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肥鴨,看我來了就這麼靜,剛纔嘴巴呱嗒得那麼歡,就是在說我壞話吧!”鍾敬波頭次見鍾敬濤這樣子對女孩講話,有些吃驚,再同情地看眼齊爍,她卻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躍然臉上,可憐巴巴對着他說道:“看吧,我就是這麼可憐!”齊爍的滑稽看在鍾敬波眼底卻是鬼靈精怪的精靈模樣,惹人憐愛。
鍾敬波還在思量這麼個魯莽無知的弱小女子,怎能有這般撼人心門的魅力,究根尋底可能是出在自己的品評觀上。女子無才便是德,這話聽來也不無道理。他出去的這些日子,碰上的雖然是些英才,可接觸起來要麼恪守分寸隻字不多,要麼三言兩句就聰明抖盡。像齊爍這樣的反倒物稀爲貴了,嗆言直語倒也伶俐,難能可貴的直爽才見得她的可愛。
鍾敬濤總見不慣齊爍和其他異性獨處或是調侃,她身上的某種特殊的、令人愉悅的氣質會讓他產生出強烈的霸佔欲。即便是自己的哥哥都不能侵襲自己將其歸爲己有的企圖。鍾敬濤要鍾敬波一起回房休息:“一起去做個SPA,然後早點休息吧。哥你也累了。”鍾敬波放下手裡的口杯,問齊爍:“不回房嗎?”齊爍看鐘敬波要被拉走,也不願意自己待着了,可惜桌上的果盤都沒怎麼動,趕忙把托盤裡的提子塞進口裡,嚼出甜味來,才滿意地點了點頭,說:“我也走了,去找欣語她們!”
李麗和陶欣語腰都不好,洗過澡,點了鬆骨按摩。齊爍本來也想享受一番,可顧忌到是男技師給按,就犯了遲疑。聽李麗說可以要女技師給按,齊爍拿起電話來叫了一個鐘。真到按的時候,她又不覺得舒服了,身子被摸索得又痛又癢,直想發笑。當感到一雙陌生的手在自己的屁股瓣上猛畫圈時,齊爍驚煞了:“我說,要是點男生給按,也和你做一樣的動作嗎?”女技師不以爲然道:“步驟都一樣啊!”
“我怎麼沒見她倆被人揉屁股啊?”
“還沒有做到這一步吶!”
聽完齊爍和女技師的對話,李麗和陶欣語僵在牀板上,脊背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瞬時有騰身而起捏死她的慾望。
睡到凌晨,齊爍嗓子幹得都泛出焦味來了。她起來找水喝,冰箱裡不是汽飲就是果酒,怕開燈燒水把陶欣語吵醒,只得套了鞋到樓廳裡找服務員了。
她穿過了大半個樓,也沒有找到服務檯。走到晚上坐過的茶坊,早就空無一人,只剩下花池旁的噴泉藉着電流咕嘟咕嘟直冒藍泡兒,唯恐會在這撞上老妖格格巫,齊爍步子愈發快起來。聽着這動靜,讓人越發犯渴了。她摸黑穿過整間茶坊,才探出門檻兒,就看到一束頎長的背影直立在圍欄前。齊爍走上前,用手指輕輕戳了戳面前凹陷的腰板,鍾敬濤嚇得一顫,轉過了頭來,齊爍樂道:“看見這個細細長長的人影,想都不用想肯定就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