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遠了,真不方便!”
趙長平嘟囔道
來一趟二舅家,轉了三趟車。
兩個小時過去,累的趙長平直氣虛喘喘。
從整個方位來看,海嶼縣位於整個海嶼市的西南方向。
而趙長平的二舅家。
由於二舅早年經商,整個家庭條件還是比較富裕的。
所以在市中心和市區都有多套房子。
趙長平二舅,本身喜歡安靜舒適的環境。
所以最近幾年,全家搬到了前幾年買的郊區別墅。
位於海與市的東北區方向。
在這個年代,海嶼市本身的面積並不大。
趙長平相當是穿越了三個海嶼市的距離,才艱難的到達了二舅所在的別墅小區。
“喲,張大爺還在值班呢,最近身體可好?”
趙長平站在小區門口,笑呵呵地對着值班的保安大爺打着招呼。
隨手掏了一包煙出來遞給守門的張大爺。
“哦,小趙又來二舅家吃飯了?”
“來來,快進來!天都快黑了,你二舅又要等你等急了。”
守門的張大爺接過趙長平遞來的煙。
笑呵呵的臉上像朵菊花似的,別提多開心了。
說起,這個和善的守門張大爺可真是個苦命人。
早年家裡父母沒了,自己跑去當兵。
後來退伍之後,一直在海嶼市的各大工廠打工。
好不容易把自己的本地農村戶口轉爲城市戶口。
結果又碰上了拆遷徵地。
結果自己一分錢沒着落,又沒什麼技能只能來小區守大門餬口度日。
真應了那句。
各人有各人命的說法。
臨到老了,沒錢沒兒女,悽慘!
不過,來了幾次的趙長平漸漸和大爺熟絡起來。
因爲,張大爺的悲慘人生也讓趙長平萬分痛惜。
沒事來二舅家的時候。
趙長平總會帶一包大爺愛抽又捨不得買的芙蓉花香菸孝敬。
可是,別看張大爺這麼和善好說話,骨氣還真硬着。
畢竟是退伍老兵。
一開始的時候。
堅決不接受趙長平的給的香菸孝敬。
不過耐不住趙長平每次來扔下煙就跑。
就這麼一來二去。
慢慢的張大爺也接受了,和趙長平熟悉起來。
趙長平邁着步子,悠悠然踱進了這個海嶼市第一批的別墅小區。
別說,有錢人住的地方真不賴。
畢竟一分錢一分貨。
從小區內往外看。
羣山環繞,鳥語花香,一股仙靈之氣博然而發。
四周幾乎聽不到什麼車來車往的聲音,顯得特別幽靜。
花草樹木整齊排列,一看就是有人精心打理,幽謐而又祥和。
自從趙長平高中時,父親不幸得病走了。
作爲自小喪母,少年喪父的趙長平。
一直以來,就受到了二舅一家,非常大的照顧和幫助。
也經常來二舅家蹭飯。
前世的時候。
如果不是作爲一家之主的二舅因爲身體不好,走的早。
趙長平後面也不至於混得那麼慘。
行走在這個時代。
數一數二的郊區別墅羣小區內。
看着櫛比鱗次,風格各異的歐羅巴式別墅。
趙長平有些感概。
多少年沒來了?
好像,自從二舅走了後。
表弟把家產敗光。
大概有十幾年了吧?
當然,想起自己那個表弟。
趙長平就有些牙疼。
也不是說,表弟就一無是處。
實在是太沖動和傻氣了一點。
由於他性格有些問題。
專門喜歡聽別人奉承自己。
等表弟繼承家業後。
總有那麼一羣狐朋狗友和社會上的人士圍着他。
不斷地拍馬屁風采騙他投資。
而表弟作爲一個耳根子軟的人。
就跟着別人的節奏走了,結果虧得一乾二淨。
還一個勁地給那些狐朋狗友說好話。
結果,最後家產敗光的時候。
所有牛鬼蛇神紛紛現了原形。
表弟才幡然悔悟。
對着趙長平痛哭流涕。
想着前世的種種因果。
趙長平停留在一棟法蘭風格的建築前。
看着院牆上的門牌,62棟,劉府。
對照着前世的記憶,趙長平終於找到了二舅家所在。
按照印象中的記憶,趙長平輕車熟路地推開院牆門,徑直走了進去。
“二舅,我來了!舅媽!表弟!”
“長平來啦?來來來,快進來!開飯了!就等你。”
一名半頭花白,臉上乾乾淨淨。
特別是鬍鬚剃得非常乾淨,國字臉中年男人迎了出來。
從他滿身的油煙氣和圍着的大圍裙,可以看出剛剛還在還在廚房裡面炒菜。
走進玄關,迎面而來的是一派富麗堂皇的客廳。
大廳的挑高約有6米,一盞巨大的歐式玻璃水晶燈,正掛在客廳上方。
散發着明亮溫暖的光芒。
牆壁四周,直接用大理石上牆的宮殿風格。
顯得冷峻而嚴肅。
牆上還掛着許多名家畫作。
但基本都是一些和風格特別搭配的歐羅巴式油畫作品。
趙長平曾聽二舅說過,這些畫作都是一些藝術家朋友所贈。
隨便拿一件出去,市面上起碼要賣1-2萬塊。
再繼續往裡走,整個大廳的全貌躍然印於趙長平眼底。
客廳中央正擺放着,一套名貴的皮質沙發。
看材質應該是真牛皮所做。
褐色歐式的沙發,與整個裝修風格的氣質混融爲一體。
凸顯着主人的品味和華貴。
此時,沙發上正坐着一名略顯滄桑的中年婦女和一名吊兒郎當的青年。
從二人的面像上看。
中年婦女年輕的時候一定是一名姿色還不錯的美女。
而吊兒郎當的青年則完美地繼承了這一點。
和中年婦女有7分像,顯得陰柔而俊美。
這二人當然是趙長平的表弟和二舅媽了。
此時,表弟正滿不在乎地,死死盯着手中的最新款諾亞基4700。
滿臉興奮地打着遊戲。
而二舅媽則在一旁絮絮叨叨地說着什麼。
走到近前,趙長平才勉強聽清楚幾個詞。
好像說着‘上進啊’‘找點事做’‘學習’之類的。
看到趙長平走了進來,正慵懶的坐在沙發上打遊戲的表弟。
滿臉興奮地將手中的手機一扔。
雙眼發亮,興沖沖地跑到趙長平面前,拉着他的手坐下。
“表哥,你來了!”
“今天有兩個菜是我做的,快嚐嚐你弟弟手藝到底怎麼樣?”
表弟的臉上滿是雀躍神情,彷彿寫着快來誇讚我。
說起趙長平和這個不上進的表弟。
一般人想的肯對是針尖對麥芒之類的戲碼。
可實際上,作爲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二人。
關係自然是非常好。
而趙長平作爲兄長,也一直對錶弟關愛有加。
表弟對他也是非常服氣。
所以,當前世表弟敗家的時候。
趙長平也因爲忙於民宿的事並沒有太多過問。
到事情已經不可收拾的時候,也來不及補救了。
一直以來,趙長平的心裡也是非常愧疚的。
覺得自己這個做兄長的沒有盡到責任,沒照顧好二舅一家。
看到表弟如此做派,作爲多年的兄長的趙長平。
當然知道表弟的套路,一頓不要錢似的誇讚,隨口而出。
哄的表弟心花怒放,臉上笑開了花。
“還是表哥有眼光!來來來,去飯桌邊快坐下。”
“咱兄弟倆一邊吃一邊喝點。”
而坐在沙發上的二舅媽,心裡似乎依然壓着事,顯得憂心忡忡。
看到趙長平走過來,也勉強笑了下。
依然熱情的招呼。
“長平來了,去飯桌邊坐着吧。”
“咱一家人,沒那麼多規矩。”
“我去廚房看看湯好了沒?”
趙長平看到二舅媽站起身來。
眼中的濃濃擔憂自己一看就明瞭過來。
‘估計又是表弟出了幺蛾子!’
趙長平趕緊招呼二舅和表弟先上桌。
把二舅媽悄悄拉到一旁。
“舅媽又怎麼啦?”
“表弟,是不是又出啥事兒啊?”
二舅媽滿臉愁容地看了一眼表弟。
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長平啊,你表弟被開了。”
“你說可咋辦喲?”
趙長平摸了摸下巴,顯得有些摸不着頭腦。
‘被開了?’
‘開瓢?開鎖?開襠褲?’
‘啥意思?’
作爲從來都不正經的趙老闆。
思想一不小心
就開始跑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