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頭不怕,有姐姐在,你不用害怕!姐姐會保護你的。”三月溫暖的手握住小木頭的手,溫和的說道。
小木頭看到三月眼中堅定地眼神,只好緊緊地跟在三月的身後,每走一步都要往後望幾眼,總覺得身邊吹來陣陣陰風,甚是不自在。
“小木頭跟着姐姐,別亂看!”三月表面雖然溫和如玉,但是她已經感覺到那股殺氣,似乎這裡有人不歡迎他們。
王謙輕輕推開已是堆滿灰塵的殘破的門,用手掩着鼻子,“三月姑娘真的要住這裡嗎?這裡不僅不乾淨,而且還破破爛爛的,雜草四起,廢棄的木材縱橫着,真的不適合住人。”
“不礙事,我和小木頭自己會打理的,有勞了,王總管您不必擔心我們。”三月看了看這個院子,院子不大,但是這間院子建在湖邊,有楊柳爲伴,素雅清淨,想必這院子的主人一定也是個喜靜之人。
等到納蘭瑾瑜回來,三月已經安然的坐在院子裡喝茶了。
“三月姑娘,聽王謙說你一定要住到這裡,這是爲何?”納蘭瑾瑜不解的問道,這裡在大家的眼裡看來可是窮兇惡及的地方,大家都是不願意靠近的。
“這裡也挺不錯的,我挺喜歡這裡的。”三月淡淡的笑道。
“只是,我擔心!”納蘭瑾瑜看着三月,頓了一會兒,“唉,算了,你既然喜歡就好。”
三月和納蘭瑾瑜閒談了幾句之後,納蘭瑾瑜便匆匆告辭了,這是三月第一次在納蘭瑾瑜的臉上看到了慌亂。
是夜,涼風徐徐,空氣中瀰漫着幾分馨香。
三月早已服下了自制的甘草丸,也在小木頭不知不知覺中,給他服了一顆,可以抵住那些危害性不太大的毒。
“姐姐,你還不睡嗎?”小木頭不敢進屋,依偎在三月的大腿上,勉強睜着眼睛說道。
“姐姐和小木頭先進去睡好不?”三月看出了小木頭的倦意和睏意,今天忙碌着一天,對他來說已是極限了。
“姐姐,小木頭要和姐姐一起睡。”小木頭眨巴着楚楚動人的烏黑的眼眸,清醒的說道。
三月好笑的捏了捏小木頭的鼻子,說道,“好,小木頭就跟着姐姐。”
小木頭這才老實的,乖乖的牽着三月的手,沾牀就睡了。
看到熟睡的小木頭,三月輕輕地替他拉好了被子,一踏出門,便出聲說道,“出來吧,不必躲在暗處了。”
果然,在三月左側出現一個黑影,三月在月色和燈光下,認出了他,是納蘭瑾瑜。“被你發現了。”納蘭瑾瑜一身黑色夜行衣,本該狼狽的他,此時看起來反倒是英俊了幾分。
“你也相信這裡有鬼?”三月試探性的問道。
納蘭瑾瑜聽到這個話題,微微蹙眉,他是不相信的,只是如果這裡住着他最記掛的人,寧信其有,“呵呵,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且說你們是我的貴客,我若讓你們受了傷出去,我豈不是要被天下人所恥笑了?!”
看着故作輕鬆的納蘭瑾瑜,三月也忍不住微微一笑,看來對方輕功與自己不相上下。
二人聊天直至雞鳴後,二人才相視而笑,三月說道,“看來這裡很安靜,鬼怪之事恐怕只是無中生有,你也很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納蘭瑾瑜傻傻的笑了笑,有幾分不好意思的說道,“打擾了你一個晚上,你也回去好好休息吧!”
站在院子裡默默地目送着三月進屋,這才轉身,笑着離開了。
三月合一躺下,微闔着眼,心中仍在想晚上的事,恐怕這不是鬼怪,而是人爲,就在那一刻,自己很清晰的感覺到了一股殺氣。
待到三月醒來,已是日上三竿了。
三月看了看身邊,小木頭已經起來了,看來熬夜是件痛苦的事,三月揉了揉還不太清醒的頭,好像比以前熬夜更累,這種感覺讓三月忍不住皺了皺眉。
這種無力感,這種疲憊感?是中了軟筋散!三月立刻掏出一顆蘭香丸吞下。看來兇手是看準了藥效,在自己毫無準備的時候下的藥。
三月調理了一會兒身體,快速下了牀,在房裡四處搜尋了一遍,三月閉上了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萬惡的兇手,竟然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三月,三月起了沒?”納蘭瑾瑜下完朝就匆匆的朝這裡來了,在院子裡喊道。
三月整了整妝容,隨意的挽了一個髻,出現在了納蘭瑾瑜的面前,“太子有何吩咐?”
“你看這個!”納蘭瑾瑜去上朝之前吩咐了下人不要過來打擾,回來時,王謙拿來這麼一份信。
三月蹙眉,緩緩地展開了這封信!“七日後子時,臨安西郊樹林見,僅太子殿下和三月姑娘!”
“太子,這恐怕不妥!我一個人去便可!”三月將信緊緊地拽在手心裡,轉身進屋去拿劍。
納蘭瑾瑜連忙追上擋在門邊,霸氣的說道,“如果我不去的話,小木頭恐怕就信命不保了,所以,我必須去!”
“太子,麻煩你讓開,我和小木頭的事情無需您大駕!”三月心裡很清楚,這個人的目的就是納蘭瑾瑜。
“你明知道他們是衝着我來的,臨安城是我朝與雁南國的邊境,你以爲你去了,小木頭就能安然無恙嗎?對他們來說,既然沒有利用價值,那就是死不足惜的廢物。”納蘭瑾瑜怒了,朝着三月怒吼道。
“你讓不讓?”三月蹙眉聽他說完,冷冷的語氣,目不斜視的看着前方問道。
“不讓!”納蘭瑾瑜耍起了小孩子脾氣,擋在門外,死活不讓。
“那太子,別怪我不客氣了。”三月隨手一揮,灑出了一些粉末,納蘭瑾瑜就隨着三月的話,應聲倒下了。
三月對着空氣,頭也不回的說道,“麻煩你照顧他!”
那人聞聲便知被察覺了,目送三月離開後,許久,剛想出現就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