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就給自己暗暗加把勁:總有一天,我會用的!
“對了白姐,我想讓陳雨寒到業務部或者綜合部上班,畢竟倉庫不太適合她這樣心高氣傲的女孩,工資又低,萬一做不了多久她可就沒了那份耐心。可是我擔心她跟你相遇。”
“真的嗎?真的可以嗎?這倒沒什麼,我可以辭職。”
“辭職?”白潔辭職了我在那綜合部上班還有啥樂趣可言?
“殷然,這件事就拜託你了,還有,我會分到一套宿舍,我也會讓給她,到時你來安排。”
“你辭職了還有一套宿舍的指標嗎?宿舍我已經幫她安排好了。至於工作,你倒不用辭職,讓她在別的樓層部門工作就成了。”當領導就是好啊,想怎麼玩下屬就怎麼玩下屬。
“你騰出你的宿舍給她?”
“算是吧。我是不能離開倉庫的。”阿信和我,無論何時,都必須要有一個人在倉庫裡守着。有時離開倉庫一個晚上我就放不下心。
“殷然,你跟白姐說,這些忙,是不是莫懷仁幫你的?”
“算是吧,沒有他們我現在還不一定混得這麼好。”
“殷然,聽白姐一句勸,你跟他們往來,可要有分寸,他們對公司可是有二心的。我怕你這樣跟着他們,會不小心踏入深淵中。”
“我以前纔是活在深淵中,現在,管它什麼深淵,還有比以前更深的嗎?”
白潔也喝了不少,醉顏微酡,腮暈潮紅,鵝黃色燈光將她那張臉照得,鶯慚燕妒。我控制不了自己了,探着身子過去,想要吻她,手不小心碰到桌上的紅酒瓶子,摔到地板上碎了一地。我也沒理那麼多,就要碰到她溫潤的嘴脣時,白潔的眼睛避開了我的眼神,手輕輕在額前捋了捋秀髮。這個熟悉的動作,我想起來了,以前她曾經這麼看我一次,那時,是我闖入公司的女換衣間,她把我當成了色魔。
頓時我氣不打一處!在她心裡,我是色魔的陰影更是難以揮去了!我看着她這個眼神,心痛至極,發狂的掀起了桌子:“原來,你一直到現在,還認爲我是那個偷窺的變態!”
她看着被掀起的桌子,嚇了一大跳,慌慌張張急急的解釋道:“沒有,我沒有!。”
“你沒有?你別騙我了!你忍着噁心討好我?你還是不相信我!”
“殷然,給我一些時間,可以麼?我。”
我不容她說完:“你夠了!你太虛僞了!以後!別在打擾我!不然你的那個什麼陳雨寒,我馬上把她弄出去!”
我摔門而出,爲何給予我最美麗幻想的人,卻總會給予我最醜陋的痛楚。譭譽從來不可聽,是非終久自分明。先人的這句話,大錯特錯!
回到倉庫,跟阿信灌了兩瓶白酒,終於不省人事……
那些單據我終於重新弄好了,也沒有檢查出黃建仁他們管理時有啥子不對勁。林魔女給我重新弄這些,到底有啥企圖?莫非她也懷疑黃建仁?這怎麼可能,黃建仁莫懷仁都是她的人吶,或許她一開始以爲我是王華山派來的臥底,讓我去查查這些單據不過爲了向王華山說明她們啥也沒幹而已吧。
星期一,陳雨寒真的來了,通過莫懷仁的安排,直接讓她進了公關部,也不知道這個丹鳳眼冰美人做來不來這種苦累的工作。不過,公關部負責公關,可是怎麼看都是跟她那些工作有掛鉤的。我爲了安排好陳雨寒和安瀾,搞得自己腦袋都大了,也懶得去想那麼多了。
坐在綜合部辦公室裡,綜合部幾個同事聊着天:“哥們,還敢喝礦泉水啊。”
“喝礦泉水怎麼了?”
“你難道不知道海南礦泉水喝死人事件?”
“礦泉水也能喝死人?不是有qs標誌嗎?”
“qs是不是去死的意思?從這可以看到中國的食品安全堪憂,就像咱公司某個員工的質量值得咱們的懷疑。”這話聽着很刺耳,沒錯,就是說我的。我一上臺,這些人無人服我,他們資歷比我老,經驗比我多,沒人想到綜合部副部長的職位會讓外人來幹。莫懷仁畢竟是老油條,雖說能力不行,不過總好過我這個門外漢吧。
我一直想着,受到同事們的排斥,該如何化解,貌似化解很難,別人的那種深深嫉妒和仇恨,不是請一兩頓飯就化解開的。
索性不理,上網看一些有助於提高工作能力的資料。看着看着就轉到了自己公司的網頁上,公司網頁有公司內部論壇,裡邊有各個部門領導人的聯繫方式,手機電話msnqq等等,林魔女是這兒的大姐大,她的聯繫方式就放在最高的位置,反正也無聊,就匿名加了她的qq,去看看她的博客。
名字特別詩情畫意:林花夕拾。我笑了笑,靠。我看你是林中的啥花啊?罌粟?還是曼陀羅?
點進去看看,博客的內容都是她水平不高的攝影作品,或是短短的幾行文字,或者是一些古代騷客文人的詩。她是模特,卻沒有貼上她唯美的寫真,她的照片都是各地旅遊時留的影。看到這些不經過化妝不經過雕琢的照片,我看呆了,背景或是青翠欲滴的竹林,或是夕陽斜照的林蔭下,或是繁花似錦的花海前,或是高檔商場燈光閃爍的大街上,唯美的襯托着林夕美人。那淺淺的笑是很公式化的,但是恰到好處。精緻的五官化了精細的妝容。眼睛十分有神,瞳仁碧綠。那長至髖部的波浪長髮,閃着黑漆漆的光,瀑布一般,這是很少見的。她是林花,她是那一畦硃紅的芍藥熱烈而優雅。她身上那氣味很自然和諧,不是什麼高檔香水散發的香味,是那種純棉織物被陽光曬過後的味道。
沒事幹去研究女人是很蠢的一件事情,很不經意間你就會被拐進她的世界裡,漸漸的怦怦心動。當我意識到時,急忙關了網頁,難道,我會對那個死妖婆有所期望?罵了自己兩句,太神經了。
可是我爲什麼對於手機卻有一種奇怪的期待?期待着顯示屏上顯示着她那熟悉的號碼。
就這麼看,就這麼看着手機,我有期待嗎?我是真的有期待,手機突然震動加響鈴起來,我嚇了一大跳,屏幕上顯示的,卻偏偏就是她的號碼,這世界,可真夠不可思議的。可能我也不是期待她的手機號碼,只不過是習慣了吧,因爲我在湖平市那麼久,只有她是撥打我電話最多的人了。
叫我過去她辦公室一趟,我過去了,無論你是在哪個環境下,無論是夏天還是秋天,無論是冷天還是熱天,無論是開不開空調,只要這個女人一出現,整個世界就會變成冬季,這種冷不等同於陳雨寒丹鳳眼全身散發冰涼的冷,而是整個環境都隨着林夕降溫,真恐怖。
林魔女悠悠道:“殷副,近來可好?”
一出場就莫名其妙的這麼一句,是不是抓住了我的什麼壞事把柄了?想起來我乾的壞事還真不少,又是搞些賄賂,又是搞些暗度陳倉,還攪亂宿舍分配製度。我急忙微微彎腰:“多謝林總監的關心,託林總監洪福,殷然近來胃口好,睡得香,工作也開心。”
林魔女冷冷一笑:“哼。懂得說話了嘛。倉庫和綜合部的勞苦工作,就多多麻煩殷副了。”
“公司對我仁至義盡,我也應當爲公司獻出一切。”
“哦?是嗎?你獻出了什麼呢?說說看,還有,你說說你最近幹了些什麼,沒幹些什麼也都說說吧。”看着她那副寒徹心骨的笑容,我冷汗直流。這世上。比玄冥神掌還陰冷的武功,就是林魔女的獨門表情了。
“我能幹些什麼呢?是吧。就是公司裡女同事媚眼拋給我多了些,男同事嫉恨多了些,其他倒是沒啥了。”我把話扯到其他地方,的確如此啊,年紀輕輕職位高高,身上着裝不凡,氣質上乘,女同事毫不吝嗇媚眼相拋。
“是嗎?這真是好事。殷副還沒女朋友吧?”天知道她到底想問什麼啊。
“沒。沒有。”
“是這樣,我想問問殷副,有一位安瀾的女同事,是怎麼回事?她連個正式學歷都沒有,你竟然招了進來!還是你下屬安信的妹妹,殷副,你倒是說說,安信給了你什麼好處呢?”她還是知道了。
“林總,他沒有給我好處,可是,管倉庫的人嘛,需要的是能吃苦耐勞心細誠實的員工,那些什麼某某大學畢業某某名牌公司就業過的,人家來幹這種倉庫的事,幹得多久呢?這安瀾雖然是安信的妹妹,可他們兄妹兩的品德我是深知的。林總你看以前那些人,管理哪有我們這樣簡潔安全的。”
“是嗎?那我倒是要感謝你了。可你這算是自作主張嗎?”
“林總,這麼小的事情,我還敢跟你彙報嗎?我能處理好的事情,絕對不敢勞煩林總大人您。”
“霍膽大包天鋒芒畢露的殷然,看來已經被磨平棱角了?”
“識時務者爲俊傑嘛。直來直往,作風潑辣,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又不招衆惡,生活得順風順水,要做到那麼頂級水平的,放眼天下,唯有林總一人。”
“不招衆惡?你自己倒還學會了昧着良心說鬼話啊?我在公司那麼久,哪個恨我討厭我,哪個喜歡我我不知道嗎?”
“這麼說,林總是覺得很多人不喜歡自己了?”
“你。”她嚥了咽一口氣。“我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計較。還有一件事,我讓你去整理好倉庫單據,你做得如何了。”
我急忙把單據恭敬獻上:“請林總監過目。”
她一皺眉頭:“那麼多?”
原來她問我幹過的壞事就是私自放安瀾進來,沒幹過的事就是問我那些單據有沒有對完。我送了一口氣,還好,我做那麼多壞事她才發現了這點:“如果沒別的事,我就先行離去了。”
“慢着!”
我靠,又要做什麼啊?
“今晚我要出去應酬幾個客戶,你不是酒神嗎?陪我出去應酬。”林夕擡頭道,死妖婆,這麼漂亮幹嘛老戴着一副折壽眼鏡呢。
“這陪酒的活不是公關部乾的嗎?我是酒神?誰說我是酒神。”
“我聽說,殷副千杯不醉,就任儀式晚宴上把整桌人喝得人仰馬翻的。怎麼,不樂意去?”
“樂意樂意。”
酒席上,讓我大吃一驚。那幾個傢伙,很眼熟,是給林夕酒裡放藥,害得林夕喝醉後失身於我的那幾個加盟商人。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林夕卻不動聲色,彷彿根本不認識這幾個人似的。
林魔女這種有仇必報的人物,城府極深,還特意叫我來陪她親自應酬這幫人,可能,想到報仇的辦法了?
菜上桌後,我吃了幾口,放下筷子,叼一支菸放嘴裡,想要拿桌上的打火機,竟然。竟然有三個女人同時伸手去拿打火機。幾個加盟商的人酸溜溜說道:“這位殷部長,好受寵啊。”
就連林魔女也假裝咳嗽了一聲,白眼一瞪這三位女同事:“幹什麼呢?”林魔女當然不是也搶打火機,她是在罵自己公司這三個女同事。
自從當上這綜合部副部長這小小的官後,經常的一身名牌招搖過公司,意氣風發,公司裡的女職員爭相獻媚,飯桌上爲我代酒的女同事更是英才輩出唯恐落後,當官真好啊。
那幾個加盟商人是來談再加盟新店事宜的,看樣子,短短几個月的時間他們靠億萬通訊這個名號賺了不少嘛,都要開新店了。
幾個女同事不是我們部門的,好像是公關部的,公關部?我注意了一下,陳子寒果然在其中。她剛纔沒有搶打火機,我也就沒注意到她也在這。不過她那種性格,怎麼可能是搶打火機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