老李的手中,堵住了他後邊的話。
果然,老李這傢伙不多說關於我的事情了,菜單成功的堵住了他向我開口的那張嘴。
過了一會兒,莎織來了。
又過了一會,菜和酒也上來了。
菜一道一道的端了上來,酒一點點的沉了下來。我和老李,就在這樣觥籌交錯的環境中成了生死兄弟,莫逆之交,只不過我知道,這一切都是立足於實際的。“你家的女人,是鑫皇的?”老李問。
我點頭。
他說:“鑫皇出大事了吧?”
我心一驚:“你怎麼知道?”
“你不知道?”老李更加驚訝的看着我。
我搖搖頭,莎織也奇怪了:“鑫皇怎麼了?”
“據說。銷售量大幅下滑,已經開始裁人,瘦身自保了啊!你們爲什麼不知道?”老李看着我。
我搖頭,然後問:“難道全城的人都知道?”
老李說:“你是鑫皇老總的女婿,你應該知道啊。這個事情是個秘密啊,我那天晚上和我們的公安局局長過去鑫皇,調解糾紛,才明白的,局長還要我不要亂說,可是。可是。”
我和莎織驚愕看着對方几秒後,然後,我決定套出前因後果,但是。老李開始左顧右盼不敢說了。沒法,開始灌酒,給他甜頭吃。
終於,在答應給他一些錢,還有答應一會兒陪他去洗澡後,老李金口開了,說鑫皇大裁員,又不賠償任何損失,不按合同辦事,員工官司打不過鑫皇,在鑫皇那裡鬧事,每一次都是老李他們過去擺平的。這不用想也知道,定是林霸天給錢給刑警隊的人去鎮壓的。
我給南林打了電話,讓他幫我送些外賣去給辛辛苦苦的魔女,然後送過去一封信箋,上面寫着一行字:老婆,別累壞了。半個鐘頭後,我打電話過去問候她,沒想到魔女直接說了一句‘別煩我了我已經煩死了!’就掛了電話。我怔怔看着桌子上的白酒瓶,抓起來一口飲完。
這一頓飯,吃了將近三千,是罰款的十倍左右。事後想想,還真的不如當時交了罰款,畢竟那兩個交警也不容易,就連撈點外快也沒有老李這種人這麼方便。
那天晚上,我對莎織說我心情不好,讓她先回去,她走後,爲了感謝老李的幫忙,我請了他去洗澡。在摩登裡面,看完了裡面的表演,舒舒服服的泡澡按摩,然後在休息區的時候,老李湊上來神秘兮兮的問我:“這還有什麼別的節目沒有?”
“好節目都是排在最後的,哪有一上來就給你來個最好的?”聽完他的話,我立刻在心中明白了他所謂的那個節目的意思,大笑着回答了他。
“呵呵,也對,也對。那就交給你了啊。”老李一臉淫笑的說道。
“沒問題,等等我去給你問問,包你滿意。”我湊過去在老李的耳朵邊說道:“還有嫂子那,我已經給你安排好了,記得我們等下去打牌。”
老李在聽了我的話後,先是愣了一下,最後當他反應過來我話中意思的時候,他比先前笑的更順暢,也更淫蕩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走過,我看看了表,已經快到十二點了。我打發走了身邊按摩的兩個人後,起身對老李說道:“李哥,我出去下,等下進來。”
“恩。”老李半死不活的躺在按摩牀上回應着我,現在的他已經完全的陷入了飽暖思淫慾的境界。
閉上們出去,我直接下樓來到了他們的經理室。
不到五分鐘的時間,我人帶來了兩個20多歲的女孩。
那兩個女孩確實不錯,個子高挑,面容單純,苗條的身材在緊而短的衣服的包裹下,充滿誇張的誘惑力。
我帶着那兩個據說是音樂學院出來的小姐,走出了包廂。
“李哥,挑一個合心意的吧。”我在老李耳朵旁邊小聲說道,那兩個小姐站在包廂的門口。
“老弟啊,不是我說你,你看你這是什麼意思?不是成心讓我犯錯嗎。”老李言不由衷的說着,但他臉上淫蕩的笑意和遊走於那兩個小姐身上的眼神早已出賣了他此刻的內心。
“李哥,不至於吧。不就洗完澡做個按摩嗎?”
“呵呵,那看來是我誤會你的意思了。既然光是按摩,那就無所謂了,我看就那個吧。”老李指了下那兩個小姐中穿着比較暴露的一個對我說道。
“那行,李哥,我把那個給你留下。我人就在隔壁,有事你叫我一聲。”
“呵呵。”老李此刻的心神已全部飛到了等等將要發生的事情上,對我他只是隨意的敷衍了一下。
我出門的時候帶走了一個小姐,然後來到了隔壁的包廂。
“幫我個忙。”我坐在沙發上對着跟我進來的那個小姐說道。
“啊?”那個小姐好像在想着別的事情,只不過被我的話語打斷了,但隨說道:“不好意思,我剛沒聽清。”
“沒事,我剛說你能幫我把電視打開嗎?”
“可以。”那個小姐說着,幫我過去打開了電視。
“你站哪幹嗎,坐那。”在我們進了包廂後,那個小姐就一直站在那裡。
“啊?哦。”那個小姐倉促的回答道。
“怎麼,第一次做這行?”看她手足無措、心神不寧的樣子,我斷定他是這一行的新人。
“恩。”那個小姐坐在沙發上,低着頭回答了我。
“你叫什麼名字?”爲了打破她的尷尬和沉悶的氣氛,我沒話找話的問道。
“小…”她小聲的回答我。
“什麼?我沒有聽清楚。你不用那麼害怕,聲音可以稍微大點,再說我又不能吃了你。”我對她笑着說道。
“你叫我小艾好了。”一段沉悶的氣氛過後,那個新入行的小姐終於擡起了頭對我說出了她的名字。
“哦,你看這樣不是挺好嗎。抽菸嗎?”我掏出煙盒問她。
“不了,我不會。”那個叫做小艾的小姐對我說道。
“不能吧?你手裡不還拿的煙?”我把煙盒隔着桌子扔給了她。
“先生,我真的不會。剛纔的那根菸,是我們一起的那個女孩點着讓我拿着的。”
“哦,她爲什麼這麼做?”我繼續的問着她。
“她告訴我說那根菸,給人的感覺能老道點。”她把煙盒給放到了我的面前給我說道。
“哦,這麼一回事。”
一段對話結束後,包廂裡又陷入了了無聲息的尷尬局面。
“先生,這麼晚了。您看您還需要點什麼?”過了好長的一段時間後,小艾終於再度開口,但讓我沒想到的是她會問出這麼一句話來。
“什麼都不要了,你要是方便的話,陪我聊聊天天吧。”我對小艾說道。
“聊天?”小艾在聽了我的話後,疑惑的問了問我。
“是啊,怎麼不願意?”我反問着她。
“沒,沒有。”小艾搶着說道。
“聽黑子說,你是學音樂學院的,怎麼想起來入這行了?”我問着小艾。
“沒什麼。”小艾言不由衷的說道。
“那行,這件事情不願意就別說了。能告訴我,你是哪裡人嗎?”
“雲南。”
“不錯的地方。”
“恩恩,你去過?”
“早些年的時候,去過一次。”
一提到她的家鄉,她的話也就慢慢的多了起來,最後終於把話閘全部打開,告訴了我她做這行的起因經過。
她的家鄉,位於雲南一座不知名的小村。她告訴我說,那裡四季如春,滿山翠綠,是雲南最美,但也是最窮的一個地方。她臨走的時候,帶走了全家所有的積蓄,同時也揹負着村民的期望。
不久前的日子裡,再通過她跟家裡人的聯繫後得知,在前幾天的一晚大雨飄過後,第二日他的父親,一位執着的山村教師在破舊的教室裡給學生上課的時候,破舊的教室發生了坍塌,而她的父親,爲了保護那一羣小孩被掉下來的木樑砸中,壓折了一條腿。
聽了這些,我問她,你就是爲了這個來做這一行的?
恩,她回答我話的時候,眼裡已經流出了兩行淚水。
看着她哭泣的樣子,我不知道怎麼開解比較好。於是乎,我輕輕的把一盒紙巾推到了她的面前,然後悄然走出了包廂。
就這樣,我在包廂外站了半個鐘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