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林皓心情特別的複雜,面對美人,也不美了,“私生子”這三個字重重的壓了下來,公開了就會是牽一髮而動全身,這種事沒有人說你是個意外,孩子都有了還意外誰信?
現在咄咄逼人的婉兒面前,一定給一個態度,認子是一定要認的,只是時間的問題。
婉兒看夏林皓半天也沒有言語,想緩和一下氣氛說:“我也承認這是個意外,這問題要解決呀,總不能擺在這裡。”
“我知道。我要負責,我可以不斷地給你們錢,直到我不能動了爲止,你看行不行?!”
“不行!如果說錢能解決的問題,就不叫問題。”婉兒一聽到夏林皓說到錢字,而且一直給錢,心裡很不舒服,難道就這樣,一直瞞下去。
我的一份情感,你夏林皓放在什麼位置上。
真有些懷疑對我有沒有感情。
“你要我怎麼樣?”
“我這次找你來,也不是要你怎樣,只是你太不負責人了,幾個月了不管不問,一個電話也沒有。”
“我知道逃避不是辦法,這個問題的解決,只能慢慢來。”
“夏林皓,我問你,要等到什麼時間?請你給一個明確的答覆。”
夏林皓一臉的愁楚和無辜。又一陣長時間的沉默。
“我明確的告訴你,凌雲不是高巧麗的表哥,僅僅是高巧麗一個鎮上的人,初中是同學,凌雲就是她退親男人!”
夏林皓也朝這方面想過,後又被自己否認,覺得這不太可能,這麼優秀的男人,高巧麗會放棄?沒有理由呀。
“你找到了證據了。”
“你不相信。”
“不,不,相信。只是想了解一下內幕。”
“表哥不表哥,這個知道,唉........”夏林皓嘆了口氣,誰也不想事情發展到這步,自己確有些力不從心。
婉兒說到凌雲是前退婚的男人,夏林皓心裡一下鬧騰了起來。
“高巧麗和凌雲在初中時是同學,從相識到暗戀,那時年齡小,沒有公開,各自心中都有對方。”
“高巧麗初中業畢回家也有不少男人去求婚,她都沒有看中,三年後,凌雲高考落榜,凌雲的父親也有點能力,就將凌雲弄進了鎮裡一個企業,這個企業名義上是鄉里的,受少數人把控着,那時候的人都比較淳樸,沒有現在透明度大。”
“凌雲開始是廠辦做些雜事,後來又去當什麼會計,就在這一年中間,凌雲頂了鎮上一個領導的罪,成了貪污犯,變賣了家裡新做房子,用錢贖出來,就在這時高巧麗回家提出了退了親。”
夏林皓聽到這裡,心想高巧麗就是一個齷齪的女人。就是爲了這個提出退婚。
夏林皓心在滴血,一個男人受到這奇恥大辱,恨不得一刀殺掉高巧麗的心都有。
夏林皓一臉的豬肝色,他慢慢擡起頭問:“現要我怎樣做?”
婉兒沒有正面說,你應怎麼怎麼做,她還想了解一個真相,這纔是婉兒想要的。
“我問你一嚴肅的問題。”
“你問吧。”
“高巧麗一來你家採茶,你同她有沒有那個?”夏林皓明白婉兒說什麼。
“我向天發誓,在沒有認識你之前,沒有同一個女孩子親熱過。”
“也就是說你沒有同高巧麗那個是吧。”
“天地可見日月可鑑。”夏林皓舉起左手發誓樣的說。
“這裡隱藏着一個天大的秘密,你可清楚。”
這句話對於夏林皓,還真的不明白。一雙真誠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一動不動的看着婉兒。
“你們的孩子按時間算應該比我的孩子小,反過來還大一個月,這一算,時間懸殊兩個月,我的孩子也不是早產兒。養七不養八。這個你應該聽過吧。”
“你懷疑我的正東不是我的兒子?”
“這話落在誰的頭上也不願聽,也許你沒有考慮過這方面的問題,或者說粗心。我想你母親都有可能想過這個問題,只是不敢說,也不能說。”
“不會。母親知道不同我說,不可能。”
“呵呵。”婉兒乾笑了一下說:“當時,你們家條件是還可以,這事出來了,還能說什麼呢?說出來不丟人現眼,算是家醜,所以你母親搬回到老屋去住居。眼不見心不煩。隨你們去拆騰,他們都老了,沒有能力迴天。”
婉兒這一點,夏林皓心想還真是那麼回事,心裡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
在搬出之前老說這孩不像夏林皓小時候,煩得要命。她不能帶,他們想清靜清靜。
夏林皓當時也沒有多想,老人在老屋住也挺好的,在一起總有些事不方便,特別是常有人來家吃飯,伸不是,縮也不是。
“媽的個*!”夏林皓心裡罵到,連自己養了二十多年的兒子都是假的,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勁?
這個打擊不是老婆同別的男人,給自己戴綠帽子,那只是個人心裡窩火,而這事是有關夏家香火傳承,這就不是一個人的事了。
這個事要是真的,將會引起一個家族的震盪,雖說夏林皓不是什麼豪門旺族,好歹夏家一族也有上百號人。
“那你說對這件事如何處理?”婉兒問夏林皓時心裡都想好怎麼做了。
“唯一的辦法,去證實一下,要麼你同你兒子做一個親子簽定,要麼將你兒子同凌雲做個親子簽定。”
“這個?!”夏林皓有些猶豫。
婉兒補了一句:“這是一定要面對的問題,這不是怕,更不是想的可能不可能。如果孩子是你的,也就將心的疑慮消除,這也是件好事。如果不是,你自己看着處理,我不參於你家裡的事。”
婉兒這麼湊上一句,逼着夏林皓早下決心。
夏林皓想一旦證實,兒子不親生的,莫說一個鎮書記,就是十個書記又何妨。養了二十多年的兒子突然說是假的,誰受得了這個,心態再好,免疫力再強,這件事恐怕還沒有一個男人會放得過的。
這個表*,狗*的東西。你高巧麗將我的一生都毀了,若是真的我是不會放你的。夏林皓大腦轟轟響着。
整個世界都坍塌。
心裡煩躁不安,如果是真,他該怎麼辦。好不容易自己到了這個位置,這回又出了捅破天的大事。
整個人的心身疲憊不堪,還得忍着,還得不露聲色,稍稍地行進着,心裡多麼不情願,可婉兒說得有鼻子有眼的,還由不得不信。
婉兒那邊親生兒子不能認,這邊兒子又懸在這裡,這是一個多麼荒堂可笑的事,竟在夏林皓身上發生了。
夏林皓不敢面對這個問題,他想都沒有想過的問題。這件事不是戴綠帽子,這比戴綠帽子要嚴重的多,兒子不是自己的,意味着,他這一生不是爲自己活着,而爲別人活着。
這種精神上的煎熬,是要將人逼瘋的。
當天晚上,夏林皓就沒有回家,他不想見高巧麗這個*貨。
第二天一早高巧麗連打了三個電話夏林皓。夏林皓都是關機狀態,還派人到婉兒處,到鎮府去找夏林皓,這些人回來都說沒有見到,鎮里人也不知道他上哪去了。這麼大的人難道在人間蒸發了不成?找他司機,司機也找不到,哦,可能臨時有事,出差了,這當然是高巧麗自圓其說罷了。
夏林皓突失蹤,這是和高巧麗結婚二十多年來,沒有過的事。高巧麗現不是關心夏林皓,現她關心是自己的後路,她也擔心,總有一天,夏林皓順藤摸瓜,從凌雲這裡入手。
她又一想,夏林皓不會,如果他要做早就做了,而且還幫助她給婉兒介紹給凌雲,他這樣做不外乎兩方面的原因,一、怕她和凌雲走得太近;二、怕她說與婉兒藕斷絲連。
綜合起來看,高巧麗還在乎的。高巧麗分析夏林皓,分析歸分析,早做打算,還是沒有錯的。
夏林皓一大早就叫上了司機,這個時候這裡絕大多數的農戶沒有起牀,直奔省城,他想一步到位,先將自己多年疑惑的事情弄個明白,然後再做一下自己的事就好做了。
到了省城,接近中午,趕過去,鑑定中心也就下班了。
在這附近找一傢俬人賓館住下了,弄了一點東西墊了一下肚子,夏林皓反正沒有胃口。
吃完飯,夏林皓叫司機在這睡覺,司機不明白,也不好多問,可能晚上還要出車,便關了手機睡去了。
夏林皓回到房間,也只是躺着,沒有脫衣,腦海裡翻騰着,一會兒東,一會兒西,沒有一個正題。
一會兒看看時間,等時間過去,時間就好像同他作對,走得很慢。
再看看時間差不多了。
擦了把臉,夏林皓一個人下了樓就上了一輛出租車,直接去了親子鑑定中心,登了記,交了錢,又回到了剛來的那私家賓館躺下了。
腦海翻起千重浪,他想要上蒼保佑這孩子是自己的。
現在對夏林皓來說,兒子是親生的,其它事情都好說,要是不是,他真不知如何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