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的重要成員

就在這時,忽然傳來嘩啦一聲,那堆紙箱猛的倒塌了下來,一個人影從後面穿過那堆紙箱飛了出來,狠狠地砸在地上,他的胳膊軟軟地搭拉在一旁,而且關節奇怪地扭曲着。我知道,他的胳膊明顯已經被擰斷了!

隨後我耳邊就聽見了男人的慘呼,又一個人被摔了出去,剩下一人一面慘叫一面跑了出來,袁泉從後面追了上來,她的臉漲得通紅,手裡的繩子也解開了。想來應該是剛纔那幾個混蛋想強姦她,但是又嫌綁着她的話不夠刺激,還以爲她是一個普通的柔弱女子,就把她被綁着的手給解開了。

袁泉的頭髮亂糟糟的,額上血還沒有幹,一縷頭髮被粘在額頭前面,臉上還沾着不少灰塵,上身的衣物被撕裂了,裡面的內衣也被撕開了一個口子,露出半邊白玉一般的肩膀和胸前那一抹雪白的肌膚,褲子上沾滿塵土,衣服也顯得皺巴巴的,剛纔掙扎得一定非常劇烈。她一句話不說,上來就一把抓住那個想逃跑的人,然後勒住了他的脖子,一使勁,只聽到“喀”的一聲,那人腦袋歪向一邊後,就軟軟地倒了下去。

袁泉眼睛紅紅的,但是表情非常陰沉,明顯帶着殺氣,她一面喘息,胸口劇烈地起伏,顯得此時情緒激動異常,她咬着牙瞪着謝利,狠狠道:“我要殺了你!你,你,你們一個也別想逃!”

謝利臉色陰沉,看着袁泉:“婊子,沒想到你的身手還挺厲害!”他放開我,往前走了幾步,嘴角露出獰笑:“來啊,讓我看看你有什麼本事!”

袁泉臉色鐵青,輕哼一聲,貓腰竄了過去,擡腿就狠狠一腳,謝利大喝一聲,不躲不閃地迎了上去,袁泉一腳踢在他的肩膀上,謝利冷冷一笑,身子只不過晃了一晃,咧嘴冷笑道:“力氣很小,不怎麼樣!”說完,呼的一拳就打了過去,袁泉伸胳膊去擋,這一拳正打在小臂上,袁泉臉上立刻露出痛苦的表情,低聲哼了哼,退開了。

謝利臉上冷笑不止:“這點能耐,也敢說要殺我?”他忽然雙手抓住自己的衣服,用力扯了一下,上衣就被他自己給扯裂了,露出了一身雄健結實的肌肉,我注意到他胸前身後密密麻麻全是傷痕,再配上他的一臉獰笑,越發顯得是狠辣嚇人。

“小丫頭再來啊!”謝利表情興奮,伸出舌頭來舔了舔嘴脣,眼晴裡也冒出精光:“沒想到你還挺有勁,我要把你當成甜點吃了!”

袁泉咬牙又衝了上去,這下她的動作更快了,輕叫連連,拳腳來往如風,快得我都幾乎看不清她的動作。謝利隨意招架躲閃,身上雖然中了袁泉幾拳幾腳,但是從他的表情看來,卻好像完全不在意,然後他突然大喝一聲,當面就擊出一拳,這一拳正打到袁泉的小腹上,他這一拳袁泉可受不了了,痛叫一聲,身子就立刻彎了下去。謝利擡腿就是一腳,正踹浪袁泉的腰上,袁泉橫着就出去了。

“我操你大爺!”我從地上掙扎着起來,雙手雖然被綁了起來,但也對着謝利撞了過去。謝利冷笑一聲,回身踢出一腳,把我踹翻到地上。隨後吐出一口口水到我臉上:“老實待這兒吧,我先收拾這個婊子,然後才輪到你了。”

我今天已經捱了好多下打。再加上肚子上挨的謝利那一腳,疼得我連冷汗都冒出來了,成覺好像全身腸子都要糾纏在了一起,看着謝利的眼晴裡都快冒出了火,但實在是沒有力氣再站起來了。

袁泉在一邊掙扎着站了起來,臉色慘白看着謝利。她也是傷得不輕。謝利這個傢伙力氣確實不小,袁泉此刻站都站不穩了。但還是咬牙狠狠瞪着謝利。

謝利衝袁泉比了一個手勢:“你這婊子,不是挺厲害的嗎?再來啊。”

袁泉從小到大。哪裡受過今天這種氣,嘴脣也咬出了血,她從地上揀起一根倉庫裡常用的那種墊地板用的木板,尖叫了一聲。張牙舞爪地撲了上去。雙手用盡全身力氣地把木板掄向謝利。

謝利沒有躲閃。他根本就連一點躲她的想法都沒有。他僅僅是擡起了一隻手護住自己的面部。啪的一聲,木板擊在謝利的身上斷裂了。木屑倒是紛飛,但謝利卻僅僅是冷笑了一聲,指了指袁泉,冷笑道:“你的力氣還太小了!”

袁泉還想再打,謝利已經捏住了袁泉的手。他好像沒怎麼用力,袁泉卻疼得連腰都已經直不起來了,眼淚也流出來了。以她的身世,從小到大什麼時候吃過這種苦頭?

我心裡不由得一沉,我知道一切都完了。

連我都沒想到謝利居然這麼能打,袁泉這種身手,在他的面前,根本就好像一個小孩一樣,一點抵抗能力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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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除了在電影裡面,現實中我還真沒見過有這麼能打的人。

坦白說,我現在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就算我平時可以詭計百出,但現在卻是直接靠拳頭說話的時候,我腦子就算再好用,面對這個怪物一樣地謝利,也是完全沒有一點辦法。

謝利放下了已經疼得身子都軟了的袁泉,然後走到一邊把剛纔掉在地上的匕首揀了起來。他先走到了我身邊,小巧鋒利的匕首在他手裡上下翻飛,他熟練地轉着匕首,冷冷道:“好了,現在讓我們繼續剛纔的事情。我要給你好好地放點血。”

話音剛落我就覺得大腿上傳來一陣劇痛,謝利手裡的匕首已經狠狠地扎到了我的大腿上。我不由得慘叫一聲,疼得幾乎快要暈過去了。

我知道這樣的慘叫很沒有面子。但我不過是個普通人,我可沒有電影電視裡那些英雄人物疼死也不慘叫出來的本事。

“怎麼?很疼嗎?”謝利狠狠道:“你知道嗎?我侄子,可憐的沃特,他被你們給打死的時候,有多疼嗎?"他忽然猛地拔起匕首,我又是一聲慘叫,連氣都快要喘不過來了,沒等我停止慘叫,謝利手起刀落,匕首插到了我另外一條腿上。

“小子,我現在只不過是用匕首紮在你的腿上,你就已經疼得受不了了?可是沃特被你們的人一刀扎到心臟上,他死得有多痛苦?”謝利狠狠道。

“你殺掉我吧!”我疼得連慘叫的力氣都沒了,勉強從嘴裡擠出這句話。

“殺你?”謝利搖頭,冷笑道:“我還沒讓你好好享受夠呢。”

我立刻破口大罵,什麼難聽就罵什麼,凡是我知道的用英語罵人的話,我全部都罵了出來,只希望謝利一怒之下乾脆痛痛快快地給我一刀算了。

我的鮮血流了一他,謝利眼蜻裡露出興奮的嗜血目光。袁泉在一旁躺在地上,她已經無法再動彈了,身子卻不停發抖,臉上充滿了恐懼和難受。

就在這時,一個悅耳動聽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過來:“謝利,你趕緊放開他,動作最好也輕一點、慢一點。”

一個修長的身影從門口走進來,他的面色蒼白,好像那種病態的蒼白。但他的臉上卻帶着微笑,好像一副很輕鬆的樣子,他能帶着這種輕柔的微笑看着謝利,但是謝利身子卻立刻僵住了,隨後他果然非常輕非常慢地放開了我,雙手下垂,然後把匕首一點點地放下去。

門口走進來的正是不久前我剛剛見過的那個託利華萊士,他的微笑雖然很輕鬆。但是他手裡卻拿着一把槍,烏黑的槍口正對着謝利。

“很好。”託利華萊士語氣平穩:“動作需要再慢一點。謝利,我知道你有一手投擲匕首的好本事。不過我建議你最好別動什麼心思,我的子彈比你的匕首要快多了!”

謝利眼睛裡閃過一絲凌厲的眼神,擔隨即他還是將匕首扔到了地上,慢慢地站了起來,看着託利華萊士,冷冷道:“託利。你知不知道?我是家族裡的重要成員。就算你是族長繼承人,也沒資格這樣用槍指着我!”

“我當然很清楚。”託利華萊士微笑着,他笑得和下午跟我談判的時候一樣溫和:“可是你又知不知道,停止向殷然先生他們動手。是我父親直接下的命今。違抗族族長命今,你知不知道後果有多嚴重?"謝利冷冷道:“隨便你說什麼。你可以去向族長告狀。我都不在乎!”

託利聳了聳肩:“謝利,我知道你一直以來就討厭我,但是今天無論如何,你都不能動這兩個人!"謝利狠狠道:“那就不動吧!不過,小子,你現在可還沒當上族長,所以,別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

託利微笑不變:“那麼,等我將來成爲當上了族長,你就會客氣一點了?”

謝利看了他一眼,冷笑道:“等你有命當了族長再說吧!”

託利絲毫沒有動怒,晃晃槍口,道:“好了,你現在可以走了。不過你可以放心,我肯定會當上族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