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殺紫府真士,黑暗消失,陳守拙絲毫不停,快步向前,遁空而起,逃離這裡。
對方到此的絕對不是一部劫修,必有大隊人馬緊隨其後。
和夜魔交手,陳守拙知道他們如同蜂羣,觸碰其一,立刻一羣襲來。
果然,陳守拙只是飛遁起來,在坊市之中,四面八方,號角聲不斷,諸多劫修,此起彼伏,不斷飛起。
號角聲,暗語聲,怒罵聲,喊殺聲,連綿不絕。
陳守拙背離大海,直奔陸地飛去。
瞬間,有人躍空而到,擋在陳守拙面前,伸手一條火龍,燒向陳守拙。
在陳守拙身上飛出一點珠光。
雙龍戲珠,自動引導火龍偏離自己。
一點流火飛去,那劫修冷哼一聲,仗着自己控火神通,想要掌控流火。
但是一聲驚呼,流火他根本控制不了,頓時被流火燒中,轟然整個人化作火焰。
此人道臺神通雲煙火,自爆無法擊殺他,所以流火被引燃,直接燒死。
但是他這一擋,給了其他修士時間,立刻有三五修士,飛遁而起,擋在陳守拙面前。
陳守拙看都不看他們一眼,一羣流火襲去!
在此流火之下,管他們什麼法術神通,毫無意義,直接一個個的點燃。
三昧真火,不滅道性,陳守拙拿命換的,幾經生死,威能無窮,別說這些劫修,就是紫府真士也是無法抗拒,直接燒死。
瞬間,陳守拙衝出包圍圈,直奔坊市之外,飛遁而去。
‘追不要讓他逃了!’
“替老五他們報仇!”
“這小子火法厲害,大家用冰用雷,不要擋,要躲!”
“圍住他,落夜,落夜!”
隨着他們的呼喊,黑夜又是降臨。
他們都是歡呼起來,在此黑夜之中,他們無論防禦還是攻擊,都是得到強大加成。
而這黑夜,又可以迷亂陳守拙五感,斷他視覺,困他法力,這是贏了一半。
諸多修士,藉助此刻,立刻瘋狂襲擊。
陳守拙冷哼一聲,又是目不能視物,可惡的夜魔降臨。
在此瞬間,他舞動鋤頭,飛舞身前身後,護住自己。
陳守拙發現自己的鋤頭命根,有一特性,至剛至強,看着只是普通法器,本質乃是先天靈寶。
鋤頭強大到無法形容,所以一切攻擊,法術神通,法器神兵,都是無法破開鋤頭防禦。
只要自己的鋤頭掄到位,掄的夠快,護住自己身前身後,一些攻擊,都是被鋤頭擋住。
純物理防禦,抵禦一切他法他力,法寶神兵直接碰碎。
黑夜之中,陳守拙身邊爆發無數光輝,諸多攻擊都是被他擋住。
不過也有遺落,說到底,他的法器是鋤頭,不是盾牌,他掄的還是不夠快,有法術打在他的身上。
雲霞升起,弱水映丹霞,強大防禦法術,擋住攻擊。
這還了得!
陳守拙一聲怒喝,猛然在他身上,無數流火出現,這一刻,它們化作了星火!
噴射而出,遮蔽四方,將此黑夜點亮!
陳守拙被夜色阻擋看不到,但是他的手下卻可以看到。
在此星火噴射之下,四周傳來各種慘叫聲,至少三四十人被火焰點燃。
滅世塵落到陳守拙身上,黑夜之中,他也是僞裝遁形,然後他御使鋤頭,飛遁遠方。
對方黑夜降臨,不可能長時間維持,很快消散,恢復視野。
陳守拙雖然僞裝,但是虛空之中,只有他一個人飛遁,在僞裝也是被人發現。
在他身後,一羣羣的劫修,瘋狂追趕。
回頭一看,密麻麻,至少三五百之多。
陳守拙一揮手,大地之上,九隻水龍升起,化作一道天瀑,九天落下。
轟,追在最前邊的二十多修士,頓時都是被直接打碎。
陳守拙加速飛遁,瘋狂遁走,但是,他感覺到身上被數道強大神識鎖定。
對方之中,數個紫府修士,已經將他鎖住。
猛然陳守拙感覺到危險,鋤頭一擋後心,一道無形暗影打在鋤頭之上,消失無蹤。
他長嘆一聲,不能在躲了,再躲就危險了。
紫府修士有着遠超常人的攻擊範圍,和各種詭異法術。
陳守拙低聲說道:“對不住了!”
他的逃,並不是真正的逃,只是想將敵人引開坊市,自己也是遠離坊市,免得害了他人。
現在不用逃了,陳守拙回頭,御使鋤頭命根,陳守拙對着虛空一引,宇宙封號完美控制激活。
這一刻的陳守拙,長出一口氣,無比的舒服,所有的所有,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放鬆,放鬆,不必大力,打就是了!
引動核爆,來吧,屬於我的爆炸!
看我農夫鋤法,核爆鋤頭!
耳朵之中,一聲轟鳴,巨大的爆炸在此爆發,引爆天地!
《農夫鋤法》引動,方圓千丈全部浸入一片火海之中,隨着這爆炸,將這方天地映照的狂亂而喧囂,無窮光影變幻中,充滿了一種另人瘋狂的味道。
然後白光出現,瘋狂向外擴展,面積足足籠罩百里,隨着白光之後,則是可怕的衝擊波!
所有追殺陳守拙的修士,包括隱藏在暗處的五個聖域真人,全部發出慘叫,在此爆炸之中,化作齏粉。
他們都是懷疑陳守拙並非個人行動,悄然跟隨,看看陳守拙背後是否有其他勢力。
至少陳守拙得有一個護道人,小心對方救援。
對於他們來說,陳守拙小小洞玄,不堪一擊,所以都是沒有急於出手。
陳守拙刻意避開的坊市,也是沒有躲過,在此爆炸之中,直接摧毀。
那劫修都沒有破開的坊市中心防禦,如同泡沫一樣,噗呲熄滅。
一道巨大的蘑菇雲升起,足足高有千丈,直衝雲霄,數百里之外,肉眼可見!
在此大爆炸之中,陳守拙這一次,卻沒有什麼大事。
他以鋤頭命根引發大爆炸。
但是鋤頭命根無比堅固,不要說這大爆炸了,就是再猛烈百倍萬倍,它都是沒事。
它們可是經歷了宇宙誕生,都是不變本我,這纔是先天靈寶。
鋤頭沒事,所以在它保護下,陳守拙沒事。
但是,陳守拙身上法袍,以太上清淨袍爲主,就沒有那麼幸運了,全身法袍直接飛灰。
陳守拙無語,自己沒事,法袍怎麼碎了,這沒有道理啊?
突然,虛空處,出現一個巨大法相。
法相足足三百丈,如同魔神,青面獠牙,金盔金甲,身有四臂,這是夜修羅。
它完全難以相信,看向陳守拙,好像要說什麼。
然後法相自動崩塌,隨着法相崩塌,遠方坊市之中,一聲轟鳴,巨大的爆炸傳來,散靈氣爆!
法相真君隕落!
陳守拙都傻了,難以相信。
猛然在爆炸前方,又有一個法相出現。
法相如同一個庭院,高牆流水,小橋人家,自成院落。
在院落之中,傳來無盡炫音:
“我以自道引天機,我以自我建風水……”
它好像藉此在對抗什麼。 然後院落之中,豁然變化,風停水盡,房倒屋塌……
轟,遠方又是一個大爆炸出現。
這爆炸太強,距離陳守拙太近,一下子將陳守拙掀飛。
在空中足足滾了十幾個來回,這才控制住自己。
陳守拙都傻了,又有法相隕落,怎麼可能?
在妙化宗,那是因爲激活城市法陣禁制,將那些仙百代的護道人,困在禁制之中,他們無法逃走。
所以在爆炸的反覆衝擊之下,纔有法相死亡。
那不是死在陳守拙的鋤頭下,死在妙化宗的法陣中。
但是這裡,空曠地域,他們來去自如,怎麼可能死亡?
而且,看方纔他們法相好像也是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啊?
頓時,陳守拙明白了。
不是自己的農夫鋤法核爆殺了他們。
是自己的鋤頭,命根!
自己以核爆爆發,那光火之下,附加了命根的特色攻擊,斷絕!
只是兩大至高,施法煉製,以自己的可能隕落爲代價,賦能施法,詛咒祝福!
哪怕他們那種存在,被鋤頭命根死死打中,也是會死!
所以,在自己的核爆之下,其實只是受傷的兩大法相,都是隕落。
這不是自己的攻擊多強,這是青帝,太上夏涼的絕殺。
沾着死,碰到亡!
高位格對下絕滅!
另外兩大至高還加了一個活命條件,大奇蹟。
其實這比不加更是可怕兇橫。
看着有一線生機,反倒因此讓命根符合天道,更是難活。
自己的法袍,沾到一點,所以都是無聲粉碎。
陳守拙不知道說什麼好。
那個庭院深深的法相真君,好像是方塘宗法相。
看他死亡位置,這傢伙早就到此。
搞不好夜魔襲擊,都是他們勾結的。
夜魔搶靈石,到時候要給他們分一半。
夜魔離開,他們過來救援,重建地域,又是大賺一筆。
三水坊市乃是散修所建,和方塘宗關係不大,只是附庸。
在某些宗門,這事幹的出來。
陳守拙無語,轉身,飛回坊市。
這一路上,無數殘骸,都是追殺他的劫修。
至少五六百修士,死在周圍。
到了坊市,這裡只是被爆炸餘波衝擊,房倒屋塌,但是並沒有徹底毀滅。
但是城市之中,沒有一點聲息。
無論修士,還是貓狗,還是蟲蟻飛蟲,所有生靈,全部無聲隕落。
不只是生靈,一些散落法器,死人身上的儲物袋,甚至商鋪裡的靈石,含靈之物,都是如同陳守拙的法袍,全部粉碎消失。
至少生靈還有屍體,這些靈物只有一些塵埃。
陳守拙方纔吃飯飯館,也是如此,房屋沒倒,但是裡面修士,被光華刺激到,都是死亡。
繼續向前,坊市中心也是如此,基本全滅。
過了坊市,向前飛去,前方大海。
海面之上,一層的魚屍……
密密麻麻,隨波逐流
陳守拙看的都有點噁心。
踏浪而行,順着大海向前。
終於來到爆炸範圍之外。
這裡卻一切正常,和原來沒有什麼不同。
陳守拙長嘆一口氣,看着這一片屍骸,他暗自決定,以後儘量不適用農夫鋤法。
殺傷力太大了,太違天和。
本來,陳守拙還有一些其他想法,打斷溜達溜達,現在看到這一幕,只想迴歸太上道自己的洞府,睡一會。
他飛遁而起,直奔方塘宗而去。
這一路上,無數修士向着這裡彙集。
三水坊市被夜魔洗劫,這個倒是正常,夜魔不來反倒反常。
但是路遇大爆炸,夜魔法相都是隕落,這可是大事件。
不少修士都是過來查看情況。
一時間,風起雲涌。
陳守拙隱秘身形,悄然無聲,混跡人羣之中,來到方塘宗。
花了靈石,直接傳送,來到五行宗。
五行宗的山門五行丘,陳守拙可不敢過去,高手如雲。
他準備迴歸太上道。
不過,先找一個商會,處理一下這一次的收穫。
這一次收穫,撿取無數物品。
此地八方靈寶齋,到是大商會,處理這些物品,沒有任何問題。
但是那掌櫃的笑裡藏刀,安排聖域追殺自己,差點自己就死了。
陳守拙都想過去給他一鋤頭。
不過想到上次謝翹出事,立刻有人將她救走,八方靈寶齋之中,必有大佬坐鎮,還是算了吧。
陳守拙在此五行宗地域,開始散貨。
將自己的諸多收穫,都是分散處理,個個商會,都是走批貨,分散處理。
麻煩一些,但是也是安全。
最後諸多物品,一個不留,感覺有些晦氣,都是清理一空,陳守拙入賬大筆靈石。
一咬牙,普通靈石一萬一換一個上品靈石,陳守拙還是兌換。
反正靈石來的容易,不心疼。
最後陳守拙上品靈石終於過了五百之數,還有普通靈石十五萬三千。
靈石入手,陳守拙準備迴歸太上道。
有兩個辦法,一個請五行宗護送。
但是上一次的大劫,陳守拙想了想,還是算了吧。
另外一個,太上道自己弟子湊人,大家夠了,一起結伴迴歸。
陳守拙選擇了第二條路。
五行宗還是那麼的忙碌,所有人都是腳不停歇的努力工作,無比的卷。
陳守拙看着他們,不住點頭,他敬佩這些努力生活的人們。
但是,他選擇迴歸太上道。
外門洞府,陽光落下,潺潺流水,躺在牀上悠閒自在,陳守拙還是喜歡太上道的日子。
太上無爲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