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昨夜的對弈,各國都因爲看扁秋夕的能力而損失慘重,今日耶律雄更是加大賭檔的賭注,吸引更多人去下注。而作爲秋夕民間眼線的隨逸仙,得知這個消息便派人將消息傳進宮內,告知宮中那位貴人。
秋夕站在一面光滑的銅鏡前,銅鏡上模糊的倒映着她的樣子,但翠翠一干人等依舊能在銅鏡的模糊中看出她擁有迷人的身材,姣好的面容。
而她正靜靜地看着手中那一份密卷,臉上的掛着淡淡的笑意,手上慢條斯理的將密卷摺疊成一個扇形。
此刻她臉上的笑宛如白梅般淡雅,寒霜中飄香,絲絲傲氣與骨氣此刻淋漓盡致的散發出來,讓梵馨看呆了眼,忘記要說的事情。
她將那一份密卷點燃,看着它一點一點的被火苗吞噬,最後快燃到手上那一刻,才輕輕一放手。
她美麗的眸子反射着火光在紙上跳躍,而她滿意地看着密卷在空中燃燒盡變成灰白的灰燼,輕輕的將落在地上已經熄滅的灰燼完全踩碎,從此這一份密卷便不存在於世間。
而她轉了轉手上佩戴的那一個蕭御風送來的銀色手鐲,輕輕說道:“翠翠,你幫我回一封信給隨逸仙,告訴他一切盡在我的掌握中,叫他不要輕舉妄動,只要不斷逼着耶律雄加大賭注便可。”
在她身旁的翠翠點了點頭,便退出了屋內。梵馨拿着一把短小而精湛的匕首遞給秋夕,說道:“這是主子連夜送進來的。”
秋夕微微一轉身,原本平靜無紋的眸子被眼前這一把匕首劃破,輕輕抿了抿脣,拿起匕首,靜靜地看着匕首沒有任何珠寶點綴,只有古銅色的一朵類似蓮花的紋路。
她微微半眯眼,卻下一刻將匕首一拔而出,寒光乍現,她不禁拿着匕首往身旁的的書架子連續劃了十刀。
她看着匕首,再看了看完好無損的架子,不禁一笑:“到底是架子結實呢?還是這匕首鈍呢?還是你家主子識錯寶了?”
,秋夕輕笑着,拿着匕首在眼前揮了揮,梵馨也不禁皺了皺眉看着秋夕手上寒光逼人的匕首,“依奴婢的經驗來看,匕首上閃着寒光, 應該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匕首。”
秋夕一轉身,將匕首重新入鞘,輕笑着“可是它就是一把例外的匕首,呵呵……”秋夕正往外邁出一步,身後的木架子卻響起。
“吧啦——吧啦——”
秋夕不禁一回頭,原本的架子消失不見,換來的便是一堆廢木頭,兩人不禁一緊相互對視,“果然削鐵如泥,好東西我就收着了,你代我謝你家主子……”
她將匕首塞進自己的衣袖裡面,再回頭看着那一堆只能當木柴燒的架子,不禁對那書架子的惋惜,但更多的是這份寶物卻可以讓她重新撿起21世紀時候學的匕首操,用以防身。
秋夕看着梵馨一眼,便走出房間直接上了轉程過來接送她的那一個坐輦,而梵馨一愣便快步跟上輦子,但腦海裡閃爍着秋夕上輦子前的那一記似乎會說話的眼神,讓她頓時領悟到她要跟着秋夕去武鬥現場。
今日的武鬥不是在之前的湖心小島的位置上,而是被選擇在皇家獵場,不僅方便比賽的同時也爲在
今日的最後一場爲期一天一夜的狩獵比賽做準備。
秋夕在柳毓兒口中得知爲期一天一夜的狩獵比賽後,她不禁想拉出她的人來比一比,看一看他們在她的調教下能去到什麼水準。
但最終被自己的顧慮打消了所有念頭,因爲她還不可以暴露自己的勢力,不然這不僅不會成爲她的助力反而會變成她的累贅。
皇家獵場:
身穿深藍色九龍纏身的盛憫君與秋夕同一時間到達皇家獵場,而早早到來的白淵便拖着白潔也走到秋夕輦子前。
秋夕看着如此陣勢,他們勢必要讓她當出頭鳥了,但她卻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慢慢地走出輦子。
一身黑紅色騎射裝的她英氣不凡的走出輦子,頭上三千髮絲被簡單的紮成馬尾辮,垂落在身後,隨着她一走而晃動。
她看着眼前三人,輕輕笑道:“今日秋夕倒是十分榮幸啊!都讓身份尊貴的各位來迎接我這個小小的婕妤。”
三人看着她這麼一說也卻知道他們的身爲兩國的代表卻如今圍着一個婕妤,行爲果真所些失禮,但是卻紛紛當成失憶症,不去糾結。
“今日的武鬥,不知婕妤看中哪一人勝出呢?”盛憫君依舊在打量着今日秋夕的打扮,完全不輸男兒的英氣,她一臉的自信以及打扮簡單卻顯現出瀟灑飄逸的氣息,直直的體現出她巾幗不讓鬚眉的俊氣。
“呵呵——”秋夕一陣淡笑,輕輕看了一眼盛憫君,“盛君倒是好雅興,來問我一個不知事的婦道人家,難不成是對自己國家的將士沒信心?還是怕我們墨寂皇朝的人呢?”
秋夕眼裡帶着鋒芒,直直地看着盛憫君,毫不客氣的反擊着,白淵看着盛憫君在她身上吃了一個癟子,不禁一笑,便說道:“小潔,我們走吧!比賽估計也快開始了!”
白潔一手脫開白淵的手,往秋夕的懷裡跑去。秋夕此刻卻看見四周的官員都紛紛觀看過來,便一個跨位躲開了白潔的擁抱,抿了抿脣,毫不留情地帶着梵馨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只留一臉錯愕的白潔以及白淵的黯然。
“皇兄,爲啥她不抱我?她是不是不喜歡小潔?”白潔一臉失望的看着走遠的秋夕,再轉回頭衝進白淵的懷裡。
此刻白淵竟然無法回答白潔的問題,因爲他見她對自己依舊是平平淡淡的,更何況白潔與她的一面之緣。
反而一旁的盛憫君輕笑地挑了挑眉說道,“因爲她不是你皇兄的太子妃唄,她可是墨寂皇朝的婕妤啊!自然有自知之明,不能隨意與外賓走的太過於親近!”
盛憫君看到白淵眼內的失落,他更加肯定白淵也看上葉秋夕,他便恨不得狠狠地爲踩上一腳,好讓白淵知難而退。
白淵輕輕地看着盛憫君特意要咬重“親近”兒子,便知道他話裡有話,不過他也就輕輕將白潔抱起,往皇家獵場的入口處走去,忽略盛憫君的冷嘲。
盛憫君搖着扇子,看着三人消失在皇家獵場的入口處,似乎在感嘆,更沒有人比他知道,他在自說自話。
皇家獵場:
秋夕走進比賽場地,看着蕭御風臉色憔悴的坐在主位上,而他身旁的柳毓兒也十分憔
悴的強打精神坐着,便回想到翠翠在別的宮人口中打聽到蕭御風昨夜留宿在柳絮殿,與柳妃共度春宵,並且今早兩人共乘一輛輦轎來到皇家獵場……
此刻秋夕腦海裡越想這個,心裡就好像被東西狠狠地揪了一下,一點一點地折磨着她的意志。
但是她強忍着這種莫名的心痛,臉上掛着一貫虛僞的微笑,帶着依舊平淡的面具,一眼掃視着小小郡主朝她揮了揮手以及虞錦瑟那一妒忌的樣子。
最後賀蘭小小離開太后身旁,走到她面前,拉起她的手,靜靜的看着她,“秋夕姐姐,你終於來了。太后都問你去幹什麼了呢?”
秋夕看着賀蘭小小對着她做鬼臉,連忙走過去太后面前行禮,“太后吉祥。”
正在閉幕眼神的太后,微微睜眼眼睛看着一身英氣不凡的秋夕,淡淡問道:“秋夕,今日爲何那麼晚?”
“回太后娘娘,因昨夜爲家兄連夜趕製的護心鏡馬甲,導致今日貪睡不知醒。”秋夕老老實實地跪着,太后看着秋夕低聲下氣並沒有不服,心中的怒氣也消散了些,但是依舊沒有讓她起來,反而坐好,看着比賽場地,問道:“家兄是誰?”
“回太后娘娘,家兄是葉府的大公子,姓葉,名幽歌……”秋夕默默地回答,而蕭御風此刻便看見秋夕依舊跪在地上,用眼神示意太后不要再爲難,但卻被太后直接瞪回。
“可有官位?”太后看着秋夕的頭頂,“一直低着頭,怕哀家吃了你不成!”
秋夕不禁扯了扯嘴角,畢竟她低着頭就是防止自己的脾氣上臉,從而禍害自己,但是因爲太后這一句話只能硬着頭皮緩緩的擡起頭,臉帶着笑意看着太后。
太后的鳳目輕輕掃視着秋夕今日的打扮,“女兒家適當打扮的英氣也是好看!陛下, 你看看秋夕小丫,今日打扮的是不是挺特別的?”
秋夕轉頭看着蕭御風默默地點了點頭,而柳毓兒的目光也淡淡地看過來,只見她輕輕地說道:“太后娘娘,今日秋夕這身打扮,估計也想到場上玩一玩。奈何她是女兒身,臣妾估摸她穿成這樣也是爲了比賽的選手助助威。”
太后看着柳毓兒這般討巧的說話,不禁言笑晏晏的點了點頭,便鳳目微微看着秋夕的未經點粉的臉龐,“果真?”
秋夕看着柳毓兒爲自己開脫,不禁滿意的眯了眯眼,臉上的笑意略帶傻氣,狠狠地點了點頭,但卻在她這一笑後,太后鳳目不禁一收緊,看着秋夕,似乎想把她的臉看出洞來,“秋夕你告訴哀家,你的哥哥是哪一位?”
秋夕不禁一愣,看着太后,默默地跪着旋轉了九十度的時候,蘭兒嬤嬤笑着說道:“喲——太后娘娘你看看這個傻孩子,竟然不知道你這話是已經讓她可以起來了……”
太后看着秋夕這般不禁掩面笑了起來,既然跪在地上的秋夕處處討好,處處爲她臉上添光,便揮了揮手,示意她可以起來。
而在其他觀看臺上的白淵不禁握緊拳,他勢必不用他的女人如此卑躬屈爲,而盛憫君看着秋夕歪了歪頭對着跟隨過來的御前侍衛淡淡說道:“她果真適合後宮……處處圓滑,深知不打笑臉人的道理……”
(本章完)