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嘀咕着,愣愣地看着我,顯得有些不明覺厲。
我嘿嘿一笑,而後揹負着雙手,在他們前面慢慢地踱着步,而後不急不緩的道:“沒錯,就是,你們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
此時就連黑鷹跟血狐幾個,也是摸不着頭腦,站在我身後眨着眼睛,但不敢把疑惑的表情顯現出來,免得被那幫俘虜看出破綻。
那幫俘虜其中一人搖了搖頭,回答道:“不知道,你們爲啥無緣無故地闖進來,難道是沈公子的仇家?”
我擺了擺手,故作高深地道:“非也,其實告訴你們也無妨,我們的身份很特殊,是國家特殊編排的組織,專門爲打擊黑暗勢力而生的特戰部隊!”
這番話說出來,我臉不紅心不跳的,忍不住暗暗誇讚自己,撒謊的水平又有所提高了。
血狐聽到我說的話,瞬間就明白我想做什麼,差點就憋不住笑出聲來。
那幫俘虜聽得一愣一愣的,看向我的目光開始變了,變得很是畏懼。
其中一個哭喪着臉,似乎很可憐的道:“,就可以不用追究我們以前做下的壞事嗎?”
我搖了搖頭,白了他一眼道:“哪有那麼好的事情,不過你若是賣力一些,我們會酌情向上面請示,讓你們將功抵過,免除一些刑罰。”
看着他們幾個目光閃爍,我急忙加把勁道:“你們執意不改也可以,但我們部隊已經盯上你們,很快就可以將你們一網打盡。你們投降,戴罪立功可以減輕追罰,但不投降,則同樣免不了牢獄之災。如何考慮,想必你們很清楚。”
這時候有一個人率先開口,咬着牙齒,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我願意,幫助各位同志打擊黑暗勢力。”
有人帶動,其餘幾人也紛紛開口,迫不及待地道:“我也,我可以向你們舉報沈公子犯下的累累罪行,他在地下建築之內,跟不少黑社會打交道!”
另外一人像是怕別人把他的話都給說完,此時急忙插嘴道:“我也要舉報,沈公子不僅勾結黑社會,而且還經常侵害良家婦女,綁架一些長得漂亮的少婦之類的,在地下建築內大發淫威!”
這幫傢伙嘰嘰哇哇的,很快就羅列出一大堆罪狀,全部指向了沈麟那邊去。這個情況,倒是我沒有預料到的,覺得若是有機會的話,可以將這些消息捅到執法部門去。
此時我的臉變得無比陰沉,雖然知道沈麟不是好人,但特麼的沒想到居然壞到這種程度,簡直無藥可救了!
李雪菲現在落在他手中,已經過去了一夜的時間,希望不要發生意外的好,不然。
想到這裡,我心亂如麻,忍不住擡手製止了前面幾個人繼續講話:“好了好了,錄口供的事情,等回去之後再記錄也不遲。現在還有要緊的事情,需要你們配合一下。”
這幾人極爲激動,嚷嚷着道;“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我點了點頭,讚賞道:“我想問一下,昨天晚上有沒有看到你們公子帶回來一個女人?”
這幾個傢伙大眼瞪小眼,似乎不怎麼在意,其中一人嘀咕着道:“好像有,不過他隔三差五的就帶回來一個女人,我們也沒有在意。”
看來李雪菲真的被沈麟給弄到那地下建築去,希望不要出事啊,不然。
我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儘量平靜下來,而後看向他們幾個人道:“很好,幫他們鬆綁,然後帶我們去你說的那個通風口!”
血狐此時走到他們幾人前面,嘿嘿笑道:“雖然我相信你們的決心,不過爲了保險起見,不得不防備一下!實話跟你們說吧,你們之前都中了我下的慢性毒藥,如果一週的時間之內沒有服下解藥的話,那麼就會暴斃而亡!”
“這是萬不得已的舉措,但請你們放心,事情圓滿完成之後,我會給你們服下解藥的。”
幾個人一聽,臉頓時垮了下來,之前有幾個還在打着小九九的,現在也徹底放棄那些主意。
於是我們四人,再加上臨時抓過來的六人,組成一共有十人的小隊,開始朝着這地下建築進發而去。
來到那所謂的通風口位置,我四處打量着,發現這是一個林木茂密的花園,看起來沒有任何特殊的地方。
但那個知道這裡是入口的人卻徑直地帶我們到這,走入花園裡面,摸索了一小會之後,就在一個窖井蓋前面蹲了下來。
“將這個蓋子打開,下面就是通往通風口的通道,通風口有鐵絲網圍着,不過早在之前就被人撕開過了。”
這人說完,自己最先跳進去,而我們幾個也跟在他們身後。
按理說,這窖井蓋下面是下水道,這小區的下水道直徑應該很小纔是,但這裡的下水道直徑卻出奇的大,足夠容納一個人站立着穿行。
而且這下面的設計有些特殊,居然有兩條管道岔開,看起來其中一條纔是真正排水的,另外一條是地下建築的通風口!
我們沿着通道走了二百多米,終於見到一點微弱的光亮,顯然前面就是地下建築的區域。
“從這裡進去就是通風口了,我最多隻走到這裡就沒敢繼續走下去,接下來只能靠大家摸索了。”領路的一個人,摸着腦袋抱歉地說着。
血狐面無表情的,此時點了點頭,換上他走到最前面。
他觀察了一陣之後,說出了自己的判斷:“從這裡確實可以進入地下建築,不過進去的時候會有危險,通風管道的另一頭肯定是大型的鼓風機,被它給吸進去的話必死無疑。我們要緊貼着通風管道的壁壘,攀爬前行,後面的人拉着前面人的腳,以防意外發生!等進入管道,爬過管道架空的位置時,就可以用鋸子將管道破開一個口子,從這個口子走出來!”
“事不宜遲,趕緊進去吧,要不我打頭陣?”說着,我就要朝前面走去,替換血狐的位置。
不過野豹率先走上一步,自願充當前鋒,於是我們一行人排成一列,開始緩緩地步入通風管道。
進入管道之後,明顯可以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吸力,行進了五十多米後,腳下的管道依舊很嚴實,還未走到架空的那段區域。
吸力越來越大,到了最後我們不得不在地上攀爬,還好終於走到了管道架空的區域,不然再走下去的話真的要被鼓風機給吞進去。
血狐翻開自己的揹包,取出了一把電動的小鋸子,頭非常尖銳,可以毫無壓力的插入這管道的四壁。
這條管道是採用金屬材料打造而成的,壁壘很厚,約莫有五六毫米左右,電動小鋸子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成功地切割出一個直徑半米的正方形口子。
當打通了這個口子之後,明亮的光線頓時朝我們射了過來,透過這個窗口可以清晰地看到管道外邊的情景。
“這裡好像是一間機房,鼓風機就在前方,還有另外一臺裝置,應該就是空氣淨化裝置,這般傢伙還真會享受。”他嘀咕着,有些戲謔地道。
然而就在此時,我們聽到一陣腳步聲,是從管道下方的機房傳來的:
“剛纔怎麼回事,我好像聽到一點異常的聲響。”
“我也聽到了,不過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這鼓風機用久了,發出點噪音也是很正常的。”
有兩個穿着藍色工作服,戴着圓頂帽的傢伙走入機房,自顧自地交談着,並未發現他們頭頂上的通風管道已經被人打開一道口子。
血狐面色凝重,此時深吸了口氣,而後自己一個人從通道口跳了下去。
由於看不到具體的情景,我們只是聽見了‘砰砰’兩聲,外面就徹底安靜下來,緊接着傳來血狐雲淡風輕的聲音:“下來吧,人已經解決了!”
於是其餘的人,紛紛沿着打開的口子,跳入機房中。
地下有兩個工作人員,此時被血狐給敲暈了,我想了想蹲下身去,將他們的衣服扒過來給自己換上。
“選兩個人走前面,看到有人巡邏立刻打一下手勢。”黑鷹吩咐道。
在機房中準備了一小會之後,我們幾個就偷偷摸摸地溜了出去,當然接下來最爲要緊的是弄到這地下建築的地形圖,不然我們在這裡邊走着,就像是迷路的蒼蠅似的。
只有我和血狐換上了制服,當然要靠我們走在最前面,至於剩下的八個人則是跟在我們後邊,跟我們保持一段距離。
機房外邊,有一條狹長的通道,走過去之後又出現三條岔路。
我們選擇了中間的通道,一路前行,在通道的盡頭突然看到兩個穿着黑西裝的守衛。
這兩人目光如電,看到我跟血狐後,冷冷地喝了一句:“機房的人,不懂規矩嗎,不要隨便亂走!”
我擠出一絲笑容,裝作很不好意思地道:“這位兄弟,你又不是不知道,機房的工作那麼無聊,在裡面呆久了,都快淡出鳥,我們哥倆只是出來透透氣,走兩圈後就回去。”
然而兩個黑西裝的大個子卻依舊板着臉,沒好氣地道:“少羅嗦,趕緊回去你們的崗位,讓少爺知道你們擅離職守的話,非扒了你們的皮不可!”
我跟血狐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而後朝着兩個黑西裝看過去,搓着手道:“多謝兩位大哥的提醒,在機房裡呆久了,好幾天沒見到其他人,見到你們真是親切,快讓我們擁抱一下。”
說着,我裝作很興奮的樣子,朝這兩人撲過去,來了個大熊抱,其實這差點沒噁心死我。血狐也差不多,不過在跟黑西裝擁抱的時候,他同時出手,掌刀狠狠地砍在對方的脖子上,很快就將兩個逗比給砍翻下去。
解決了兩個人之後,我們打了一個手勢,讓後邊的人跟過來。黑鷹跟野豹最爲麻利,將兩套黑西裝扒下來,眨眼間就給換到自己身上。
就這樣,我們一路前行,不知不覺間已經幹掉了十幾個守衛。
然而讓我們皺眉的是,這裡居然沒有這地下建築的全部地形圖,每個負責人只掌握有一小部分地形圖。想拿到完全的圖紙,估計只能去對方的控制中心串門!
於此同時,在這地下建築的某個區域。
這裡裝飾得富麗堂皇,乍看起來像是來到皇宮似的,奢華程度讓人咋舌。
而此時在這個區域一個房間的大牀上,一個美麗的女子被五花大綁,直挺挺地躺在牀中間。
這人正是李雪菲,此時她嘴裡還塞着一塊抹布,全身都被繩子捆着,根本無法動彈。
她的頭髮有些凌亂,上衣有裂開的痕跡,臉上還有一個鮮紅的巴掌印,看起來之前是被人扇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