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蕭被神鵰帶走,楊過剛想要上前去拉肖蕭的手,卻看見肖蕭眼裡的驚慌,楊過回過頭去,正好看到山上的某一處山石滾下來的一幕。
“楊過,你將金輪法王帶上,我們快離開這裡,這裡太危險了。”肖蕭緊抓着雕脖子上的羽毛,回過頭吩咐楊過道。
“嗯,知道了,你快點離開,讓那笨鳥帶你去安全的地方,我們隨後就到。”楊過說話的同時就已經將金輪法王拎起,向着肖蕭的方向而去。
已經暈過去的金輪法王不會知道,自己被劍刺傷後,楊過是怎樣如拎廢物一般的拎他,當然也不會有人說。
三人一鳥以極快的速度離開那原本堅固的大山,肖蕭還來不及知道這大山的名字,大山就被楊過跟金輪法王毀了。
等楊過也來到肖蕭所在的草原中心時,那山峰不堪雨水沖刷與人爲破壞的雙重打擊,潰散開來。
一座山,瞬間就變成了斷崖一般,只剩下孤零零的半座。
山體垮塌,聲音震天動地,肖蕭他們已經離得夠遠,卻還是覺得震耳欲聾,只想捂住耳朵。
這個動作讓肖蕭渾身僵硬了片刻,委屈的盯着自己身旁看着大山垮塌的人,眼睛已經開始蓄起淚花。
等到肖蕭開始抽噎,楊過纔想起看肖蕭,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怎麼了,怎麼哭了?”楊過將肖蕭擁進懷裡,輕柔的抹去臉上的淚珠。
“我手臂疼。”肖蕭剛纔想起這茬,心裡覺得有些委屈,一定要藉此機會,讓楊過知道,他的力氣有多大,自己的身體有多脆弱,以後可不能動不動的就‘勒自己。’
“手臂?”楊過愣了一會神才終於想起剛纔的事,心裡又一次開始懊惱自己無用,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寶貝。
“嗯,寶貝乖,讓我看看你的手臂怎麼樣了,好嗎?”楊過自認爲自己做賊心虛,語氣不是一般的溫柔,寵溺不是一般的濃烈。
這讓肖蕭非常滿意,大方的伸出手臂,讓楊過自己看看,是不是冤枉了誰!
楊過看之前,還有一點小激動。他跟肖蕭‘在一起’這麼久,雖然經常同吃同睡,卻其實只牽了一下小手,極其少的接了吻。
不是楊過不想,實在是肖蕭的身體沒辦法負荷任何的刺激,哪怕是有可能的傷害,楊過都不會讓她有。自己一個大男人,心愛的女孩在身邊只能看,可想而知有多難熬,所以,每次與肖蕭同塌而眠有多辛苦,就不足爲外人道。
現在突然能看看肖蕭的手臂,心裡既期待又痛苦的心情,讓楊過就猶如在油鍋裡翻來覆去的炸。
手微顫着向上挽起衣袖,楊過的眼睛就好像是被肖蕭白嫩的皮膚粘住,移不開視線。
楊過剛想在心裡yy一下肖蕭的皮膚云云,卻被他接下來看見的手臂給驚着了。
那裡,正是自己抱過的地方,一大片烏青就那麼礙眼的存在着,原本因爲激動而顫抖的手,現在也變成了害怕的顫抖。
心是真的疼了,比起任何時候都疼……
“我,沒想到自己有這麼大的力氣。”楊過的手就在那傷處上,想要摸上去卻又害怕肖蕭疼,左右爲難。
“現在你知道了吧!剛纔我說手疼,你還懷疑我!”肖蕭哭着,任性妄爲,她就是要告訴楊過,自己恃寵而驕。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楊過的手,最終還是輕撫上肖蕭的手臂,將她攬入懷裡。
“你要知道,我剛纔有多害怕。”楊過想起剛纔的情景,恨不得將金輪法王拉起來再刺他幾刀,依自己的脾氣,哪裡會給他點穴止血,只會讓他血盡而亡。
停頓了一下,楊過才繼續說自己的心情“我一直就怕你有一天離開我,我找不到你,就連你的遺體我都沒辦法留在身邊,就連一個死同穴的機會都沒有,我怕我會瘋。
到時候說不定我就是一個大魔頭,見人就殺,江湖上的人羣起而攻之,那個場景實在是太讓人傷心,我不敢想卻每次在你有危險時,不由自主的想。”楊過難受的閉上眼睛,眼角似乎有淚光閃爍。
“可是,你剛纔傷到我了,還不相信我。”肖蕭現在可不管你心裡的想法,只一心讓楊過改掉這個毛病。
雖然不是真的傷害自己,可當時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就讓肖蕭不高興了。
這要是以後他再一激動,也這樣不管不顧的將自己勒壞,尤其是以後有孕時,肖蕭也不敢繼續想……所以,現在沒有危害,還是讓楊過控制一下自己的脾氣吧!
楊過聽到肖蕭固執的要追責,頭都疼了。
他總不能讓肖蕭拿根棍子打自己一頓吧!就算她要打,自己也捨不得她還受着傷的手臂用勁啊!
“那個,你想怎樣?”楊過試探着問肖蕭,他就是想要她開心幸福,那怕她無理取鬧,自己就不顧一切的寵溺就好。
“嗯……”這下,輪到肖蕭無語了。
她沒想到楊過會這樣任自己無理取鬧,還無奈的說,任自己如何都行。
她沒想好怎樣處置楊過啊!在肖蕭心裡,以爲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舊事重提,楊過肯定會生氣與自己爭吵,到時候,自己就一邊哭訴自己可憐,一邊說楊過有多狠心,讓他知道自己錯在哪裡。
怎麼事情會變成這樣!肖蕭還來不及想通,地上的人就**出聲,將她的思緒打亂,只呆看着金輪法王。
金輪法王一醒,就感覺到自己身體上的不適,傷口處疼得他下意識的皺眉,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現在還在泥濘不堪的地上,天正下着大雨,周圍一點遮雨的東西都沒有。
擡頭一看,就見楊過跟肖蕭正看着自己,那似笑非笑的樣子,就好像在看自己的笑話。
不怪金輪法王這樣想他的救命恩人,主要是那兩個人就是這樣做的,看金輪法王落魄,心情那叫一個愉悅。
金輪法王也不理這兩個雕塑一般的人自顧自的起來,手捂着傷口,那裡雖然沒有流血,可傷口太大,得要及時治療纔不至於丟命。
什麼話都沒說就想走,顯然肖蕭不是這樣好說話的人,剛想說些能氣金輪法王的話,就見金輪法王的腳步頓下來,呆愣的看着對面的山坡。
“那裡怎麼了?”金輪法王指着那隻剩半邊的山峰,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