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們都出去後,蕭空拿起一個青色的青瓷酒瓶,幫我到了一杯酒,笑道:“來,殷然老弟,我敬你一杯,謝謝你能來這裡!”
我笑笑沒說話,把酒一飲而盡,然後拿着一雙銀筷子看了看面前的食物。
蕭空立刻笑道:“來吧,這裡的菜都是正宗的!正宗的日本風味,在別的地方很難吃到的。”
我面目表情,目光掃過面前的生魚片,還有一些魚蝦等等東西。冷冷說了一句:“奶奶的,果然是變態的民族,吃東西不煮熟了吃,非得吃生的。”
蕭空正往自己嘴巴理夾了一塊生魚片,聽到我說的話差點給噎死,瞪着眼睛看着我,張口結舌道:“老弟,你。”
“哦!”我立刻換上一副很客氣的模樣,大聲道:“兄弟我吃這個不太習慣,你不用在乎,不要用管我,你自己吃就行了。”
蕭空臉色陰晴不定,目光在我臉上掃來掃去,看不出我到底在想些什麼。他咬了咬牙,又拍了拍手,門隨即被推開了。一個和服女人跪在滿外低聲說了一句日語。
蕭空怒氣衝衝道:“快點,上菜,客人都等不及了!”
或許是他情急之下忘記了,他說話竟然是漢語。那個女人似乎愣了一下,然後才飛快的點了一下頭,給我們禮貌地鞠了一躬,低聲道:“是是,馬上就來。”
我暗暗冷笑:“很好,原來又是個中國人。”
沒過多大會,兩個女孩率先推門進來,把我們面前吃剩下的殘羹冷炙收拾了一下端了出去。隨後幾個穿着青色的日本風格的服飾的男人走了進來,前面有個車子,車子裡有一個大大的盤子。盤子裡躺着一個少女。她秀髮挽了起來,一張臉倒是白白淨淨的,眼睛緊閉。全身上下都覆蓋上了一層蔬菜和水果沙拉。
坦率說,我沒有仔細研究那些菜。身爲一個男人,這個時候正常的反應就是仔細研究一下其他的地方了。
蕭空察覺到了我臉上的表情,淡淡笑了笑,擡手做了一個“請”的姿態,笑道:“老弟,請吧。”
我冷冷一笑,把手裡的筷子啪的一聲放在了桌子上。
我心裡的那種衝動和荷爾蒙的騷動已經立刻全部消失了,此時在我的心中,就只有憤怒,無邊無際的憤怒,我雙拳握得很緊,拼命壓抑着自己的身子因爲激動而發出的顫動。
見我臉色沉了下來,蕭空也停了筷子,看着我,愣了半天,因爲他想不通爲什麼我忽然變成這樣。
我冷冷的撇了他一眼,然後學着他的樣子,兩隻手拍了拍。隨即果然就有人拉開的門,跪着彎腰道:“有什麼可以幫助您的嗎?”
還是剛纔的那個女人,可能她已經知道我是個中國人了,所以說了中文。
我冷冷看着她,慢慢道:“是不是什麼需要都能得到滿足?”
這個女人愣了一下,扭頭看了蕭空一眼。蕭空趕緊對她使眼色。於是她立刻點頭道:“是的!您提的任何要求都能得到滿足!”
“好。”我淡淡道。我在躺在桌子上的女孩身上打量了一眼,儘管我知道她還是個所謂的處女,可是我還是冷冷地說:“那麼,把這個擡出去,洗乾淨了,讓她來陪我。”
“什麼?”那個女人一下子愣了下來。
蕭空趕緊吼了一聲:“混蛋,還不趕緊去辦!”女人連忙跑了出去。
沒多久時間,幾個男人又進來,把桌子上的女孩兒擡了出去。
我主意到這個女孩兒躺着沒敢動,但一雙眼睛呆呆的看着我,眼神裡夾雜着幾分恐懼。
等所有的人都出去了,蕭空低聲笑道:“老弟啊,你怎麼這麼生氣呢,早知道你不喜歡這個,我就給你弄別的方式了。”
我壓抑着自己想跳起來抽他的衝動,心裡幽幽的嘆了口氣。臉上裝出一副微笑道:“不不,蕭兄,我對你的安排還是很感謝的。”我故意裝出一副很色眯眯的樣子,低聲道:“但我這個人比較喜歡直接,不喜歡這麼隱晦,呵呵,什麼事情總是講究效率的,你看呢?呵呵。”我發出一陣詭異的低笑。
蕭空明顯的送了口氣,附和着我笑了起來。
片刻的功夫,外面有人輕輕的敲了幾下門,然後門開了,一個女孩子跪在門口彎着腰,繼而緩緩走了進來,在我身旁坐了下來。正是剛纔的那個的女孩子。
看樣子她已經清洗過了,臉上和脖子上露出一抹紅暈,我知道那是她剛剛覆蓋菜餚,然後清洗所落下來的痕跡。隨即外面又走進來一個女人,正是剛纔我進門的時候遇到的那個人。看來是這裡的負責人了。
她走到我們面前坐下,對着我們二人深鞠一躬,特別有禮貌,未開口前先笑了一笑,然後才低聲道:“剛纔我們服務不周,讓兩位客人生氣了。很抱歉!”說完又鞠了個躬。
我心裡無比的膩味,因爲我一聽這個女人就是個中國人,普通話裡還帶着一些老家的口音。可是這種拿腔拿調的語氣,而且還學着日本人的模樣,都讓我無比的厭惡。
我冷漠的看着她,淡淡道:“廢話別說了,我看上這個女孩兒,回頭我想帶着他出去。可以嗎?”
看着面前的這個女人愕然的神情,我一聲不吭,僅僅是皺眉看了看蕭空。
我知道蕭空會解決的。現在他既然想要打定了主意從我這裡開刀,那麼這點小事情應該不難的。
再說了,這對於他來說,算不了什麼。
這種日本人的地方,還不都是金錢和美色的交易,日本人能有什麼好地方?只要花錢,我就不信有什麼東西得不到。
果然在蕭空嚴厲的目光下,這個女人無奈一笑,只能低聲道:“這個,既然您想這樣,我們自然答應。”
“好了!”我看她還想說什麼,我也不願意再看她裝模作樣的姿態,直接揮了揮手:“你出去吧。”
哼,我心裡想,什麼玩意,說白了就是個老鴇。其實就是個賤人。
等女人出去了,我轉頭看了看蕭空,臉上露出一抹笑容:“我說,蕭老兄啊,今天你可破費了。我得多謝你啊。”
蕭空立刻笑道:“哪裡,哪裡,老弟能給我這個機會,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我看了看身邊的女孩,忽然皺眉道:“哦,差點忘了,還有一件事,這個,丹丹一向比較喜歡吃醋,今天的事情。”
“哦!這個,你放心!”蕭空臉色立刻有些蒼白,但是他還是咬牙道:“今天的事情我不會說出去的。丹丹她。”
我冷冷哼了一聲,截口道:“丹丹她是我的!你還是別再見他了。蕭空,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有什麼事就直說吧,這麼半天過去了,我都累了!”
蕭空看着我,臉色有些難看,額頭上汗都出來了。
我笑了笑:“說實話吧,蕭空,本來奧德的這個單子我是真不想給山內公司的。坦白說,其實是是因爲你。山內公司的條件其實很好,本來皮埃爾準備簽約了,但是我忽然發現原來山內公司和你的有關係,所以我才提議要皮埃爾故意壓低價格的。我可以明白的把這點告訴你。”我冷冷看着蕭空,面帶冷笑。
蕭空似乎沒有想到我會說出這樣的話,呆了呆,忍不住道:“那。”
我擺了擺手:“不過說回來了,其實我們都不容易,大家都是爲了生活嘛。皮埃爾那個傢伙畢竟是個法國人,雖然表面上他是總經理,但是實際上很多事情是我說了算,只不過他出個面而已。我們兩人雖然有過節,但是今天你來找我,我明白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你無非就是想收買我,是麼?”
蕭空滿臉震驚,長大了嘴巴看着我,半天才道:“是。是的,那。那。”
我笑笑:“我說了,我這個人喜歡的事情,不喜歡磨磨唧唧。”
我攤開雙手,笑了笑:“現在我們兩人這個說說笑笑一個晚上無非就是互相試探,這也沒什麼意思啊?你就有話直說,其實你就把錢逃出來放在我口袋裡,然後讓我幫你,就這麼簡單,不是嗎?不如咱們兩人都把話說透徹了,大家痛痛快快,你說不是麼?”
蕭空猶豫了一下,一拍大腿,大聲道:“好!”他看了看我,說:“你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也不說別的了。阿部先生說了,只要你可以讓我們得到這個單子,您的好處,絕對不會少的。”
我眨了眨眼睛看着面前的蕭空,心裡忽然感覺怪怪的。
恍恍忽忽中,我腦子裡忽然浮現出前段時間看到的一段描寫抗日戰爭的電影情節,一個梳着分頭,臉上貼着狗皮膏藥的漢奸,跑到山上的八路軍游擊隊的面前,低三下四說:“皇軍說了,只要你投降,好處大大的!”
我想到這裡,再想着那個狗漢奸,又看來看蕭空,不由自主的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